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純狐月和吉吉帶著人現身,蘇木也從影子里面鉆了出來。
純狐月早就知道蘇木有這本事,一點不奇怪。
吉吉則是被嚇了一跳,再加上蘇木并未散去身上的幻術,還是夜叉的模樣,更是讓吉吉將手中的猴棍一揚,擺出了攻擊姿態,低聲喝問:“來者何人?!”
“常山趙……呸,吉吉老師,是我。”蘇木沒有撤去幻術,但卻用原聲招呼道。
純狐月伸手按下了吉吉的猴棍,沒好氣的傳音道:“這是蘇木。用幻術變化了模樣,你就不認識了?動不動便猴急,像什么樣。”
吉吉聽出了蘇木的聲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把猴棍收了起來,嘀咕道:“我是猴精,猴急不是很正常的嘛。”
又上下打量蘇木,嘖嘖稱奇:“你這模樣變的,比牛欄山還丑,怎么想的?”
蘇木被逗樂了:“吉吉老師,你在背后這么說牛欄山老師,就不怕他聽到了收拾你?”
吉吉不高興了,哼道:“開玩笑,我會怕他?我的祖宗孫悟空,能打敗他的祖宗牛魔王,我自然也能打得過他!”
自吹自擂了幾句后,吉吉扭頭朝著周圍的人,連叮囑帶威脅的說:“剛才我講的那些話,你們可別到處說,尤其是不能讓牛欄山知道。要不然,我定要讓他嘗嘗我們猴族代代相傳的偷桃術!”
無論男女,齊齊打了個寒顫,更有人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蘇木在這個時候,剛剛打開伸展魔包,從里面把葉嫻請了出來。
聽到吉吉的恐嚇威脅,他頓時笑了:“吉吉老師,你要不加后面這句話,我還敬你是條漢子的。”
“漢子個屁,我特么是個母猴子!”吉吉瞪了蘇木一眼,沒好氣地說:“合著認識這么久了,你連我是公是母,都沒有分清嗎?”
“哈?”蘇木懵了。
吉吉國王居然是母的?難怪毛毛那么愿意當它的手下……誒不對,串戲了。
蘇木連忙道歉,其實他也挺委屈,吉吉還有熊大、山雞這五位南天門四大天王,雖然修為都達到了化人的地步,卻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原形真身。
吉吉那一身濃密的金絲毛,誰特么分得清是公是母啊?雖然它說話的聲音比較尖,但蘇木一直以為,那是猴精特有的嗓門。
隊伍里其他的人,看到滿身血污的葉嫻,急忙圍了上來。
幾個丹醫專業的奶媽,立刻為她進行了全身掃描,驗看傷情。
“我給葉老師施放了幾個治療術,又喂了丹藥,以及混合了靈溪水的蛟涎……”
蘇木把自己對葉嫻的救治,向老師們講了一遍,方便他們進行后續的相關治療。
一個丹醫專業的老師,在檢查完了葉嫻的身體狀況后,向蘇木豎起了大拇指。
“你做的很對,也很及時。要不然,葉嫻的這一身傷就算是治好了,也會影響到她的實力與日后修行。但是現在,就沒有這些隱患了。”
他們在給葉嫻簡單施放了幾個法術后,就拿出了一張擔架,讓葉嫻躺在上面,然后施展出御劍術,御著擔架,先行撤走,要把葉嫻送回學校,去接受全面治療。
葉嫻在被送走的時候,向蘇木說:“謝謝你救了我,祝你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我在學校等著你。”
蘇木笑著點頭:“等我回到學校,還有很多幻術方面的知識,想要向葉老師請教,您可別藏私。”
“放心,對你,我絕對不會藏私……要不你干脆做我研究生好了,不用考試,我直接招你了。”
旁邊的純狐月聽到這話,急忙提醒:“葉老師,這話,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葉嫻啞然失笑:“我就是開個玩笑,可不想天天活在會被文校長下毒的陰影中。”
葉嫻很快被送走。
蘇木發現,在幾個老師護送葉嫻離開的時候,旁邊一些花草也有晃動痕跡。
很顯然,在這里,除了現身的這一隊師生外,還有別的師生正披著隱身斗篷藏在暗出,警戒四周。
“你的計劃,進行的怎么樣了?”純狐月傳音問。
蘇木傳音回答:“鉤子已經放好了,就等著目標咬上。”
“知道大概在什么時候,目標會咬鉤嗎?”
“七天后,生命學派會舉行祭祀儀式。”
“行,我知道了。”純狐月點點頭。
“我們這段時間,都會埋伏在這附近接應你,有什么需要,及時聯絡。”
“明白!”
安全轉移了葉嫻,又跟純狐月聊了幾句,蘇木便繼續用【影流之主】,讓分身藏在影子里,返回了熱帶雨林里的小秘境。
住在大樹里面的引路人,依舊沒有發現異常,只是嘟囔了一句:“最近的波動,越來越頻繁了,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轉眼時間過去了兩天。
地底牢獄中,夜叉一直在忙著拷問阮驚天和他的同伴,并沒有去看葉嫻。
不過在這天,負責拷問葉嫻的一個手下,找到了夜叉,向他匯報:“大人,那個女奸細死了。”
“死了?”坐在人骨搭建的椅子上的夜叉,眉頭一挑。
旁邊的樂隊立刻停止奏樂。
這是夜叉的習慣,他喜歡一邊用刑一邊欣賞音樂,認為人的慘叫與哀嚎混在音樂里面,特別的動聽。
音樂一停,拷問室里就只剩下了阮驚天等人的哀嚎。
“怎么死的?”夜叉問。
“用刑過重,治療沒有跟上,結果就……”
“有拷問出什么來嗎?”
“她說自己是青城山的老師,還說我們抓阮驚天等人,是抓錯了……”
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刑架上的阮驚天,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激動的叫了起來。
“夜叉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你看,就連青城山的女奸細,都說我是被錯抓的,你們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他的臉上又是血水又是淚水,看上去格外猙獰。
“冤枉?”
夜叉玩味的看了阮驚天一眼,陰惻惻的笑道:“那你來告訴我,女奸細為什么會知道你的名字?為什么在臨死前,還要幫你喊冤?”
阮驚天呆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奸細幫著自己喊冤,那不是在幫自己證明清白,而是在給自己潑臟水啊!
他急忙道:“不是,不是……夜叉大人,那個女奸細是在栽贓我,是在污蔑我,她是在故意離間我們,我真的不認識她啊!”
夜叉只是冷笑:“離間計是嗎?呵呵,那你告訴我,她為什么會知道你的名字?”
“這……”
阮驚天哪知道為什么女奸細會知道他的名字,只能是不停喊冤。
夜叉哼了一聲,示意旁邊的樂隊和行刑人:“接著奏樂,接著用刑。”
然后對前來匯報情況的手下,吩咐道:“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們這里還有臥底。這小子的嘴,可沒有女奸細緊,一定能夠撬得開。不過女奸細的尸體可別弄壞了,長老還要把她當成祭品,獻祭給全知全能的主,把她給冷凍起來,別在獻祭的時候發臭了。”
“是!”手下領命,見夜叉沒有別的吩咐,便退出了這間拷問室,去依言行事。
又過了兩天,阮驚天終于扛不住,招了供。
他當然不是臥底,只是因為扛不住酷刑折磨,想著干脆承認自己是奸細算了,哪怕是被殺掉,相比夜叉的酷刑折磨,也是一種解脫。
至于他招供的情報,都是他編造出來的故事,說女奸細是青城山的老師,任務是前來破壞祭祀儀式云云……
別說,還真有一些情況,是被他給猜中了。
拿到了口供的夜叉,立刻去向長老匯報。
長老聽了后,冷哼一聲道:“又是青城山!我就知道,他們亡我之心不死!”緊接著又問:“除了行動計劃,有問出他們是怎么與上線聯絡的嗎?”
夜叉搖頭道:“都是青城山的人,單線聯系他,他不知道該怎么聯系青城山的人……”
確實不知道,因為阮驚天與青城山,根本就沒有關系。
夜叉接著說:“不過,他有提到一個緊急聯絡方式,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上面入手……”
“緊急聯絡方式?”長老沉吟了一下后,說道:“先不著急,祭祀儀式馬上就要到了,等到完成了這次的祭祀儀式,再用阮驚天的身份去聯絡青城山的人,給他們一個回擊!”
兩人都沒有想到,阮驚天說的緊急聯絡方式,根本就是假的。
主要還是他們先入為主,認定了阮驚天是奸細,然后又對自己的拷問手段過于自信,覺得在自己的酷刑折磨下,阮驚天不可能撒謊。
同時也沒有想到,阮驚天融合的變色龍擬態基因,不僅可以讓外形變得與周圍環境一致,在演技上,也是強化的格外出色。
“那個阮驚天,要怎么處理?”
“既然他已經招供,就沒有用了。送到我的特殊實驗室去。正好讓他,與他的那幾個同伴一起,做我的實驗品!”
等到夜叉離開,長老派人去把迦樓羅和‘摩侯羅伽’等人,叫到了辦公室,問道:“那群外來人員,在這幾天里的表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