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瘋的御馬馱著朝瑰,箭一樣的直衝向前,瞬間將周圍的景物拋到了後面,小蠻和冬兒尖聲叫著,奮力的在後面追趕,卻哪裡追的上呢!
眼瞅著那馬消失在了她們的視線裡,兩個丫頭一邊追趕著,一邊哭喊著呼救……
賀蘭昊射死了那隻鹿,命人將鹿撿起來,正準備收了弓再到別處去看看,冷不丁的,看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發了瘋似的向他這邊馳來,馬背上緊緊的貼著一個鵝黃色的身影,那匹馬的速度和瘋狂的樣子,他立刻想到了這馬驚了!
下意識的,他想衝過去制服那匹瘋馬的,但敏銳的大腦讓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今天他們在獵場相遇已經讓他心生疑竇了,這會兒她的馬又驚了,還好巧不巧的偏偏跑到了他這裡,這也太巧了,若他沒有猜錯的話,這齣戲十有八九是她自導自演出來的,用來勾引他的詭計,不然不可能這麼巧!
想到這兒,他的心裡忽然感到一陣厭惡,先前對她產生的一點兒漣漪瞬間蕩然無存,這個不擇手段的女人,爲了爭寵連自己的命都壓上了,今兒便教她自食惡果,看這匹瘋馬的速度,不摔死她也絕對能摔殘她的!
侍衛門也看到了馬衝過來了,叫道:“陛下,好像是王后的馬驚了,屬下等要不要去屬下等去營救?”
賀蘭昊冷笑著說:“連一匹瘋馬都制不住,還哪裡配得上做我的王后?”
侍衛們一聽,都明白了陛下的意思,雖然大家都覺得惋惜,但既然陛下發了話,便誰都不敢動彈了,只好任由那匹瘋馬衝到他們面前,轉瞬間從他們身邊衝了過去。
馬的速度極快,風馳電掣一般,然而,雖然只是一瞬間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身邊兒,但大家都看到了,那匹馬的臀部上,明晃晃的插著一隻箭,看那箭羽的顏色,應該是漢娜射的。
原來,是漢娜射了王后的馬,才讓王后的馬驚了,帶著她跑到這裡的!
“該死!”
賀蘭昊知道自己誤會了她,急忙雙腿一夾,打著馬追了上去,邊抽著馬邊吼道:“快追,去救王后!”
衆士兵們聽了,趕緊打馬追過去了,但心裡卻都暗暗埋怨著,剛剛有那麼好的救人機會不讓救,這會子馬都跑過去了,纔想起讓他們救人,他們騎得都是普通的軍馬,如何追的上王后那匹發了瘋的御馬呢?
然而,埋怨歸埋怨,大家也只敢在心裡埋怨一下,就急忙打著馬去救人了!
賀蘭昊的馬比侍衛們的都要好,他騎著馬,遠遠的跑在了最前面,努力的追著朝瑰的馬,然而,朝瑰的馬比他的還要快,眼見得它閃電般的衝出了樹林,越過了小溪,穿過草甸,向深山裡跑去。
“抓緊繮繩,貼在馬背上,別亂動——”
他大吼著,也不知馬背上的人是否聽得見,這會兒,她也已經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被馬顛下來了。
不行,不能讓她摔下來,也不能讓馬跑進山裡,否色,別說她會不會被馬甩掉摔死,就是山裡的懸崖峭壁,猛獸毒蛇,也足矣要她的命了。
當下,他毫不猶豫的挽起弓,對準那瘋馬的後腿射去。
“嗖——”
箭,精準無比的射中了馬的後腿,馬趔趄了一下,又小跑了疾步,終於不支,“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馬倒下後,馬背上的人也被甩了出去,甩到了不遠處的草地上,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似的,無聲無息的趴在了那裡。
賀蘭昊收起弓,打著馬奔了過去,下馬疾步走到了朝瑰的身邊兒,見她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急忙彎下腰,上前去扶她。
“你怎麼樣了?”
他翻過朝瑰,見她閉著雙目,已經徹底的昏過去了,那慘白如紙的臉蛋兒上,還掛著兩道細細的水痕。
她哭了?
賀蘭昊看著那張精緻的小臉兒上兩道清冽的淚痕,不知爲何,心忽然動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弱不禁風的躺在那裡,脆弱的好像一碰就會碎掉似的,讓他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保護欲來。
大抵是男人都會對弱小的女人生出保護欲吧,特別是面對漂亮的女人時更會如此。見到這樣脆弱狼狽,可憐兮兮的朝瑰,一向心堅冷硬的賀蘭昊,竟生出了幾分憐惜來。
他把朝瑰放在草地上,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臉頰,嘴裡叫著:“喂,醒醒,你還好嗎?”
朝瑰依舊昏迷著,她的沉睡著的容顏,卻不知不覺的吸引住了賀蘭昊。
平心而論,朝瑰的容貌是極美的,不然也不會被錦貴妃相中抱養,她生著一張白皙精緻的鵝蛋臉,兩道不描而翠的籠煙眉,筆挺秀麗的瓊鼻,一張好看的心形的小嘴兒,雖然現在她的嘴脣兒因恐懼而有點兒發白,但那張嘴看起來,很適合……親吻……
賀蘭昊盯著她的臉,正心猿意馬的想著,忽然餘光瞥到了一條紅黑交加的東西,那東西扭著一尺多長的身子,從朝瑰的身下爬出來。
蛇!
賀蘭昊一驚,滿心的旖旎頓時煙消雲散,他想都不想的擡起腳,將那條蛇踩死。
蛇身是紅黑交加的,應該是一條有劇毒的毒蛇,剛剛她被他翻過來,就壓在了這條毒蛇的上面,毒蛇具有很強的攻擊性,斷不會放過侵犯了它的人。
真該死,她一定是被蛇給咬了!
賀蘭昊一陣煩躁,深邃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打量起來,他可不想她被毒蛇咬死,要是她被咬死了,他跟大晉也不好交代,再說,這麼美的女人,要是死了,也……怪可惜的……
那條毒蛇不大,只有一尺多長,但蛇的牙齒又尖細,咬人時的傷口極其細小,不像野獸咬了人後鮮血淋漓的,蛇咬完了人,隔著衣服極難找到。
賀蘭昊想都沒想的街開了朝瑰的衣服,性命攸關,而且,朝瑰本就是他的女人,便是脫了她的衣服也沒什麼的。
他解開了朝瑰的衣服,本欲尋找毒蛇咬傷的傷口。然而,當那身柔軟順滑的衣服被解開後,一片香豔的景色闖入了他的眼簾,讓他頓時血脈噴張,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她
朝瑰的衣服裡面,穿著一件做工極爲精巧的肚兜,肚兜是紅色的,上面繡著蝴蝶戲牡丹的圖案,盛開的牡丹的花花蕊上,還綴著小小的珠子,是牡丹花看起來栩栩如生的,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皮膚真真是好極,白皙的像是最上等的白玉雕琢出來的似的。看得他一陣心動神搖。
“陛下——陛下——”
侍衛們終於追了上來,他們呼喊著,縱馬向賀蘭昊跑來,賀蘭昊聽到越來越近的侍衛們,盪漾的情緒一下子清醒了,這纔想起她被蛇咬了,需要他幫助處理傷口呢!
待到侍衛們近了,他擡起手,止住了他們的聲音和動作,繼續低頭解她的衣褲。侍衛們見狀,急忙都回過身子,噤了聲,把臉轉過去了。
都是男人,陛下要做什麼,他們懂。
解開了她的衣衫,他跪在她的身邊,仔細的檢查起來,一寸都沒有放過。
朝瑰的皮膚是極好的,從小,錦貴妃爲了培養出一個遠勝於嫡公主的女兒,便令她每日用牛奶洗澡,牛奶裡裡面還加了玫瑰花瓣、白芷、人蔘、茯苓等滋養皮膚的東西,十幾年如一日,將她的皮膚養的嬰兒一般,水水嫩嫩的,幾乎一掐都能冒水!
賀蘭昊不是沒見過女人,除了漢娜,他也睡過幾個屬下孝敬的女子,那些女子也堪稱爲美女,可是跟眼前的女人比較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果然,公主就是公主,真個不是那些賤人家養出的女兒可以比擬的。賀蘭昊伸出粗糙的大手,在那綢緞般光滑的肌膚上撫摸起來,那滑膩柔軟的感覺,讓他終於知道什麼叫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了!
前面檢查完了,沒有被毒蛇咬過的痕跡,後又脫下自己的袍子鋪在地上,將她翻了過來,仔細的檢查後面,從上到下,一寸寸的肌膚在他眼中掠過,卻也沒有被咬過的痕跡。
檢查的過程,對他來說絕對是個難熬的過程,她那瓷白如玉的肌膚,玲瓏有致的曲線,以及身體發出的淡淡的體香,很快讓他把持不住了,正打算做點兒什麼,卻赫然發現她大腿的內側,居然有四個比針孔略粗一點兒的牙印兒,牙印兒的周圍滲出了少許的血跡,還微微的泛著青紫色。
可惡的毒蛇!下流的毒蛇!
居然咬在了這裡,真不知它是怎麼做到的!
看到被毒蛇咬傷的玉腿,賀蘭昊滿腹的慾火只好壓了下來,幫著處理傷口。
只是,她傷的位置太敏感了,和那裡太接近,處理傷口時,難免會碰到,讓賀蘭昊很是尷尬。
漢娜找來時,見賀蘭昊的侍衛們都臉朝外的站成了一圈兒,而賀蘭昊正跪在朝瑰的兩腿之間,只穿著中衣,正大汗淋漓的摸著她的腿根,見到這一幕,漢娜的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
“陛下,你在做什麼?”
漢娜大叫著,打著馬衝了過去。
賀蘭昊擡起頭,看到直衝過來的漢娜,急忙抓起朝瑰的衣服,蓋在了朝瑰赤裸的身上。
“陛下,青天白日的,你竟然跟她白日宣淫,你說過娶她只是爲了拉攏大晉的,你也答應過我娘這輩子只對我一個人好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漢娜哭喊著,傷心欲絕。
她真的很愛賀蘭昊,很愛很愛,爲了他讓她去死也可以,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不能不在乎的,就是賀蘭昊對她的心。
賀蘭昊被她這麼當著侍衛下人一喊,有點兒不悅的說:“王后被毒蛇咬了,我只是在幫她處理傷口,你想多了!”
漢娜不信,看著被賀蘭昊的袍子遮蓋住的朝瑰,喊道:“被毒蛇咬了幹嘛要脫光她的衣服,還有,你的手爲什麼放在她的腿根兒那裡,你別告訴我毒蛇咬在她的腿根兒上了!”
“毒蛇確實咬在她的腿根兒上了,不信你自己來看!”賀蘭昊的聲音冷了下來,伸手指了指被他踩死的毒蛇。
毒蛇的屍體明晃晃的在那裡擺著呢,漢娜若是個聰明的,這會兒就應該把話拉回來,向賀蘭昊道個歉,或者表示一下對朝瑰的擔心,這件事兒也就過去了,偏她這會兒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眼裡和心裡只有賀蘭昊跪在朝瑰的兩腿之間,鼓搗著她腿根兒的一幕。
因此,賀蘭昊說到‘不信你自己來看’時,她竟毫不遲疑的大步走過去,一把扯掉了蓋在朝瑰身上的袍子,蹲下身去看朝瑰的傷口。
當她看到那四個細小的牙印兒時,滿腹的嫉火還沒有消失,竟然惡毒的說:“蛇怎麼可能會咬在這裡,說不定是她自己藏的毒蛇,故意咬了自己的這個地方,來勾引陛下的呢!”
賀蘭昊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漢娜,森涼的說:“漢娜,我是答應過乳孃好好照顧你,好好的對待你,但並不表示會縱容你胡作非爲,無法無天,王后是大晉國的公主,身份尊貴,連我都得禮讓她三分,你卻敢射她的馬,你知不知道,倘若她真的因此而死了,你的會給咱們鮮卑帶來多大的麻煩?還有,我救她,自有我的原因,你無權置喙,更無權責問,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別做過頭了!”
說完,黑著臉提步離去!
賀蘭昊對漢娜,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包容寵溺的,還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她,望著他冷漠的背影,漢娜一下子怔在了那裡,半晌,才顫顫巍巍的問身邊兒的侍女:“他這是在怪罪我嗎?是在爲了這個二手的賤女人生我的氣了?”
侍女小聲道:“主子別說了,陛下生氣了,您還是快點兒去哄哄他吧!”
漢娜雖然心裡害怕,也難過,但卻不願意服輸,她看了一眼昏睡在地上的朝瑰,憤怒的說:“都怪她,都是這個賤女人離間我們的,要不是她跑來勾引陛下,陛下怎麼會生我的氣?”
說完,揚起手中的鞭子向朝瑰雪白的身子抽去。
侍女見狀,急忙抱住她,勸道:“公主,千萬不要啊,陛下已經因爲王后跟您生氣了,您要是再毆打王后,陛下會更不開心的,請您三思啊!”
漢娜是一個魯莽蠻橫的的女人,這會兒已經被嫉火燒紅了眼睛,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去想那麼多?只要一想到剛纔她看到的那一幕,想到賀蘭昊因爲這個賤女人跟她生氣,她就嫉妒的發狂,眼睛都紅了,恨不能撕了朝瑰,因此,她一把推開了攔著她的宮女,揚起鞭子向朝瑰抽去。
“啪——”
馬鞭下,朝瑰雪白的譏諷立刻綻開了一道猙獰的血道子,殷紅的血跡爭先恐後的從綻開的皮膚滲了出來,和她那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漢娜尤不解氣,掄起鞭子又狠命的抽了下去。
“賤人,去死,賤人......”
“啪、啪、啪……”
馬鞭飛舞著,昏迷中的朝瑰被她抽得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看起來慘不忍睹。
“不要啊——”
“漢娜姑娘,求您不要啊!”
小蠻和冬兒追來了,看到了這血腥的一幕,頓時肝膽欲裂,她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撲上來擋在了朝瑰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爲朝瑰擋著漢娜的皮鞭。
“滾開!”
漢娜怒吼著,手裡的動作並未停止。
然而,憑她的鞭子怎麼抽打,兩個丫頭就是不肯離開,她們死死的咬著牙,任由漢娜抽打著,即便是被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也死撐著不躲閃!
漢娜抽了半天,終於抽累了,她扔下鞭子,氣喘吁吁的對小蠻和冬兒說:“你們兩個賤婢記得跟你們的主子說一聲,這回本姑娘開恩,饒她一條賤命,要是下回她還敢勾引陛下的話,本姑娘一定扒了她的美人兒皮,再把她掛到城牆上示衆!”
說完,狠狠的啐了一口,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走了。
漢娜走後,小蠻和冬兒忍著身上的劇痛,強撐著替朝瑰收拾起來,發現朝瑰被抽得皮開肉綻的,心疼得兩個丫頭嗚嗚咽咽的哭起來,一邊兒給朝瑰穿衣服,一邊叫苦。
“小蠻,咱們公主是大晉國的金枝玉葉,他們憑什麼這麼作踐她?居然把公主脫光了打,你看我們要不要給皇后你你去個信,求皇后娘娘庇護公主一二,不然,公主一定會被他們作踐死的!”
“沒用的,冬兒,皇后娘娘已經不寵咱們公主了,就算去了信她也不會理會的,沒的讓公主自討沒趣,自取其辱!”
“可就算是自討沒趣,自取其辱也比被他們這麼作踐強啊,說不定皇后娘娘聽了公主的遭遇能起惻隱之心呢,不管怎麼說,公主是大晉的公主,他們作踐公主,就是不給咱們大晉臉,我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還有,那個漢娜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奶孃生出來的下賤胚子,跟咱們差不多一樣的人,她憑什麼騎在公主的頭上作威作福?”
小蠻聽了,想到漢娜剛纔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心中一陣憤恨,咬牙說:“說的也是,就算皇后娘娘不幫咱們,拼著丟了臉面,咱們也得試試,冬兒,咱們這就把公主帶回去,設法傳消息回大晉!”
“嗯,皇后娘娘最是心善的,我相信她一定會幫公主的……”
兩人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幫朝瑰把衣服穿好了,這時,她們帶出來的侍衛都找了過來,這些侍衛都是朝瑰的陪嫁,是穆皇后幫朝瑰挑選出來的,非常忠心。他們見到王后和小蠻、冬兒的慘狀後,不用吩咐,就急忙去行宮裡叫車了……
因爲都受了傷,所以馬車走得很慢,回到宮裡時,天已經黑透了。
小蠻招呼著宮裡人,把朝瑰扶到了榻上,一面打發了人去請了大晉跟來的太醫,一面跟冬兒一起解下她的衣服,重新幫她處理傷口。
朝瑰的許多傷口都已經結痂了,凝固的血液把衣服都粘在皮肉上了,小蠻和冬兒用剪刀小心的剪開了她衣服,又拿著細棉布沾了水,幫朝瑰擦拭血跡,一邊擦拭,一邊哀哀的痛哭。
“都怪咱們,要是咱們不攛掇公主去獵場就好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快點兒把公主救醒,把公主治好纔是最要緊的呢!”
“嗯,對,想給公主治傷,等治好了咱們就把信傳回去,該死的漢娜賤人,咱們皇后娘娘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兩個人正商量著,外面的小宮女來報,說國王陛下派醫女過來了,要給王后治傷。
冬兒一聽,緊張的說:“小蠻姐姐,陛下一向對咱們公主正眼兒不瞧的,怎麼可能這麼好心,替咱們公主治傷呢,我看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咱們可不能用他們的太醫,萬一他們想要害公主就壞了!”
小蠻苦澀的說:“陛下下旨讓醫女過來,咱們又怎麼制止得了呢?還是讓她瞧吧,咱們在一邊兒守著,她要是敢對咱們公主做什麼,大不了咱們拿命跟她拼了!”
醫女很快就進來了,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面色嚴肅的女人,進來後,她詳細的檢查了朝瑰的傷勢,當見到朝瑰身上一條條一指深的鞭痕時,嚴肅的臉上更加嚴肅了。
檢查完,她親自給朝瑰所有的傷口都上了藥,幷包紮好後,才起身去賀蘭昊的宮裡復旨了。
賀蘭昊聽說朝瑰居然被打得那麼重,兩道墨眉頓時擰在了一起,對漢娜不滿的同時,又對朝瑰生出幾分憐憫來!
她畢竟是一國的公主,金枝玉葉的身份,一天之內經歷了驚馬、摔倒、毒蛇噬咬不算,還在昏迷中被人抽打的皮開肉綻的,太可憐了,再一想她那瓷白玉雪的肌膚,被抽打的皮開肉綻的,真是可惜了!
這時,掌事宮女走進來,稟告說:“陛下,漢娜姑娘又來了,想求見陛下!”
賀蘭昊冷冷的說:“不見,讓她回去!”
“是!”
宮女答應了一聲,剛走到門口,賀蘭昊又叫住她:“去琉璃宮,召花蕊夫人今晚來侍寢!”
掌事宮女愣了一下,隨即又道了聲:“是。”
花蕊夫人是先前的國王賀蘭祁的寵妃,生的妖嬈嫵媚,豔而不俗,而且識樂理,善歌舞,賀蘭祁生前十分寵愛。
不過,新國王賀蘭昊續雖然按例續娶了賀蘭祁所有的妻妾,但卻都是有名無實,還從未寵幸過她們中的哪一位,這麼久一來,他每夜都召漢娜姑娘侍寢的,漢娜姑娘十分受寵,不僅專房之寵,而且還越過王后,掌管著後宮的大小事宜,據說,陛下封后之後,馬上就要冊封她做皇貴妃了,昨晚陛下跟皇后大婚都沒有宿在王后的宮裡,而是都是跑到漢娜姑娘那睡的,今兒一早,兩人更是甜甜蜜蜜的一起出去打獵,怎麼到了晚上,皇上待就忽然變了臉了呢?先是拒絕見她,接著竟要當著她的面兒去召別的女人來侍寢,以漢娜姑娘悍妒的性子,這不是拿刀子捅她的心嗎?
掌事宮女在心裡嘀咕著,卻分毫未敢表現出來,微怔了一下後,就趕著出去請人了。
漢娜等在門口兒,正焦急的走來走去,見掌事宮女出來了,急忙迎上前去,說:“陛下怎麼說?讓我進去了嗎?”
掌事宮女尷尬的笑了笑,說:“姑娘,陛下請您回去……”
漢娜一驚:“什麼?他還是不肯見我?”
“呃......是!”
漢娜冷笑起來:“哼!看來,他還真爲那個賤人跟我生氣了!你去,再跟他說,要是他不見我,我就不走了,就等在這兒,不吃不睡,等到他什麼時候肯見我爲止!”
掌事宮女遲疑了一下,爲難的說:“姑娘,奴婢有差事在身,怕是不能替姑娘跑腿了!”
漢娜的眼眸一厲:“什麼差事,比我的命令還重要!”
掌事宮女猶豫了一下,堪堪的說:“陛下有旨,讓奴婢去宣花蕊夫人過來……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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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