時間還是一分一秒的過,宋澤濤頹廢的躺在地上,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忽然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人,看著躺在地上的宋澤濤,這個人忽然笑了:“你個垃圾,還敢打我,我不弄死你今天。”
說著抽出腰間的皮帶,重重的抽在宋澤濤身上,一下兩下三下,響起皮帶與肉碰撞后的響聲,宋澤濤的眼睛毫無神采的盯著他,也不叫沒有絲毫動靜。
這個戴眼鏡的警員嚇了一跳,慌忙的蹲下來,試試宋澤濤的鼻息,感受到有呼吸后才重重的出了口氣,放下心來。
“求你們了,快去找宋玉迪,算我求求你們了行不行”宋澤濤的嗓子已經(jīng)喊啞了,聲音嘶啞的像是一口干燥的壓水井。
“我們這不是給你解釋了嘛”他蹲在宋澤濤身邊說:“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去抓人家校長啊,那個女的八成是把你甩了跟人校長走了,人家校長長得也是蠻帥的嗎”。
“我c……你大爺”宋澤濤掙扎著要爬起來,那個勢頭就像要爬起來再把他打一頓,“你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個案子那么多疑點你們都能查成自殺,丟人,你們也配為人民公仆”。
“那個案子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了,不好意思啊”一臉青春痘的警員吐了口唾沫,“犯罪嫌疑人已經(jīng)抓了,小女孩身上的上就是他造成的,而且人家已經(jīng)認(rèn)罪了,你氣不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抓錯人了”。宋澤濤沙啞的聲音像是馬上就說不出來話一般。
“有視頻為證,而且人家認(rèn)罪了,怎么會不可能,你他媽就是喝多了,真把自己當(dāng)特案組了,我特么還私家偵探呢”。
“不可能,那抓走宋玉迪的人是誰?”
“我就說那個娘們跟校長跑了吧,你非不信,你琢磨琢磨給我賠點錢吧,能讓你少蹲幾天局子”。
“我賠你媽……”。
路上,一輛黑色大眾正在疾馳,路上很多行人都在抬頭望向天空,大眾車主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也放下窗戶,望向窗外。
原來是天上有一架直升飛機飛過。
大眾車主推了推眼鏡,心道一聲,無聊,開車離去。
直升飛機很快到達目的地,在派出所附近一所學(xué)校的操場降落,飛機上下來五個人,五個人徑直的向派出所走去。
五人到了派出所門口,派出所里的警員無一不參投,側(cè)目觀看。猜測這幾個人什么來頭?
為首的一個男人,一臉胡茬但是沒有頹廢的感覺,反而透露出成熟男人的氣息,帶著墨鏡看不到眼神,所以更加神秘,身高挺拔,英姿颯爽。
“叫你們所長”。
男人沒有過多的話語。
派出所所長聞聲而至,他這才亮出證件,刑偵部特案組,組長李勇。
“我需要你們幫我找一個人,這個人叫宋澤濤,他是我們組的成員。”李勇收好證件,“我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他,他很有可能遇到了危險”。
李勇說完林云飛還拿出宋澤濤的證件給派出所所長看。
派出所所長旁邊的一名警員看到照片后一愣,然后在所長耳邊低聲耳語。
“什么?把人給抓了?誰抓的?馬上給我放出來。”所長大聲驚叫道。
這所長一看就是個人精,他這樣一喊,立馬就說明他對此事毫不知情,都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干的,把自己和這件事之間撇清了關(guān)系。
“為什么抓他?”李勇沒有理會所長的小心思,直接說道。
“問你呢為什么”所長捶了一下旁邊的警員說道。
“襲……襲警!”
“襲警?這小子什么時候有這樣的魄力了”林云飛自顧自說道。
“先把人帶過來再說”。李勇不怒自威,輕松的說道。
所長用手一指說:“那個誰,快去把人帶來”。
“是”
這時一個人偷偷的離開了現(xiàn)場。
估摸著兩分鐘以后,宋澤濤才被一個人扶著走過來,只見宋澤濤,渾身上下狼狽不堪,一身臟兮兮的,一只鞋已經(jīng)爛掉了,腿還一瘸一拐的。
宋文佳趕緊上前攙扶著宋澤濤,掀起他的衣服露出去觸目驚心的傷痕。
“小濤,這是被誰打的?”宋文佳有些心疼的說道。
林云飛把手里的箱子往桌子上一砸看向周圍的警員吼道:“誰打的?”
現(xiàn)場的所有警員沒有一個說話的。
“救人”。宋澤濤聲音沙啞到難以說出話來。
“他說什么?”顧越問道。
“救人!!!”
宋文佳給宋澤濤喂了點水問道:“救誰呀,小濤?”
宋澤濤意識到自己的嗓子,根本沒有辦法將事情完整的敘述下來,“把電腦給我”,宋澤濤說道。
林云飛趕緊把箱子拿過來打開,說道:“這是你的電腦,我們給你帶過來了。”
宋澤濤接過電腦,打開后飛速的在電腦上將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寫下來,一直到最后宋玉迪失蹤。
“給我們找一個辦公的地方,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案情”,李勇看向派出所所長說道。
“好,小劉你給安排個房間”,派出所所長說道:“那個我插一嘴啊,李組長,你這個組員說的小女孩跳樓案件,就是昨天我們剛破獲的一起案子,而且導(dǎo)致小女孩跳樓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我們拘捕了,并不是什么校長,只是一個偷拍的,你看,是不是你的這個小兄弟搞錯了?”
眾人看向宋澤濤,宋澤濤在電腦上寫道:“不可能搞錯的,是邵安安的一個好朋友親口告訴我的,校長就是導(dǎo)致邵安安自殺的兇手,而且我的一個好朋友也為此失蹤了,怎么可能會弄錯?”
宋澤濤打完這段話身體就顯得非常無力了。
李勇看到宋澤濤這樣也是十分心疼,當(dāng)下趕緊說道:“先別管誰是本案的嫌犯,既然小濤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濤所說的失蹤的人。”
“謝謝你,老大”
李勇沒說話,輕輕的拍了宋澤濤兩下肩膀,轉(zhuǎn)向眾人說:“干活”。
特案組幾人,用最短的時間了解了案情,并對案件進行了討論。依然按照以前的分工進行工作,要找到這個校長只是時間問題,他根本無處可藏。
李勇分配了幾個任務(wù),學(xué)校的校長室,是宋玉迪最后到過的地方,需要進行封鎖勘查。另外,學(xué)校的監(jiān)控,道路上的監(jiān)控都需要進行一一的檢查。
最后定位車輛和手機。
任務(wù)一經(jīng)下達全體成員立刻出動。
對于這次行動,特案組是勢在必得,可以說抓捕這個校長比擊斃他來的都要輕松。
經(jīng)過特案組的努力,于傍晚6:50將該校長抓獲。
校長車內(nèi),后備箱里發(fā)現(xiàn)血跡和一把鐵鍬,鐵鍬上帶有泥土比較可疑,并且他也不愿意解釋這攤血跡的問題,警方將其抓捕后交給特案組進行審問。
校長被帶進審訊室,特案組并沒有馬上進行審訊,因為這個人不簡單,校長端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并沒有因為長時間不來人問話而感到煩躁。
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梳著三七分,瞇著眼端坐在位子上,氣定神閑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特案組眾人觀察了一會兒,最后只能派出李志通和顧越,這兩個主攻心理的教授,師徒兩人交談了一會最終推開審訊室的門。
兩人搭檔可以利用側(cè)寫來打配合,對付這種高智商的人真的需要處處小心,兩人在外面事先對校長進行了側(cè)寫,校長屬于支配型人格,主要表現(xiàn)在控制欲上,這類人一般舉止端莊,具有強大的人格魅力,可以說是第一眼就能讓你喜歡上的那種人。
那么怎么對付這類人呢,就是要表現(xiàn)的在他之上。
他們兩人進入審訊室以后,顧越先是抽出凳子讓李志通坐下,然后自己跨坐在了桌子上,兩人就這么看著校長。
校長也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兩人。
其實有兩張凳子但是顧越故意沒有坐,而是選擇坐在桌子上。
李志通就一直干坐著,顧越坐在桌子上,離校長稍近一點,拿著幾張資料翻看著也不說話。
“兩位沒打算問點什么?”校長終于選擇先開口。
“想好怎么說了嗎?”顧越回答的,回答完以后點起來一根煙,自顧自的抽起來。
“你們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人”,校長眉頭皺的更深了,“當(dāng)著人的面坐桌子上抽煙,你們警察都是這種素質(zhì)嗎?”
顧越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把煙吹校長臉上:“先生貴姓啊?”顧越問道。
校長皺著眉頭說:“陳”。
“噢,陳先生,知道我們今天請你來干嘛嗎?”
“請注意你的措辭,小同志”,校長亮了亮手上的手銬,“是抓不是請。”
“那陳校長,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ツ銇韱幔俊?
校長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下說道:“你們先別說讓我猜一下,是后備箱帶有危險物品?鐵鍬算是危險物品嗎,你們懂這個跟我說說,不是嗎?那是什么?是后備箱有牲畜的血跡?”
顧越跟李志通對視了一眼說道:“不是這些,今天我們抓你來,主要是想談?wù)勀愕氖虑椤薄?
校長愣了一下說:“我的事情,我的什么事情?”
“你的故事很精彩跟我們聊聊吧”顧越熄滅了手里的香煙,預(yù)示著談話進入正題,前面的一些小動作都只是一個鋪墊。
“我的故事,要聽聽我的奮斗史嗎?”
“我們想聽的不是這個”,一直沒說話的李志通開口了,“我們想聽聽你小時候被人猥褻的故事,愿不愿意講?需不需要我們幫你回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