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又繪聲繪色的將他打聽到的故事同我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聽了他的話,我又深深的陷入了沉思,如果說尸妖娘娘就是那棺材的主人,那他的兒子現在在哪里?
抱走他兒子那雙手的主人又究竟是誰?
為什么尸妖娘娘不去尋找他的兒子,莫非他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在哪里?
越來越多的疑問在我的腦海中匯聚,吃過晚飯我又回到了火葬場內將門窗鎖好。
大晚上的火葬場四周一片安靜,別說是人了就連個鬼也沒有。
我轉身走進臥室剛準備躺下睡覺,突然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知道這是來活了,于是站起身披好衣服走到了外屋,可是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外面卻什么都沒有。
這大晚上的又是在火葬場,不會有人閑的無聊過來和我玩兒。
不是有人來莫非是靈?
我又重新鎖好了火葬場的大門走回到自己的臥室,可是我剛剛已經臥室剛才的腳步聲又出現在門口。
這次伴隨著腳步聲一起出現的還有敲門的聲音。
“當當當……”
“還真是大半夜見靈了,你究竟是誰?不要在外面裝神弄鬼,趕緊現身!”
一聲怒吼過后,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可安靜了幾秒鐘后,那詭異的腳步聲竟然出現在了外面的堂屋!
我將燈打開一個箭步沖向了外面,卻沒想到我仍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就在我站在塘屋地中央尋找的時候,那叫步聲又一次從我的身后響起,聽聲音應該是跑向了臥室。
這一次我徹底的暴怒了,沖進臥室只看到昏黃的燈光。
“我再說一遍,趕緊現出原形,如果再不出現,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一邊說著還一邊舉了舉自己手中的木錘。
“我就在床底下,有本事你過來抓我呀!”
一個聽上去,好像小孩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里,我拿著手電筒慢慢的靠近床邊。
“你看我把你抓出來再怎么收拾你!”
我將手電筒猛的向下一晃,然后趴到床下向里面看去,另外我沒想到的是我的眼前并沒有出現什么毛骨悚然的畫面。
相反,一個巨大的黑洞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驚恐的雙手一抖向后退去,突然屁股一陣鉆心的疼痛我這才睜開了眼睛。
原來剛才的一切是我的一場夢罷了,而我由于向后躲的太厲害,整個人從床上躲到了地上。
我捂著被摔疼的屁股不禁的向床下瞄了一眼。
不瞄還好,這一瞄卻把自己嚇了一跳。
一個男人正躲在我的床底下,睜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我。
“給我出來!”
聽到了我憤怒的聲音,那男人緩緩從床下爬了出來,而在他的后腦勺上明顯的出現了一處傷痕。
“來我這干什么來了?”
我有些沒好氣的問他,而對方吱吱嗚嗚了半天這才說出了實話。
原來明天可能會被家人送到我這里來,可是此時此刻他卻已經沒有地方去了。
他的妻子在家里設置了一個陣法,無論男人怎么努力都沒有看見自家房門半步。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這里的?”
男人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才緩緩的開口。
“當時我進不了家,十分的惱怒,所以在街上沒目的的亂走,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道金色的亮光直直的通向你家門口。”
“我就是順著那道金色的亮光才找到這里的,誰曾想剛進來就被你大聲的呵斥。”
我常常在那里一口氣看來今天晚上想要繼續睡覺,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坐在床邊我看了一眼男人后腦上的傷疤。
“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誰知道呢,我最后的記憶就停留在那天下班回家,至于其他的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簡單的給他登記了一下,所以然后又東拉西扯的聊了半天,天才蒙蒙亮。
我不知不覺的趴在床上睡著了,過了很久才聽到火葬場外面有人敲門。
趕忙起身,卻發現了男人早就已經不見蹤跡了,當我沖到門口時心里不由得頓了兩下。
大門口外面站著的那個女孩長得十分漂亮,就是那種無論走到哪都會讓人多看兩眼的。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孩,這才紅著臉開口。
“請問是有什么事情嗎?”
女兒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點了點頭,隨后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棺材。
我又沒控制住自己,整個眼睛在女孩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火葬費300,化妝費500是不是要給里面的人畫個妝?”
那女孩點了點頭,遞給我800元錢然后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
我將棺材推進了后把人從里面抬了出來,我今年才發現這個人竟然就是昨天晚上來我這兒的那個鬼魂。
沒想到這鬼魂看上去歲數雖然不大,可是他姑娘都已經那么大了。
“老兄好福氣呀,你姑娘長得夠漂亮的!”
我這句話剛說完,床上的那位就從原先的地方猛的坐了起來。
“放屁,那他喵的根本就不是我姑娘,那是我媳婦兒!”
什么?這家伙又老又胖竟然能娶到那么漂亮的老婆?
“那你還真有點癩蛤蟆吃到天鵝肉了,該說不說你老婆長得可真漂亮!”
男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化妝床上,我的化妝床都被他壓得吱呀吱呀吱響。
“你慢一點,別再把我的床坐壞了!”
“老婆雖然年輕又漂亮,可是頭上的青青大草原擱誰誰也頂不住!”
我同情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開始給他化妝。
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男人不光只有后腦勺的一處傷痕,身上還有其他的淤青。
“你這是死前被誰打過?我怎么看你死的有些蹊蹺?”
我一邊化妝一邊對著面前的男人說道,沒想到那男人卻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
“我走之前來找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實在回憶不起來我究竟是怎么死的,求求你幫我找找死因!”
我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找你死因那不是調查員應該干的事?
突然那女人的聲音從外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