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是會飛的,只不過是低空飛行,不能像小鳥那樣飛的很高,飛行的時間和距離也不長,我曾見過一只受驚的母雞從池塘這邊飛到對面,池塘大約有二十米寬的樣子,估計還能再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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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嬸子也很高興,她正愁著小狗滿月了要咋辦呢,隨便扔到外面,餓死了也怪可憐的,養(yǎng)著吧,家里又沒那么多的糧食,現(xiàn)在送給莫家養(yǎng),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太好了,這一窩有五個狗崽,要是不夠,村子里還有人家的狗下崽子了,嬸子幫就你問問。”
莫顏很驚喜,笑著說道:“狗當然是從小養(yǎng)的好,小時候教好了,長大了聰明著呢,嬸子家有小狗可是正正好!對了周嬸子,您家的小狗有幾只,我打算全要了!”
周氏一聽,看著莫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顏丫頭,你是想直接買大狗回來養(yǎng)還是養(yǎng)小狗?嬸子家的狗前兒個下了一窩崽,過兩天就要滿月了,你要是翹著滿意,能不能抱幾只過來養(yǎng)?”
莫顏笑著對蔡嫂子道謝:“得虧嬸子的提醒,不然我還想不到這個!黃大仙是個大麻煩,這些雞得養(yǎng)幾條狗看著。”
果園周圍的荊棘攔不住會打洞的黃鼠狼,的確需要防備。
莫顏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黃大仙”是指黃鼠狼。黃鼠狼的確愛吃雞,前不久村子里就有戶人家的雞一夜之間全被這玩意兒給禍害了!
蔡嫂子聽著雞叫,似是想到了什么,對莫顏說道:“顏丫頭,在果園里養(yǎng)雞是不錯,可這兒離著村子有一段距離,又靠近大山,怕是很容易把‘黃大仙’給招惹來,嬸子覺得你還是在果園里養(yǎng)幾只狗守著的好。”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所有的雞才算放干凈了。看著它們成群結(jié)隊的四處啄食嫩綠的青菜,時不時的刨地里的螞蟻蟲子吃,有的還在咯咯叫的在茂密的草叢堆里下蛋,眾人看著都覺得心情好。
平日里,這些雞在果園里覓食,能吃掉雜草和蟲子,拉出來的糞便對于果苗來說,也是很不錯的養(yǎng)分,如此一來免了請人除草的費用,算是一舉兩得了!
果園里的雞塒前些天就請人建好了,大大小小的有五六十個,用的是青磚和青瓦,這一項是養(yǎng)雞場最大的一筆開支,幾乎將賣公雞得的銀子花了大半。天氣不好或是母雞要下蛋,雞塒就能派上大用場,不能隨隨便便就用幾塊泥磚就打發(fā)了。
盡管已經(jīng)賣出去了幾百只,但是剩下來的還有不少,公雞母雞加起來有一千六百多只。果園的面積夠大,養(yǎng)這些雞綽綽有余,就是糧食的消耗有些大,好在果園里會長草或者蟲子,米鋪在磨坊加工糧食后剩下的米糠麩皮等,也可以用來喂雞,到時候再在土里養(yǎng)些蚯蚓,問題倒也不大。
果園的周圍去年就請人種上了一圈荊棘,經(jīng)過靈泉水的澆灌,又生長繁育了一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到了六尺高,新長出來的荊棘將整個果園密密實實的圍了起來,中間的小縫隙也只能容許破殼一兩個月大的小雞鉆出去,長大的空間雞就是拔光了毛也別想擠出去。
空間里“雞”滿為患,莫顏老早就想把它們?nèi)颗鰜恚@幾天她去集市上批量處理了好些公雞,又借辦養(yǎng)雞場的借口,將大量的母雞和少量的公雞從空間里運出來,假裝是從集市上買的,然后正大光明的放在果園里養(yǎng)。
“呵呵,這次也是我運氣好,恰巧碰到有人急需銀子要出手這批雞,這才讓我撿了大便宜,買著了這么好的雞。”莫顏無奈的謙虛了幾句,哪里是她被神靈庇佑眼光好,完全是空間這個“作弊器”的功勞。
這些空間雞還沒有熟悉果園,一旦逃出去肯定不知道怎么回來。為防止它們“越獄”,就只能把翅膀剪了,等過些天它們適應(yīng)了果園,即便一不留神讓它們跑了出去,它們也知道回來。
熊氏周氏也笑著附和,手里的大剪刀利落的給空間雞剪翅膀,咔嚓幾聲就剪好了。
“顏丫頭可是有神靈庇佑呢,眼光哪里會差?不然也不會做啥啥掙錢了!”
“還是顏丫頭的眼光好!這些雞的個頭比尋常的雞大不說,看著也格外的機靈,不然一下子來到陌生的地兒,早就怕的縮到一邊了,哪里像這樣連人都不怕!”過來幫忙的蔡嫂子一邊打開竹籠子放雞,一邊夸著莫顏。
“小東家,您是上哪兒買的這么好的雞呀,看著可真精神!”佟大娘看著在果苗間亂竄的雞群,不住的夸贊著。
正在果園里放養(yǎng)空間雞的莫顏,并不知道未來的一國之君,將她看做了心機深沉的女子,而她為之心動的男子為了掃清他們之間的阻礙,對她的那番深情的告白。
表哥不會不顧自己的意愿強行插手自己的婚事,但如果自己不表明態(tài)度,表哥定會以為自己對顏兒不看重,必會如他先前所言,讓自己納顏兒為妾,另取高門貴女為妻。眼下自己表露了決心,表哥就不會如此了。
作為表哥的左膀右臂,未來的妻子若是出自有權(quán)有勢的大家族,那么妻族定然會站在自己這邊,成為表哥的助力!
表哥身為太子,卻沒有一個康健的身子,又有幾個成年的兄弟虎視眈眈,意圖謀奪儲君之位,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上那個位子并不容易!
那番話出自他的真心,也的確是在提醒太子表哥。跟隨太子表哥十數(shù)年,對表哥的一些想法十分了解。
蕭睿淵見表哥的臉色緩和下來,暗暗松了口氣。
權(quán)衡一番后,楚衡終究顧念著手足情義,沒有再阻撓勸說。
想到這里,楚衡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只是他了解表弟的性子,若真的從中阻撓,只怕表弟會真的與他生分了,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楚衡一臉震撼的看著蕭睿淵,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他從未想過一向內(nèi)斂的表弟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這番話一方面是表弟表露了對心儀女子的感情,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他這個表哥——他決意娶那女子為妻,哪怕他既為表哥,也是太子,也不能阻止他!
說到最后,蕭睿淵滿眼的凜冽化作了一汪柔情,滿腔的情意似乎要透過這清冷的眸子溢將出來。
蕭睿淵神色肅然的看著楚衡,擲地有聲的說著,眼神凜冽,不躲不閃,這話儼然是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世人看重所謂的家世容貌才情,于含章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有或無并無多大的意義,含章娶妻,定當娶心儀的女子,顏兒,足矣!”
“殿下,含章不知在你心里何為匹配,在含章心里,只要含章傾心于她,不管她出身王公貴族,還是粗野鄉(xiāng)里,她就匹配!”
蕭睿淵聞言,皺著眉頭看著太子表哥。雖然知道他是出自一片好意,但是言語間對顏兒的輕視,還是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想到這里,楚衡看著表弟的目光就變得憂心起來,忍不住勸道:“含章,那不過是個極為尋常的女子,無論家世涵養(yǎng)還是容貌,皆與你不匹配,日后,你若是納她為妾倒還無妨,若想娶她為妻,表哥勸你三思!”
雖然含章多智,上得了戰(zhàn)場,入得了朝堂,但是在情愛一事上,卻如同七八歲的稚童,不然長到二十二,不會連個服侍的丫鬟也沒有。若那女子真用了手段,讓含章鐘情于她,倒也不是不可能!
回想起上次見到那名女子時的情形,楚衡皺了皺眉。從那女子的衣著舉止來看,顯然不是出生大家,除了容貌上佳,氣質(zhì)尚可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可就是這么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卻輕易的勾去了含章的心,看來是個有手段的。
楚衡見他竟然真的的承認了,反倒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了解這個表弟,看起來冷心冷肺不近人情,可一旦有人入了他的心,卻是最重情不過了。現(xiàn)在他親口承認有了心儀的女子,必是對那女子動了真情!
蕭睿淵蹙著眉心,小小的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在表哥明亮如炬的目光下,點頭承認了:“是!”
楚衡見了,又是一陣揶揄,直到看到表弟的臉色冷的如同結(jié)了冰,這才停止了逗弄,一臉鄭重的問道:“含章,你心儀的女子,可否就是上次過來給赤蟒取膽的那位?”
察覺到自己的反應(yīng)太過激烈,蕭睿淵迅速的收斂了面部表情,又恢復(fù)成了一張冰塊臉,見表哥笑的如此夸張,眼底閃過一抹深深地惱意,耳朵尖兒卻紅紅的,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愛!
蕭睿淵的失態(tài)成功的取悅了楚衡,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逗弄這個冰塊似的表弟竟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
楚衡先是一愣,隨即指著蕭睿淵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含章,含章,你……哈哈……”
冷不防楚衡問的如此直接,毫無準備的蕭睿淵很不淡定的嗆了一口冷氣,不可抑制的咳嗽起來,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染上了幾抹紅色,也不知是咳的還是因為羞窘。
“咳咳!咳咳!”
屋子里有一瞬間的靜默,楚衡看著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表弟,越想越肯定心中的猜測,出于對表弟的關(guān)系(咳,他絕不會承認自己太八卦),脫口而出的問道:“拿出黑靈芝救含章的可是名女子?含章恰好心儀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