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斷跌跌撞撞的紅色衣物的男子,看著他那略顯狼狽,卻不失氣勢的模樣,看著他那著急的一口一個傾城,一口一個小家伙的模樣,傾城整個人鼻子開始不住的發酸?
屋子當中的其他幾人也看到了舞傾城的模樣,看向門外,看向月蒼瞳,都不自覺的移開視線?
因為他們知道,下一瞬間,也許這副畫面就會讓他們覺得刺眼無比?
“小家伙,你沒事對不對?”月蒼瞳緊張的詢問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澀的薄唇,一雙眼眸里面竟是茫然?臉頰上的點點汗水也順著光滑的臉頰滑落?
“我沒事?”舞傾城微微答應著,身影站在走廊里,沒有動作,看著月蒼瞳開始一步一步走過來,她就心痛不已,恨不得自己走過去?
但是自己的雙腳卻像是放進了鉛塊一般,重得她根本抬不動,也移動不了半步?
“小家伙,沒事……我可以一個人安全的走到你面前?”月蒼瞳似乎發現了什么,勾起嘴角笑著,笑得一臉的邪肆,但是沒有了視線的眼眸卻讓那張笑容黯然失色?
“我知道,所以?我再這里等你?”傾城悠悠開口說著,語氣里有著安撫,也放下了天大的事情,只為眼前這個紅衣男子?
傾城努力的勾起唇角笑著,眼眸微微閃爍了半天,只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她相信月蒼瞳可以自己一個人走到她的面前,依靠著自己的力量,依靠著自己的感覺?
一步,兩步,三步?月蒼瞳走得很小心,每一步似乎就像是一個鴻溝,緊緊的鎖住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突然之間,這個緊緊的只有幾米的距離,似乎被無限拉長了,月蒼瞳感覺自己似乎怎么走也走不到盡頭?
直到走到快到舞傾城的身邊,他輕輕抬手觸碰了一下舞傾城的臉頰,在觸碰到他的臉頰時,才微微停止,勾起唇角笑了?
“我……走到這里就夠了,只要再夠得到你的地方就夠了?”一句話說得傾城整個心都碎了,看著眼前的月蒼瞳,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這個男子,總是讓她動容,愛到什么地步,才會允許自己只站在靠近她的地方就好,這要多壓抑才能做得到?
邁開一步,抬手直接攬住月蒼瞳的后背,將他略顯脆弱的身影緊緊抱住。
“你走到這里就夠,剩下的我來?”傾城說著,給著自己能給的承諾,然后抬頭看著那雙依舊沒有焦距的眼眸,一顆眼淚滑落臉頰?
屋子當中的幾個男子看著這一幕,沒有做聲,但是卻都聰明的同時移開了視線?
看吧,就說會刺眼無比吧!果然?
白子謙雖然再給幽然竹止血,但眼眸仍舊控制不住的掃了一眼舞傾城的方向,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讓躺在床榻之上的幽然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舞傾城瞬間醒過來,拉著月蒼瞳的手臂,走進了屋子,看著渾身是汗水,十分痛苦的幽然竹,傾城眼眸閃了閃?
白子謙也回過神來,看著幽然竹,眉頭緊緊皺起,同時在心里不住的哀怨?
整個房間氣勢最強,最沉默,卻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人,莫過于魔舞楓了,他丫簡直就是一個冷氣發動機,從走進這個房間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那雙眼眸卻還是會隨著傾城移動而已?
“白子謙,你一定要救回幽然竹。”傾城輕輕開口說著,語氣當中有著難掩的緊張之意?
白子謙皺眉,對于傾城的要求,感到壓力山大,額頭上的汗水也開始一顆顆的冒出?
“來個人,我抓住他的手臂,讓他不要輕易掙扎?”白子謙輕輕交代著,額頭山都是汗水?
對于自己命苦的學了醫,突然后悔莫,三天兩頭的看著病人,實在是讓人覺得命苦啊?
傾城一聽到白子謙說得話,沒有猶豫的上前,一把抓住幽然竹的手指,看著那雙修長且白皙的手掌,緊緊握在手中。
“幽然竹,堅持著,將長箭拔出,很快就會沒事的。”傾城出聲安撫著,語氣里有著自己都難掩飾的緊張之意?
幽然竹似乎再疼痛的折磨下,微微轉醒,皺了皺眉頭,看著舞傾城,輕笑,眼眸之中也有著無言的信任,緊緊抓著傾城的小手,一副堅定的模樣?
看得傾城身后的幾個男人火大不已,恨不得上去直接打開他們緊緊相握著的雙手,次奧——幽然竹這個男人真是有夠卑劣啦,竟然利用受傷之便把妹?
把妹的對象還是他們的心頭之肉舞傾城啊,這叫人如何不氣憤呢?
“嗯……”幽然竹輕聲答應了一聲,幽然竹看著微微傾城點頭著,眼里竟是堅定。
而傾城也再看幽然竹十分的信任與堅定?
因為她知道,她必須必他還堅定,否則他要如何抵抗這長箭拔出的疼痛?
嘶……長箭被白子謙快速的拔出,卻也同時也所有人怔忪住了,天哪!該死的……幽然竹竟然因為這長箭拔出的瞬間,傷口再次擴大了,而已那長箭的箭頭,竟然有著鋒利的好幾個棱角?
而顯然,幽然竹的后背也被這支長箭折騰得不成人形?
幽然竹承受著那突然來的劇痛,怎個人驚呼一聲,然后直接閉上沉重的眼眸,進入昏迷?
傾城一雙眼眸恨恨的盯著那支長箭,對于自己只是捅了玄邪馨幾刀就讓她死亡而感到憤怒,她應該再給她補個十刀八刀的,才能讓人解氣?
可惡的死女人,竟然如此惡毒?一支長箭箭頭如此之大,夸張的像是一個拳頭一般,簡直就是捅了一個血窟窿啊?
君瑾玥再一旁也掃了一眼那個箭頭,整個人也是一驚,再看到箭頭之上的鮮紅,還有夾帶這的一點點的血肉時,整個人也是渾身一僵,十分驚訝?
“該死的。”舞傾城憤怒的咒罵了一聲,眼神不住的搖晃著,咬了咬下唇最終沒辦法吱聲?
眼眸會想到玄邪馨死之前的訝異,和那抹閃過的得意,原來……她再這里等著她,可惡,該死,該死……
“大出血了?”白子謙聲音提高了一聲叫喚著,舞傾城的身影也跟隨著這聲叫喚,臉色更加蒼白上了一層。
低頭看了一眼緊緊抓著她的手指,沒有放開的手掌,似乎也因為自己心里的問題,而有了一絲松動一般?
舞傾城整個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微微呢喃著,臉色蒼白到有些可怕?
“幽然竹,你堅持住,聽到沒有,你千萬不要有事?”舞傾城緊緊握著那手指說著,望著幽然竹,那緊緊閉著的眼眸,望著那張蒼白少像是一張白紙的臉頰,有些接受不住的昏昏沉沉起來?
眼眸也開始迷茫而起,緊緊抓著那手掌,趴在床榻之上?就是不愿意放開?
因為她相信,幽然竹一定死不了的?
“傾城,小家伙?”著急的聲音冒了出來,看著舞傾城那暈眩過去的模樣,都不住的憂心?
夜璃墨再次不顧外面大風大雨的沖出了酒樓,踢開了一個衣冠的大門,揪起一個大夫就往酒樓跑去?
而那個大夫則可憐兮兮的被拎到了舞傾城面前,戰戰兢兢的給舞傾城把這脈搏?
因為傾城執著的原因,閉著眼里昏迷的她依舊緊緊的抓著幽然竹的手掌,似乎很是害怕一般?
其他幾個男人都知道舞傾城到底在擔憂些什么,都很是無能為力?
“她只是因為過度擔心,急火攻心,導致昏迷不醒?”老大夫緊張的抓了抓下巴上的白胡子,頂著一身濕透的衣服,輕聲吩咐著?
看著屋子當中的好幾個氣勢出眾的男人,再聽到他說的話語而同時放心一顆心時,眼眸閃了閃?
對于那幾個男人眼底當中的擔心凈收眼底?掃了一眼閉著眼眸的舞傾城,嘴角掛起一抹笑意?
眼眸再看了一眼將他不客氣的綁架來這里的夜璃墨,眼眸里更是含著取笑的意思?卻再對上舞傾城那不客氣的眼眸時,立刻心虛的避開視線?
沒辦法,人家都是一些惹不起的主,他看看熱鬧也就算了,為了笑話,沒了小命可就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