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十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已經被憋瘋的阿彪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穿越。
他這次穿越的時間只有十個小時,所以這次穿越主要就是觀光旅遊。
現在阿彪正在自己的那一大堆東西中翻找要攜帶的東西,一一告訴他,這次可以攜帶三樣東西。
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打火機和兩個小鏡子。
這三樣東西放在古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換點錢也可以好好的玩耍一天了。
當他拿著這三樣東西出現在一一面前時,一一不解的問:“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
“你不是說我可以帶三樣東西嗎?”
“我說的三樣東西是指你的衣服和鞋子。”
“衣服和鞋子也算啊?”
“當然了,難道你要光著穿越啊?”
阿彪掙扎了許久,把自己的鞋襪脫下恨恨的說:“我不穿鞋了,帶一個小鏡子和一個打火機,總行了吧。”
一一搖搖頭,“還多,你還得把內褲脫下來。”
“你…算你狠,打火機不帶了。”阿彪同學狠狠的把打火機扔到了一邊。“這下總可以了吧。”
“勉強可以吧,你的假髮就不算了。”
阿彪爲了不讓自己的穿越顯得正常點,特意準備了一個古代的假髮帶在頭上,還穿了一件古代的長袍。
就這樣,光著雙腳,帶著一個小鏡子的阿彪同學,開始了他的第一次穿越之旅。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感到腳下一陣冰涼。
這種冰涼的感覺太好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了。
阿彪睜眼四顧,卻看到了漆黑一片,還有漫天繁星,不知是什麼時辰。
他接著昏暗的夜光,發現自己正處於荒野的一條小路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要是就這樣在廖無人煙的野外度過他珍貴的10個小時,那真是太冤了。
但是遠處卻看不到任何火光,根本不知道那裡纔有人家。
猶豫了片刻之後,阿彪就選擇了一個方向,堅定的前行了。
他只有十個小時,每一分都十分珍貴,他可不能在原地浪費時間。
他走在古代的道路上,感受到大地的堅實、泥土的芳香、秋風的涼爽,想到不遠處就有人類存在的現實,還是很愜意的。
但是他的愜意只維持的一會兒,因爲沒穿鞋的雙腳很快就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他也不得不暫時停下里,休息一下,尤其讓自己的腳底板休息一下。
可是時間太珍貴了,他不敢多休息,只一會兒他就再次踏上了行程。
然而雙腳以更快的速度變得更加疼痛起來,他不得不再次坐在地上休息。
這樣走走停停了十多次之後,阿彪的雙腳已經疼得不能再走一步了。
他不禁憂慮起來,難道自己那珍貴的十個小時就要浪費在荒無人煙的野外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都沒臉說自己是個穿越者。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東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片魚肚白,可以確定天就要亮了。
天亮了,看到人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當火紅的太陽露出一小半時,愁眉苦臉坐在路邊的阿彪突然興奮的站起來,因爲他聽到了馬車的聲音。
果然,片刻之後,一輛馬車從一片小樹林裡緩緩走出來。
阿彪看到馬車上坐著兩個人,立刻興奮的奔向馬車:“哎!!!我在這兒!!!”
經過了這麼久之後,他終於再次看到了人呢,這怎麼能不讓他興奮。
他甚至都忘卻了腳底的疼痛。
“籲!”馬車的人本來正打盹呢,看到阿彪之後,謹慎的叫停了馬車。
兩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興奮奔來的阿彪。
車簾也被人掀起,露出了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怎麼回事?那是誰?”
“不知道啊,會不會是賊人啊?”
阿彪根本沒有心思考慮他們的顧慮,在他們驚異的目光中,徑直跑到一個駕車人面前,直接抓住了那人的手。
再次觸摸到真正的人,阿彪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嘩而下,哽咽著說道:“嗚嗚嗚,可算是見到你了,嗚嗚嗚,我太想你了…”
被阿彪抓住的那人,一臉的懵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這樣被一個男人抓著,全身的不自在。
車上的大女人問道:“小宋,是你親戚?”
名叫小宋的車伕一臉的無奈,“不是啊,夫人,我不認識他啊。”
那個十八九歲的小女人不相信的說道:“你不認識他,他爲什麼抓著你不放啊?”
“小姐,我真不認識他。”
小宋把自己的手抽回了一下,但是阿彪抓的太緊了,他沒有抽出來,“我說,小兄弟,你認識我嗎?”
“嗚嗚嗚…”竟然有人跟他說話了,激動的阿彪哭得更猛烈了。
小宋不悅的說道:“你先別哭了,先把事說清楚了再哭,行不行啊?”
阿彪又激動的哭了一陣,才哽咽的說:“你不認識我,我也認識你,我就是太長時間沒看見人了,我被那個不要臉的關了好多年,剛放出來啊,我太苦了,嗚嗚嗚…”
幾個人這才略微弄清了阿彪的情況。
夫人更是心疼的說:“這孩子是被強盜關起來了,也是個苦命孩子啊。”
“強盜?…嗯,對,就是被強盜關起來了,那是最兇殘的強盜了。”阿彪想了一下一一的形象,覺得那俏麗的外表之下,就是一個十足的強盜。
夫人繼續安慰道:“好了,孩子,別哭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阿彪。”
“阿彪啊,你現在想到哪去啊?”
“嗚嗚,我現在就想到有人的地方去,我就想多見點人。”
四個人都露出了笑意。
小姐更是笑著說:“這簡單,從這條道路從前走十里地,就是延陵縣城了,那裡人多。”
阿彪看看小姐指的方向,想了一下,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因爲他發現小姐指的方向正是自己來的方向,而且她說只有十里,而他走過的道路差不多也就十里。
也就是說,他原本就在延陵縣城外。
想到這個事實,再看看自己佈滿傷口的雙腳,他就只能再哭一會兒了。
夫人再次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已經逃出來了,以後沒事了。”
聽到“以後”兩個字,他想想自己已經過了一小半的十個小時,哭得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