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黃河水,取自天上來。血盡怒飛灑,浸泣東流逝。
時間飛快的流逝,轉眼就已經第二天了!這一天的時間別提東方富有多難受了,腦袋中的弩矢給東方富一種無形的壓力。
在三崤山的時候,自己與司馬懿無事談談林毅送來的天下大事,根本不會動任何怒氣。又加上華佗的細心調養,這傷多半好了很多,可是昨天那鉆心痛讓東方富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廢了】!
如果按照自己的推斷,只要任何的事物讓自己血流沖頂,立即就會頭疼,包括看到美女。
這樣的自己完全就是一個沒有縛雞之力的文人!東方富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堅強,但屢次被賈詡這樣的謀士戲耍。自己的自信心更是無限的下滑,讓自己就認定是“廢人”!
清晨的天空依舊灰暗,讓東方富本就不服的內心,發出吶喊:“如果賊老天你讓穿越,為什么要如此的懲罰我!如果你真的存在,我東方富立誓,必諸天!”
“啪啦啪啦”的雨滴提醒著豪氣萬丈的東方富,這里沒有神,沒有仙,沒有魔,沒有任何可以無情摧毀一切的大型魔法!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是一個自己熟讀的歷史三國!但是此時的三國是真的三國嗎?
原本的三國小說,不是都會因舞蝶效應再次被拉回到原點嗎?為什么現在卻亂的不再亂?扣心自問的東方富坦然一笑,這一切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不斷的制造著一些強大的先進武器,不斷的締造一個又一個神話。
青絲的雨滴,滴答滴答的落在帳外的土洼中,緩緩的蕩起微波,微波不斷的擴大,被再次灑落的雨滴微波阻擋,迅速的被覆蓋。東方富忽然想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就是水洼中的水,因為顧忌太多,總是放不下任何一點。這才讓賈詡不斷的鉆空子。
如果自己放棄這片水洼,離開這塊是非之地,那么自己所擁有的,將是整片江海。
凝視著的水洼忽然被一個黑影踏過,轉眼間身穿斗笠的張繡走進大帳,“啟稟主公,都問清楚了!”東方富笑著將張繡的斗笠卸下,有些矯情!
“如何內部聯系?如何聯系外界?”
張繡揮去身上的水漬,小心謹慎的給東方富請安,這才侃侃而談:“主公,昌虎將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我大軍確實還有賈詡的暗鷹士兵!暗鷹士兵就是當時洛陽反叛的第九軍團新兵,而領頭者就是當時洛陽反叛的空降第四隊隊長車歐。至于這個車歐,昌虎也不知道人具體在那里,但昨日命令就是車歐下的!命令是通過一個暗鷹士兵直接下達,這個士兵也參與了戰斗,被火藥給炸死了!”
“至于外界聯系,是在大營外五百米的地方,那里有片蘆葦蕩,有幾艘快船,只要大軍出發,就會去通知各軍。”
好家伙,弄來弄去,還是內鬼作怪。東方富“呵”的冷笑一聲。
拍了拍張繡的肩膀,“昨日多虧有你,你傷未痊愈,也就別來回跑了!回去休息吧!”東方富擔心著張繡的傷勢,關心的說著。
張繡也知道來回跑動,會讓促動傷口,輕點:緩減傷口愈合,重點:傷口感染!那就麻煩了。
“多謝主公,但張繡更愿意守護主公左右!”
東方富走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不樂的揮了揮手。張繡跟東方富這么長時間,東方富言行舉止摸的半通半透,趕忙抱拳離身。
張繡走后,外面走進兩個暗影小頭領。看來張繡還是不放心東方富吶!
現在的東方富心中盤算著,如何將這些內鬼給連根拔起來!既然了解到外部傳遞消息的地點,這也就好辦了。突然想起當時藤甲戲諸侯的場景,不經意讓東方富壞壞的笑著,于此同時吩咐著兩旁的暗影:“傳令下去,大軍登船,兵發并州!”
“是”右邊的暗影小頭領抱拳領命,傳令三軍。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嗚嗚嗚”的風號聲傳來,大帳的士兵涌動著人頭,帶上兵器開始尋找各級軍官。很快就有秩序的開始緩緩的駛向船塢、渡口!
東方富這才身披鎧甲手拿殘廢龍鳴劍走了出去。天空的大雨還在綿綿的下著,讓能見度變的更加低,這才轉身吩咐著另一個頭領:“傳我命令,讓暗影搜索大營外所有的蘆葦蕩,千萬記住,是秘密行動,并且監視!一定要給我查清楚,士兵到底是那一個營的!”
這個暗影頭領見東方富非常嚴肅的說著,不敢大意的抱拳領命,快步去請示暗影大頭領張繡,調動部隊。
東方富站了許久,戰鼓聲與風號聲都已經漸漸停歇,看來也在登船。
這時候只見魏延急匆匆的走過來請示:“啟稟主公,大軍已經全部登船,既等主公上船即可出發!”
搖頭的東方富打量著魏延,“文長吶!今日東方突然出帳,渾身感覺體力不支!快讓軍醫過來一趟!!!”東方富說著就捂頭,好像若有其事一樣,“是!”魏延沒有多話,上次的事情自己回去后,也多多少少發現有人監視,畢竟魏延也是五虎之下的蜀國第一猛將!這點還能看不出來?
這不,魏延還沒走遠,就聽東方富呼喊:“文長吶!傳令三軍回帳,并且轉告各位將軍,就說東方頭痛欲裂,暫時不能出征!”
乖乖,這話東方富還真是第一次說,這么荒誕。但是為了讓大軍能成功的渡河,必須要荒誕點,降低自己的威信。
再次回到大帳的東方富,拿起史記很是悠哉的看著。魏延灰著臉,剛進門,東方富就急匆匆的走下椅子,神神叨叨的吩咐暗影封鎖外圍:“文才,你也知道,昨日中軍大帳遇襲,敵人有軍探泄漏我軍行程。所以今夜亥時,讓將士們登船。我們悄悄的橫渡過去!”
魏延見東方富說的如此認真,恐怕不容有假。
“主公英明,所謂假假真真,真真假假,這招實在是高!那魏延就此告退。”
魏延離帳的那一霎那,東方富嘴角露出邪笑。這當然不是東方富的本意,反而是將另一則消息悄悄的賣出去,讓魏延去通知各將。魏延本就被東方富監視,必定不會將真實的情況告訴魏延,說白了,就是誆魏延。
沒過多久,兩個暗影小頭領都走進中軍大帳,斗笠都沒取下,兩人直接跪在東方富身前:“啟稟主公,在外圍枯黃的蘆葦蕩中,果真發現有人,東西兩門皆有二人出去報信,在大寨外圍,還有一戶漁農也使快船突然出河。”
另一個頭領見匯報完,這才喃喃開口道:“東西兩門偷跑出去的士兵已經查清楚,都是老兵營中的騎兵!”
“漁農?”東方富沒有想到在大寨外圍,還有監視動向的探子。定了定心神,吩咐道:“記住,萬不可暴露目標,多派人手,繼續嚴密監視,特別是老兵營那里的探子!”
“卑職明白!”
東方富笑瞇瞇的坐在椅子上,開心的默念:賈詡呀!賈詡,你也太大意了!哈哈。
轉眼間,已經天黑,天上的大雨好像已經揮盡,下著毛毛細雨。大帳中的士兵衣裝加身,只等魏延一聲令下,全軍登船。
突然大帳外出現“噔噔噔”的跑馬聲,一隊隊騎兵正大聲的沖著軍帳大吼:“主公前往曹陽,傳令三軍繼續休整!”這些騎兵都是暗影組成的,魏延也接到了暗影小頭領的秘密書信,筆跡果真是東方富的!上面清楚的寫著,有些急事去曹陽,讓魏延緊閉四門,嚴防敵人夜襲。
得,這下可爽了黃河上等著伏擊的士兵們。頂著風雨,架好了弩炮,就等東方富戰艦來了!(火藥遇水點不燃,所以換上了弩炮)
魏延這一城禁,探子出不了城,戰艦未出,漁農又沒去,這讓各伏擊的主將都白白的傻等了一夜。氣急敗壞的發誓要將東方富大寨中的探子給殺個干凈,這些話也就是說說,也就沒當一會事。
第二天午時,大軍剛剛吃完午飯,天空萬里無云,東方富從中軍大帳跨步走了出來。
二話沒說,就吩咐士兵將各將軍都請過來,說是商量進軍之事。各將軍也都如期而至,淳于瓊得道東方富暗示,所以當即拍板現在就發兵。東方富猛的一拍桌子,認為就現在出兵最好!得,一百四十萬的大軍再次登上戰艦。
這不,東方富又讓暗影搞了一次假的刺殺,大軍再次沒有出發成,原本都抱怨東方富的軍士,轉眼間就將平國的密探罵了一無是處!為什么?這還不是因為這里密探刺殺東方富,又白忙活了一場嘛!
就在全軍的抱怨聲中,這次出兵,再次沒出成。
并州大陽渡口最大的大福船上,一個將軍猛的一拍桌子:“娘~的,你們暗鷹不是號稱天下最精銳的部隊嘛!一連三番的假傳消息,我他~媽的不干了!”這個將軍很激動,言辭處處大爆粗口。
“是呀!車歐將軍,你下次能不能先讓暗鷹成員確定好?這樣我們很難做的呀!”
車歐一張花貓臉,抖胡翹嘴,在袁紹與張楊兩方將軍施壓下,笑著道歉,“這次實在抱歉,下次絕對會在確認后給你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