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一些珍貴的靈草藥出現(xiàn)在核心區(qū)域的概率高,但是外圍地帶也不能說沒有,若是在趕往核心區(qū)域的路上可以采集到一些,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而這株所謂的“天目花”,便是各宗高層給百花谷一行的弟子們,所標注的重中之重的幾株靈物之一。
這些靈物,每一個放到外面都是有價無市的存在,而對這幫弟子而言,若是可以在百花谷中得到其中一株,待出去之后,他們所得到的宗門獎賞自然是很可觀的。
因此,在聞聽到此聲叫喊之后,問天宗與雁蕩宗那兩隊弟子,互望一眼后,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激動和狂喜之色,之后二話不說,便齊齊朝聲音傳出之地狂奔而去。
不多時,三方弟子便在一片藤蔓之前,相互對峙了起來。
只見棲霞宗一名弟子手拿一朵白色靈花,郭師兄和其他幾名棲霞宗弟子則是站在此人身邊,一臉警惕的看著其他兩宗弟子。
而問天宗和雁蕩宗每一隊均都七八人的樣子,此時望向那株白花,目中的貪焚和殘忍之色毫不掩飾。
“我們?nèi)谝呀?jīng)定下口頭協(xié)議,在百花谷核心區(qū)域之外,是不得動手的。”郭師兄臉上露出一絲懼怕之色,聲音略顫的說道。
“哼!你也知道是口頭協(xié)議,現(xiàn)在我告訴你,協(xié)議作廢了,快點將天目花交給我們,這次我就當做沒有看見你們,放你們安然離開,否則,殺無赦!”
問天宗一名男子陰冷的說道,此人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加上兇光畢露的眼神,看上去很是恐怖。
“這位不是郭兄么,你我可是有過一面之緣,哈哈,只要郭兄將天目花交給我等,我們一樣會保你們無恙的,而且薛某這里還有些靈石,也贈予郭兄了。”
雁蕩宗一名消瘦男子,上前一步,微笑開口,竟是一副好似與其熟絡(luò)至極的樣子,不過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冰冷。
不知不覺間,這二宗弟子已是一點點散開,大有將棲霞宗弟子圍攏之意。
棲霞宗五名弟子頓時露出驚怒交加之色,雙拳緊握,眼睛赤紅,很是憋屈的樣子,不過就在這時,郭師兄卻是仰天一聲長嘆:“罷了,給他們吧。”
“郭師兄,不可……”那名手拿靈花之人,猛的一轉(zhuǎn)頭,大喊道。
“閉嘴!連命都沒了,還要靈花有何用處,拿來!”郭師兄一聲暴喝出口,一把將白色靈花奪了過來,臉上一股強烈到了極點的悲憤之色閃現(xiàn)而出,一轉(zhuǎn)頭,再次喝道:
“問天宗,雁蕩宗,你們欺人太甚,此事,我郭某今日記下了,日后自會討個說法,告辭!”
郭師兄說完,便將手中靈花往地上狠狠一摔,便帶著其他四名棲霞宗弟子大步離開。
他們神色之間的憤怒、不甘、無奈、悲哀種種復(fù)雜情緒,清晰的落入到了其他兩宗弟子眼中,這一隊棲霞宗弟子,最終化作了五條落寞背影,消失在了遠處。
此地剩下的兩宗之人,目睹此景,心底掠過一絲不忍,不過一閃即逝,下一刻,這兩宗弟子之間,開始了微妙的對峙,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
郭師兄等人走出數(shù)百丈遠后,便聽到后方傳出一陣陣大聲怒喝以及猛烈的打斗之聲……
這幾人互望一眼后,紛紛露出一抹得意微笑,隨即精神一振,在郭師兄的帶領(lǐng)之下,小心翼翼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
在一棵巨樹之下,有六名雁蕩宗弟子彼此商討著什么,就在這時,遠處走來三名身穿迷彩服的棲霞宗弟子。
“韓兄,能在這里見到你,真是巧的很。”其中一名棲霞宗弟子隔著老遠便過來打招呼,看其樣子,竟然與雁蕩宗的一名弟子相識。
“閣下是?”雁蕩宗一名光頭大漢聞言,眉頭一皺的說道,因為他實在看不出來此人是誰。
“哈哈,韓兄真是貴人多忘事,竟然連嚴某都不認得了?”那人也不在意,哈哈一笑的說道。
“原來是嚴兄,幸會,不過你們不著急趕去核心區(qū)域,還有工夫來和在下閑聊?”雁蕩宗那名光頭大漢聞言之后,對其拱了拱手,隨即雙目一閃,開口道。
“哈哈,此地距離核心區(qū)域如此之遠,又不差在這一時半會,對了,你們可受到了問天宗的伏擊?”
嚴姓男子先是打了個哈哈,隨即臉色一沉的低聲問道,他們?nèi)艘恢本彶蕉校藭r已經(jīng)來到了雁蕩宗一干弟子身前丈許處,腳步一頓,停在那里。
“問天宗的伏擊?從未有過,這片區(qū)域又不會有什么特別珍貴的靈物出現(xiàn),他們怎么會多次一舉,況且先前還定下了停戰(zhàn)協(xié)議。”
光頭大漢聞言一怔,搖搖頭的說道,不過他心中也不免犯起了嘀咕。
“問天宗之人的話豈能信,實不相瞞,剛才我那一組人便受到了問天宗弟子的伏擊,一番大戰(zhàn)之后,雖說沒有傷亡,我們卻是寡不敵眾,敗逃下來。
而且跑路之時,還和兩名師弟走散了,唉。”嚴姓男子哀聲嘆氣的說道。
光頭大漢目光閃爍不定,早先他就有了幾分懷疑,此時再看嚴姓男子一臉晦氣的樣子,還有這三人身上衣服都有些凌亂,這些,都讓他信上了幾分。
更重要的是,他神念一掃之下,發(fā)現(xiàn)三人體內(nèi)無論是法力還是氣息都有紊亂,更有一人,好像還受了不輕的傷。
便連他身后的幾名雁蕩宗弟子,都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但是沒人開口,顯然他們是以光頭大漢為首的。
嚴姓男子見狀心中一定,趁機說道:“韓兄,你我兩隊弟子不如結(jié)伴而行,遇到問天宗的人也好多一分自保之力。
問天宗這次可不僅僅是對我們棲霞宗下手,那個季天鶴可不是個好東西,他先前那番話語只是讓我等失去戒備之心,然后仗著他們?nèi)硕啵阕隽嗽诎肼分蠈ξ业冉貧⒌拇蛩恪?
此人陰險,嚴兄你們不可不防啊!”
“結(jié)伴而行,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光頭大漢聞言略一沉吟,便要開口拒絕道。
“韓兄小心!”
就在這時,嚴姓男子一聲爆喝,同時手中一動,一把刀型法兵浮現(xiàn)而出,被他握在手中,并猛然向一處虛空一斬而下,同時,一道丈許大的金色刀影一卷而出。
雁蕩宗眾人目睹此景,臉色一變,當即紛紛看去。
只見遠處驀然射來一道驚虹,其內(nèi)一根碧綠細針寒芒直泛,速度之快剎那而至,與金刀虛影轟然碰撞,結(jié)果一撞而開,兩者紛紛崩潰。
“符兵!”
光頭大漢瞳孔驟然一縮,以那張碧綠細針的激射軌跡判斷,目標赫然就是他。
再向遠處看去,有兩個身著問天宗道袍的身影一閃即逝,竟是問天宗的弟子。
“原本早有一波問天宗的弟子盯上韓兄了,看來韓兄路上要多小心一些,既然韓兄不愿與我等組隊,那么在下這就告辭了!”
棲霞宗的嚴姓男子卻是略一抱拳,大有就此離去的意思。
“嚴兄稍等,既然問天宗的人果然圖謀不軌,在下覺得你剛才言之有理,不妨你我兩方結(jié)伴而行,還有,剛才多謝嚴兄出手。”光頭大漢鄭重的開口道。
“既然韓兄都如此說了,嚴某這里自然沒有問題,不過問天宗的人如此陰險,我等若是遇到問天宗之人,可不能手軟,要當機立斷,先下手為強。”
嚴姓男子聞言先是面露喜色,旋即神色凝重的說道。
“那是自然!”光頭大漢目中寒芒一閃。
……
“曲師姐,這里竟然有一座上古修士洞府!”一名棲霞宗女弟子驀然一聲驚叫。
“這怎么可能,百花谷中就算有上古洞府,也不應(yīng)該在這里,咦?真的是!”
另一名棲霞宗女弟子帶著三個人走了過來,當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頓時呆住了,隨即面露狂喜之色。
只見面前佇立著一座三丈高的山石,石壁一側(cè),兩扇石門緊緊關(guān)閉,從其上的灰塵看去,仿佛存在了無數(shù)歲月,一股滄桑氣息擴散四方。
“這怎么可能?怎么沒有聽過之前的弟子提到過?”曲師姐旋即又有了遲疑。
“曲師姐,這有什么奇怪的,百花谷中玄妙萬分,其空間布局,哪能是我們可以理解的,如今既然被我等發(fā)現(xiàn),那是我等機緣。
洞府之內(nèi)定有上古修士留下的奇珍異寶,說不定還有那幾株靈花靈草的,我們快些進去吧,若是讓問天宗和雁蕩宗的人發(fā)現(xiàn)就不妙了。”
先前那名女子面露激動之色,興奮的催促道。
“你小點聲,好,我們這就進去!”曲師姐呵斥了那名女子一句,便要帶人步入洞府之中。
“慢著!”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驀然傳出,不遠處的一棵花樹之后,閃出幾個人影,正是問天宗弟子,一共七人。
最前面是一名長臉男子,此時望著那座洞府目中狂熱,不過目光一轉(zhuǎn),落到曲師姐身上時,卻是變得陰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