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想把她緊緊抱在懷裡面的心情,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張口想說:
“顧太太,餘生…請多關(guān)照…”
然而,他還沒得及說話,莫存希忽然上前了一步,問他:
“顧先生,你此生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
盛世婚禮,滿堂來賓,他想說沒有,卻不知爲何竟那句話,那句傷人肺骨的話就脫出了口。
“認識你。”
話落出口,就連齊浩後來說,都特別想給他一巴掌打醒他,他想解釋,就看到莫存希笑,笑得眼角都是淚,然後緊緊的拽著他的手,說:
“巧了,我們餘生無論如何,生或死都要綁在一起,你…顧疏遠,到死都要和我莫存希綁在一生,和這個你最後悔認識的人綁在一起,一輩子。”
後來…
婚姻破碎,他聽到他的顧太太又說:
“顧疏遠,你別逼我,丟掉的東西,就別想著撿回來,也不嫌隔應(yīng)的慌。”
“顧疏遠,你真噁心。”
“滾,我不是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顧疏遠,我們離婚吧。”
他的顧太太不要他了,從此以後,這諾大的茫茫人海中,他再也不是莫存希的顧先生了。
再也不是了。
想著那一幕幕,顧疏遠的心,都揪著痛,眼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微風輕輕吹過,臉上涼涼的,顧疏遠擡手輕輕摸了摸,落下的手裡面,竟算是淚水。
顧疏遠一愣,自嘲的笑了笑。
思念,原來已經(jīng)這麼刻骨了。
裡面的店員透過櫥窗看到門口站著的顧疏遠,笑了笑,以爲是哪家即將要結(jié)婚的新郎官過來看婚紗來了,連忙出來,在看到顧疏遠嗎英俊的臉龐和一身看起來不凡的氣質(zhì)時,頓時就覺得自己肯定有大單來了,連忙對著顧疏遠道:
“先生,可以進來看一看,我們店裡面的婚紗都是有名的設(shè)計師專門量身打造設(shè)計的,你可以進來看一看。”
顧疏遠忙別過頭,掩飾自己臉上滿是淚水的尷尬,沙啞了聲音道: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店員一愣,又道:
“那先生和太太結(jié)婚紀念日的時候,可以帶著太太再拍一套婚紗,年年似新婚,年年有紀念多好啊。”
顧疏遠苦澀的笑了笑,結(jié)婚紀念日?沒有離婚的話,他們已經(jīng)過了很多個結(jié)婚紀念日了吧。
見顧疏遠不說話,店員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又連忙道:
“或者先生也可以先進來看一看,選一選,到時候也可以給太太一個驚喜啊。”
顧疏遠搖頭,背對著店員,慢慢渡步離開。
“我太太已經(jīng)不要我了。”
話落,身後的店員愣在了原地了很久,待反應(yīng)過來時,顧疏遠早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街角的轉(zhuǎn)角,帶著那一生的孤寂和狼狽,消失在茫茫人羣中。
…
安晟才從小酒館裡面出來,準備回自己的家裡,給家裡的父母好好的談一談關(guān)於自己的事情,就看到來自軍區(qū)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不停的響著,安晟極爲不悅,皺著眉頭,冷著臉,才接起電話,就聽到那邊的人急聲道:
“參謀長,你現(xiàn)在在哪裡?你趕快回來?趕快回部隊…”
“什麼事情?”
那邊的人連忙急聲道:“那一羣教官帶著新兵翻天了。”
話落,安晟心下一緊,丟下電話,急忙啓動了車子,朝著軍區(qū)總院開去。
軍區(qū)總院…
一個小時前…
莫存希抖著腿,站在校場的大樹底,悠哉悠哉的等著謝西他們的到來。
上面下命令指揮了,他們所有的人將會進行全面封閉式的訓(xùn)練,隔絕和外面的所有聯(lián)繫,連續(xù)長達兩個半月的枯燥訓(xùn)練啊,要命啊,簡直。
她給安晟申請,能不能放一個晚上的假,讓他們出去放鬆放鬆,到時候保證好好訓(xùn)練,然而被無情的拒絕了不說,今天還發(fā)生了那樣荒唐的事情。
找安晟更不行了,於是乎_
今天的她,決定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帶著那羣小子浪一浪,除了什麼事情,天塌下來,就安晟頂著,怕什麼。
再說了,此時不坑安晟,更待何時?
想著明天安晟那鐵青的臉色,莫存希都覺得好笑,誰讓她不痛快,她就坑誰。
抖腿間,莫存希就看到那一羣朝著她走來的一羣人,頓時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下巴都驚訝的合不起來。
她今天就僅僅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帶著一件黑色的休閒外套系在腰上,九分褲,白色回力鞋,順帶裝裝酷,帶了一個墨鏡而已,連帽子她都沒有帶。
這羣人更好了,一個個打扮的騷裡騷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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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鏡帶起,外套隨風飄著,從那邊的校場上,並排的走來,一個個高大又偉岸的身影,像極了要去約架的一羣社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