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的時候,鱷龜準時出現在了距離岸邊還有一點距離的水中,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鱷龜似乎並不願意將整個身子露出水面,就這樣靜靜地等候著林天賜的到來。
就在鱷龜出現的第一時間,林天賜就心生感應,第一個走出了小樹林,出現在了岸邊。
“你的魄珠不錯,說說你的計劃。”
“根據我這幾年來的觀察,隱藏在暗處的那個傢伙每一次使用能力的時候都使用了一種介質。”
“老師,他說的介質是什麼?”
“就是一種起媒介作用的物質,先聽聽他怎樣說。”
短暫的沉默過後,鱷龜說道:“雖然不能確定,可是根據多年的觀察,我敢肯定,神秘怪物施展能力的時候使用的介質應該是一種類似水汽的東西,因爲每一次當天空中出現那種力場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溼氣變重了很多,也就是說,這個傢伙很有可能就躲藏在水中。”
林天賜沉默了一會說道:“水怪已經加入了我的隊伍,要說對水域的瞭解,水怪絕對不會比你差,可是水怪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點,我想這裡面或許有別的什麼原因。”
鱷龜說道:“不管具體是什麼原因,總之我們現在所有掌握的信息全都表明這個潛藏起來的傢伙應該就在這附近的水域之中。”
林天賜搖了搖頭說道:“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傢伙大費周章地將經過半空的飛鳥全都弄下來的時候,無論行動有多麼隱秘也絕對不可能逃過你們的眼睛,我想,這之中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緣故,你能說說你所看到的一些怪事嗎?”
鱷龜想了想說道:“飛鳥無故從高空墜落的現象已經出現了好幾年了,在最初的時候,我們還以爲這只是一個偶然,可是當我們發現這些從半空墜落的飛鳥屍體在眼皮子底下神奇消失的時候,我們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雖然絕大多數的飛鳥屍體都掉到了水域之中,沉入水底消失不見這個能夠理解,可是當那些直接掉在地面泥土上面的飛鳥屍體憑空消失不見的時候,整件事情就變得有些詭異起來,經過我們的觀察發現,這裡甚至發生過很多次那些實力出衆的變異鳥從半空墜落的時候毫髮無傷,可是卻無法飛出這沼澤地帶的事情,而且最爲詭異的是,它們往往會徘徊在附近,就像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禁錮住了一樣,直到某一天突然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不見,但是有一點我需要重點說明的是,哪怕這種暫時倖存下來的變異鳥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徘徊在我們的視線中,我們也根本沒有能力去捕捉它們,因爲往往在捕捉的過程中會直接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干擾,而且甚至會直接受到懲罰,所以在付出一定代價後,我們也知道了,這些暫時還活著的飛鳥已經是有主之物,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打主意的,要知道,在沒有這些事情之前,生活在整個沼澤區域的生物有一大半的食物來源就是這些無意間在沼澤地帶停留的飛鳥,可是隻從出了這檔子事情之後,基本上這裡一年上頭已經很難看到有飛鳥經過了,所以說,這個不想露面的傢伙確實手段厲害。”
林天賜問道:“看起來對方也需要進食,那麼既然是這樣,整片沼澤區域成爲飛鳥的禁區之後,這個不想露面的傢伙又是靠什麼在生存?”
鱷龜說道:“正是因爲在飛鳥絕跡的前提下,我的這些子民不斷會出現離奇失蹤的事情,所以這纔不得不開始考慮起趕走這頭神秘生物的事情,可是卻毫無頭緒,因爲對方根本就不現身,一直無計可施,可是現在身爲傳承者的你來了,我想,這應該是個機會,所以咱們現在該考慮怎麼對付這個傢伙的事情了。”
林天賜點了點頭說道:“看起來你心中已經有了一套計劃,索性說出來聽聽,畢竟這裡你比我熟悉。”
鱷龜說道:“你們的成員能夠飛行,飛行就是最好的引誘手段,而且看起來你的同伴不但能飛,而且能力似乎也不弱,足以自保,咱們完全可以將那個不想拋頭露面的傢伙引誘出來,事情就好辦了。”
林天賜沉默了一會說道:“事情恐怕沒有這樣容易,畢竟你已經千百次地見到那些飛鳥從半空墜地的事情了,而且根本就毫無發現,而且在之前,我也在同伴墜地的時候查探過,根本就追蹤不到對方的身影,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那種奇異的力場究竟是怎樣發生作用的,所以,我想,這個提議似乎可行性不高。”
鱷龜在水中點了點頭,立刻激起了一地的水花,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說的也許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在先前的時候那些飛鳥無一倖免,而且你同伴墜落下來的事情只是因爲事先沒有一個良好的心理準備,我想,只要你們有法子停留在半空不掉下來,這對那個狡猾的傢伙就是一種挑戰,說不定就能將其逼出來也不一定。”
想了想,林天賜說道:“我們本來還打算再往前走一段路程,然後設法追蹤這傢伙的蛛絲馬跡,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也只有你這個法子最爲直接了,我想,我們也許可以試試,不過這一次,不是我的同伴冒險,而是由我來充當挑戰者,看看那個傢伙究竟會不會露面。”
說到這裡,林天賜看著鱷龜說道:“咱們就以這片水域作爲試驗場,我會在上空設法不掉下來,在整個過程中,我要你時刻注意來自地面的異常,爭取能夠找到這傢伙藏身的地點,我們也好有針對性地採取一些措施。”
鱷龜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這就去安排。”
雖然不知道這鱷龜怎麼也會有精確到分鐘的時間觀念,可是精神溝通畢竟和直接的語言交流有著很大的區別,因爲無論對方說的是何種語言,轉換到自己大腦中的一定就是自己最爲熟悉的那種語言。
十分鐘的時間並不算長,當整個水潭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鱷魚羣的時候,眼前的壯觀景象立刻讓林天賜發自內心地讚歎了一回,畢竟讓這樣多的鱷魚聽從自己的安排,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簡單地安排了一下,林天賜就啓動飛行卡直接飛上了半空,這一幕立刻讓趴在水中的鱷龜頓時瞪大了眼珠,他實在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類竟然還會飛。
就在高度快要超出附近最高的樹梢的時候,一股絕強的吸力突然間就毫無徵兆地出現,林天賜的身體立刻一陣搖晃,緊跟著就被巨大的吸力朝下吸去。
身在接近三十米高的半空,就算在能量護罩開啓的狀態下摔下去的結果也會是內臟受到重創,所以不慌不亂的林天賜原本懸停在半空的身體頓時一個馬步下蹲,緊跟著身體周圍開始出現一種瑩白的光暈,隨著能量卡中的能量快速輸出,飛行卡頓時獲得了更多的能量,上升的力度立刻提高,看在衆人眼中,林天賜原本緩緩下降的身體突然間就在空中一頓,緊跟著就繼續往上升去。
站在地面的衆人立刻開始啓動自己的感知開始逐寸逐寸地搜索著瀰漫在整個空中的特殊力場來源。
與此同時,已經出現在鱷魚羣中的鱷龜也沒有閒著,感知域已經開啓到了最大,事實上,此刻的鱷龜已經和所有聚集在水面上的鱷魚怪建立起了一種特殊的聯繫,也正是在這個基礎上,他的感知能力達到了一種空前恐怖的地步,就連水底活動的一條小蟲子也在第一時間清晰地出現在了意識空間中,畫面從來沒有過的清晰和真實。
半空中,林天賜正在和看不見的力場進行著一場拔河戰,就以目前的情況看起來,林天賜暫時還不落下風,可是想要繼續提升高度卻已經不太可能了。
飛行卡的能力已經被髮揮至了極致,林天賜甚至能夠感受到卡儀中能量卡的溫度正在不斷攀升,說起來,這張能量卡已經經過了第二次的充能,能量耗盡的瞬間也將是這張能量卡走向毀滅的時刻。
使盡了渾身解數,林天賜也只能保證飛飛行卡上升的動力和來自下方的吸力勉強達到平衡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對方不中途放棄,等到能量卡中的能量所剩不多的時候,也就到了林天賜必須認輸的時候。
從來較量能量強弱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捷徑可言,強者自強,至於弱者那也只能認命了。
在現在這個時刻,林天賜已經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做出點建設性的事情的話,抗爭的最後結果也就毫無懸念了。
事實上,能量的傳導已經不再是問題,因爲魄珠已經成了林天賜的晶核,在某種程度上,魄珠也能爲林天賜提供一定的能量,只是因爲魄珠剛剛完成融合不久,裡頭存儲的能量十分有限,就算是即可使用也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林天賜的腦海中再度想起了現在還在戰技卡中沉睡的地龍皇。地龍皇的身體中蘊藏著一個極爲龐大的能量寶庫,只要林天賜願意的話,地龍皇就能爲林天賜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供應,對於眼下的情況而言,林天賜確實有必要提出要求。
可是,僅僅只是片刻的猶豫,林天賜就放棄了這個打算,稍稍遇到一點難題就向地龍皇求助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習慣,林天賜還是決定看看以自己現在的狀況究竟能夠支撐多久,最起碼,他還需要爲守候在地面上的兄弟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不過說起來,在衆人中感知能量最強的恐怕也就只有已經悄悄停留在地面的癩蛤蟆哈文了。
事實上,林天賜已經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哈文的身上,在現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夠將對方吸引出來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了。
這是一場較量,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因爲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風二他們都還沒有出現,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了什麼狀況,而且十有八九和這個正在操縱著力場將自己往下拽的神秘存在。
有些時候,時間就是生命,所以林天賜這一次算是賭上了全部,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地將這個潛藏起來的傢伙揪出來問個明白。
隨著時間的過去,能量卡中的能量已經快要見底,到了這個時候,林天賜索性不再抗拒對方的力量,身體開始漸漸下降,很快就回到了地面,可是就在雙腳沾地的時候,一股更加強大的吸力開始猛拽林天賜的身體,看這情形,似乎想要將林天賜的身體往水中拖去。
林天賜索性不再抗拒這股力量,在能量見底的情況下,能量卡直接爆裂,身體立刻就被拖著往水中而去。
右手的能量卡瞬間啓動,一層緊貼身體的能量護罩立刻生成,就在這種情況之下,林天賜的身體毫無懸念地被拖進了鱷龜所在的水潭中,看到眼前的情況,上官雲菲早就忍耐不住,可是想起之前林天賜交代過的事情,頓時停下了腳步。
被拖入水底下的林天賜立刻閉上了眼睛,渾身毛孔瞬間打開,融入水中的氧氣立刻經由這些毛孔進入了身體血液之中,身體內部的循環系統立刻被植裝接管。
緊貼身體的能量護罩已經變形成爲了更加貼身的能量護甲,正是因爲能量護甲的保護,林天賜這才得以在水底下的淤泥中被拖行而毫髮無傷。
事實上,到了這個時候,林天賜已經放棄了抵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是在這種思路下,林天賜的感知中似乎已經離先前的聚集點越來越遠了。
好在水底的淤泥十分鬆軟,所以基本上沒有受到多大的阻力,不知不覺中,林天賜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間停了下來,而且先前那股無所不在的力場也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足足五分鐘過後,林天賜都沒有感受到那股力場的存在,一時間,林天賜心中反倒是有些納悶起來,難不成對方的意圖想要將自己在這水中活活悶死。
仔細想了想,林天賜覺得這個可能性也相當高,只是在感知中,這裡確實異常陌生。
好在呼吸順暢,而且渾身上下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只是躺在水底淤泥這件事情讓林天賜覺得有些難以想象。
就在林天賜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神秘的力場再度出現,還沒等林天賜明白過來,整個人突然間就感到一陣精神恍惚,緊跟著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僅僅只是兩秒的停頓,林天賜的感知再度恢復正常,可是當他看清楚周圍的情形的時候,立刻就大吃一驚。
這是另外一個世界,林天賜可以肯定,這個世界絕對和黑暗森林以及沼澤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爲就算不用感知,林天賜也能看到周圍的一切。
在這個世界裡,到處都是一座座虛懸在天空中的浮空小島,上面全都是綠意瑩然的高大植物,再往近處,林天賜這才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也懸浮在半空,但是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卻異常真實,哪怕腳下明明什麼都沒有。
腳下虛空一片,什麼都沒有,可是在天空中卻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奇異光線,一時間,林天賜開始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究竟是否幻覺。
就在這個時候,林天賜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奇異的聲音,毫無心理準備之下,林天賜嚇了一大跳。
“你是傳承者?”
看了一眼四周,林天賜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見,而且感知中那種無所不在的力場也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爲什麼這樣問?這很重要嗎?”
“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只是很遺憾,直到剛纔我才發現,否則咱們之間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不愉快的經歷了。”
“我想你所謂的熟悉味道應該是指植裝吧,因爲這樣的話語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這確實是植裝的味道,看起來你就是傳承者!”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傳承者的標準是什麼,不過我的最終目的是成爲繼承者,爲了達到這個目的,任何阻礙我前進的障礙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清除。”
“看起來咱們之間已經無可避免地產生了誤會,要是早知道你的身份,我就絕對不會對你動手,不過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以你的能力毫無反抗似乎是我上當了。”
林天賜搖了搖頭,說道:“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現出身形,咱們好好聊一聊。”
“不用了,除非你成爲繼承者,又或者你到達穆大人那種層次,否則你是絕對看不到我的。”
“你既然認識穆大人那麼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我之所以冒死來到這裡是爲了確認一件事情,我有四名特殊的同伴失蹤,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係?”
“很遺憾,他們的始終確實和我有點關係,不過你放心,到了該出現的時刻他們自然就會出現,而且有一點我必須提前告訴你,這中間完全是一個天大的誤會,而且他們現在很安全,說起來他們已經成了我的朋友,而且現在就在這裡,他們再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們出來見你,不過你最好不要打擾他們,因爲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可惜我完全幫不上忙。”
在滿腹疑問之下,林天賜問道:“我叫林天賜,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我沒有名字,不過穆大人曾經稱呼我爲存在,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那麼存在,我有些不明白,你這裡環境特殊,爲什麼好要在另外一個世界中強行襲擊那些飛鳥?”
“事實上我也很無奈,這裡雖然植物繁茂,可是在這個特殊的世界裡,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動物之類,更加不用說是飛鳥了,事實上,那些飛鳥全都被轉移到了這裡,至於那些能力不足的直接摔死的那是它們的命運。”
林天賜擡頭看了一眼周圍,問道:“既然你將那些飛鳥全都轉移到了這裡,可是爲什麼直到現在我都什麼都沒有看到?”
“相信你已經察覺到了,這個空間的重力場很紊亂,所以一般的生物根本就無法在這裡生存,最近不知道爲什麼,這裡的生物出現了大範圍的死亡現象,不得已之下,我纔不顧一切地從相鄰的空間中抓回那些飛鳥,想要讓他們在這裡繁衍生存,也許能夠改變這裡的生態環境。”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我想不明白,生態環境和重力場紊亂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存在說道:“雖然聽起來有些說不通,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畢竟生存於這個空間的飛禽走獸大量死亡,這確實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林天賜想了想問道:“到底我那些朋友在做些什麼?”
存在猶豫了一下說道:“原本他們和你一樣,是將計就計地來到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等我發覺到不對的時候,他們竟然開始聯合起來製造了一場恐怖的能量風暴,似乎想要將我逼出來,只是他們忘了,這是我的空間,我的主場,自然毫無作用,到最後,在見識到他們的能力之後,我就主動和他們建立起了精神上的聯繫,竟然就成了朋友,只是我們的談話中並沒有涉及到你的存在,所以這全都是一場誤會,不過他們在這裡似乎發現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似乎和他們也有一定的關係,這才離我而去,跑到了浮空島上,涉及到他們的隱私,我也就沒有跟過去。”
雖然不知道風二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可是直覺告訴林天賜,風二他們的異常行爲一定和自己這次的行動有著很大的關聯,否則,他們就不會在這裡滯留這麼久了。
接下來的時間,林天賜開始詢問存在怎麼離開這片空間的方法,存在說道:“這個世界事實上只是精神力量生造出來的一個特殊空間,而存在本身就是代表了這個世界的意志,只是因爲還沒有達到完全體的地步,對於發生在這個世界中的很多事情並不能做到完全掌控,但是這個世界卻和黑暗森林中的那片沼澤有著緊密的聯繫,只要動一下意念,存在就能出現在沼澤地帶這個特殊的空間,至於那些飛鳥的事情,實在是無聊之中做出的一種特殊選擇,只能說是本能驅使著存在在這樣做,可是究竟有沒有作用存在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林天賜想要出去的話,存在立刻就能將他送出去。”
想了想,林天賜問道:“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重建聖殿?”
存在立刻說道:“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我,只是可惜的很,我的存在只是穆大人的一場試驗的附屬產物,而且穆大人也明確說過,除非我能凝鍊出形體,否則離開的話,不但這個世界會毀滅,就連我自己也會一併消失,所以我最終都會選擇留在這個世界。”
點了點頭,林天賜說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只是現在外面的世界已經飛鳥絕跡,希望你儘量不要影響到外面的生態,畢竟鱷龜也是穆大人安排在外面的世界的。”
存在立刻說道:“你放心,既然身爲傳承者的你已經到來了,你的要求我自然會照做。”
點了點頭,林天賜說道:“接下來麻煩你將我送出去,還有,等我那幾名同伴辦完事情的時候,也麻煩你一併將他們送出去,順便告訴他們一聲,我曾經來過這裡,叫他們不要擔心。”
存在沉默了一會,突然間就說道:“看起來已經用不著了,因爲你那些兄弟已經回來了,而且···不對,怎麼一
下子多出了這麼多人?”
林天賜登時一愣,等到回過頭來的時候,立刻就見半空中多了許多黑點,似乎正在朝著自己這邊移動。
很快,那些黑點就逐漸變大,爲首的正是風二他們,只是他們身後似乎還有不少人,等到這些人到了近處,林天賜立刻就愣住了,如果說在這個奇特的世界看見風二他們時間很神奇的事情,那麼在這個世界看見幽靈他們恐怕就要讓人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因爲不但風二他們毫髮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就連幽靈和他的那些族人,尤其是鑽地龍一行和雷獸兄弟全都來到了這裡。
“這···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幽靈上前一步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所以暫時咱們就不要在這件事情上面浪費時間了,我們已經擺平了上層空間的那些破事,而且剛好發現了一個遠古時代留下來的傳送門,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行人就出現在了這裡,又剛好無巧不巧地遇見風二他們,當真就是皆大歡喜,就在我們面對這個世界毫無頭緒的時候,辦完事情的風二他們就受到了一股力量的召喚,得知了你的存在,我們自然立刻趕來了,只是這個世界確實很奇怪,咱們竟然能夠直接在虛空中奔跑,這要是以前,打死我都不會相信,可是現在我算是開了眼界,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只是無緣和這個世界的主宰見上一面,稍稍有些遺憾。”
林天賜立刻說道:“這個世界的主宰被穆大人稱作存在,只是可惜的是無法離開這個世界,而且暫時還沒有凝鍊出形體,只能以一種意識體的方式存在著,咱們現在時間緊迫,還是得靠存在將咱們全都送出這個世界,儘快和大家匯合到一起開始準備開啓下一道關卡的事情。”
幽靈立刻說道:“下一道關卡的事情咱們已經有些眉目了,所以現在出去也好。”
當金毛狐貍洛出現在林天賜身邊的時候,林天賜問道:“這事和你有關係嗎?”
洛點了點頭說道:“先前我們發現了一個來自遠古的傳送陣,只是在進入的時候發生了一點點的事故,因爲能量的不穩定所以並沒有出現在預定的地方,反倒是無巧不巧地出現在這個奇異的空間,不過這樣也省了我們不少時間,正是因爲有了這一次特殊的傳送經驗,讓我掌握到了一點有關時空的信息,我已經知道下一道關卡的位置在什麼地方,接下來咱們只需要找到這個地方,和大家匯合到一起後就可以開啓關卡了。”
點了點頭,林天賜說道:“辛苦大家了,咱們現在就出去吧!”
說完,林天賜對存在說了幾句客氣的話,緊跟著光影閃動間,衆人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世界,可是措不及防之下,竟然直接掉在了水中,原來傳送的位置正好就在水面上空。
雖然掉進了水中,可是看到正在貼地飛行的風眼,衆人立刻就歡呼起來,哪怕渾身溼透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涉水去向上官雲菲他們留守的地方的時候,鱷龜依舊和自己的部下靜靜地守候在原地,看到林天賜身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立刻就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林天賜立刻和鱷龜簡單地溝通了一下,雙方之間緊張的關係這才緩和下來,等到一行人重新站到岸上的時候,林天賜立刻將存在的事情和鱷龜仔細講解了一邊,並且告訴鱷龜,存在和鱷龜一樣都和穆大人發生過交集,算得上是自己人,而且存在也已經保證過了,從今往後絕對不會擅自侵擾這個世界的安寧,也就是說,要不了多久,這裡的空域中將會再度出現那些飛鳥的身影,而且整個沼澤地帶也將很快恢復原先的那種熱鬧。
既然事情圓滿解決,鱷龜自然是心滿意足,立刻吩咐手下爲衆人清出一條大道,在沼澤中直接用身體爲衆人架起了一座座浮橋,於是一行人就這樣踩在這些鱷魚怪的身上走出了沼澤地帶。
和鱷龜告別後,林天賜他們僅僅只是多花了小半個鐘頭就來到了地圖上標註的會面點,剩下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長老會會長的到來。
一天過後,狼狽不堪的會長和他的幾名隨從出現在了衆人視野中,等到看到林天賜身後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會長立刻走上前對林天賜意外地行了一禮,這才說道:“你很讓我意外,雖然順著你們留下的痕跡一路走來省了不少功夫,可是看得出來,你們一路上可是輕鬆之極,甚至並沒有費上多少力氣就解決了那些我們根本不敢面對的大問題,看起來我確實小看你們的能力了,我不是你的對手,整個暗殿也絕對不是你們的對手,所以在石頭這件事上我想和解。”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身爲長老會的會長能夠如此坦誠,這讓我相當意外,不過不管怎樣,這是你和石頭之間的私事,我雖然身爲老師也無權插手,所以兩個月後你們之間的決鬥還是會如期進行,至於你想和談那也是決鬥之後的事情了。”
石頭立刻上前一步說道:“我知道當年父親的事情牽涉比較廣,但是我也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之人,很多時候人總是身不由己,但我只是想要洗清父親的冤屈,給父親一個交代,所以幕後的劊子手絕對不能活著,而且必須死在我手中,只有這樣,咱們之間纔有機會談和解的事情!”
會長沉吟了一會,隨即就說道:“有骨氣!不過當年的事情確實有些複雜,而且你這些年也確實受了很多苦,不管如何,只要你能在兩個月後打敗我,我全族上下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石頭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兩個月後我們再見!”
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林天賜他們一行立刻改變了方案,直接往暗殿郊外的一個預定地點而去,比且派出風二他們前去和野狗首領他們交涉,要他們立刻趕往目標地點和自己匯合。
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預定地點是經過了大夥全員商議之後做出的推斷,按照風神的說法,開啓下一道關卡的關鍵就在於必須有人掌握風的力量,只是事關這地點的事情就只知道大致的位置,反正和暗殿有關,但是從遠古傳送陣進入異空間的洛突然間就領悟到了時空的秘密,正是在這個基礎上,和風神交換了一下信息後,再配合石頭所掌握的地形分佈圖,最後就推斷除了關卡所在位置的準確地點。
一行人具這樣浩浩蕩蕩地進入了暗殿中心城市,也許是會長大人已經下達了什麼命令,一路上雖然能夠看到許許多多不懷好意的目光和那些好奇的面孔,可是卻並沒有一個黑暗戰士上前盤問他們,甚至在經過一些關卡的時候,那些負責守衛關卡的士兵還會主動地爲他們打開擋在路中央的柵欄,林天賜他們也樂的清靜,也就這樣大大咧咧地招搖過市,很快就來到了位於主城郊外的一個看上去很偏僻的小村落中。
到達的時候,野狗首領他們已經等候多時,畢竟野狗首領出發的地點距離這裡要近了很多,最重要的原因是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實在是有些不得勁,聽到林天賜讓他們緊急會和的消息,立刻喜上眉梢,所有人全都全速前進趕往了這裡。
雙方之間簡單地交換了一下信息,立刻就開始研究起眼前這個已經荒廢了很多年的石頭小鎮。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村落,可是按照石頭的說法,這裡原先是一個小鎮,後來因爲暗殿主城的擴大,需要吸納更多的人口,這裡的原住民立刻就搬遷到了主城之中,再也沒有回來,所以這裡就慢慢荒廢了下來,不過因爲這裡臨近狩獵場的原因,所以往往也會有一些狩獵者和落難的流民將這裡當成了一個暫時的居所。
所以現在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住在這裡的傢伙們立刻離開,越遠越好,一旦關卡開啓,恐怕留在這裡的傢伙也會受到一些牽連,傷及到無辜對於林天賜而言就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情了。
雷獸兄弟僅僅只是釋放了幾顆雷火球,伴隨著轟然巨響的房子倒塌聲,原本還賴在裡頭保持觀望的那些流民立刻捲起隨身物品火急火燎地逃離了這裡。
等到確認這不大不小的村落中確實沒有閒雜人等了,林天賜這才下達命令,所有人開始尋找起這裡不符合常理的事物起來。
按照洛的說法,這裡某個區域內的時空有些不穩定的跡象,這就表明在這個區域裡存在著一個隱秘的傳送陣之類的東西,只是不知道具體在哪個地方。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傳送陣絕對具有一定的歷史,但是因爲極爲隱秘的緣故,所以一直都沒有被這裡的居民發現,衆人所要尋找的就是一些類似古蹟的東西。
既然已經劃定了大致區域,而且有這麼多精於搜索的專家,林天賜也就沒有參與進去,而是直接將風眼叫到了身旁,開始和寄居在風眼身體裡的風神聊了起來。
經過一段短暫的瞭解,林天賜這才弄明白,風神之所以知道開啓關卡的方法那是因爲在風神的意識深處被某人打上了特殊的精神烙印,只是關於這關卡所在地的信息則極爲隱晦,只能大致確定就在這片區域,再加上洛對時空場能量的敏感和觀察,這才縮小了範圍,只是剩下來的事情就只能靠那些兄弟們去收集信息了。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無論是區域內又或者區域外,衆人都沒有發現任何存在超過五百年的遺址又或者其它,在這種情況下,衆人最先想到的就是是不是地點弄錯了,可是在洛極其肯定的情況下,林天賜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將所有建立在地面上的石頭建築全部摧毀,因爲這些建築很可能掩蓋了線索,必須清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