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眼見未必為真,也未必為假,就好比月亮,說是假的,但是實際上折射出來的月亮的確是陰晴圓缺,說是真的,但是事實上月亮一直都是圓的。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郝欣因為圓月彎刀的刀法對于月亮以及真假真諦有了一些感悟,對于她的其他功法都是有好處的,這個發現讓郝欣大喜,同時默默地將霸刀刀法的心法和刀法都記下來,準備什么時候練練看。
同時,郝欣也察覺到,萬物劍法始于萬物,那么想要修煉到大乘對于萬物就都要有一些感悟,不由得想起了柳寧那一世學的各種技能,也許她可以繼續深入研究一下,若是能對那些都有感悟那么對于萬物劍法甚至凝神訣都會有幫助。
不過現在,郝欣卻沒有繼續修煉了,她打算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碰個運氣找到冷白,說起來她來到岳川城三個月是第一次走出了這個別院。當然,除了找冷白之外,郝欣還有其他的事情。
這幾個月,每個月朱余了每個月會過來一次匯報調查情況,不過不管是冷白的下落,還是那些暗中尋找冷白的人的身份都沒有什么進展,也不能說沒有什么進展,已經可以查出那些人是知之樓的人,不過知之樓在武林是有名的包打聽,售賣各種消息,也可以去那里買消息,所以并不能確定幕后之人。
“小澤,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換上一身天青色衣物,款式是適合江湖兒女行走的那種,是那種半裙里面套長褲的款式,在打斗中卻不會走光。頭發也是簡潔大方的發髻,以幾顆珍珠和錦帶點綴,卻很牢固,不會輕易散開。
“我要修煉,你自己去吧。”朱澤板著小臉。
“勞逸結合才是硬道理,走吧,去逛街。”郝欣卻不為所動,直接走過去拉著人就要出去,朱澤如今修煉霸刀刀法的心法,在日月訣的輔助之下已經是第二層了,以他的年紀實在是天賦過人,日月訣本身就是以陰陽二氣為修煉能量,對于中和極陰霸刀刀法的心法和九陽之體很有效,才使得朱澤修煉迅速。
“放開啦,我不要出去找那家伙,要去你去。”朱澤掙扎著,卻無法掙脫郝欣的手,頓時有些沮喪。
“小子,你就算再天才現在年紀還小,正是打基礎的時候,等出去我給你找一個學堂學習,我們雖然是武林中人,卻也不能不識字,只有文武雙全才能夠將朱家再次發揚光大。”郝欣卻不為所動,直接拖著朱澤走。
“我不要上學,我已經識字了。”朱澤繼續掙扎,可惜毫無用處。
“你認識多少字了?三字經千字文讀完了,那四書五經也都讀完了?里面的字你都認識?知道什么意思?”郝欣可沒有半點松動,5歲的小孩哪怕啟蒙再早,天資再卓越能學多少?就是她都不敢自認學會所有的漢字,要知道柳寧那一世她是真正的活到老學到老的。
朱澤沉默了,郝欣卻還在繼續說,“雖然我們是武林之人,可是要是不識字就不能理解武學心法的內容,光靠一知半解是不能走的長遠的,反正也沒要你考秀才舉人,但是至少大部分的字你得認識并知道其意。”
“我知道了。”朱澤老實了,因為最近學習心法,要不是郝欣掰開了給他細細解釋他根本不得其法,更不要說修煉了,日月訣心法也是。他不能每次都依靠郝欣給他講解,那就聽話去上學吧。
郝欣很是滿意,都說武夫大字不是一個,實際上,武功心法比起四書五經更加深奧難以理解,要是真的都是大字不識的話恐怕連最基本的心法都不能修煉,那談何成為絕頂高手?所以其實基本上所有習武之人都識字,并且文學功底并不會太低,能夠修煉到六重鏡的基本上都可以去考秀才,只是他們不樂意去而已。
至于那些看圖就可以修煉還能成為一流高手的,那只能說他的天賦實在是出眾,要是能夠識字的話恐怕武學成就會更高。
郝欣帶著朱澤坐朱采架勢的馬車去了岳川城比較有名的書院,給他報名,這家書院是交到5歲-12歲之間的兒童的,屬于啟蒙類的書院,里面根據學習情況分了班級,這些是郝欣讓朱余了打聽來的。如今正好是開學季,她將朱澤送來,通過考核之后交了束脩直接就可以上課了。
把朱澤送到學院她早有打算,畢竟她也不可能把文學教育的工作也一起做了,要不是這里的學院不收女弟子,她自己都要去好好的學一下古文了,她之前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還是足夠的,但是給朱澤講解之后才發現,要不是那些功法都是功德愿望簿直接傳入她的識海并且有詳盡的解說,她根本連看都看不懂。
不過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郝欣就放在了心里,決定還是找個機會學習一下,不能上學堂,她可以請夫子上門來授業,不過此時她卻是坐著馬車在城中逛了起來。
“小姐,我們去哪里?”逛了兩條街之后,朱采開口詢問。
“不去哪,就到處走走。”郝欣并沒有什么目的,就是打算逛一下,畢竟她之前一直都待在別院。
突然,郝欣感覺到似乎有人看著自己,于是循著目光看過去,卻發現是一個站在藥鋪前面的少女,少女的眼神很復雜,郝欣心思一動,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那個少女似乎認識自己,而且,應該很熟悉。
不過,原主記憶里并沒有這個人,皺起眉,正準備叫停車去看看,那個少女卻已經轉身進入藥店,而且還買了一些治療內傷的藥,想了想,她沒有停下來,而是用精神力在少女的身上留下了印記,她覺得這個少女可能會給她帶來什么意外之喜。
好在郝欣就算在這個世界不修萬物劍訣但是凝神訣卻并沒有忘記,畢竟身體不是他的,可是靈魂卻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