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鳴輕拍了一下黎文澤的肩膀,笑道:“看的很仔細!”
這小子是個人才,來警局纔多久,就有這樣的觀察力。
“真的嗎?”黎文澤微長的面容露出一絲驚喜,開心問道。
趙翔鳴輕點了一下頭,只著照片裡的人,一一分析了一下。
“趙警告,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學校?”黎文澤看到案件有了新的進展,馬上問道。
趙翔鳴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伸手指著照片中的幾人,說道:“這兩人交給你,其她的由我來!”
“好,沒問題!”黎文澤做了個OK的手勢,看向趙翔鳴,說道。
兩人到學校的時候,剛好是上課時間。
趙翔鳴來到死者班主任辦公室,開門見山道:“麻煩你把孔絲雨叫出來一下!”
“好的!”班主任懵了一下,點頭道。
沒一會,孔絲雨緩緩來到辦公室,嫩白的瓜子臉上露出一絲害羞和膽怯。
趙翔鳴擡頭看向面前的女子,她有一雙水晶般的大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又像河水那邊清澈,秀挺的鼻尖,小小的嘴脣猶如櫻桃,她的表情有些緊張,雙手不停扯著衣服,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放鬆,你不必太緊張,我們只是瞭解一下情況!”趙翔鳴擡頭看向面前的女子,說道。
“是,警官?!笨捉z雨深吸了好幾口氣,緊張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她清澈的雙眸看向趙翔鳴,一字一字說道。
如果仔細聽,便能聽出聲音中的顫抖。
“你和死者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對嗎?”趙翔鳴看了一下手上的資料,緩緩問道。
“是的,從小就是同學,也是好朋友。”孔絲雨像是在回憶什麼,白嫩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悅耳的聲音帶有一絲傷感和悲痛。
一旁的黎文澤認真的觀察著女子的表情。
破案就是這樣,要善於觀察和分析。
有時,只要兇手一個簡單的動作或一個簡單的表情便能破案。
不過,他還沒到那個境界。
但,他有信心會達到那種境界。
“死者出事當天你在哪?”趙翔鳴嚴肅的眼神看著孔絲雨問道。
“和同學在宿舍聊天。”孔絲雨緊張的手慢慢放鬆下來,清澈的雙眸看向趙翔鳴一字一字答道。
黎文澤看到女子的表現,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越來越淡定,就好像和好朋友在聊天似的,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反常之處。
難道趙警官判斷有誤。
“有哪些同學?”趙翔鳴面無表情看向女子,淡淡問道。
孔絲雨把那幾個同學的名字一一說了出來。
沒一會,那幾個人同學陸續來到辦公室,正如孔絲雨說的那樣,死者出事那天,大家正在宿舍聊天。
他們還告訴趙翔鳴,那天死者一直沒回來,他們還去外面找了。
“你們和死者一個宿舍嗎?”趙翔鳴犀利的眼神看向那幾位同學,問道。
“不是一個宿舍。”大家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說道。
“死者和誰一個宿舍?”
“和孫靜一個宿舍。”孔絲雨說道。
沒一會,叫孫靜的女子緩緩來到辦公室,她迷茫的眼神看著大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她目光投向一身警服的趙翔鳴身上時,眼淚如掉了繩子的風箏嘩啦嘩啦往下掉。
黎文澤看到滿臉淚水的孫靜,脣角微微抽了一下,他們什麼也沒問,她在哭什麼勁!
“警……警官,你一定要快點找到兇手,不然思敏會死不瞑目的,昨…昨天,我還夢到她了呢?”孫靜艱難的說完後,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雙眼紅成一片。
“如果想要快點找到兇手,你必須配合我!”趙翔鳴無視孫靜的淚水,冷冷看著對方,說道。
“警官,只要能找到兇手,你想問什麼,只要我知道,會一字不漏的告訴你。”孫靜認真的眼神看著趙翔鳴,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夢中,易思敏一臉難受的樣子看著她,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她不斷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那麼難受?
但,思敏沒給她任何答案。
夢中的她即使嚇得臉色蒼白,雙腳發軟,但也沒表現出什麼,怕思敏發現她的異常,她用被子緊緊的蓋住雙腳。
只是,她問了很多問題,思敏卻一個字也沒回答。
從思敏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很多東西,有傷心,有難過,有後悔,也有難以置信……
趙翔鳴聽到孫靜臉上的真誠,嚴肅的面容也柔和了不少。
“死者出事當天,你在哪?”趙翔鳴看了眼手上的資料,擡頭看向孫靜,問道。
“在宿舍。”
“你知道死者出事當天,爲什麼會去郊外嗎?”趙翔鳴銳利的眼神看向對方,一字一字問道。
“警官,當天晚上思敏只說吃了那麼多零食,想去外面走走,並沒說要去郊外。”孫靜回憶起當天易思敏的話,不明的眼神看向趙翔鳴說道。
“她還說了什麼?”趙翔鳴心裡一沉,馬上問道。
“那天外出時,她沒帶手機,我還問她,去外面爲什麼不帶手機,她說,就在校園走走,一會就回宿舍?!?
“可是,我等了兩個小時都沒看到她,於
個小時都沒看到她,於是跑去校園找她,可圍著校園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她,後來告訴孔絲雨,大家一起幫忙找?!?
“大家找了很久,還是沒找到,最後跑去辦公室,把情況和老師說了一下。”
“老師集合大家,都去外面找,但不管怎麼找就是沒找到?!睂O靜說到此,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你們是死者失蹤的第二天才報警?”趙翔鳴看向孫靜,問道。
“恩——”孫靜吸了吸鼻子,輕恩了聲。
趙翔鳴把資料放在桌上,犀利的眼神看著辦公室中的幾人,從剛纔的談話中,幾人身上都沒有疑點。
只是,可能嗎?
於詩佳說了,只有死者最親近、最信任的人,纔有機會給她吃那種毒藥。
“在死者出事之前,你們和她發生過口角嗎?”趙翔鳴再次擡頭看向幾人問道。
“沒有?!?
“沒有。”
大家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你們先下去吧?”趙翔鳴揮了揮手,說道。
孫靜幾人聽到這話,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輕鬆,擡腳往外走去。
“趙警告,怎麼辦,好像又打回原形了?”黎文澤著急的眼神看向趙翔鳴問道。
剛剛他仔細觀察了幾人,就進來時,臉上會露出緊張的神色,其它表現都很好,很自然,沒什麼異常之處。
哎,本以爲案件有了一些進展,沒想到又是一場空。
“誰說的?”趙翔鳴右手摸了摸下巴,挑眉問道。
“難道——”黎文澤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發現了什麼?”
趙翔鳴搖頭,說道:“暫時還沒發現什麼!”
黎文澤一下就焉了,還以爲趙警官發現了他沒發現的線索,沒想到……
“不過——”就在黎文澤無精打采的時候,趙翔鳴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不過什麼?”黎文澤如風一般的速度來到趙翔鳴面前,大聲問道。
趙翔鳴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笑,懶懶的看向黎文澤,一字一字說道:“沒有破綻,這纔是疑點!”
黎文澤不解的看向趙翔鳴,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說?
沒有破綻,纔是疑點。他低頭沉思,反覆琢磨這幾個字的含義。
一會後,他猛然擡頭看向趙翔鳴,臉上露出一絲驚喜,聲音有著前所未有的激動:“你的意思是其中有一個是兇手?”
趙翔鳴臉上露出一絲淡笑,輕點了一下頭。
她們雖然表現的都很好,但就是因爲太好,才引起懷疑。
其中一人,掩飾的太好,太完美,所以一時看不出什麼。
不過,多調查幾次,總會露出破綻。
“可是,幾人當中,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黎文澤冷靜下來後,問出自己的疑問。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兇手總有一天會露出狐貍尾巴的,你先別急!”趙翔鳴緩緩起身,輕拍了黎文澤的肩膀,說道。
“總有一天,那是什麼時候?”黎文澤擡頭看向趙翔鳴,傻傻問道。
“多觀察,多總結,多推理?!壁w翔鳴給了他九個字,擡腳往外走去。
黎文澤迷茫的眼神看著趙翔鳴的背影,他仔細觀察了,並沒有發現什麼,也推理了,和以前一樣,並沒多大的變化。
如果真是其中一人,只能說那人是個隱藏高手,還有心理……
心理,黎文澤想到什麼,快速追上趙翔鳴的腳步,問道:“趙警官,她們幾人當中,有人學過心理學嗎?”
“到目前爲止,沒發現誰誰學,不過,暗地有沒有學就不知道了!”趙翔鳴邊說,邊打開車門。
“這個任務,交給我!”黎文澤主動攬下任務,一臉笑意道。
“小子,不錯,竟然想到這個?!壁w翔鳴臉上露出一絲輕笑,眼裡帶有一抹笑意,調侃道。
“都是趙警官的功勞?!蹦凶右稽c也不邀功。
孔絲雨站在窗戶旁,看著趙翔鳴遠去的車,脣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和在辦公室膽小的模樣,簡直是南轅北撤。
“絲雨,你在看什麼?”孫靜一連叫了好幾次,孔絲雨沒一點反應,不由地覺得奇怪,緩緩來到她身邊,雙眸順著孔絲雨的目光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擡頭問道。
“沒什麼,一起去廁所吧?”孔絲雨臉上露出一絲淡笑,明亮的雙眸看向孫靜,緩緩說道。
如果仔細看她的眼睛,會發現那一閃而過的詭異。
只是,孫靜到底只是個單純的大學生,什麼也看不到。
孫靜輕點了一下頭,兩人肩並肩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趙翔鳴來到辦公室,把收集的資料認真看了一下。
“趙警官,聽說今天一大早就來警局了?”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單瘦男子來到趙翔鳴面前,問道。
“恩,這麼點事都瞞不過你們!”趙翔鳴把手上的資料放下,調侃道。
“呵呵,還不是太驚訝了!”單瘦男子輕笑了一下,說道。
想他平時,哪次不是踩到點纔到警局。
趙翔鳴擡頭看了眼男子,搖了搖頭,目光又看向手中的資料,揮了揮手說道:“快去忙,別在這打擾我!”
“好,好,我走,趙大警官,越來越有範了!”單瘦男子臉
單瘦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淡笑,聲音有著絲絲調侃。
趙翔鳴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裡的資料上,對方最後說了什麼,一句也沒聽進去。
而黎文澤則在旁邊查看那幾名女學生的所有資料。
兩個小時後,黎文澤一臉沮喪的看向趙翔鳴說道:“趙警官,怎麼辦,一切正常,沒看到有誰學過心理學!”
趙翔鳴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資料,擡頭看向男子,伸手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說道:“既然是暗地裡學,又怎麼會被別人發現。”
“你的意思是去學校,把幾人的關係弄清楚,問問班上的同學,有沒有人在學心理學,是這樣理解嗎?”黎文澤撓了撓頭,紅著臉問道。
“如果真是大家,兇手肯定會警惕。”趙翔鳴瞥了眼男子,說道。
“那怎麼辦?”男子不由地急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樣,案子才能破。
“暗自調查,懂嗎?”趙翔鳴看向男子,問道。
“可是,她們都是好朋友,兇手就是其中一個,怎麼敢去問她們?”黎文澤小聲說道。
萬一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不得不說,兇手真的很聰明,把大家的心理了解的很透明。
“你傻啊,不可以問其他同學嗎,然後要他們保密。”趙翔鳴起身,看了眼黎文澤,說道。
黎文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趙翔鳴,伸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是哦,他怎麼這麼笨?
也許是,太想快點破案,從而忘記了很多細節。
“趙警官,我一定會認真完成任務!”黎文澤臉上露出一絲淡笑,保證道。
“恩,快去吧?”趙翔鳴剛毅的臉上露出一抹輕笑,緩緩說道。
男子輕點了一下頭,拿了一些資料,急匆匆的走了。
趙翔鳴看著黎文澤的遠去的背影,好笑的搖了搖,小聲道:“這小子!”
溫和的聲音帶有絲絲寵溺和欣賞。
酒店的於詩佳,緩緩睜開雙眼,起牀把窗簾拉開,站在窗戶旁,清眸看向下面來來往往的車輛,絕美的面容露出一絲淡笑,猶如春天裡盛開的花朵一般嬌嫩,鮮豔。
一會後,她移開腳步,來到洗手間。
王晉華來酒店時,於詩佳剛洗漱好。
“我給你買了早餐?!蓖鯐x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上的早餐在於詩佳面前晃了晃,說道。
“進來吧!”於詩佳把門的弧度稍微開大了點,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笑,懶散的說道。
王晉華把早餐一一擺放在桌上,又給於詩佳倒了一杯水,說道:“剛起牀喝水對身體好!”說完後,又覺得自己的話是多餘的。
於詩佳是神醫,這點常識,哪需要他說。
出乎意料的是,於詩佳則對他露出一抹淡笑,悅耳的聲音帶有一絲愉悅:“以後別這樣,既然有緣在一起說明我們有緣?!?
王晉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抹靦腆的笑意,緩緩說道:“那倒也是!”
王晉華每次見到於詩佳時,眼神總帶有崇拜,那是對醫術的執著。
當初頭腦發熱,跟著於詩佳幹,也是因爲她高超的醫術。
他喜歡挑戰疑難雜癥,在見識於詩佳的藥效後,二話不說就買下她的藥,一是可以賺錢,二是可以幫助到不少人,三是自己可以慢慢研究裡面的成分。
讓人失望的是,不管他怎麼研究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麼藥材。
於是,他決定辭職,專心留在於詩佳身邊。
賺錢是其次,學醫纔是他的目的。
也就是因爲這樣,面對於詩佳時,他總有種見師父的感覺。
“如果哪裡不懂,可以問我!”王晉華最近的表現,於詩佳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既然他熱愛醫術,她就伸手幫一下,說不定不久的將來,一名神醫會降落在華夏的某一個角落。
“謝謝!”話音剛落,王晉華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笑意,愉悅的聲音不由地提高了很多。
於詩佳輕點了一下頭,優雅的端起早餐準備開吃。
吃到一半,於詩佳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房間還有一個人,她擡頭看向王晉華問道:“你吃了嗎?”
“還沒?!蓖鯐x華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說道。
“一起吃吧!”於詩佳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
兩人吃完早餐後,一起去了嘉譽藥店。
於詩佳揹著雙肩包,雙手環胸,悠閒的在藥店轉了一圈。
王晉華怕於詩佳對藥店不熟悉,想帶她到處看看,卻被她拒絕了。
於詩佳的目光停留在豐胸一欄,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明亮而又清澈的雙眸快速閃過一絲詭異,這廣告到底是哪個極品想出來的?
橫看成嶺側成峰——
這時,一名年輕藥師走過去,輕蔑的眼神在於詩佳身上掃了一下說道:“你是要買豐胸藥嗎?”聲音帶有一絲不屑。
於詩佳頭也沒擡,淡淡說了聲:“隨便看一下?!?
年輕藥師聽到這話,眼裡的輕蔑更甚了,她脣角微微勾起,問道:“我們這裡的豐胸產品很貴,你有錢買嗎?”說完後,還大膽的在於詩佳胸前掃了一下。
來嘉譽藥店的人多數是富貴之人,因爲一般老百姓根本捨不得花錢買這麼貴的藥。
不過,總有那麼幾個例外,比如窮途末路的時候,那些沒錢的老百姓會找親戚借錢,來這裡買藥試運氣。
於詩佳聽到對方不善的口氣,緩緩擡頭看向來人,脣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深邃的眼神閃過一絲異光,冷冷的聲音帶有一絲怒氣:“你是這裡的導購員?”
“我是藥師,藥師知道嗎?”年輕人聽到於詩佳的話,臉上露出一絲難看,大聲道。
“你懂藥嗎?”於詩佳冷厲的眼神看向對方,問道。
“廢話,我不懂,難道你懂?”叫自己是藥師的女子,雙手叉腰,憤怒的眼神看著於詩佳,冷冷說道。
離女子比較近的另一位導購員聽到這邊的聲音,連忙走過來,拉了拉女子的衣角,問道:“阿紫,你在幹什麼?”
“文靈,你說這個人可不可笑,她竟然說我不懂藥!”叫阿紫的女子看到同伴,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於詩佳雙眼冷冷看向叫文靈的女子,她相貌平平,但皮膚卻出奇的好,身材比較嬌小。
“顧客第一次來店,對我們產生懷疑是正常不過的事,這位顧客既然懷疑你,那你就要拿出自己的專業,讓她心服口服!”叫文靈的女子說得頭頭是道。
於詩佳聽到這番話,眼裡快速閃過一絲異樣,脣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兩人。
------題外話------
今天娜娜外出了,至於外出幾天,娜娜也不敢確定,但絕不會斷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