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現(xiàn)在被梓瑤縱容的沒大沒小,不過是真心的對梓瑤好。
梓瑤敲著藍熙的腦袋說:“臭丫頭就你話多,小心寧王知道了收拾你!今日入賬多少?”藍熙算了一下說:“總計紋銀四十六萬兩!!!”
梓瑤本和藍熙計劃這個月一起開兩家店鋪的,但是加工作坊實在是供不上,梓瑤說:“現(xiàn)在最為關(guān)鍵的就是莊子上的加工作坊,人手抓緊培訓(xùn)著,材料我會讓景逸及時送去,一定要保持質(zhì)量,可以多花些銀兩讓柳伯多聘些人手,不怕人多費銀子,把能夠勝任管理的跳出來,你親自帶著,之后咱們不是預(yù)備年內(nèi)在整個嘉德開夠二十家店鋪嘛!”
藍熙想想,“可以,我和柳伯已經(jīng)把之前各個鋪子里不錯的人手都集中過來了。現(xiàn)在我就是擔心莊子上不把握,那里的人很多都不是家生子,怕出紕漏。希望能夠盡快建成小姐畫的加工廠,別的我不擔心。”梓瑤點頭,讓她叮囑柳伯上心加工廠的事宜,這邊已經(jīng)算是上了正軌,和善堂也越來越有名氣,每七天的求診也是越炒越高,按照自己目前的計劃一年就可以完成第一個任務(wù)了,想到這里心中一頓,有多久未曾想過任務(wù)的事兒了,她已經(jīng)漸漸的將自己真的當成嘉德王朝的何嫣然了,并且真心的為寧王出征平定奔波準備著,現(xiàn)在寧王已經(jīng)訓(xùn)練出了一只5000人的強弩隊和100人的天雷隊,翟逸風(fēng)也湊熱鬧偷著訓(xùn)練了500人的強弩隊而天雷隊只有30人組成,因為他的人手不在京中,干著急也沒辦法。
梓瑤收回心思,和藍熙出了美顏館上馬車往城外的莊子趕去,出城向西行至一片樹林前方一陣飛鳥驚起,梓瑤讓車夫停下,她和藍熙挑簾出來一看,前方隱約有幾匹馬和幾個倒伏在地的人影,梓瑤下車和藍熙上前探看,藍熙有些害怕忙拎了藥箱追上。
梓瑤不斷加快腳步,因為在記憶中就是這個時候?qū)幫踉诟浇环鼡簦铧c兒送了性命,所以她幾乎小跑這沖到近前,只見倒地的大多數(shù)都是黑衣蒙面的人,只有十余人是身穿侍衛(wèi)鎧甲的,這些人都已經(jīng)斷氣,梓瑤繼續(xù)搜尋,突然在右手邊看到一個身著紅色衣袍趴伏在地的人,急忙沖過去。用力將人反過來,撩開面上的沾著草屑和頭發(fā),發(fā)現(xiàn)竟然是太子,梓瑤倒抽一口冷氣,探看脈搏發(fā)現(xiàn)他只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忙叫車夫?qū)④囑s過來,幾人努力將人弄上車,梓瑤讓藍熙除去太子的鎧甲和外衫,細心探看,發(fā)現(xiàn)太子腹部有一處極深的傷口,伸手探看,‘碰’的一下手腕被抓住。
‘嗯!’梓瑤痛的悶哼,抬眼看他。太子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睜開血紅眼眸,梓瑤大聲的吼道:“不想死就放手,我在救你!”說著掙脫束縛手拿銀針快速的開始施針止血,漸漸的血流減緩直至不太滲出,這邊叫藍熙給太子含上參片,自己壓制著傷口,又吩咐車夫向莊子上趕去,片刻沖出樹林進來莊子,命人將太子移入內(nèi)室,藍熙則將室內(nèi)所有的油燈點上,又找來數(shù)面銅鏡,將燈光折射至床上,這些都是梓瑤之前培訓(xùn)過的,梓瑤站在榻邊對太子說:“殿下我現(xiàn)在要給你縫合傷口,剛剛我檢查過你的脾臟已被刺破,無法縫合必須切除,不用擔心,你之后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的,只是你的左臂之后會稍有不適,不過鍛煉兩年也可以復(fù)原,現(xiàn)在我要給你手術(shù),這是麻沸散你飲后,會昏睡毫無疼痛。”
太子搖頭,艱難的說:“不喝,你不是......可以......金針止痛嘛!”
梓瑤抿唇:“是可以止痛,不過在切除脾臟的時候會牽拉內(nèi)臟,這是止不住的。”
“無事,來吧!”說完閉眼不再言語。
梓瑤無奈,開始金針止痛,給傷口全面消毒,擴創(chuàng)、切除脾臟、止血、縫合,一步一步認真完成著,太子攥拳忍受著疼痛,看著這個為救他而忙碌的女子,心中一陣唏噓,如果早些認識她該多好,這樣美好又智慧的女子才應(yīng)該是他的伴侶,他定會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是時間豈會倒流。
二個時辰后,手術(shù)結(jié)束了,梓瑤累的跪倒在床榻前,一個大型的脾臟切除術(shù)沒有助手,沒有止血器械,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完成了,自己都很佩服自己,藍熙扶起梓瑤,梓瑤寫了藥方和所需用具,讓藍熙派人去和善堂取,并且告知府里近兩日在莊子上修養(yǎng)。安排好藍熙,梓瑤回到床榻前小憩,一夜不斷檢查太子的體溫和傷口是否有滲出,忙碌到天光泛白時漸漸趴在榻上睡著了。
太子醒來時就看到伏在榻上的梓瑤,她坐在榻邊的矮椅上,發(fā)髻已經(jīng)散亂,長發(fā)披在身后漆黑柔軟如錦緞,緊閉的雙眸下一片烏青,柔嫩的唇瓣也已經(jīng)有些干裂,他艱難的伸出手去撫摸那夢中的面容,好想將她占為己有,突然見梓瑤的睫毛閃動,連忙收回手。
梓瑤揉搓著僵硬的脖子和麻木的雙腿,艱難的站起來,走近太子,柔夷輕輕搭在太子的額上,見沒有發(fā)熱,又掀開薄被想要將赤裸上身的太子朝內(nèi)翻去,費勁了力氣才將太子掀起側(cè)臥于榻上,梓瑤嘟囔著:“長的如此高大作甚,累死本小姐了!”
輕輕揉搓太子后背,利于血液循環(huán),梓瑤柔軟的身軀無意識的摩擦著太子的手臂,瀆褲下兩腿間已經(jīng)漸漸起來反應(yīng),梓瑤瞥了一眼紅著臉接著嘟囔:“哼!色胚,一大早人還未清醒就有淫念,不給你揉了。”
敲敲酸楚的手臂,接著自語:“以后不許為難我,要知恩圖報,知道嗎?你就做好你的太子,我和寧郎會幫你平定他國侵擾的,都是兄弟怎么這么看不開呢?誰像你那么在意那個位置啊!高處不勝寒,多孤獨啊!我和寧郎追求的是國泰民安后游遍各國的山川,自由自在安度一生而已,你呢!就安安心心做你的皇上,最好把我那個庶姐娶進門,沒事兒虐虐心情舒暢,呵呵!多愜意的人生啊!”捂著嘴偷笑的梓瑤不知道太子已醒,還沉浸在暢想的中。
如此大氣與睿智又偶有頑皮活潑的少女,是太子未曾見識過的,聽到如此表述太子陷入沉思。
片刻后藍熙進來叫她用膳,梓瑤吩咐:“我去洗漱后就回這里用膳,離開久了不放心,還有讓你給他煮的肉糜粥弄好了嗎?”藍熙點頭,梓瑤出去洗漱換衣后進來,飯菜已經(jīng)擺好,梓瑤認真的吃了起來,邊吃還邊發(fā)出滿足的感嘆聲“嗯!美味啊!人是鐵飯是鋼,餓了一頓我都眼冒金星了,藍熙你也多吃點兒。”
藍熙此時已經(jīng)吃完進來伺候了,“我沒小姐的好胃口,您多吃點兒,這一夜可把您累壞了。”梓瑤點頭說:“是啊,等太子好了我一定好好敲他一竹杠。”正說著床上傳來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梓瑤馬上沖到榻邊,發(fā)現(xiàn)咕嚕聲是從太子肚子傳來的,忙命藍熙端來一碗水,用小勺子一點兒一點兒喂給太子,此時太子也不能再裝睡了,緩緩張開眼睛,梓瑤高興的笑著說:“太好了,你終于醒來,快喝點兒水!腸胃有蠕動是好事兒可以進餐,說明你恢復(fù)的相當快。”
太子別開臉不再喝水,梓瑤看著臉紅窘迫的太子,不解的問:“太子不好意思讓我喂嗎?沒關(guān)系的。”太子半天才憋出幾個字:“叫個小廝,我要出宮!”梓瑤石化中,藍熙忙拉著自家小姐出了房間,并安排小廝拿了夜壺進去伺候。
半響回到房中的梓瑤尷尬又懊惱的樣子,取悅了太子,“過來!”
梓瑤咬唇凝眸,不情不愿的過去,太子問道:“孤很可怕?”梓瑤搖頭。
“很惹人厭煩?”梓瑤再搖頭。
這回換太子點頭了,梓瑤在風(fēng)中凌亂了,什么意思?
太子:“只要不嫌棄,不害怕,不厭煩,我就很開心了,救我之事之事不與你言謝了。”
梓瑤端來粥,坐在床榻邊不說話,只吹涼喂他,太子看著氣鼓鼓的梓瑤,配合著吃起來,希望時間最后就此停止。
梓瑤邊喂邊說:“殿下可知是誰下的手,可需要我通知哪里?”太子搖頭,“不是嘉德人士,沒有留下標記,不過我看過刺客樣貌,像是大宛國的人。”
梓瑤瞪大眼睛,“大宛國!!!”
太子瞥了一眼梓瑤,不知她是何意,梓瑤便把之前醫(yī)治過耶律琪的事情經(jīng)過和太子說了,太子也漸漸屢清頭緒,讓梓瑤準備紙筆,他休書兩封,一封讓梓瑤派人送至寧王府,一封交與太子的外祖公孫將軍家。
梓瑤按照他的要求一一辦了,之后站在窗前揉搓著腰帶下的飄帶發(fā)愣,太子見狀無奈的說:“有話就直說。”
梓瑤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殿下,大宛國的人與咱們嘉德人飲食習(xí)慣有一最大不同,就是不吃豬肉,因此稍稍用藥就能找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