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能量火焰也終有熄滅的時候,到了這個時候,依舊徘徊在附近的鳥羣立刻重整旗鼓,再度向著林天賜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讓林天賜有些意外的是,鳥羣中一些鳥兒的智慧程度竟然一點也不低,就在林天賜他們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腳下的時候,身後再度傳來了那種呼嘯聲。
這一次,林天賜已經(jīng)無法去責怪牧神的遲鈍了,因爲在感知中,自己的後方根本什麼都不存在。
這一次,顧及到身旁上官雲(yún)菲的安全,林天賜及時地召喚出了鬼武者,手中的圓盾及時地出現(xiàn)在上官雲(yún)菲身後,攔下了這一擊,但是鬼武者卻無法阻擋住針對林天賜的襲擊。
這一次,在開啓能量護罩的前提下,林天賜依舊是被撞飛了出去,只是這一次風眼的反應(yīng)速度明顯快了許多,在林天賜還沒來得及啓動飛行卡的時候就來到了林天賜下方。
僅僅只是這一瞬間,鬼武者就消失在半空,雖然具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識,可是鬼武者無法像狼騎一樣能夠短時間無需林天賜提供能量和單獨存在。
可惜這半空沒有借力之處,否則的話,林天賜完全能夠?qū)⒗球T召喚出來,以狼騎的預知能力,一定能提前一步消弭來自身後的威脅。
在上官雲(yún)菲的火羽箭下,林天賜只能瞥見遠處有幾道黑影閃過,速度之快是生平僅見。
等到林天賜再度和上官雲(yún)菲匯合到一處的時候,鳥羣也已圍了上來,只是忌憚上官雲(yún)菲手中引而不發(fā)的火羽箭,不敢靠的太近。
看到眼前的景象,林天賜笑著說道:“不知道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身上的肉烤來吃是什麼滋味,說起來,恐怕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野狗首領(lǐng)他們只怕會飢不擇食,顧不了那麼多了。”
說到這裡,林天賜看著上官雲(yún)菲說道:“火羽箭太耗能量,而且這些傢伙看起來狡猾的很,剛纔的動靜有些大,恐怕還會有不少這些傢伙的同類相繼趕來,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它們在空中兜圈子,然後各個擊破。”
上官雲(yún)菲嗖地一聲射出一支火羽箭,直接在正打算偷襲的鳥羣中炸開了花,只是這一次鳥羣早有防備,身上起火摔下去的也就不到五六隻。
雖然如此,鳥羣暫時間倒是打消了一擁而上的想法,開始四散而開,但是卻漸漸將林天賜他們包圍了起來。
林天賜冷笑一聲,說道:“主意倒是不錯,這樣一來繼續(xù)使用火羽箭攻擊確實有些得不償失,可是它們似乎忘了,風眼和風二他們可不是省油的燈,咱們索性將戰(zhàn)場暫時交給他們兩個,準備使用飛行卡吧!”
飛行卡啓動的瞬間,林天賜立刻就脫離了風眼,直接飄到了上官雲(yún)菲身旁。上官雲(yún)菲也及時地脫離了風二,一個穹形能量護罩立刻將上官雲(yún)菲罩了進去。
得到絕對自由的風眼和風二立刻尖嘯一聲,原本沒什麼神采的身體表面突然間就開始放射出千百道彩光,足足有五六米遠,可是隨即就開始往回收縮,到最後,風眼二鳥身上就多了一層彩色的光暈,照亮了半空,場景極爲壯觀。
原本先前只是擔當飛行工具的時候,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鳥羣,這二鳥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可是林天賜並沒有吩咐他們對敵,一直都有種憋屈的感覺。
尤其是風鳥之首風眼,作爲林天賜的貼身護衛(wèi),竟然毫無察覺地被從身後潛伏過來的敵人將主人從自己身上擊飛出去,這讓風眼覺得很沒面子,心中的怒火早已升騰,只是礙於林天賜的作戰(zhàn)計劃,一時間只能將滿腔怒火強行壓制下來。
眼下,主人主動啓動飛行卡,給予了他們身體上的絕對自由,這二鳥自然是將滿腔怒火全都轉(zhuǎn)化成了昂揚鬥志,準備大幹一場,將面前黑壓壓的鳥羣殺個片甲不留,說不定這些飛鳥烤來吃味道當真不錯,說起來風眼他們也著實感覺有些餓了。
漆黑的天空中突然間就多了兩道小型龍捲,只是這龍捲的漩渦中心全都被彩色的光暈所覆蓋,在夜空中看起來極爲顯眼,就連地面上那些被吸引過來的變異獸也全都停止了活動,高仰起頭好奇地看著天空。
彩色龍捲自然是風眼他們操控氣流形成的,事實上,此刻他們就藏身在龍捲漩渦中心,直接卷向了那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呆鳥。
當彩色龍捲夾帶著一種嗚嗚的風聲快速移動過來的時候,這些呆鳥這才醒悟過來意識到了危險,紛紛四散離去,有那些不知死活兼好奇的鳥兒反倒主動靠了過來,想要一探究竟,可是還隔著一段距離的時候,身體突然間就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強勁的吸力強行拉扯了過去。
身體剛剛接觸到龍捲漩渦中的彩光的瞬間,身體突然間就四分五裂,直接被吸進了漩渦中心,瞬間就變成了一堆碎末,被直接噴射了出來,空中立刻下起了一陣血雨。
原本還在外圍觀望的鳥羣見識到厲
害之後立刻就轉(zhuǎn)換了陣地,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懸停在半空中的林天賜他們身上,儼然將他們當成了攻擊的目標。
“吃柿子專揀軟的捏,你們還真就有些頭腦,只是可惜選錯了對象!”
林天賜此話一出,鬼武者立刻出現(xiàn),巨大的身影立刻籠罩住了林天賜他們兩人,有飛行卡創(chuàng)造出的立足之地,鬼武者就像是一尊巨靈神一樣,左手圓盾,右手大刀地立在了半空。
那些不知死活的黑鳥正想趁亂偷襲,可是眼前突然就有一道光影閃過,身體立刻就斷成了兩截,隨即就一頭往地上栽去。
事實上,剛剛死在鬼武者刀下的只是鳥羣中的首領(lǐng)派出去的炮灰,想要打探一下目標的虛實而已,見到眼前這一幕,立刻知道對手不是好對付的,隨即就改變陣形,原本聚在一起的鳥羣立刻散開,將林天賜他們重重包圍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更多的炮灰開始以不同的角度向目標發(fā)動了攻擊,林天賜虛晃了幾下手中剛剛凝聚出的能量劍,本想拿這些黑鳥練練手,可是鬼武者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手中的圓盾在半空形成一道道虛實相間的幻影,將那些妄圖攻擊的黑鳥全都攔了下來。
倒是上官雲(yún)菲的火羽箭厲害,根本就無需費神瞄準,只要對著任何一個方向射去,即便那些黑鳥能夠及時避開火羽箭的鋒芒,可是當火羽箭突然間爆成一團火雨的時候,天空中立刻就會響起一陣痛苦尖叫的聲音。
即便只是米粒大小的火星沾上那些黑鳥的身體,火苗也會瞬間在黑鳥的身上蔓延開來,能量火焰不到能量耗盡那一刻,又或者對方的身體燒成飛灰的時候是不會主動熄滅的。
在這夜空之中,每一隻身體燃燒的黑鳥都會引起身邊鳥羣的騷亂,騷亂必然會導致秩序的紊亂,即便有隱藏在鳥羣中的鳥王干預,也還是無法阻止火勢的蔓延,一旦有不相干的黑鳥觸碰到身體已經(jīng)開始燃燒的同類,火焰立刻就會蔓延開來,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混亂尖叫聲中,一個個火球直接墜落地上,就連那些躲避不及的野獸也成了被波及的對象,只是林天賜注意到,能量火焰最多隻能對地面上那些野獸造成一點小範圍的傷害,隨後就會被外力強行熄滅,不像這些黑鳥,一旦沾上丁點火星,死亡就立刻成了定局。
這一次,這些從來不知道畏懼的黑鳥直接撞上了一塊鐵板,隨即就紛紛遠離火羽箭的攻擊範圍,可是它們在恐懼之下早已忘記,在它們身後,龍捲漩渦可是在等著它們。
由靜止的狀態(tài)加速到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僅僅只用了不到三秒的時間,空氣中只能聽到一陣無休無止的嗚嗚聲,聽起來就像是死神召喚亡靈的恐怖叫聲,等到帶著彩光的龍捲漩渦開始大掃蕩的時候,原本單調(diào)的夜空一下子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只是那些臨近死亡的慘叫聲迴盪在夜空實在不是一種很好的體驗,看著天空中就像下餃子一樣往地面墜落的黑鳥屍體,林天賜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忍起來。
這風眼和風二已經(jīng)殺得興起,不再像先前那樣直接將黑鳥絞成肉末,爲了節(jié)省時間,純粹由能量形成的龍捲稍一沾上目標,立刻就會將身體已經(jīng)殘缺不全、半死不活的黑鳥甩出去,這些可憐的鳥兒即便在落地後還沒有死透,可是轉(zhuǎn)眼間就會被守候在地面那些嗜血的野獸給撕成碎片。
終於,當鳥羣的數(shù)量不到百隻的時候,鳥羣最外圍突然間就響起了一聲尖利的嘯叫聲,聲音持續(xù)了整整十秒,就連風眼也忍不住解除了龍捲模式現(xiàn)出了真身。
就像是戰(zhàn)場上突然響起了鳴金收兵的信號一樣,就在尖嘯聲結(jié)束的時候,鳥羣立刻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去,轉(zhuǎn)眼間就結(jié)成了一個上下幾層的鳥陣。
風眼毫不猶豫地催動龍捲漩渦直接捲了過去,在鳥羣異常集中的情況下,自己的攻擊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可是就在龍捲靠近鳥陣的時候,半空中突然間就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短促嘯叫聲,那是幾百只黑鳥同時發(fā)出的叫聲,風眼突然間就覺得自己身前多出了一重屏障,這龍捲一時間竟然無法突破這層屏障。
這樣怪異的事情之前可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到了這個時候,風眼終於明白到,這些鳥羣集中到一起果然是有原因的。
猶豫了一下,龍捲漩渦上面的彩光變得更加明亮起來,從地面上看上去就像是天空中多了一輪小太陽一樣,只是那光線委實有些迷幻,讓人有種不太真切的感覺。
能量級別提高了,可是龍捲也僅僅只是繼續(xù)往前推進了一尺後,就在突然爆發(fā)出的一聲尖嘯聲中停止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風眼總算是確定,自己的能量龍捲已經(jīng)無法突破前面的障礙,索性就現(xiàn)出身形,身旁的風二自然也撤掉能量龍捲,雙雙懸停在半空,開始正視起眼前黑壓壓的鳥羣了。
當?shù)谌?
聲短促的尖嘯聲爆發(fā)的時候,一股特殊的力場立刻出現(xiàn)在風眼他們身前,原本就擅長操縱氣流的風眼立刻就明白到了那些黑鳥的攻擊模式,敢情這些黑鳥在隱藏在暗處的鳥王指揮下已經(jīng)布成了一個特殊的鳥陣。
正是上下幾層的黑鳥按照一個特定的間歇時間先後發(fā)出短促的叫聲,在音波的推動作用下,原本先後有序的音波在推動氣流運動的過程中疊加到一塊,就像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音波中蘊含的能量在這種疊加的作用力下被擴大,等到氣浪作用到風眼面前的時候,同樣是操縱氣流的龍捲自然就會受到阻力,雖然風眼有法子直接利用能量提升龍捲的威力,來強行破除面前的音障屏蔽,可是對於自視甚高的風眼而言,與其這樣累反倒不如打的輕鬆一點。
翅膀鼓動的瞬間,一道無形的氣波刃立刻向身前的屏障斬去,在堪堪接觸到屏障的瞬間陡然間加速,當氣波刃行進的速度超越音障的時刻,音爆立刻產(chǎn)生,就像是摧枯拉朽一般,面前的氣浪在反作用力開始倒卷而回,那些排成陣列的鳥羣立刻遭到一股大力的襲擊,頓時就不由自主地往後移動,原本整齊劃一的陣形立刻就亂成了一團。
風眼並沒有趁亂上前,而是等對方重新排好陣列,到了這個時候,風眼已經(jīng)意識到,鳥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大不了使點手段將它們各個擊破,風眼現(xiàn)在正在觀察,想要找到躲藏在鳥羣中的鳥王,所謂擒賊先擒王,風眼還是覺得在眼下敵情不明的情況下,最好是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穫,畢竟能量持久性的時間問題是他們眼下最大的問題,誰都不知道在滅掉眼前鳥羣之後,會不會有另外一波鳥羣前來襲擊,到時候在車輪大戰(zhàn)之下,只怕情況就糟糕了。
音爆的恐怖威力確實震住了鳥羣,鳥羣一時間不再有任何的異動,風眼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風二,當下二鳥就向著前方移動了十米,一時間,二鳥和鳥羣之間的距離也就相隔不到十五米了。
見風眼如此,林天賜也移動了過來,籠罩在兩人身上的鬼武者相貌看上去更加威嚴了。
掃了一眼面前黑壓壓的鳥羣,林天賜心中驀然一動,隨即就進入了自己的意識空間,牧神早就等在那裡。
“那個,牧神,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一下,這植裝到我身上半天了,除了身上的這套衣服看上去比較拉風霸氣外,我實在是沒有感受到植裝給我提升了什麼能力,你該不會告訴我這是因爲植裝損毀嚴重的原因吧?”
牧神乾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主人,我可沒有蒙你,就算你借我兩個膽我也不敢,只是這植裝損毀嚴重的事情確實是事實,原本我還以爲植裝這麼大張旗鼓地和你的身體完成融合,而且不惜破釜沉舟地將作爲載具的石卡也摧毀,一定是穆大人另有深意,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穆大人預料到多年後植裝也難以及時得到修復,所以這才徹底毀去我牧神的唯一一條退路,想要我死心塌地地協(xié)助宿主成就繼承者的身份。”
聽到這裡,林天賜立刻說道:“看起來穆大人似乎對你有些不放心啊,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整體了,以後也就無須那麼見外,和外面那些兄弟一樣,以後你就叫我老大好了,主人什麼的確實讓人聽著不習慣。”
牧神臉上的表情立刻一變,隨即就說道:“這個···老大,你真的讓我這樣稱呼你?”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說出去的話當然要算數(shù),你也聽到了,外面的那些兄弟就是這樣稱呼我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像親兄弟一般相處就行了。”
牧神點了點頭說道:“老大你有所不知,穆大人當年戰(zhàn)敗後將我放進王蟲體內(nèi)的時候就曾經(jīng)對我這樣說過,當某一天我牧神遇到一個不願意讓我稱他爲主人的宿主的時候,植裝的修復怕是就能成爲可能。”
看著牧神臉上有些激動的表情,林天賜搖了搖頭說道:“一個稱呼罷了,又能改變什麼?”
牧神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這不同,穆大人具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夠預知一些事情,只是每次做出的預言總是含混不清,可是我相信穆大人在最後時間對我做出的這個預言,你,林天賜,一定不會辜負植裝,更不會辜負穆大人和我牧神對你的期望,因爲你是要重建聖殿,成爲聖帝的人物!”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聖帝什麼的我不在乎,我在意的只是想要帶著兄弟們好好地活下去,能夠讓兄弟們不用爲明天去擔憂,我就心滿意足了。”
牧神神秘地笑了笑說道:“老大,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要怎樣就能怎樣的,大多的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就像天縱奇才的穆大人,到最後關(guān)頭還不是一樣必須接受命運,既然植裝選擇了你,也就代表穆大人選擇了你,我相信,你就是穆大人口中的聖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