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虛空之中的放射性物質隨著巖漿在地表上滾動著,將輻射帶到孤獨地獄。
好在這些巖漿所帶來的放射性物質并不多,否則我們受到照射后,必死無疑。
然而即便是這種微量的輻射,還是能損傷生物體內的遺傳物質,尤其是像蒼蠅之類的昆蟲,很容易引起基因突變和染色體的畸變。
之所以會出現這么大的蒼蠅和蠅蛆,主要還是因為蒼蠅那驚人的繁殖能力!再加上蒼蠅這種典型的“完全變態昆蟲”,從卵到蠅,還要經過蛆和蛹,在輻射的影響下,無疑增加了蒼蠅的變數。
加上蒼蠅的繁殖速度非常的快,從蛹到成蟲一天就能產卵。劇烈分化的細胞,在放射性物質的輻射下開始了基因突變,極有可能出現這種大蒼蠅,大蠅蛆。
好在大多數發生基因突變的蒼蠅都以死亡告終,能成功存活下來的概率非常的低,因此在回庇護所的路上,雖然偶爾出現一兩堆蛆,蠅,并沒有像先前那樣好大一只。
回到庇護所,蓄水池內的喪尸還是原封不動的站在那里,和被趕尸人控制的行尸差不多。
胖子帶著老妖婆去了前面,我則擔心的回到原來那房間內。
既然曲長歌穿著沐熙熙的衣服,那么先前躺在地上穿著曲長歌衣服的人,應該就是沐熙熙了。
“熙熙,熙熙。”我將沐熙熙摟在懷里,身上裹著凌亂的衣服,或許是曲長歌走的太匆忙并沒有給沐熙熙穿好。
那我的額頭輕輕的觸碰沐熙熙的額頭,難以置信的有觸碰了幾下,居然不熱了,和正常人的體溫差不多,然而沐熙熙還是昏迷在那里。
伸出手來,將沐熙熙面前零散的頭發梳理到耳后,看著她安睡的樣子,時不時的皺起眉頭,時不時的笑開眼角,不知道又在做什么樣的美夢,也不知道她的夢里有沒有我。
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遍撫摸著沐熙熙的額頭,一遍遍撫摸著,直到她蘇醒的那一刻,好好的問一問,她在夢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正當我還想繼續守著沐熙熙的時候,胖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誒,我說胖子,你怎么來了?”
“甭提了,前面根本呆不下去,我本想在前面打個盹,卻被兮望那死妮子趕走了,說什么要審問老妖婆。”
“審問?”我一聽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兮望又不知道再搞什么鬼:“誒,胖子,你在房間里打盹吧,玩意沐熙熙醒了,你幫我照應下。”
“好嘞,老塵,你就放心吧,那句話怎么說來,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大嫂交給我,放一百個心吧。”
我沖胖子露出個鄙視的眼神,就算讓他吃了xiong襲豹子膽,量他也不敢對熙熙怎樣。
臨走之前,特意的回頭望了望還在昏迷之中的沐熙熙,轉身離開了。
按照胖子的所說的,輕車熟路的摸到審問曲長歌的門口。
門并沒有關緊,微微的閃出來一條縫隙啊,透過縫隙往里望去。
里面,曲長歌雙手被反綁著,束縛在椅子上,雙腳也被兩個麻繩纏著,綁在板凳腿上。
曲長歌已經醒了,瞪著那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而門口正對著她,我自然而言的便暴露在她面前。
曲長歌就像沒事人似得,嬉皮笑臉的朝我笑了笑。
反而引起兮望的注意:“大叔,你躲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又不是說不讓你進來。”
“路過路過,碰巧路過而已,這么巧,你也在這里。”我打著哈哈,用一種連我自己都心虛的說辭來掩蓋剛剛偷窺的行為。
將門推開,緩緩的走進去,發現里面除了兮望外,師父也在屋內,總會黏在師父身邊的賈鳳可能去找血猴他們玩了。
看師父那一幅神情自若的樣子,反倒我成了插足的第三者。
我從旁邊搬來一個椅子,椅子靠背的一角在掌心旋轉著,繞了半圈停在身前,我一屁股坐了上去,雙手趴在椅子靠背上,撐著腦袋和曲長歌較勁起來:“老妖婆,給我說說之前在教堂下面那是怎么回事,還有那所為的狂熱圣教徒。”
曲長歌“咯咯”直笑:“當時你不是一直跟在我身后看的很清楚的嘛。不就是幾個狂熱圣教徒罷了。”
見曲長歌這樣不配合,繼續這么問下去,未必會有結果,剛想去問兮望,她卻開口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通道嘛,那些狂熱圣教徒換句話說就是給惡魔,還有攝婆指路的明燈,他們通過燃燒自己的生命力,打通孤獨地獄與其他地獄之間的隔閡,從而將一些小型的惡魔,比如攝婆送到這里來。”
我很少見過兮望生氣的樣子,然而此時的她居然露出一種令我不寒而栗的猙獰面孔,惡狠狠的看著曲長歌,甚至對她恨得牙癢癢。“當初我還只是好奇,為什么攝婆會知道我藏身的位置,而且還會準確無誤的出現在我的身后,原料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兮望越說越氣氛,恨不得當場就給曲長歌來個一巴掌。
“我不過是在做最正確的事情而已!”曲長歌也一點不甘示弱的斑駁著。
“正確?什么是正確?重拾那種傲慢自大,腐敗昏庸,濃妝艷抹,再加上奢****爛的生活就是正確的嗎!那就請你老老實實的照照鏡子,好好的看看自己,那種有錢有勢的貴族就應該天生認為他們比別人都要優越,都要高人一定的信仰,真的是你,還有你們這個種族想要的嘛?”
兮望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根本不懂的她的說什么,可后者,老妖婆卻低著頭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隨著曲長歌一聲聲沉痛的哭聲,淚水不自覺的留了下來。
曲長歌的頭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瘋狂的生長著,竟然在地上攤開了一張大餅,黑色的頭發慢慢的從根部開始變成銀白色,與此同時,曲長歌的皮膚也開始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皙。
只是原本那張不過十七八歲俏皮緊繃的臉蛋,轉瞬間和七八十的老太婆一樣,一臉溝壑交錯的皺紋,臉頰上的褶子皮,都快能扯到嘴巴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