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詩的嘴大張著,眼睛更是瞠得極大,就像是被丟在岸上的魚,有些呼吸困難,看起來樣子有些驚悚又有些滑稽。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了一下,幾乎是咬著牙問了出來,“你剛剛說什麼?你跟以默在辦公室做什麼?遊戲?”
顧小慢見她反應(yīng)如此大,也是一臉蒙圈,不解地反問道:“遊戲怎麼了?我們天天都玩啊。”
我們!天!天!都!玩!那幾個字就像是天雷一般轟在裴錦詩的天靈蓋上,她的身體不覺後退了一步,顫抖著手指著顧小慢,聲音有些撕心裂肺,“顧小慢,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勾引以默做那種事情!你還有臉說出來!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勾引他做那種事情?這話說的,也太沒道理了。明明一開始是總裁先玩遊戲的,要說勾引,那也是總裁勾引的我啊,憑什麼要罵我?再說了,我跟總裁玩?zhèn)€遊戲,幹你毛線事兒啊,你是王母娘娘啊,什麼事都要管!
雖說顧小慢的性子有些慢,但也不是個吃虧的主,誰在家裡還不是小公主呢!她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指著裴錦詩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的嘴巴最好放乾淨(jìng)點(diǎn),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還有啊,不是我勾引的總裁,而是總裁先開始的,就算是勾引,那也是總裁勾引的我,你不知道情況就不要亂說,這樣會壞了總裁的名聲的!
最重要的一點(diǎn),你到底算哪根蔥啊?你是總裁的誰,還是我的誰?憑什麼來管我們倆的事?就算是我們在辦公室遊戲怎麼了?用你的屋子了?用你的電了?還是用你的電腦了?我就說你這人腦子有問題,你還不信。上次不是勸過你嘛,趕緊去看看醫(yī)生,你這樣總是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裴錦詩被她指著鼻子教訓(xùn)了一頓,腳步不由往後又退了一步,明明她說的話很慢,可爲(wèi)什麼感覺每一句都像把刀一樣?直接插進(jìn)了心臟裡,血流不止,痛得無法呼吸!而且顧小慢的話那麼有氣勢,自己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辯駁,簡直是啞口無言!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逼到懸崖邊的人,一個人站在冷風(fēng)裡小聲哭泣。原本還是張牙舞爪的,被顧小慢的幾句話說的氣勢全無。若不是她此時心情煩亂,仔細(xì)聽一聽顧小慢的話,比如用了你家的電腦,或許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事情並非她想的那樣,人家顧小慢說的辦公室遊戲,就真的只是單純的遊戲而已啊。所以說腦補(bǔ)害人不淺啊。
可是骨子裡的高傲卻不容許她退縮,裴錦詩嚥了咽口水,又把眼淚憋回去,頂著顧小慢的目光,顫抖著說道:“我和以默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你說我是他的誰?憑什麼他的事我就不能管了?難道看著你這狐貍精勾引他嗎?以默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他!”
看著目眥欲裂的女人,顧小慢突然生出一些同情果然愛情能讓人癡狂啊,但也不能拿著愛情當(dāng)幌子,四處傷害別人吧。她輕笑一聲,收回了手指,似乎不願意對牛彈琴一般,有些無奈,“所以說你是他的什麼人呢?跟他在一起二十多年,到底算是他的什麼人呢?朋友?還是暗戀者?
我跟總裁在一起一個月,可從未聽他提起過你,所以至今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還有啊,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像個瘋狗一樣,逮到人就咬,也就我性子好,纔會不跟你計較。如果你有什麼不爽,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找總裁說啊,你老是拉著我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說個毛線啊?你不煩,我都煩了。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要是再敢拉著我嘮嗑,我絕對不放過你。再說一遍,我跟你一點(diǎn)也不熟,不要隨便跟我套近乎,更不要隨便來教訓(xùn)我。”說罷,還故意擡起小手,假裝要揍人的樣子嚇了嚇?biāo)?
也許是這招真的管用,原本還顫顫巍巍的女人,竟然直接跌到了地上,嗚嗚哭泣起來。顧小慢低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扭頭走了。裴錦詩看著她消失在視野裡,氣得肺都要炸了,爲(wèi)什麼會這樣?!她用小手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本正在找她的兩個女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時,嚇了一跳,急忙走到她身邊,一左一右將她架了起來,又扶到屋裡了下來。黃色泡泡袖的女人一邊拿出手帕幫裴錦詩擦眼淚,一邊小聲問道:“詩詩,你怎麼了?剛剛不是說去找個人嗎?怎麼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現(xiàn)在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另一個身穿v字緊身裙的女人也急忙問道:“是啊,詩詩,你沒事吧?是誰欺負(fù)你了嗎?難道是陳以默?他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兩人是裴錦詩的好朋友,對於她的那點(diǎn)心思都清楚,平時她要是哭泣的話,十有八九都跟陳以默有關(guān)係。
裴錦詩抱著緊身裙女人哭得傷心,妝容都快哭花了,“嗚嗚嗚,以默變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嗚嗚嗚,他居然跟他的小秘書搞辦公室遊戲,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人!嗚嗚嗚~”
辦公室遊戲?黃色泡泡袖女人與緊身裙女人對視一眼,小心說道:“詩詩啊,其實(shí)這事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想想啊,陳以默都二十七八歲了,既沒有女朋友,又從來不去外面泡吧逛夜店,正是血?dú)夥絼偟臅r候,他一個大男人總要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吧?以前我就告訴你,他碰都不碰你,絕對是不正常的,除非他真的不想跟你結(jié)婚。否則就你們兩家這關(guān)係,你們倆一旦發(fā)生點(diǎn)什麼,他肯定得對你負(fù)責(zé)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碰你,碰碰其他的女人就無所謂了,當(dāng)做是逢場作戲唄。”
緊身裙女人眉頭微皺,小聲說道:“你說的那個小秘書不會就是剛剛跟陳以默一起進(jìn)來的那女人吧?我看陳以默看她的眼光有些特別呢。你剛剛不會是去找那個女人的茬了吧?反而被她弄哭了?詩詩,你也太不爭氣了。”
裴錦詩一聽,火氣噌地一下就竄了上來,從她身前支起身體,仍舊哽咽著,“你們到底是在幫誰說話啊,人家正在傷心呢,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嗚嗚嗚,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一致對外嗎?沒錯,就是那個女人,跟以默一起來的女人就是他的秘書!她叫顧小慢,纔去公司一天,就被弄到秘書室去了,你說以默到底什麼意思嘛?!振亭說他帶那個女人來,是爲(wèi)了讓我吃醋,可我覺得不是那樣的。
顧小慢在的時候,以默的眼裡根本看不到我!而且那個顧小慢特別不知廉恥,一個小秘書學(xué)什麼不好,非要學(xué)人家在辦公室跟總裁玩遊戲!你說,她是不是特別恬不知恥?最主要的是,我剛剛說她,她還理直氣壯的!說這是他們倆之間的事,我沒資格插手,憑什麼呀!她才認(rèn)識以默多上天,前後加起來不到一個月,我都認(rèn)識以默二十多年了!她憑什麼跟我爭啊?她憑什麼指責(zé)我啊?你們說,怎麼會有這種人!”
緊身裙女人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這麼一說,看來那女人還真有兩把刷子啊,果然不好對付。能在一個月把禁慾又高冷的陳以默搞到手,還真是有本事啊,難不成是辦公室遊戲的花樣比較多?或者是她比較能放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