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文武斌掃了眼實驗室里眾人的緊張表情,笑了起來。
“別緊張,是個好消息。今天除了我們這里,生命學派在國內(nèi)的另外幾處窩點,也都被成功打掉了。生命學派在國內(nèi)的勢力,可以說是被連根拔起了!”
張文仲笑著附和道:“文校長說的沒錯,剛才我們接到的電話,就是指揮部打過來報喜的!這次針對生命學派的專項行動,大獲全勝!”
“太好了!”
這個好消息,讓眾人心中的緊張和擔憂一掃而光,紛紛歡呼了起來。
但還是有幾個眼尖的人注意到,在大佬們接電話的時候,曾經(jīng)有皺過眉頭。
所以事情,應該沒有文武斌和張文仲說的這么簡單與順利……
蘇木也是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的人之一。
他在心中飛快的思索著:
“生命學派的窩點被打掉,確實讓他們在國內(nèi)的勢力遭到了重創(chuàng)。但是別忘了,之前在生命學派的材料庫里,可是發(fā)現(xiàn)了好幾具被扒了皮的人尸!”
“那些人尸的身份,雖然還未最終確定,但極有可能是修真大學的老師,或者是一些很重要的單位、企業(yè)里的技術骨干,甚至是項目帶頭人!”
“這還僅僅是在一個材料庫里面發(fā)現(xiàn)的,誰也不知道它會否只是冰山一角,被生命學派‘畫皮’冒充的人又到底有多少,這些人又發(fā)展出了多少的下線……”
“生命學派在國內(nèi)的窩點被打掉,并不代表著他們在國內(nèi)的勢力就被徹底掃光。接下來,生命學派的人一定會遁入陰暗,一邊舔舐傷口,一邊繼續(xù)發(fā)展,尋找機會報仇!而他們在國外的勢力,也會想盡辦法給予支援。”
“與生命學派的戰(zhàn)斗,還遠未到結束的時候!相信文校長、張校長他們,都是清楚這一點的。只是因為剛剛才結束了一場大戰(zhàn),才選擇了報喜不報憂,以激勵鼓舞士氣……”
蘇木正思索著,耳邊忽然響起了文武斌的聲音。
瞧了眼左右的人,都毫無所察,顯然是文武斌悄悄在傳音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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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你聽著就行了,不要有反應,也不要外傳。”
“剛剛收到消息,你們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幾具被扒了皮的尸體,已經(jīng)完成了身份確認。其中一人,被證實為普陀山的靜庵教授。另外幾具尸體的身份,也都是修真大學里的老師、教授。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在考古或者秘境研究領域里,有著一定身份與話語權的人。”
“目前我們已經(jīng)派了人,在暗中監(jiān)視他們,想看能否順著他們,拽出更多生命學派藏在暗處的人!另外幾個行動地也傳來消息,說在他們那兒,也有發(fā)現(xiàn)被扒了皮的人尸。但是他們發(fā)現(xiàn)的人尸,大多被破壞的不成形,想要確定出身份,需要時間。”
“除了這些外,他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封尚未被銷毀的生命學派內(nèi)部高層郵件,內(nèi)容是要求發(fā)展更多生命學派成員,不止是修真者,還有普通人,因為他們需要更多的‘實驗體’,也需要更多‘養(yǎng)分’供給他們的‘主’……”
蘇木在聽完了文武斌的話后,表面上沒什么表示,心里面則在飛快的想著:“這些情況,倒是與我猜測的差不多,聽文校長的意思,他們應該會有后續(xù)安排,倒是不用太擔心……”
片刻過后,文武斌他們將靈能電腦上面的資料,全部拷貝完成,準備離開這里,返回生命學派的研究所。
那邊才是生命學派在這里的核心,雖然各學校與政府相關部門,都派了最值得信任的人,在那邊打掃戰(zhàn)場、收集資料,但他們還是不放心,要趕過去親自坐鎮(zhèn)。
文武斌在走的時候,沒有忘記帶上蘇木,朝他招了招手道:“別在那兒搞拆遷了,拆下來你也用不了,趕緊跟我走。”
蘇木暗道:誰說這些東西我拆了用不上?我拆了它們,就能學到知識的好嘛。魯迅說的好:知識在于拆拆拆。
雖然這么想,蘇木還是在第一時間,收起精工錘,屁顛屁顛的跟上了文武斌,心里面琢磨著:“研究所那邊的設備,應該比這里的,更好更先進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拆……”
“蘇木!”
剛跟著文武斌他們走出坍塌的大樓廢墟,蘇木便聽到了一聲激動的招呼,扭頭一看,是劉鵬。
劉鵬原本是在幫著警察疏散人群,這邊戰(zhàn)斗結束,警方的支援力量又趕到了后,他便返了回來,幫忙打掃戰(zhàn)場。
“你朋友?”文武斌問。
“高中好友。”蘇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文武斌點點頭道:“那你們聊幾句吧,我正好要給你純狐師叔交待點事。”旋即留下蘇木,徑直去找了純狐月。
“你沒事?太好了!剛才沒有看到你,嚇死我了。”劉鵬跑了過來,確定蘇木完好無損,長松了一口氣,然后在他胸口擂了一拳,激動的說。
蘇木看到劉鵬沒事也很高興,捂著胸口,故作痛苦地說:“本來沒事的,被你這一拳打出了內(nèi)傷,看在你我很熟的份上,湯藥費給個百八十萬就行了!”
劉鵬白了他一眼道:“滾蛋!我要有那么多錢,買符文手辦不香嗎?為什么要給你?誒,你這符文手辦,不是我送的那只吧?怎么,你也開始玩符文手辦了?收藏了多少只?”
“沒多少。”蘇木呵呵一笑。
我要是告訴你,我有一工廠的符文手辦,還引進了一條符文手辦生產(chǎn)線,你豈不是得瘋?
蘇木想到一件事,便問:“你玩符文手辦,應該認識不少同道中人吧?”
劉鵬一臉嚴肅地說:“同道中人?開什么玩笑!我們才不會把符文手辦借給別人!”
“嗯?嗯!靠,我說的不是那種符文手辦,你能不能別開車?這車速,都特么飆上天了,讓我以后怎么面對這個成語?”
“你能聽懂,說明也不簡單。”
吐槽了幾句后,蘇木道:“不鬧了,說正事。”
劉鵬笑著說:“我肯定認識不少人啊,我還是圈子里的大佬,天天喊著想要看我女裝的粉絲,不知道有多少。”
蘇木面露異色,上下打量了劉鵬幾眼,在腦海中想了想他穿女裝的樣子……
不寒而栗,不寒而栗啊!
劉鵬則很好奇:“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打算幫你謀點小福利。氪店知道吧?據(jù)我掌握到的內(nèi)部消息,他們有意推出符文手辦。等到符文手辦生產(chǎn)出來后,肯定會找人做評測。到時候,我把你推薦給他們。”
雖然劉鵬在黔省,但氪店的名字,他還是聽過的,甚至如雷貫耳——之前的‘神仙帶貨’事件,可是鬧的沸沸揚揚,直到今日在A、B站上,都還有不少鬼畜視頻,更不要說最近大火的培元靈酒和飛劍了。
所以劉鵬很驚訝:“你認識氪店的人?什么時候有的這關系?”
“也是最近,我?guī)椭麄兣藥讉€評測報告,所以有了點關系。”
劉鵬沒有懷疑,只是佩服:“牛逼啊!”然后一臉認真的說:“如果氪店的符文手辦夠好,我不僅幫他們做評測,還會大力幫他們宣傳的。”
蘇木笑著點了點頭:“好,我會把你的這句話,轉告給他們的。”
“順便再幫我多吹捧幾句。”
“沒問題。”
又聊了幾句,文武斌那邊跟純狐月交待完事情,朝著蘇木招手。
蘇木趕緊道:“我得走了,有什么事,微信上聊。”
劉鵬很好奇他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忍住了沒問,點頭道:“行,你趕緊去吧。”
等蘇木到了跟前,文武斌駕起飛劍,載上了他和涂山冪冪,往研究所的方向飛去。
地面上,白青仰頭,看著飛遠的蘇木,忍不住嘆了口氣,小聲的嘀咕道:“還說要追上你,沒想到,才月余不見,你我之間的差距非但沒有縮小,還越拉越大了……”
讓蘇木有些驚訝的是,聶隱娘還帶上了她的學生林劍娥。
不過在看到林劍娥的狀態(tài)后,蘇木便明白原因了。
林劍娥之前拼了命,為了爆發(fā)出最強戰(zhàn)力,把葫蘆里的靈酒一口干完。現(xiàn)在她體內(nèi)的蜚毒雖然被治好,酒勁兒卻上來了,讓她徹底醉倒,哪怕純狐月給弄了醒酒散,也沒有用。
好在文武斌出手,幫她做了治療,不會讓這次醉酒對她的身體和修為造成傷害,但是昏睡上一段時間,卻是避免不了的。
聶隱娘不放心,只能把她帶在身邊,親自照顧。
看到沉醉不醒的林劍娥,廖叔安嘆了口氣道:“聶師妹,當初你的酒量,要是跟你這個徒弟一樣就好了。說不定,咱們的孩子都跟他們一樣大了。”
聶隱娘年輕的時候,有不少追求者,但她醉心劍術,不想談戀愛,對雙修也沒有興趣,便定了個‘酒擂’規(guī)矩:想要追求她,得先在喝酒上面贏過她。
可惜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沒有在酒擂上,被人擊敗過……
廖叔安當年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沒少在酒擂上喝的酩酊大醉。
不過聽了他的話,聶隱娘卻在冷哼:“說的就像你能喝過我這徒弟一樣!再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上酒擂,哪里是想要追求我,根本就是饞了,想騙我的靈酒喝!”
“這……呵呵。”廖叔安心虛的撓了撓頭。
蘇木雖然低著頭,但耳朵卻豎著,聽的比上課還認真。
老師們之間的感情糾紛,可是一等一的好八卦,不能錯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