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那些富家公子自然沒有和那個人關系好到要一起挨打,但是他們也不想留下受氣,反正青樓又不是只有這一家,一甩袖子就準備離開。
“媽媽,這樣子會不會不太好……”教師女先生忍不住問道。
“沒事。”滄南不在意的道。
“我知道不缺這幾個客人。可是,他們出去以后,肯定會說我們滄古樓的壞話的,這樣子下去客源流失會相當嚴重的。”教師女先生覺得滄南還是不會做生意,只爭一時意氣。
滄南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道:“我求之不得。”
說著,放下書,開始書寫什么。
因為有了那個“白嫖”公子做表率,倒是沒有其他人來找滄南。
滄南除了處理了一些瑣事外,一切輕松,畢竟顧修可是派了其他人來幫忙的,她只負責指揮,輕松自在。
“累嗎?”饒是如此,顧修看到滄南的第一句就是這樣子。
系統:她累?我都比她累?她就坐哪里看書而已。
“累。”滄南卻是絲毫不要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辛苦你了。我讓下人燒好了水,你先去洗個澡,房間也準備好了,被褥都是新的。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訴丫鬟,別委屈自己。”
系統:???
系統只覺得自己耳朵有問題,聽顧修這一句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嬌嬌小姐,這是自家宿主?
她不舒服了,會委屈自己?
如果她不舒服了,不幫她解決,那她估計會讓其他人委屈。
系統可是記得,有一次滄南做任務,晚上有人往她被子里面放死蛇,想嚇她。
結果滄南當即把所有人搞到了一個房間,就像上次釘子鞋一樣,查出人以后,強迫放蛇人抱著死蛇睡了一晚。
估計那放蛇的人,以后再也不想聽到和蛇有關的東西了,也再也不想看到蛇了,甚至連繩子和諧音都怕了吧……
“嗯。”滄南說著,從系統界面買了一顆治療傷口的藥丸,塞給了顧修。
冷卻期終于等到了,滄南可不想顧修在床上真的躺太久。
滄南去洗澡了,而系統不是人,不需要睡覺,當然也不會累。
此刻完全看不出熬了一夜的樣子,各種精神抖擻。
閑得沒事做,系統還干脆就在謝府到處逛了起來。
系統逛完了其他地方,就逛滄南和顧修的婚房。
實際上說是婚房,卻是滄南現在住的房間。
倒不是謝府沒有其他屋子了,空的屋子一大堆,別說一個幾個都整得出來。
之所以要拿滄南的房間當婚房,主要是滄南有點認床,要是換了床,會有點失眠。
系統也是陪了滄南很久,才發現這一點的,畢竟滄南從來不喜歡別人知道她的弱點。
婚房布置并不是一天搞的,而是慢慢加的,如果滄南看不慣再改。
多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喜慶的紅色,但是也不是所有,比如那副新加的字帖。
這字帖大概是某位名家寫的,系統不識貨,只覺得這字寫得好看,寫得大氣。
字是誰寫的,系統不知道,內容卻是相當熟悉。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本來這字帖內容也沒有什么,但是系統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
滄南洗完了澡,一看字帖,以及系統的表情,就明白了系統在想什么。
畢竟這種事,她遇到過好幾次,輕聲道:“曾經滄海難為水,滄南。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顧修。”
年長宮女終于明白過來,剛才的奇怪感來自于什么:“你們的名字取自這首詩?”
“嗯。”滄南點了點,表示系統說對了。
“你們好有緣啊,名字都這么登對。”系統感慨。
“不是有緣,我的名字的確取自曾經滄海難為水,但是他是后面改名的。”
“改名?”系統震驚了一下,她是知道人類名字重要性的,顧修到底是多喜歡滄南的,喜歡得簡直就完全不在乎自己。
滄南說顧修愛得有點卑微,是真的。
“他本來叫顧斂,內斂的斂。”滄南說著,手指觸上字帖上面的“修”字。
顧修的父母給他名字里面帶斂,他真的相當符合這個名字,內斂,內向。
初二時,死黨和別人打球了,滄南懶得去打,也懶得去看。
吃飽了一個人瞎逛時,遠遠就看到草地上面坐了一個人,那個人旁邊有個超級大的轉盤,地上還擺著什么東西,大概是在擺攤。
這個人遠遠看過去像極了顧修,旁邊那群吱吱呀呀就像小麻雀一樣的女孩子,更加證明了這一點。
滄南往那邊走去。
“顧斂顧斂,這個多少錢啊?”嘰嘰喳喳的嘈雜中一個女生的聲音格外突出,并不是突出的好看,就是突出的聲音尖。
“五塊。”顧修的聲音說不上冷漠,但是的確沒啥太大波動。聽起來就讓人覺得,這個人心情并不算太好,完全沒有和她在一起時,語調里面都是愉快和小雀躍。
“那這個了?”好吵,真的好吵。
“七塊。”
“這個了,這個了。”滄南覺得,就不應該喊這些人叫麻雀,實在是太侮辱麻雀了,簡直就是聲音污染。
“十塊。”
“誒,你不買就別問嘛。”這不是滄南說的話,而是另一個剪著短發的妹子。
短發妹子插著腰,看起來正義凜然極了。
滄南本來想說了有一句英雄救美,結果看到短發妹子的臉時,下意識愣了愣。
而那個一直問東問西的妹子,留著乖乖巧巧的齊劉海,涂著小兔子的指甲,此刻被短發妹子這樣子一說,小臉漲紅,指甲恨不得撓到別人臉上一樣:“說得你好像不是來看顧斂的一樣,你又買了什么東西。”
“我……我買了這個,”短發妹子說著,抓起一個娃娃,“顧斂,這個多少錢?”
“十五。”顧修的語氣依然是那樣子,滄南卻注意到他的手已經成了拳頭,明顯不愉極了。
“我買了。”短發妹子說著,倒是利索的掏出錢,只不過卻不是丟到那個放錢的盒子里面,而是朝顧修遞了過去,明顯是想讓顧修伸手接。
顧修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和人有任何接觸,尤其是和她們。
不然他也不會放那個錢盒子,但是顧修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默默伸出手去。
“學妹,我覺得你不應該買娃娃,應該買那個眼鏡,你怕是眼睛不好,看不到那個放錢的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