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沒亮外面便響起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
君九被吵醒了,見小狐貍還在睡,她順手施了個隔音罩,便下去了。
灼華和封決起得也挺早,君九下去的時候,他們正在吃早飯。
看到君九下來,灼華連忙招了招手,“女神,這裡這裡。”
大早上的,店裡坐滿了人,很是熱鬧。
君九朝著二人走去,剛坐下來,灼華便激動地說道:“女神女神,今天是元日,也就是新年第一天。聽店小二說今天街上會有很多活動,我們等會去看看吧?”
過年?怪不得這麼熱鬧。
君九漫不經心地想著,還沒說話,旁邊的封決倒是有些不滿地抱怨道:“玩玩玩,你成天怎麼就只想著玩,這個位面的任務還做不做了?”
聽到這話,灼華當即就不開心了,她瞪了一眼封決,反駁道:“任務任務,你成天就想著任務,你以爲我不想做任務啊?你以爲我不想要積分啊?那你倒是先把男主給我找出來啊?”
“喂,灼華,你什麼意思,男主不見了又不是我的錯,難道你成天吃喝玩樂就能找到男主了?”
“那你說怎麼辦?男主找不到我玩玩又怎麼了?你這麼想做任務那你別跟著我們啊……”
……
灼華和封決鬥著嘴,旁邊的君九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二人經常爲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鬥嘴,她已經司空見慣了。
正在這時,身旁便傳來一道清朗含笑的聲音。
“你好,可以拼個桌嘛?”
君九動作一頓,轉頭看去,便看到一名身著紫衣,容貌俊秀的少年。
少年進退有度,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可那舉手投足間,卻帶著無與倫比的矜貴和飄渺出塵之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君九目光向下,看了一眼少年腰間的金色玉牌,嘴角的笑容有些玩味起來。
【天吶,宿主宿主,這不是考官牌嘛!要死了要死了,這人肯定是九重天的,難不成我們露餡了……】
看到紫衣少年,白團子嚇得立馬躲到君九身後,語氣驚慌地說道。
“慌什麼,靜觀其變。”君九倒是淡定得很,安慰著白團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團子升級的原因,君九發現來人並沒有發現白團子的存在,對方只是看了一眼艾絳,估計以爲艾絳纔是她的系統。
“好啊,坐吧坐吧。”
灼華大大咧咧的,倒是一點也不介意,連忙招呼著對方坐。
一旁的封決看出來來人身份不凡,他忍不住皺了皺眉,目光有些警惕。
“你們好,我叫祁辛。”
來人倒是一點也不認生,他坐下來後,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便招呼來小二加了幾盤菜。
“這裡的菜我吃過,這幾樣都不錯,等會我請客,你們別客氣。”
灼華一邊吃,一邊笑著應道:“好啊好啊,祁公子,我看你對這裡還挺熟悉的,你是本地人嗎?”
畢竟是做了那麼多任務的老油條,灼華可不是傻白甜,她自然看出了來人有問題,所以開始明裡暗裡地打聽起來。
祁辛搖了搖頭,彬彬有禮地說道:“我從北方來,來這是爲了開春後的春闈,你們呢?”
“春闈?那不還有挺長一段時間的嘛,哈哈,祁公子你來得可真早。”
灼華目光微閃,笑嘻嘻地調侃了一下,隨後指著自己和封決說道:“我叫灼華,他叫封決,很高興認識你。”
聽到這話,祁辛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目光有些疑惑地看向君九,“這位小姐……”
“我叫白九。”君九將原主的名字去了一個字,微笑道。
“白小姐,久仰久仰。”
祁辛直勾勾地盯著君九,笑瞇瞇地說道。
一旁的灼華見狀,瞇了瞇眼,語氣頗有些鋒利地問道:“怎麼,你之前認識白姐姐?”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禮,祁辛連忙收回目光,有些慚愧地解釋道:“實不相瞞,小生之前在街上有幸見過白姑娘一面,覺得驚爲天人。可惜小生一時躊躇,錯失了與姑娘相識的機會,沒想到今日還能再遇到,實在是有緣。”
“哦,這樣啊……”
聽到這話,灼華眼睛轉了轉,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時,正好後點的菜上來了,打破了這有些微妙的氣氛。
祁辛倒是一點也不尷尬,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春捲一樣的東西放到君九碗裡,笑道:“白姑娘,嚐嚐,這叫咬春,在新年第一天吃最合適不過了。”
君九看了一眼碗裡的東西,還沒做出動作,碗裡的東西便不見了。
君九擡眸,便看著長凳頭端蹲了一隻白色的小狐貍,嘴裡還叼著春捲。
小狐貍齜著牙,兇巴巴地瞪著祁辛,隨後彷彿示威一般,將嘴裡的東西吞了下去。
“咳咳咳……”
沒一會,小狐貍突然蹦了起來,兩隻前爪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
咬春又叫五辛盤,是生菜、青韭芽、羊角蔥,沖和合菜皮,兼生食水紅蘿蔔製成,食用時一般蘸醋減少辛味,直接當然嗆人了。
“噗哈哈,白姐姐,你這小狐貍真可愛。”
一旁的灼華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
君九見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端起桌上的茶碗給小狐貍灌了下去,這纔好了一些。
似乎是被打擊到了,小狐貍懨懨地趴在君九懷裡,耳朵都垂了下來。
祁辛看了一眼君九懷裡的狐貍,目光劃過一道深思,隨後說道:“白姑娘這狐貍倒是特別,小生竟從未見過。”
“見笑了。”
君九摸了摸對祁辛齜牙的小狐貍,笑容溫和地說道。
“對了,等下各位有何打算嗎?”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祁辛忽然問道。
聽到這話,君九意味不明地勾了勾脣,反問道:“沒什麼打算,怎麼?”
“哦,是這樣,今日城外有一個簪花節,各位可有興趣參加?”
“簪花節?這大冬天的,哪來的花?”灼華皺眉,疑惑地問道。
“姑娘有所不知,這是當地的一大特色。此花並非真花,而是用彩紙紮成鮮花,然後作爲髮簪佩戴。”祁辛解釋道。
“這樣啊……”
灼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她沒有一口應下,而是看向君九。
君九垂眸,喝了一口茶,隨後看著祁辛,笑容溫和地說道:“好啊,那就有勞祁公子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