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什么貨色?帶出來的弟弟又好的到哪里去?你們為什么就只來問我?最好的物證就是我自己身上的痕跡,最好的認證就是那些媒體記者們,你們這些所謂的警察是不是都是瞎的啊,你們憑什么就只來找我一個人?憑什么?”
看著突然間情緒變得如此激動的陳敏,李深也在瞬間明白了些什么,現在有些事情,有些東西,已經格外的明朗了,不然他又怎么會在莫存奕和眼前這女人被放掉的時候,又將之后將這個女人帶來呢?
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最不利于莫存奕的。
偏偏好死不死的記者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那樣的一幕。
不得不說,莫存奕這樣的運氣真的太背了,太背了。
李深站起身,已經不打算和眼前的女人再過多的說一個字和一句話,事情的真相如何?相信他們很快就能等到了。
“喂,等一下,等一下…”
出門的瞬間,陳敏突然叫主了李深,李深轉過頭來看著她,不說話,目光幽深的很。
陳敏忍住自己的心慌,盡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很平靜,道:
“我什么時候可以走?”
“馬上…”
“那…”
陳敏還想再說點什么的,然而李深已經關上了門,看到李深出去,陳敏立馬松了一口氣,那緊繃著的神經,也松懈了下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得幸要過了這一關時,李深突然又走了進來,拿著鑰匙為陳敏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裝作不經意的說著:
“你認識陳絲樂嗎?”
陳敏一慌,愣了愣,否認道:
“不…不…不認識,不認識…什么樂…什么樂…”
李深嘆了嘆氣,搖搖頭,
“你們倆都姓陳,剛剛看你昨天填的資料,沒想到你和她的老家是同一個地方的,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個人?認不認識?這個姑娘,前幾天來警局報警,說自己被自己的親戚敲詐勒索了,我們立案,結果這姑娘轉眼聯系不到了,我們的警局的人都在找,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想著你們倆兒是同一個地方,會不會彼此認識?看來你們也不認識…”
話落的瞬間,李深已經打開了門,側身走到另外一邊,讓開了眼前的路,示意陳敏可以走了。
然而陳敏卻像是魔怔了一樣,站在了原地,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深目光深了深,走上前拿出手在陳敏的面前晃了晃,
“陳小姐?陳小姐?你沒事吧?喂?”
陳敏一個激靈兒反應過來,看著李深目光還有些呆滯,連忙搖頭道:
“沒有,沒有,沒事。沒事…”
然后推開李深,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站在門口,看著陳敏離去的背影,李深招手喚來了一個小警員,指了指匆匆離去的陳敏,沉聲道:
“監控她的電話…”
“好…”
“然后再去給莫存奕打電話,看當時還有沒有別的人在現場?”
小警員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匆匆離去。
司南從莫家舅舅那里接到消息,匆匆趕到病房里面的時候,就看到顧疏房坐在病房病房門口的椅子上,整個人顯得頹廢又憔悴。
冷冷的撇了一眼顧疏遠,司南的把上病房門的把手,想打開門進去,就聽到顧疏遠幽幽說了一句:
“她已經睡著了…”
累了一晚上,要不是他去,這死女人都不知道又要去哪里?
聞言,司南想打開門的手,又收了回來。
看了看周圍,唯一坐的地方還就是顧疏遠的身邊,司南皺著眉頭,索性就站在了病房門口,活脫脫的就是一尊雕像。
過往的小護士看到病房門口出現的兩個男人,長的還都不錯,不由得三步一回頭,三步一回頭的頻繁轉頭去看。
覺得好生奇怪,這兩個大男人守著這里干什么?難不成里面的人還會跑掉一樣。
顧疏遠轉頭看了看司南,突然就開口輕聲的說道:
“你過來這邊坐吧…”
雖然自己很不情愿,很不情愿和這個隨時對自己媳婦虎視眈眈的男人坐在一起,可是那又怎么辦?
自己有話想要和這個男人說啊。
司南眼神都未抬,聽見顧疏遠的話,就冷冷的道: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顧疏遠苦澀的笑了笑,這一刻,他才徹底的發現自己真的挺討人厭惡的。
真的。
剛剛病房里面,莫存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轉身就背對著自己,不趕他走,就是不和他說話,就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那模樣分明就是已經對自己無話可說,也不想和自己有再多的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