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慕雪看著躺在牀上的鳳璟玨,趴在他的胸膛上:“玨哥哥,你放心,我會幫你奪得你想要的,也請你相信,這樣做是爲(wèi)了你好!”
鳳璟玨緊閉的眼睛此時眼球亂動,眉心微鎖似乎做著可怕的夢,素慕雨用如蔥般的指肚輕輕撫平他的眉心:“玨哥哥,你安心地睡,一切交給雪兒”。
素慕雪起手在一塊小布上寫了個“殺”字,然後塞進竹管,綁在鴿子腿上,鴿子扇著翅膀飛走了,她向著鴿子飛走的地方注視了良久:“素女只有一個,那便是我!”
再說這邊素慕雨因爲(wèi)是女兒身被這沿河的官員那叫一個看不起,處處針對,就連鳳璟嵐此時也因爲(wèi)對素慕雨的態(tài)度而被這些官員不看好。
“素姑娘說出你的想法?!兵P璟嵐看著這奔騰而過的沿河河水。
“與其他幾省聯(lián)合,資源共享,挖渠需要人手,就徵用那些災(zāi)情嚴重的青壯年勞力,這工錢自是要給,那邊摺合成糧食。”
素慕雨看了看這滿地的淤泥:“莊稼今年是來不及了,災(zāi)情稍輕的地區(qū),一定要儘量挽救糧食,禁止人們啃食秧苗秸稈,這些地方,召集稍微年長些,與婦女們,圍起來,加固養(yǎng)殖委蛇?!?
此時的鳳璟嵐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想出了這麼全的解決辦法,就連跟在後面的冷逸都對她刮目相看。
“還有這南方的絲綢比較出名,沒有損失的地方,儘量多生產(chǎn),我們可以讓三公子跟羌國做比交易,換些牲畜來?!彼啬接暄a充。
不知道爲(wèi)什麼原本很高興的鳳璟嵐,當(dāng)聽到素慕雨說這一條的時候,心居然莫名地揪了一下。
鳳璟嵐把這一切分配給下面的官員,經(jīng)過計算,不需要一個月就可以步入正軌。
鳳璟嵐帶著素慕雨去別的省商討挖渠的事情。
她們這一路研究從哪裡可以省時省人工,走走停停的倒也愜意。
就在這天他們來到鹹城時,一位蓬頭垢面的婦人一直跟著她們。
鳳璟嵐與血鷹,冷逸三位有武功的人都認爲(wèi)這個中年婦人走路以及行動都沒有武功的樣子,構(gòu)不成威脅,白天就沒有管她。
半夜這個女人居然摸到了客棧,鑽進了她們的馬車裡,在沿河府的時候災(zāi)民比較多,換馬車也沒那麼容易,再者說,鳳璟嵐希望素慕雨坐得舒坦些,就這樣,她們那寬大的馬車沒有換。
這一切怎能瞞過三位高手,只是覺得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第二天一早另大家沒想到的是,那婦人居然在車裡過的夜,手裡抱著座位上的墊子,這墊子也是皇家之物,抱起來倒也舒服。
婦人聽見有人來,緊張地抱著布墊蜷縮在馬車的角落裡。
“大姐!您怎麼會在這裡?”對於昨晚發(fā)生的一切素慕雨完全不知。
“她昨夜來的,沒想到一夜未走。”鳳璟嵐看了一眼蓬頭垢面的女人,完全看不清長相。
出來送客的老闆發(fā)現(xiàn)客人們不往車裡走,也往裡瞄了一眼:“她呀就是一個要飯婆子,這裡不好使?!崩祥浿噶酥缸约旱哪X袋,“還是個啞巴?!?
“怪可憐的!”啞女看了一眼,“大姐!我們有事情,您還是下去吧!”
婦人沒有動作,依舊躲在最裡面的角落。
“算了,這幾日的忙碌,大家都很累了, 休息一天吧!”鳳璟嵐率先下了車。
這婦人被素慕雨與啞女一起鬨了很久才哄下車,可是這婦人手裡就抱著那繡著金線的坐墊。
“小雨,她好像很喜歡這個墊子。”
“不僅僅是喜歡,更像是認識。”素慕雨無心的話鳳璟嵐卻想起了什麼。
“老闆,還請您做些早點來?!彼啬接觐I(lǐng)著她下了車,回頭對客棧老闆說。
啞女與素慕雨給婦人梳洗了一番。正想哄她把坐墊拿下來,然後吃早點。
女人爲(wèi)了保護坐墊似乎受到驚嚇:"?。“?!"
她這一張嘴不要緊,素慕雨發(fā)現(xiàn)她的舌頭只有一半。
“小雨!你看!”啞女指著婦人的舌頭捂著嘴,“是誰這麼殘忍!”
素慕雨也感覺這婦人身上有不一般的經(jīng)歷。
“大姐!您先吃飯,我先幫您拿著?!彼啬接暝噲D哄下坐墊,但是女人反應(yīng)太大,並且警惕地盯著她,最後素慕雨只好作罷。
素慕雨拉著啞女往後退,退到牀邊,留出讓婦人覺得足夠安全的空間,婦人一把把坐墊摟在懷裡,她雙手端起碗把飯直接往嘴裡倒,由於倒得過猛,飯順嘴流了下去滴在了墊子上。
她發(fā)現(xiàn)後居然你緊張地抱著墊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
“小雨,你看她好像很緊張!”啞女提示。
“啞女,你去把鳳璟嵐請來!”素慕雨想去攙扶婦人,婦人的情緒非常激動,一把把她推開,這一推不要緊,素慕雨一個踉蹌這頭直奔牀柱而去。
被趕來的鳳璟嵐一把摟住,險險地算是躲過了。
“沒事吧!把這瘋婦拉出去?!兵P璟嵐很生氣。
“別!我請你來有事問你,你這坐墊可是宮裡出來的?”素慕雨指著婦人手裡的坐墊。
“我們皇子雖然有自己的府,但是尚未結(jié)婚的,吃穿用度依然是宮裡提供?!?
“我覺得這個婦人的來歷不簡單,她的舌頭是被人割掉的,你看那個墊子只是落了點米湯,她緊張地一直跪到現(xiàn)在,還不停地磕頭?!彼啬接杲榻B著。
鳳璟嵐認真地觀察著那跪在地上不??念^的婦人,看著她那標(biāo)準(zhǔn)的跪姿,鳳璟嵐得到一個結(jié)論:這個女人在宮裡呆過,“我去問問老闆這個女人的來歷?!?
“老闆,您知道,那個瘋女人來著鹹城多久了?”鳳璟嵐來到樓下,問正在忙著的客棧老闆。
“這個,好像很久了,少說也得十來年,來得時候還真挺漂亮真的是可惜了。那時候多少男人都想把她弄家裡,可惜的是都跑出來了,又瘋又啞,誰還能再要。沒幾個月就在這街上流浪了,就靠大家接濟些吃的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