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懶，就算找到，我也不一定會修煉的啊。有沒有也沒什麼差別嘛。”
墨芩知道黎砞是故意這麼說的。
她曲起手指在黎砞頭上敲了下，“下次再敢偷懶，就得挨罰！”
什麼時候，偷懶也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了。
黎砞‘哎呀’一聲，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著，又是在賣萌。
墨芩收回手，瞥了站在一旁的瀧應一眼，胸有成竹道：
“我已經知道東西在哪裡了。”本來也是僥倖心理，但果然還是不行的。
他們大費周章，怎麼會不達到目的。
瀧應並未因爲這話而感到高興，他眸光微斂，擔心的看向墨芩，欲言又止。
黎砞還在狀況之外，他呆呆地問：“在哪裡？”
既然已經知道了，爲什麼還要讓他來試這些東西呢？
墨芩揮手將屋子裡的東西恢復成他們送來時的模樣。
“這東西，他們不一定會借。”
她也接觸過法則之力，但那時，並未從中感受到什麼。
想是法則之力太過霸道，別的東西加進去都會被壓制得看不出來。
在尋找的過程中，她也無數次想過這個可能，但都被她刻意忽略了。
現在，將其他答案都排除，那就只剩下它了。
黎砞歪了歪腦袋，“不願意？那還是不要了。”
不願意借，要麼是這東西很特殊，不能外借，要麼是需要付出不想承受的籌碼。
既然是超出能力範圍的東西，那還是不要勉強了。
黎砞發現一向憂心墨芩安危的瀧應，這次卻什麼話都沒說。
他走過去撞了撞瀧應，“你怎麼不說話？”
瀧應掃黎砞一眼，眼神並不友善。
有什麼好說的。
她從來不會聽他的，只是自己做好了決定，便要走到底。
這是算計沒錯，但只要她想，便隨時都可以抽身，可她還是一步走進來了。
說什麼也沒用。
-
外頭的仙翹首以盼，終於看到墨芩從裡面出來了。
“不知墨仙子可找到了想找到的東西？”
墨芩雙手交疊在身前，面帶失落。
“沒找到。不過，我想借一件東西，不知道你們可願意幫我這個忙？”
“.”那些仙更疑惑了，裡面那麼多東西還不夠你借的，還要借什麼？
這次他們比較謹慎，沒說一定會借，反而問：
“不知墨仙子要借何物？”
墨芩：“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就是一本書。”
“書啊，那當然.”
那仙話還沒說完，墨芩就將那東西的名字說了出來。
“法則之力。”
“沒問.什麼？法則之力！”那仙連連點頭，說到一半發覺不對。
法則之力那也能叫書嘛！除了長得像，跟書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他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頓時有了底氣。
“墨仙子，這法則之力可不是尋常之物，哪能借啊。”
那些仙一臉爲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不知道墨仙子，想要法則之力做什麼？”
墨芩將黎砞往前推了推，“治病。”
幾個仙看了看黎砞，又看了看自己仙。
法則之力之力，還能用來治病？
也不知道是藥到病除，還是得分療程？
“這，墨仙子，你也知道的，現在各族都對法則之力虎視眈眈，他們要逼我們仙界交出法則之力。”
“我們當然是想將法則之力借給你用用，但我們後天就要將法則之力拱手讓給它族了。”
他們當然沒打算交出去。
就算打不贏，他們也是要打的，沒有不反抗就投降的道理。
墨芩有些驚訝，“後天？”
她擰眉思索兩秒，“沒事，我加快速度，說不定明天就能搞定了。”
衆仙：“.”他們是這個意思嘛？！
他們只好將話說得更明白一點。
“墨仙子，仙界遭逢此難，我們都有責任。你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若是你能不計前嫌，我們同仇敵愾，定能護住法則之力。”
“屆時，你借用法則之力，豈不便利。”
瀧應看著那些仙臉上殷切的笑容，只覺得心裡梗塞，像是堵著一口氣。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墨芩的手腕，朝著墨芩遞過去一個不贊同的眼神。
墨芩朝著他安撫一笑，沒有掙脫他的手，但也沒聽他的意見。
“我得先試試，不然法則之力幫不到我，我豈不是虧了。”
幾個仙猶豫一下就同意了。
“沒問題。”
-
當初仙帝放法則之力的地方，被墨芩毀壞了。
他們重新給法則之力安置了個新家，結界裡三層外三層的疊加，可見是沒少在上面下功夫。
這東西是強大，但也不是隨便誰都能駕馭的。
前仙帝就是最好的例子，手握法則之力還是被錘了。
這東西還是放在這裡好，拿出去就是拉仇恨，樹靶子的。
他們一羣仙進去，法則之力有了變化。
平穩安寧的法則之力開始震顫起來。
其餘的仙見此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之前他們也來過這裡，但法則之力一點動靜都沒有。
法則之力這是看不上他們？
他們小心翼翼地撤掉最後一層屏障，法則之力仍在原地，並沒有主動飛出來。
這讓那幾個仙鬆了一口氣。
爲首的仙大方道：“墨仙子，請。”
墨芩走過去，輕易地就將法則之力拿到手裡，這次她仍舊沒感受到什麼。
要怎麼才能找到屬於黎砞的那一部分，那部分真的在這裡面嗎？
那些仙並不離開，而是遠遠的看著墨芩，不知道是怕墨芩將法則偷走，還是想要觀摩學習如何使用法則之力。
墨芩試著去感受法則之力，企圖與它產生連接。
法則之力上面印刻著無數密密麻麻的字符，這些字符不屬於任何一族，也無法解讀其中蘊含的意思。
甚至還會在你企圖閱讀理解它的時候，感到一陣心悸。
規則是不允許窺探的。
墨芩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無邊曠野之中。
那裡只有光，她卻不知光從而來，她辨不出方向，不知該往何方。
她不是自由的，而是身纏無數枷鎖，不是無法動彈，而是隻能順勢前行。
忽然，她在前方看見了一縷異色，有熟悉的感覺。
墨芩立刻去追逐那縷異色，明明近在眼前，卻怎麼也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