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暑假來臨,最高興的莫過於學生,終於可以拋開每天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活好好去玩了。四個高二的學生約定好去偏僻的山村探險,給無聊的生活增添一劑興奮劑。
雲繁村位於一座大山裡,因地理位置原因,所處的林中溼度大,常年有霧氣繚繞,所以因此得名。這座村子已荒廢許久,村民們都搬向了別處,屬於名副其實的無人村。到這樣的村子探險,那真有說不出的刺激。
四個人分別兩男兩女,兩對戀人,幾個人都是念書差勁的孩子,對自己的未來沒多大抱負,惟想過好每一天,高興快樂就好。
四人到達雲繁村的時候已是中午,吃了些乾糧便各自分頭行動。村子裡有一些破舊的房子,裡面有搬走村民們留下來的一些破罐子和不用的舊櫃子,屋內都是灰塵和蜘蛛網。
幾人找到一口井,打算將其中一個稍微好點的屋子打掃一下,晚上好住下來,若是突然颳風下雨啥的也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兒。其中一個叫何睿的男生負責打水,就在他將桶放進井中的時候,聽到一聲女人的哀嘆聲,嚇得他差點把桶直接扔進井裡。
這聲哀嘆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特別清晰,何睿四處張望,卻沒發現周圍有任何可疑人物。他想著,難道這聲音來自井裡?他打了一個激靈,然後扯開嗓門喊著另外三人的名字。
其餘三人來了,看著何睿站在井邊拽著桶繩一動不動,似乎很害怕。
“怎麼啦?大呼小叫的。”王偉問道。
“這……這井裡有人說話。”何睿驚恐的說道。
王偉膽子大,上前往井裡一瞅,除了井水啥都沒有。他假裝咋咋呼呼的叫嚷道:“呀,裡面……裡面有一具腐爛的屍體正頭朝上漂著呢~”說完拔腿就跑。
其餘三人也跟著沒命的跑,等跑了一段路發現王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才知道自己上當了,都追著王偉打。
四人笑鬧的時光很快過去,轉眼到了晚上。
小屋已經被打掃出來,叫谷谷的女孩在屋裡點上了蠟燭,四人藉著燭光玩著撲克牌。
“咚…咚…咚…”一陣打鼓的聲音傳進了四人耳朵裡。
“你們有沒有聽到打鼓的聲音啊?”梧彤望著三人。
“你也聽到啦?我還以爲又是我耳朵不好使,產生幻覺了呢?”何睿說道。
這時,又傳來了打鑼吹號拉二胡的聲音,放佛一場好戲就要開場,正在試樂器好不好使一樣。
“奇怪,這裡不是一個人都沒有嘛,怎麼會……”谷谷害怕的不敢說下去。
“管它的,走,去看看,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鬼。”王偉說完,已站了起來,他拍拍屁股,就準備出門。
其餘三人見王偉膽子那麼大,也就跟著不害怕了,都站起來準備前去尋找聲音的來源處。四人出門,便看見前方被房屋擋住的地方似乎很亮堂,好像點了很多很多的蠟燭一樣,又放佛像火光滔天,聲音便來自那裡。四人都感到好奇,往那個地方走去。
來到目的地,四人發現這村子寬闊的地兒不知何時搭了一個戲臺子,臺下竟然擺著桌子板凳,更讓人驚訝的是臺下竟然座無虛席,有男女老少,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衣服,規規矩矩的坐著,一動不動。
看到這裡,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撞鬼了。四人打算轉身就跑,卻統一的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這時,臺下的最後一排憑空出現了四個椅子。四人的身後響起一個沉悶的男聲:“來,我帶你們去看戲。”
四人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被身後的男人控制著走向了那四個椅子坐了下來。
在一陣敲鑼打鼓聲之後,戲開場了。臺下的人統一的木訥地拍起了手,最後排的何睿,王偉,谷谷,梧彤已是嚇得渾身癱軟,汗流浹背。
“王偉,都怪你,非要跑來看,這下好了吧。”梧彤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卻還是動不了。
梧彤前面坐著的黑衣人突然頭180度大轉彎對著梧彤,惡狠狠說道:“看戲不許說話。”梧彤嚇暈了過去……
因爲他的臉實在太恐怖了,被火燒得嚴重變了形,眼珠子落在了臉頰上,因爲高溫的原因和肉粘在了一起,放佛眼珠子鑲嵌進了臉頰,眼窩已經沒有,被燒化的肉堵上了。黑衣鬼說完便將頭還了原,繼續看他的戲。
另外三人見此情形,早已招架不住,大叫著,試圖挪動自己的身體逃跑,卻發現依舊不能動絲毫,除了能發出聲音。三人的大叫聲讓前排坐著的所有鬼頭都來了個180度大轉,統一對三人說道:“看戲不許說話。”說完又統一的轉了回去。
當那些鬼臉全轉過來的時候,三人的心臟都快嚇得停止跳動。每一個鬼臉上全是因爲燒傷引起的各種恐怖疤痕。
有臉上五官沒有了的,有臉上鼻子只剩兩個黑洞的,有嘴燒歪眼燒斜的,有隻剩一堆爛肉的,各種各樣的恐怖。三人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那個將四人帶去看戲的男聲再次響起:“嘿嘿,又多了幾個看戲的。”
很久很久以前,這個男人是一個戲班的班主,來到雲霧村演戲,可這個村的人對戲根本不愛好,也沒有過多的錢去看。
班主感覺是對他的侮辱,加上因爲戰亂他的生意本來就不好,難以維持戲班的運轉,想得太過偏激,便以免費爲由對來看戲的村民們下了毒,燒死了他們。戲班的人跑了,班主也將自己燒死在熊熊烈火中。
從此以後,若是有人去雲霧村恰巧在晚上看到了鬼戲,有幾個人便會多增加幾個位置,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