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響起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整個車廂都被震得搖晃了起來,地行龍嘶鳴著發足狂奔了起來。駕車的皇宮禁衛十分果斷的斬斷了車轅和韁繩,另外四輛車也是一樣。被斬斷車轅韁繩的地形龍車被皇宮禁衛們迅速的圍了起來,沒有一輛車在爆炸中受到損壞,即便是那輛直接承受了爆炸的車。但是皇宮禁衛損失不少,至少有一半的皇宮禁衛在爆炸中失去了戰斗力。
“這是怎么回事?”李赫將精神力擴散開來,發現周圍竟然出現了近千人的偷襲部隊。他不由得眉頭深鎖,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混進來的,按說一個國家的帝都不應出現這種事情的,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是被故意引誘出來的,而誘餌就是煉金師公會這群人集體出行。李赫立刻想到了兩個理由,第一肯定與這一陣帝梵諾等三大老牌帝國拼命搜刮人才有關,第二就是水泥和混凝土的出現引起了他國的注意,那也就意味著弗洛卡煉金師公會之中存在著一個叛徒。
“想到了些什么?今天的事情是我和皇帝陛下的約定,有兩個目的,第一,利用這次機會,把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一網打盡,第二,找出我們煉金士公會中隱藏的別國間諜!這些人是他們在弗洛卡城的九成以上力量,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成了,至于第二個目的,結束之后你就會看到!”奧爾多良面色嚴肅的說著,手里面拿著一個水晶球,這個水晶球會把他的話傳達給其他四輛車上的其他煉金師。
沒有人喊叫不公平,或者什么別的,這種事情雖然駭人聽聞,但是卻一點兒都不奇怪,畢竟大家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過來人。雖然面臨危險,李赫卻并沒有害怕,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興奮,大腦在飛快的推演計算著,只可惜他沒有機會出去戰斗,因為外面的戰斗已經接近大勢已定了,那些伏擊者遭到了反伏擊。
首先是十隊只有五人的小隊在那近千人的伏擊者出現的同時出現在了包圍圈中,這五十個人每個人實力都不超過十級,但卻都是最冷血最有效率的殺戮者,每一招發出,都會擊中一個甚至多個伏擊者的要害,然后毫不停滯的繼續進行下一步的殺戮,而他們殺戮的目標竟然是從最弱的敵人開始的。李赫只用了數秒鐘便發現了端倪,這五十個人身上沒有魔法斗氣的氣息,也沒有其他的力量氣息,甚至他還感覺到了一股煉金魔法裝備的氣息,不用說,這便應該是特蒙德研究的煉金戰士了。
在十隊煉金戰士出現之后,大批的軍隊出現在了伏擊者的外圍,雖然這些軍隊雖然身著了普通城衛部隊的裝束,但其實卻是與皇宮禁衛差不多的精英戰士,他們是駐守于弗洛卡城百里之外的狂龍軍團的戰士,早在一個月之前他們便被分成多個批次進入了弗洛卡城,逐漸取代了城衛部隊,雖然那些伏擊者也算是無孔不入,但是卻忽略了這一點。
出來平亂的不僅僅是那五十個煉金戰士和狂龍軍團戰士,還有三位十四級的高手,確切地說應該是只有一位是皇室派來的,另外兩人一個火舞,一個是奧爾多良的追隨者。那些妄圖突破皇宮禁衛的防御,刺殺車內煉金師的高手全部被這三人一合解決,尤其是火舞的手段,超級拉風,扇子和大氅總是在換來換去,而每換一次就會帶走一個高手的性命,被殺死的人全部變得焦黑爛糊,十分符合她火舞的名字。但是李赫仍舊看的心驚肉跳,若不是有三個十四級的高手在此,恐怕真會有煉金師公會的人被殺掉也說不定。
看到戰事已經到了最后,火舞第一個離開了,以她那恐怖的速度,即便是兩個十四級高手在此,也根本攔不住她。不過大家也沒有大驚小怪于她的不告而別,因為高手多數都是神出鬼沒的,想出現自然會出現,而且她是站在弗洛卡帝國這一方的,所以大家根本沒有必要擔心什么,也就任由她離開。
奧爾多良有些詫異的看著李赫,說道:“那個小殺手是十四級的實力,我怎么沒看出來呢?”
李赫苦笑著,心說您老沒看出來的事情多著呢,何止這一件,瑪萊雅三姐妹的事情您不就沒有看出來么?不過他還是說道:“她是一個雙魂人,姐姐是您說的那個小殺手,妹妹是剛才那個幫忙的高手,叫火舞!”
“雙魂人?”奧爾多良皺了皺眉頭,又點了點頭,雙魂人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存在,共用一具身體,但卻能夠修煉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來,若是換了普通人,可能早就出問題了,但是雙魂人卻沒有問題。在有些地方,雙魂人被認為是遭受了眾神詛咒的人,只是在這個已經遠離了神話的時代,絕大多數人都不再這么想了。
“嗯,好,既然她有這么強大的實力,那我就不必擔心你的安全問題了!”奧爾多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李赫,似乎是發現了火舞身上穿的那件十三級接近十四級的煉金魔法裝備就是他煉制的,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外面的廝殺停止了,該死的人都死了,上千的伏擊者無一例外的被斬掉了頭顱。李赫掩飾不住對這些血腥場面的厭惡和惡心,在竭力的壓制下終究沒有吐出來,但卻感到一陣陣的眩暈,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殺人的場面,心中雖然興奮,但卻更多的被一種詭異的血色所蒙蔽。一旁的特蒙德看著臉色蒼白的李赫,露出一個笑容,想不到李赫在這種血腥的場面之下還能保持鎮定,果然有點能耐,于是對李赫的看法多了幾分客觀。
“好了,我們也該處理一下該處理的事情了!”奧爾多良沉聲說道,站了起來,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李赫等人也跟著走了下去,大家都知道要處理的是什么事情,無非就是公會內部的叛徒,但是大家相交這么多年,竟然還有人是叛徒,這讓人真的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