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粼假裝對這個稱呼一時沒反應過來，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說話的內侍，又看了看身著鳳服華冠的凌決意。
“我爹爹，要當皇后？”
內侍拿不準這位小祖宗的脾氣，不知她是喜是憂，有些惶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生怕她下一刻暴起哭鬧。
而凌決意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然后在凌粼開啟浮夸表演之前，突然蹲下身抱住她，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什么。
凌粼的神情一開始有些疑惑，但結合自身的經歷，她很快明白過來，然后秀氣的小臉上神色逐漸猙獰，道：“那，刺殺我阿娘的人，到底是誰？”
凌決意搖了搖頭。
劇情中，凌粼是進了望星城后，看到王府的縞素，聽到大街上的流言，才知道自己阿娘凌絕塵亡故了。
但其實她心里并不確信。
而以她的年紀設定，搞明白自己魂穿的原理再以此推測凌絕塵也可能這么做，實在有些離奇。
但多多少少，她小小的心里，是有些朦朧感覺的。她覺得阿娘沒死，更覺得殷決辰不論容貌還是語調都越來越像阿娘。
所以，她之前沒有過多追問阿娘的死因。而是在默默觀察。
如今劇情提前，凌決意親口證實了如今的殷決辰就是凌絕塵這一點。
她起初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也瞬間想通了這個原理。但同時也想到了，凌絕塵這個身體，是確確實實，真的死了。
【你真的不知道？】
蕭憐在群聊里印證了一遍。
【這是作者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所以，除了絕塵自己，和那個兇手，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
凌粼低頭咬牙道：“不論是誰殺了阿娘，我一定會找到仇人為她報仇的！”
【她會不會和我們一樣，是因為前傳要完結了，所以被作者安排的NPC給強行結局了？比如慕容優這種超乎尋常的NPC。】
尹溪澈知道，這倆人不管是戲里還是戲外，都對葉追熒有真感情，所以即便是劇情安排的死亡，他們也不能輕易接受。
尹溪澈淚目。
【怎么從來沒人想著也為我報仇呢？哎。】
【因為你每次都活到結局了啊。】
蕭憐順口答道，但說出來之后，她和凌決意均是一愣。
是啊，不管是澹臺銘還是楚休亦，都活到了結局。他從來不是死出局，而是真真正正結束任務回到混沌之地重新匹配的。
而且，他的角色好像每次都還擁有隱藏身份，承擔著關鍵時刻推劇情的任務。而在隱藏身份被發現之前，他又存在感很低，經常被誤認為是高級NPC。
上一本要不是他主動和向璘遠開腦內對話，蕭憐都發現不了他是真人！
祈燼就更晚了，直到前不久他才知道澹臺銘和楚休亦都是真人意識。
祈燼和蕭憐對視了一眼，對這個問題彼此心照不宣。
【你命也太好了吧？不像我，每次都死得賊慘。 對了，你買什么道具啦？】
蕭憐沒敢過多探索尹溪澈的問題，怕打草驚蛇，只能裝傻轉移話題。
“凌粼，你想想，如果你阿娘真想報仇，現在還有誰能阻止她？她既然不說也不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凌決意扶著凌粼的肩膀繼續走臺詞道：“大人的事大人們自己會解決。你阿娘和爹爹，都希望你自由自在做自己，開開心心過日子，這就夠了。”
“嗯。”蕭憐努力演繹著很好哄的小孩子的角色，忍住了眼眶里的淚水，破涕為笑道，“壞人早晚會有報應。凌粼現在只想好好抱抱阿娘！”
“乖。快去換衣服吧。晚宴快開始了。”
凌粼隨著宮女進內殿換衣服去了。
盧紫菂見狀也施禮告別：“那在下也先回去準備了，待會兒到了晚宴，再與皇后和公主慶賀。”
凌決意點了點頭。
又聽尹溪澈臨走在群里回復：【我還在觀望呢，什么都沒買。祈兄呢？】
【我買的都是私人物品，已經用完了。】
【用完了？這么快！一次性的嗎？】
那邊正在換衣服的凌粼還忍不住插話道。
【也不算一次性吧。總之和別人沒關系，影響不到你們，放心。】
他都這么說了，兩人自然不好再追問。但是不用想也知道，祈燼的私人物品是用在誰身上了。
盧紫菂回去了，凌粼也換好衣服出來了，只見凌決意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
釵環已經重新整理好，單手端著一個錦盒。
“這是送阿、啊，不對，送母皇的生辰禮物嗎？”
凌粼指著他手中的東西道。
凌決意輕輕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錦盒，表情變得柔軟而悲傷，然后又轉而看向凌粼，突然伸手一撈，單臂把她抱了起來。
五歲半的凌粼乖巧地抱住爹爹的脖子，穿著小繡花鞋的腳丫一翹一翹的，忠實地演繹著劇情里描述到的細節。
然而群聊中的蕭憐卻在咆哮：【干嘛呀？祈燼。這突如其來的父愛是為哪般啊。】
【省得你摔一跤了。不好嗎？我這邊得到一百二十八積分打賞，你沒有嗎？】
原著劇情中是凌粼不適應這隆重的服裝，和她爹爹一樣摔了個大馬趴之后，才被凌決意抱著走到殷決辰的晚宴上的。
凌決意提前抱起她是修改了劇情，但是看在沒什么壞處的份上，蕭憐也就認了。
多抱會兒就多抱會兒唄。
我一個五歲半的小崽，又是你親閨女，難道還怕你吃豆腐不成嗎？
等下，照作者的時間線，再過一年我才能長到能談戀愛的歲數呢。
那這一年我的官配小哥哥干啥去了？
怎么劇情沒給我們安排青梅竹馬的互動戲份嗎？
啊！未來不是女尊世界了嗎？我是不是不止述律朗一個男人啊？哈哈，說不定今天劇情里要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兒才是我官配呢。
系統：【宿主，雖然你這么期待劇情我很高興，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述律朗就是你的官配男主，不要被其他小野草勾走啊。】
系統和蕭憐相處久了，還不知道自家宿主是個什么德行嗎？
重度顏控，吃貨，貪財，還踏馬是個酒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