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大學畢業了,經熟人介紹到另一個城市當廣告設計,因爲工資高待遇好,想搶這份工作的人不只小軍一個。
那天,小軍已經聯繫了單位,拍胸膛說明天一定準時入職。
下午五點,小軍走出了火車站,坐了四個小時的火車的確有些累,在網上,小軍看到了出租廣告,瞭解到公司離租房地方很近,小軍撥打了房東電話,房東說有重要事辦,約他晚上八點到小區門口碰面。
小軍隨便吃了飯,到了晚上八點,小軍趕到小區門口時,站在門口等候的人正是房東,他衣著很奇怪,大熱天穿了件黑色毛衣。
小軍問他“隔音怎麼樣?我不想太吵環境。”
房東笑了笑說“樓上租了戶人,白天上班還算安靜,晚上難免有點吵”。
小軍跟房東上了六樓,看了房間也覺得很滿意,先付了一個月租金後,房東把鑰匙交給了小軍,轉身離開了。
第一晚,還算安靜,只是半夜裡聽到小孩偶爾的哭聲。
第二晚,先是男女間激烈吵架,最後只剩下小孩和女人十分悲慘的哭泣聲。
第三晚,同事們爲小軍搞慶祝會,吃完飯,回到小區時已經十點多,這麼晚了,小區顯得異常安靜。
小軍一頭扎進一樓電梯後才發現,裡面站著對母子,也許她們只是靜靜地站著,小軍進電梯時並沒有多留意。
小軍按了六樓按鈕,電梯緩緩上升,電梯內四周的金屬鋼板隨即瑟瑟發抖,寒風從夾縫吹進,吹醒了還有幾分酒意的小軍,小軍擡頭看向血色模糊金屬反射面,頓時全身汗毛豎起,鼓起勇氣轉頭往後看。
小軍嘆了口氣,不就是對母子罷了,也許他們面上嚴重的紅腫青塊嚇倒自己,也難怪,大黑夜任誰遇到這種情況也得嚇一跳。小軍不免覺得可笑,一旁的女人被小軍看得很不自在,迅速把頭轉向牆角。
六樓到了,小軍走出電梯,電梯門重新關上,小軍心裡明白過來,現在電視上常說的家庭暴力不就是變態男的所作所爲嗎?
小軍覺得有不好預感發生,果然,樓上又開始爭吵起來,而且比之前厲害幾倍,砸玻璃、翻桌椅、打小孩….還有夾雜男女之間互相廝殺,最後,只剩下安靜一片。
小軍腦海浮現可怕的畫面,他無法相信,剛纔發生了一宗兇殺案,男人親手殺了老婆和孩子。
小軍找來條木棍,閃出房門,在黑暗無邊的樓梯口摸索著上七樓的臺階,手碰到的,先是牆壁,然後的鐵門。
冰冷的鐵門被風吹得吱吱作響,小軍嚥了咽口水,用力地把門打開,裡面沒有房間、沒有傢俱、沒有女人和小孩,這裡只是一塊頂層的水泥空地罷了。
遠處黑暗吹來一陣風,小軍似乎聽到女人和小孩痛苦的哭聲在風中翩翩起舞。
小軍的頭皮一麻,摸黑一直往下跑,最後,他來到樓下,敲響了五樓的門。
過了一陣子,裡面的人才把防盜門開出一天縫,很不耐煩地說“到快凌晨了,要不要給人睡?”。
小軍哆嗦著說“我是住樓上的,請問,七樓有人住嗎?”
對方愣了愣“神經病,這裡只有五樓,哪來的樓上?”然後,把門重重關上。
小軍看了看通往六樓的樓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他連自己房間都不敢回,摸著樓梯扶手往下跑,直至跑出樓層,在燈光照射下,他數了數: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