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鏤空的網(wǎng)眼本就不怎么結(jié)實,我的體重全部壓在上面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身后的胖子也將身子向前傾,頓時就感覺到網(wǎng)眼產(chǎn)生了輕微的變形。
“胖子,快,快退回去,這網(wǎng)眼經(jīng)不起你這么一壓!”我的話還剛說完,就感覺到身下一空,網(wǎng)眼最終還是不堪重負了破爛開來,整個人順勢掉了下去。
眼疾手快的胖子猛然從背后抓著我的衣領(lǐng),才險些沒有摔下去。
“老塵,快把手伸過來,我拉你上去!”
眼神掃視一周,發(fā)下這屋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從地面到屋頂撐死了也就三米的挑高,我整個人懸在半空之中,只要微微一跳,便能落在地上,連忙招呼這胖子:“胖子,放手吧,這屋里比在管道內(nèi)安全,要是還遇到什么危險,在管道內(nèi)跑也跑不掉!”
當下胖子一松手,我便落在了地上,閃電貂和尸孩也跟著跳了下來,輪到胖子的時候,硬生生將網(wǎng)眼的洞口整整拓寬一倍才勉強從管道內(nèi)下來。
整潔的實驗室內(nèi),除了剛才我和胖子破開的那個洞之外,到處都非常的整潔,只不過空氣中到處充斥著化學藥劑的氣味。
實驗室這種地方,從小就是我們的最好奇的去處,五派之中巨匠最喜歡搗鼓這些稀奇古怪的化學物品,不過顯然和這山中的實驗室不同,畢竟巨匠往往是制造出威力驚人的炸彈,槍械,各種殺傷性武器的一派。
我抬頭看了看房頂,原來我們一直鉆的管道是這研究所內(nèi)的通風管道。
胖子捏著鼻子說:“北爺,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似乎是從那四個大鐵桌子里面?zhèn)鞒鰜淼??!?
不知怎么的,我對那四個大鐵桌子一直很是忌憚,看上面一道道縫隙,顯然這鐵桌子是可以從上面掀開的,至于里面會有什么東西,還真不好說。
這四個桌子既然被擺在了房間的中央,顯然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或者是這里的人一直都都需要用倒的東西。我和胖子不由的走進過去想看個究竟。
鐵皮的表面被擦的很干凈,除了那一道道金屬的拉絲外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在桌子的一側(cè)又兩個用黑色香蕉裹上的把手,顯然只要握著把手,就能把鐵蓋子抬起來。
房內(nèi)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我和胖子不約而同的對望一樣,面面相覷的說道:“要不我們還是不打開算了,總覺得里面會突然竄出來什么東西?!?
我的想法自然和胖子是一樣的,不知道的東西,還是不碰為好,免得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正當我們準備搜索其他地方的時候,那咚咚咚的聲音在此響了起來,這回我和胖子都聽的真真的,就是從身旁這個鐵皮里面?zhèn)鞒鰜淼摹?
聽著那慎入頭皮的敲打聲,該來的早晚都得來,想躲也躲不掉,索性招呼胖子打開這蓋子一看究竟。
當即就在實驗室內(nèi)尋找趁手的工具用來防身,胖子直接掄起一旁的椅子,高舉在半空中,只要這鐵皮下面突然冒出來什么東西,他便直接掄下去,我則從墻角找來一個掃把以防萬一。
我用掃把桿挑著把手處將鐵蓋子打開,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從里面?zhèn)鱽恚p眼在那刺激下瑟瑟生疼。
可隨著我們打開,那敲打聲也隨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一絲不掛的女尸。
我這才弄明白,原來這鐵桌子居然是個大柜子,那長度和深度正好能放的下一具尸體。
我和胖子相視一眼,不由的覺得眼前這一幕很是眼熟啊,先前在水蜈蚣的體內(nèi)也是有這么一具女尸,那千手一派的師姐。
而且眼前的女尸也和那師姐一樣,面目猙獰,死的時候肯定非常的恐懼,肚子高高的隆起。
想到那師姐的肚子里蹦出來一個娃,這女尸的肚子估計十之**也是一樣的道理,里面會有一個娃出來。
“老塵,怎么辦,要不我們將蓋子再蓋上?然后那東西壓著,免得這女尸肚子里的小兔崽子又跳了出來?!?
“先別急,讓我在看一會兒,這大鐵柜里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福美林?!?
千手一派由于都是女性,女人多了難免有些無聊,而我和胖子又屬于那種漫天侃大山、吹大牛的活寶,在五派聚會的時候,總會有事沒事的找千手里那是師姐、師妹們談?wù)勅松?,聊聊理想?
亦能殺人也能救命醫(yī)人的千手師姐們,總會和死尸打交道,在它們研究死尸的時候,為了防止死尸腐爛,總會把它們泡在這種福美林溶液中,保持尸體的完好。
看到漆木桌子上擺放著那整齊的刀具,我這才想起來,那些便是解剖尸體用的解剖刀。不過福美林這東西有毒,容易導致不孕不育,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千手內(nèi)的師姐師妹們很少嫁人的原因。
由于房間內(nèi)有強光燈,不向穹頂內(nèi)那般黑暗,死尸是完全暴露在我們的視野下,就見到在死尸那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有一道橫向的劃痕,靠近腹部。
“我說老塵,你到底是多久沒吃過肉了,怎么見個死尸跟看到花姑娘似得,走都走不動了。再看,再看這東西也不能爬起來變成活靈活現(xiàn)的花姑娘!”
我隨手沖著胖子搖了搖,讓他不要說話,打斷我的思路:“這死尸有問題!還記得我在穹頂?shù)臅r候嘛,也是這種敲打聲,現(xiàn)在也是,而且都是從肚子里傳來的。胖子,我還記得王師姐以前跟我們講解關(guān)于生孩子的事情嗎?!?
“生孩子,那是婆姨的事情,和我大老爺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只要管懷就行了?!蔽衣犈肿舆@么回答,當下就沒了和他繼續(xù)探討下去的意義。
“我們遇到的兩次女尸,肚子里的小孩都是活的,先不說那小孩有問題,光是從生理上來結(jié)束,便已經(jīng)很難說得通了。胎兒在母親體內(nèi)需要母體通過臍帶供給營養(yǎng)才能活下去,這一點不管是人,還是惡魔,大體上都是相同的,如果母體死了,腹中的胎兒就成了死胎?!?
胖子猛地一拍手,嚇的我一驚說道:“你胖爺我懂了!你是說這肚子里的胎兒是鬼胎!你看這女尸慘死的表情,一尸兩命啊,顯然女尸身上的怨氣積聚在了胎兒的身上,借尸還魂,變成了鬼胎!”
我連忙擺手讓胖子去一旁玩蛋去,純粹是胡鬧!什么牛鬼蛇神的事情,這地獄內(nèi)根本就不存在,就連惡魔也不過是一群長的酷似人形卻比人類強大多得多的高等生物罷了。就像行尸這種東西,無非是受到草鬼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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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者的問題,按照千手一派的研究成果來說,是這些死尸的大腦神經(jīng)發(fā)生了變異,同時身體像是得了癌癥一般,細胞無限的復制,加上那詭異的煞氣,才形成的這種失心者。
我的眼神死死的被女尸腹部上的那細長傷疤所吸引,曾經(jīng)有個師姐給我講過關(guān)于剖腹產(chǎn)的事情,便是在腹部劃開一刀,在將子宮切開把里面的胎兒從子宮內(nèi)拉出來,然而一次縫合傷口,便是剖腹產(chǎn)。
越看這傷口的樣子就越想師姐所說的剖腹產(chǎn),當下腦袋中便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胖子!你說著肚子里東西,該不會是被人塞進去的吧?”
胖子也朝著我手指的拿到傷口看了看,當即便否定了:“老塵,你想多了,這女尸都泡在福美林里了,就算真的是被塞進子宮里的,那傷口也應(yīng)該不會愈合,你悄悄,這顯然是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了,少說也有個一兩年的時間,要是真往里塞了什么東西進去,憋都憋死了。”
細想一樣,胖子說的也是,要是真的往死人肚子里塞東西,那縫合線是不會愈合的,機體都死了,新生的肉芽有怎么會長出來。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女尸隆起的腹部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巧的手印,肚皮被撐的很薄,那手印顯得非常明顯。由于有了先前千手師姐女尸的經(jīng)驗,我和胖子當即就反應(yīng)過來,定然是那女尸肚子里的胎兒要破胎而出,連忙將鐵蓋子蓋上,又從旁邊搬來一張桌子壓在上面。
鐵皮很是結(jié)實,加上這些東西,就算它是鬼胎,總不能輕而易舉的將桌子給推翻了吧。
我和胖子還處于驚魂未定的時刻,房間一次的大門外竟然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幾乎是一轉(zhuǎn)眼的時間便將門給推開了。
好在房內(nèi)的桌子一排排的非常多,連忙拉著胖子蹲下身子躲在一旁,靠著桌子來隱藏。側(cè)目看了看那被我們倒扣在鐵桌子上的漆木桌子,當下就慌了,這么顯眼的動作,肯定會一起來人的注意的。
我將腦袋緊貼地上,想看看來的到底有多少人,如果不多的話,干脆直接出去和他們大干一場。
這是胖子突然遞過來一把解剖刀橫在我的面前,險些將我鼻子割掉。胖子晃動這解剖刀朝我示意,大概意思就是可以借著光滑的刀壁當鏡子,反光來觀察外面的情況。
我將刀子悄悄的伸出去,借著明亮的燈光,看到了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屋內(nèi)走動著,他們顯然是被那倒扣的漆木桌子所吸引,圍城一圈打量著,然后一起搭把手將桌子抬了下來。
其中一人在彎腰的時候,一條紅通通的惡魔之尾,竟然從白大褂屁股后面開衩的地方冒了出來。
這三人都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