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今天是我生日。二十歲生日。”
何小愉早就籌劃著這一天呢,自從她高中時代喜歡上這個老師,就一直等著達到法定婚齡這一天,綁他去結婚呢。
“那祝你生日快樂。”楊遠喬暫時勸不動冷醉,只能轉過來繼續和何小愉打哈哈,“你朋友們都等急了,你們年輕人能玩兒到一塊兒去,老師年紀大了,就不掃你們興了。改天老師一定補生日禮物給你,今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楊老師,還以為我跟高中時那么好騙呢?”
無奈何小愉今天并不想順坡下,一門心思就想完成睡老師的夙愿。
“補什么禮物啊,老師你不就是我最好的禮物嗎?今天,你把自己送給我不就好了?”
楊遠喬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這話一出,葉追熒還聽不出來是怎么回事,就不太可能了。
合著咱倆是難兄難弟啊,怪不得你格外同情冷醉呢。
葉追熒無奈扯嘴輕笑。
楊遠喬看著何小愉身后烏壓壓一片,把他們出路堵得死死的一眾打手混混,心知今日必不能善了了。
但不論如何,他都得先保證冷醉安全離開。
他強壓下羞辱,正打算開口安撫何小愉,就聽她仿佛終于發現了老師背后有人一樣,語氣挑釁道:“楊老師不是一向潔身自好嗎?怎么我聽說,你到這邊的大學后,經常來酒吧看這個女人啊?”
呵,看來還不只是來者不善,而是有備而來。
葉追熒看了看手表,已經八點半了,再拖下去,把時傾程引來,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大。
于是她的手摸上了長箱的鎖扣,猶豫了三秒,是打,還是一招絕后患?
“何小愉,她已經有喜歡的人,和我沒有關系,你別發神經。”
楊遠喬最擔心的就是何小愉注意到冷醉。
冷醉本身已經一腦門官司擺脫不了了,他不能幫她解憂也就罷了,不想再給她多添麻煩。
“老師,騙鬼呢?沒關系她巴巴跑來救你?嗯,一個人能放倒我四個手下,是個能打的。不過,一個酒吧女罷了,也敢和我搶男人?!”
何小愉退后幾步,她身后的打手混混們慢慢朝楊遠喬他們包抄過來。
“女的給我往死里打,但別傷到我楊老師。聽懂了嗎?”
隨著小太妹一聲令下,葉追熒不想浪費時間也得浪費了。
徹底活動開來,葉追熒才感覺到冷醉這具身體有多么好用。
不同于古代的仙俠法術內功什么的,冷醉是實打實的現代實戰訓練出來的體術。
這些打手混混明顯和她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方要不是仗著人多,被滅簡直是分分鐘的事。
楊遠喬一開始還很擔心,但兩分鐘后,他也看出來了,這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不出意外,勝利,只是時間和體力的問題。
“艸!”
何小愉沒想到這個酒吧女這么猛,她帶了四五十號人出來,竟然不是她一個人的對手?!
“都起來!我就不信了!咱這么多人,累也給我累垮她!”
可是她帶的這些酒囊飯袋,連累垮冷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她全放倒了。
一把從對方手中奪來的小刀貼上了何小愉的臉,葉追熒比她高一點,此時居高臨下對著小太妹,聲音冷硬:“不要再試圖打擾楊遠喬,否則,下次對著你的就不是冷兵器了。”
說罷,她用膝蓋磕開了另一只手中的箱子,何小愉低頭從那縫隙里看去,里面竟然是一把組裝好的***!
現在管理這么嚴格,她竟然能隨身帶著這么大一把槍?!
“你不是普通調酒師,你到底什么人?”
何小愉顫抖著問道。
“只要你不再犯病,就不會再見的人。”
葉追熒已經沒有時間了,一句話也不想和她多浪費。扔掉小刀,拽起楊遠喬就跑了。
他們跑回了酒吧老板的車附近,老板已經醒了,正在給警察打電話。
看到冷醉帶著楊遠喬回來了,趕緊打開車門讓他們上了車。
“哎呦,祖宗,怎么一身血?要叫120嗎?”
“沒事,不是我的血。”冷醉拍了拍老板的肩膀道,“麻煩您送楊教授一趟,我還有事,先走了。”
葉追熒不由分說,打開車門就要離開。
楊遠喬想拉住她,卻被她一翻手腕躲了過去。
車門再次被關上。
葉追熒在外面朝他們揮了揮手,就轉身跑沒影兒了。
可楊遠喬卻更擔心她了。
不是擔心她的安全,而是擔心,她恐怕再也找不回她想要的平靜了。
這么一耽擱,九點是肯定趕不上了。
時傾程給她的合同上,別墅的地址在山上。
她才爬到半山腰,時間就到了。同時,手機也響了起來。
“你踏馬竟然又遲到?!下午沒罰夠你,是不是?”
葉追熒一接起來,就是時傾程火急火燎的怒號,連著被鴿兩次,不發火確實不像是這個人物該有的表現了。
“堵車。”葉追熒一邊加速往上跑一邊喘著氣解釋,“很快就到。”
時傾程聽她那邊貌似一路狂奔的聲音,差點就脫口而出“慢點,不著急”這樣的話。
但話到嘴邊,變成了:“你還有十分鐘。”
時傾程有的是司機和人手,但他就是要故意折騰冷醉,磨她的脾氣。
況且,他已經知道剛才發生在冷醉身上的事了。
才剛和我說不會再見他,結果轉頭就為了他去打架冒險。
葉追熒,你到底喜歡的是真正的我,還是你想象中的我?
站在別墅陽臺上的時傾程一拳打在墻上,手指骨節上傳來的疼痛卻不能緩解他內心半分。
他不想變得和陸朗一樣,但卻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妒忌和怒火,在逐漸變成昔日自己最恨最討厭的樣子。
葉追熒!葉追熒!
等她到了這里,他就把她徹底鎖起來,至少在這一世,讓她安心做他的籠中雀。
只能他一個人看,和他一個人說話。
即便明知會后悔,明知別說這么做了,就是這么想也不對,也是對他心心念念十幾年的女孩的褻瀆,祈燼也還是忍不住。
此時此刻,經年積累的極致思念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股強烈的沖動支配著他的大腦,讓他不斷滋生惡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