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別亂開口!”鄧立又氣又尷尬,臉都綠了,狠狠瞪了程序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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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猿表示很委屈。
“我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而已。不是您交待我的嗎,見氣氛沉悶,就要想辦法活躍氣氛。”
鄧立都給氣樂了。
“我是讓你在符陣師們因為連續(xù)加班熬夜,狀態(tài)不佳的時候活躍氣氛,鼓舞斗志,改善他們的狀態(tài),免得有人猝死,不是讓你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活躍氣氛!你也不看看這是能夠活躍氣氛的地兒?還有,你還記得我的要求是活躍氣氛并鼓舞斗志?你的鼓舞術怎么沒有用出來?你平時在工作室里,也是這么偷奸耍滑的?”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程序猿被嚇的來了個否認三連,‘偷奸耍滑’的評價它可不想背,同時更加委屈。
“再說了,您也沒講過,活躍氣氛還要看地點啊。”
“我……”
鄧立被頂?shù)牟恢涝撜f什么才好。
符文精靈和器靈一樣,雖然擁有不錯的實力,但是需要學習和成長。
教它們跟教小孩一樣,完全沒法省心,不知什么時候它們就能犯錯闖禍,偏偏你還不好斥責。因為它們很可能是一片好心,只是時間地點和方式不對,所以才辦了錯事。
比如程序猿剛才開的玩笑,就是這么個情況。
鄧立嘆了口氣,沖李民和蔡強拱了拱手:“兩位警官,不好意思,怪我沒有教好它。”
李民和蔡強也是見過符文精靈和器靈的人,知道些情況,笑著說:“沒事,都有個成長過程,你這符文精靈已經(jīng)算不錯了。”
頓了頓,李民又對蘇木說:“海潮聲的事兒,我們也暫時解釋不清。我個人覺得,海潮聲可能是一種營造幻境的特殊聲波,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個牢籠空間真的處在海邊或者海底。沒見到水,很可能是把水隔絕在了牢籠空間外面。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查出了新的線索,我們會告知你的。”
蘇木點頭表示明白。
李民緊接著又說:“另外有件事情也要告知你——最初的那條語音信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收到。所有跟梁毅加了微信好友的人,包括幾個微商,都有收到。”
“這些人出事了?”
“有一半的人失蹤了,剩下的一半里,部分變成了癡呆。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既沒失蹤也沒變癡呆,但大腦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chuàng)傷,需要接受治療!”
李民在說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忍不住嘆了一聲。
“根據(jù)那幾個大腦受傷,卻還保留有自我意識的人說,他們正是點開了梁毅發(fā)來的語音信息才變成這樣的。而那些失蹤的人,據(jù)他們的親人講,在失蹤之前,表現(xiàn)都很正常,但出了門便再沒有回家,而且手機什么的都打不通,聯(lián)系不到人。”
“聽了你今天的講述,我們有理由懷疑,那些失蹤的人,要么是變成了那個怪物的信眾,要么是成了被它控制的提線傀儡,在暗處為它脫離牢籠而奔走效力。就是不知道,那怪物能否繼續(xù)通過這些人的手機,蠱惑、控制更多的人。它要真繼續(xù)這么做了,情況將很嚴重,但也是一個重創(chuàng)它的機會!”
蘇木點了點頭。
如果那頭怪物,真能再通過其他人的手機,向他們通訊錄里的好友發(fā)送蠱惑信息,確實很可怕。不加以阻攔限制,勢必會跟病毒一樣瘋狂傳播。要不了多久,就能搞出一大堆的信眾和提線傀儡來。
不過修真警察們,肯定對這方面是有研究的,應該能夠杜絕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果然,蘇木正想著,就聽李民說:“最近各種隱秘組織冒出來不少,還都藏的很深。前幾個月,我們才在省城破獲了一個。
那個隱秘組織的目的,也是為了讓他們信奉的神,能夠降臨人間……多半他們信的神,也和這怪物一樣,被關押在了某個絕境里。
這些人的行事,是真的很隱秘,我們最初都沒發(fā)現(xiàn),還是他們內(nèi)部自己出了問題——有人嫌給神貢獻的太多,得到的太少,跑來報警說自己被神給詐騙了,我們一番盤問,才知道了還有這么一個隱秘組織。
破獲了這個案子后,我們總結了經(jīng)驗,作出了調(diào)整,還跟兄弟單位進行了交流學習,在打擊這種隱秘組織上,已經(jīng)是今非昔比!”
文武斌面色凝重的說:“秘境將要降臨,各種蠅營狗茍之徒都跳了出來。普通人還好,就怕有修真者或者西方的超凡者,也加入到了這些組織里,那危害就大了!”
李民立刻說道:“這也是我們擔心的,所以希望能夠與各修真大學,展開進一步的交流與合作。”
看來他剛剛提到隱秘組織的事情,并非是在夸功,而是想要引起文武斌和鄧立的重視。
都是千年的狐貍,一個比一個還精明。
文武斌和鄧立對視了一眼,然后才說:“我會把你們的想法轉(zhuǎn)達給校長,相信他不會拒絕這一提議,甚至還會幫你們聯(lián)系到其它修真大學。畢竟我們這些修真大學,創(chuàng)立的目的,就是防著這一天、這些事。”
李民和蔡強大喜,連連道謝,并跟文武斌和鄧立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臨走的時候,他們提醒蘇木:“那個怪物肯定還會找你,注意安全,有什么情況,及時通知我們。”
他們倒是想要派人過來守著蘇木,甚至還跟文武斌提說過,但遭到了拒絕。因為弄這么個人跟著,肯定會影響蘇木的修行和學習。而且文武斌也覺得,這個怪物,是蘇木的一個劫數(shù),同時也是一個歷練。
闖過了,好處多多。
闖不過……
文武斌不相信他闖不過。
而且今天蘇木的表現(xiàn),也佐證了他的判斷。
這小子不僅能把人騙的團團賺,心甘情愿的把鈔票獻祭給他,就連那強大的兇神,一樣能騙的過。
也就是兇神兜里沒錢,否則,文武斌真懷疑蘇木說不定,還要再騙些錢回來……
道別過后,李民、蔡強、任剛三人,重新回到了飛船上。
任剛還給蘇木做了個手勢,提醒他記得發(fā)貨,蘇木回了個‘OK’。
望著飛船離去,鄧立突然說:“老文,你覺得他們對小蘇講的情況,信了多少?”
文武斌說:“那個蔡強,不僅擅長繪畫,還精通判斷真假話。李民發(fā)問的時候,他一直盯著蘇木,就是在判斷蘇木有沒有撒謊。因為蘇木全程說的都是真話,所以他才沒怎么開口。不過他們應該知道,蘇木在一些問題上做了隱瞞。只是看在我們的擔保上,才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當然,還有一個可能……”
鄧立眉頭一挑:“他們也在懷疑有內(nèi)鬼?”
文武斌點頭:“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有了目標,要不怎么會請求跟我們深入合作?”
蘇木在心里面感嘆,僅僅通過對方的只言片語和反應,兩位主任便能得出這么多的猜測與判斷,到底該說他們姜還是老的辣呢,還是腦補過了頭?
事情了結,兩位主任沒有多逗留,叮囑蘇木進到雪山兇地里后注意安全,然后便飛走了。
這時候蘇木才發(fā)現(xiàn),鄧立主任駕駛的飛劍——姑且算作飛劍吧——居然是個鍵盤!
不愧是符陣專業(yè)的大佬,裝備都是這么的專業(yè),這么的符陣風格!
說起來,這才叫鍵盤俠啊!立志當鍵盤俠的人,都該跟鄧立主任學學。
目送兩位主任離開,蘇木回到了妹妹和隊友們的身邊。
“不好意思,耽誤了這么久的時間,我們繼續(xù)趕路?”
“好的,出發(fā)。”顧冉惜應道,雖然心中很是好奇,卻沒有多問一句。
不僅她如此,林君杰和荀靈,也一樣忍住了沒有問。
凱文是憋的最難受的,他本來是一個話癆,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又充滿了好奇,卻知道不該問,干脆連話都不講了,怕一時沒忍住。
可是要忍著不說話,對凱文來說,又是一種折磨。于是他把飛天掃帚的‘跟隨’功能打開,讓它跟著顧冉惜的盾牌飛,隨后摸出一個平板,看視頻分散注意力。
這本來沒什么,不少隊伍在趕路的時候,都是輪番換人帶隊,其他人只需開啟飛行道具的‘跟隨’功能,便可以分心去做其它的事。
可問題是,凱文這家伙看視頻不帶耳機就算了,看的還是國粹京劇。
看京劇也沒什么,學習傳統(tǒng)文化,很一件很好的事,只是那詞兒,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先不說上來就有一女的喊了一聲‘爹地’,老生的唱詞也透著古怪:“研究科學費心腸,惱恨那教條主義太狂妄,俱是形而上學為哪樁,只要我永遠真理記心上,哪怕他百般刁難逞豪強,滿懷激情我把家門往……又只見我的兒維尼亞,美麗的姑娘……”
后面還出來個黑臉,用京劇念白說著詞兒:“俺,羅馬教廷紅衣主教是也,奉了教皇之命,審判伽利略一案,這教士們,傳伽利略父女上堂!”
林君杰聽到這,實在忍不住了:“你這看的什么啊?”
“京劇呀。”凱文抬起頭來,一臉震驚:“林師兄,你不是學了仙靈聲樂和仙靈戲劇兩個專業(yè)的嗎?居然連京劇都不知道?”
林君杰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京劇,但你這京劇是個什么鬼?怎么連伽利略都出來了?”
“《三堂會審伽利略》,很好看的。”
眾人啞口。
京劇還有這么個劇么?長見識了啊……
因為路上耽誤,等眾人感到貢嘎雪山附近時,天色已晚。
連夜上山不安全,這山上不僅有風雪,更有一些別的危險,而且摸黑找兇地入口也不現(xiàn)實,所以眾人打算在山下找一個小村莊,先借宿一晚,等天亮后再上山。
根據(jù)地圖導航,他們很快抵達了一個小村莊,剛落地,就聽到了一陣犬吠。
哈士奇很興奮,也昂頭叫了幾聲作為回應,仿佛在說:“孩兒們,爹……呸,大王來了!”
“什么人?”
村子里,有人聽見響動,迎了出來。
菜貓突然‘喵喵’的叫了幾聲。
蘇葉臉色微變,壓低了聲音道:“大家小心,菜貓說它聞到了血肉腐爛的氣味……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