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黑衣男子卻氣憤的站起,看著百里素素,眼眸里竟是心疼,雙手也跟著狠狠捏起。
傾城看著他一眼,看著他那滿臉心疼的模樣,倒也很是無所謂,這男人不過就是愛錯了一個女人而已,可惜了一個好男人啊,就這么被糟蹋了?
“不想死的就交出解藥,立刻……我沒有那么多的好耐性。”傾城冷冷的開口念叨著,語句冰冷且不帶著一絲絲的容人之意,那犀利的眼仿佛會傷人一般,讓人遍體鱗傷。
百里素素雖然害怕,但是看到傾城那毫不留情的模樣,卻也跟著憤怒不已,抬手捂著脖頸開始猛搖頭,淚水也開始再眼眸里打轉,似乎寧愿一死。
她不要,她不要就這么輸了,她不要看到他絕情的模樣,他不可以這么對她,不可以?
“哎……別搖頭,千萬別搖頭,你不會希望你的脖子彭——的一聲炸開的吧!那場面很難看,死得也難看。”舞傾城抬手繼續玩弄著匕首說著,眼眸微微得意的一挑,說的話很輕松,卻也百里素素渾身緊繃。
有人曾經說過,讓一個人心驚膽戰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享受一下面臨死亡的痛苦。
“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喉嚨口有很多很東西再蔓延,似乎沒堵住了,想說話都說不出來,如果是的話,你最好連動都不要動,因為只要你一動,也許就會……彭——的炸開。”舞傾城說著還笑著比劃了一個動作,讓百里素素和黑衣男子兩個人瞬間臉色煞白。
“我交出解藥……”黑衣男子不舍的看著百里素素,緩緩妥協了,眼眸當中也有著心疼,然后避開百里素素的眼眸。
傾城看著他們那打算投降的模樣,看著白里素素只是想哭,卻不打算再繼續阻止黑衣人的模樣,開始微微笑了。
黑衣男子抬手從空中丟了一個藥丸過來,傾城隨手接住,遞給身后的白子謙。
白子謙看了一眼,微微點頭,便給月蒼瞳服下……
傾城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卻依舊抿緊。“毒是解了,但是他臉上和身上的傷的是誰干的。”舞傾城冷冷開口詢問著,一副打算繼續算賬的模樣。
“欺人太甚……”一直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的百里步終于忍受不住的跳躍而出,看著舞傾城冷冷開口說著,一句話輕松的說出了他的憤怒。
雖然他的孫女驕縱的選擇將那名紅衣男子綁來,而現在他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打算得過且過,逼得他不出來都不行。
“喲……這是誰啊,我家老頭的手下敗將啊,怎么躲了這么久,打算出來英勇赴死了!”傾城帶著囂張,帶著狂傲的開口說著,一句話當中帶著霸氣,帶著驕縱。
反正他們都是來參加玄邪國的比武大賽的,既然這樣提前幾天解決掉她也樂得輕松不已?
省得到時候還要找時間來對付他們,她嫌累的慌。
“讓你狂,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明顯的百里步也怒了,瞪著傾城也放出了狠話來了。
傾城倒是無所謂,看了一眼百里步,嘴角高傲的抿起。“誰讓誰死還不一定呢?我最討厭說大話的老頭了,不要臉……”舞傾城說著身影也跟著飛躍著,紅色的長鞭也跟著飛揚而起,似乎打算嘲諷百里步一般,故意囂張的甩著長鞭。
他們之間結怨一切都是因為這條長鞭而起,因為想要這條長鞭,所以有了貪念,既然這樣……她就用這條長鞭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什么叫鞭子。
百里步快速的飛躍而起,身影對著傾城的方向串來,那手勢和那動作都是兇狠的讓人覺得毒辣,但傾城卻甩著鞭子,迎面而上,紅色的長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彭——”百里步漂亮的打出一掌,十分的用力。
傾城卻身影旋轉著,速度極快的避開那力量,手中的長鞭也開始飛揚而起,直接像是一把劍一般串到了百里步面前,長長的鞭子瞬間幻化成了一把長劍,直逼百里步的喉嚨。
百里步驚嚇的不斷往后倒退著,身影也跟著快速的晃動著,想要避開那紅色的長鞭,卻根本避不開,無奈之下,抬手直接抓住紅色長鞭的鞭子尾巴一端。
傾城看著他快速的抓住長鞭,反而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身影快速的開始旋轉著,乘著百里步分神的一霎那,抽出他手里的長鞭子,啪——的一聲,長鞭狠狠的甩再他的臉上。
百里步驚嚇的倒退了好幾步,整個人被傾城的長鞭打得有些狼狽,臉上的明顯紅痕與火辣也讓百里步微微倒吸一口氣。次奧——好疼。
傾城繼續飛揚著長鞭,臉上也掛著得意的笑容,讓人覺得十分諷刺無比,咬咬牙,傾城繼續對著百里步串去,身影快速的旋轉著,長鞭也再百里步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圈上百里步的脖子,然后傾城得意的扯了扯,臉上有著驕傲無比的笑容。
“怎么樣?老頭,你覺得我的長鞭揮舞的如何?有沒有讓你覺得很是驚艷。”傾城得意洋洋的開口詢問著,手里的長鞭也沒有絲毫松懈。
百里步紅著一張臉,不愿意說話,不知道是憋紅的一張臉還是沒法呼吸的原因,總是滿臉的通紅,再加上臉頰之上被傾城抽了一鞭子,那紅痕也顯得他格外的狼狽。
“不愿意說話……嗯——”傾城有些故意的拉了拉長鞭,讓百里步徹底沒辦法呼吸了。
對于鞭子,她舞傾城一向揮舞的出神入化,不管是再二十一世紀,還是再這個以武為尊的古代,她依然可以囂張的站在頂峰。
因為她舞傾城似乎可以完全和長鞭融合成一體,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長鞭的走向和力度。
“求你……放了我師傅。”黑衣男子看出了百里步的尷尬,雙膝一軟,對著傾城跪了下來。
傾城眉頭微微一皺,挑了挑,掃了一眼百里步,嘴角微微抿起,該死的……百里步何德何能找了一個這么好的徒弟。
一看那黑衣男子,傾城就知道他是個多么倔強且驕傲的男人,縱使知道,百里步收他為徒弟,但是卻總是有所收斂,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所以他的古武力量才會如此不堪一擊,不然憑借他的驚人天賦,現在怕是也和她身邊的幾個男人一般,倨傲不羈,狂妄且囂張不已。
“你難道一點都不怨恨他嗎?如果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現在一定也是名震四方的大好男兒。”傾城直接開口詢問著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略帶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舞傾城,一雙一眼望進傾城的眼眸當中,那眼眸里有著驕傲,也有著感激。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黑衣男子堅定的說著,然后微微低垂下眼眸,避開了傾城那視線,眼眸也跟著模糊著。
“就沖你這句話,我饒了這個死老頭不死。”傾城冷冷說著一句話,輕輕的允諾著。
她欣賞有骨氣的男人,而這男人雖然下跪,再她看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倨傲。
“多謝手下留情。”黑衣男子說著,對著傾城拱手作揖,眼眸當中閃爍著欽佩之意,果然,素素喜歡上的男人,確實不錯。
他有資格,也完全配得上百里素素,甚至,完全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百里素素是他愛了十幾年的女孩,他怎么忍心看她傷心。
所以才會幫助百里素素綁架月蒼瞳,聽著百里素素的一切安排,只為了博紅顏一笑。
“哼……”傾城移開放在黑衣男子身上的視線,抬手看著百里步一眼,冷哼了一句,抬手直接甩開百里步,長鞭也跟著收了回來,旋轉一圈,再次盤上了傾城的腰部,閃著紅色的光芒。
“今日饒你不死,如若再犯賤,執意找死,那么我覺得不會介意,送你們上西天。”傾城冷冷的說著,身影也跟著有了動作,走到月蒼瞳旁邊,抬手輕輕扶著月蒼瞳。
看了一眼月蒼瞳臉上那些烏青,傾城又再次有些后悔剛才自己竟然就那么放過他們,恨不得再次回去揍一頓,最終卻選擇咬咬牙,扶著月蒼瞳轉身離開了。
魔舞楓也抬眼掃了一眼對面的幾個人,看著他們那不甘心的模樣,輕輕抬起手掌,白色的光芒開始對著那邊被傾城燃燒掉的花朵,瞬間那片被燒掉的花圃再次回復了之前的模樣。
一朵朵花兒開得嬌艷欲滴,卻也讓百里步瞬間僵硬了全身。
有治愈能力的白焰麒麟,竟然選擇默默呆再那個白衣男子身邊,這代表什么?那男子的與眾不同嗎?
想著百里步渾身顫抖著,臉色蒼白得不少,跟一個白紙一般。
傾城帶著月蒼瞳快速的回到酒樓,看著已經轉醒的夜璃墨,看著躺在床榻之上的幽然竹,再看了一眼君瑾一,還有身邊的月蒼瞳幾人,傾城感覺頭大不已。
天哪?一個個的都是傷兵,過三天就要玄邪國比試了,那么不知道結果會怎么樣?說不定又是很受傷呢?
“你們都去休息吧!不然三天后都是傷兵,我們如何贏。”傾城微微開口說著,一句話輕松且帶著魔力,讓幾個大男人立刻像是聽話的小狗一般,不在吵鬧,也不在反抗。
看著屋子空蕩了許多,再看著已經休息的月蒼瞳,傾城有些吃力的再自己的屋子當中,茫然的盯著眼前的燭火。
君瑾玥看出了傾城的煩躁,邁開步伐坐在舞傾城對面,看著舞傾城煩躁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
“睡吧,大姐,明天說不定又有什么事情等著你應付了,大半夜的干嘛還瞎折騰。”君瑾玥輕聲說著,語氣里帶著安撫的意味。
傾城搖搖頭,看了一眼君瑾玥。“我沒有睡意。”傾城說著,語氣里有著煩躁和無奈。
“舞傾城,你知道不知道,跟在你們身邊真的事情好多,不過……卻也很刺激。”君瑾玥輕聲說著,像是抱怨,也像是哀嚎一般。
傾城被君瑾玥那臉上的哀怨表情逗笑了,有些無語的看著她,嘴角緩緩上揚,心情也瞬間好上不少。
其實她不是沒有睡意,而是不敢睡?
總覺得有什么很大的事情要發生一般,讓人擔憂,且讓人覺得煩躁不已,心里也再泛著小疙瘩,讓人覺得不安。
她不喜歡這種莫名其妙無法捉摸的感覺,整個人甚至感覺無力。
因為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因為不知道后天又會發生什么事情?
來這個地方才一年多,年紀也很小,卻面對了這么多復雜的事情,尼瑪……早熟也不能早熟成這個樣啊。
“好了,舞傾城,去休息吧!”君瑾玥再次說服著,說完還拉著舞傾城走到床榻上,打算補眠。
看到傾城依舊沒有動作,君瑾玥輕嘆一聲,甚至還抬手打算開始脫著傾城的衣服,可算把傾城給凌亂的,用一種我對女人沒有興趣的眼眸看著君瑾玥,然后自己乖乖脫了衣服。
而君瑾玥則對著傾城翻著白眼,一副好心沒好報的哀怨模樣,然后略帶著些微的孩子氣的開口。“我這輩子,除了我二哥,任何人再我眼里就都是丑八怪。”君瑾玥說著,已經早一步的躺倒床上開始閉上眼眸。
傾城好笑的看著君瑾玥說的話,很是無奈的抽了抽嘴角,尼瑪……她絕對有理由懷疑,這句話當中帶著人身攻擊的味道在,有木有?
“是,是,是,除了君瑾一,丫的……再你眼前的男男女女全是黑白無常。”傾城說著,將自己的白色外袍放在柜子邊上,也跟著躺上床假寐。
半夜十分,屋子里十分安靜,輾轉反側的君瑾玥開始用手推了推舞傾城的后背。
“你睡了嗎?”君瑾玥聲音帶著有些無奈的開口說著,臉上有著苦悶,她也睡不著,心里也隱隱有著擔憂。
傾城翻了翻白眼,然后嗯了一聲回應著君瑾玥,嘴角微微抿了抿。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人世了?你會不會代替我照顧我二哥?”君瑾玥知道舞傾城沒睡,眼眸望著床賬,微微帶著些微的擔憂的聲音輕輕說著,一句話讓傾城身影都僵硬住了。
良久……就在君瑾玥以為傾城不打算回答她的時候,傾城開口了。
“你心愛的男人,你自己照顧,托付給別人總是不放心的,而且你覺得我能好好的照顧好你二哥嗎?”傾城開口說著,語氣里也有些無奈之意?
“你們都要好好的。”傾城輕輕說著,話語里有著隱隱的擔憂,其實她想有這種擔憂的人,應該不止他一個,今晚估計睡不著的人應該很多,可是?
“舞傾城……我是說如果,你就不能說些好聽點的話嗎?安撫我一下你是會死嗎?”君瑾玥略帶不滿的從床榻上坐起,看著舞傾城吼著,語氣里帶著生氣帶著害怕與擔憂。
傾城也跟著微微坐起,看著坐直身體的君瑾玥,兩人的視線再黑夜中相交匯。“我從來就不會說聽的話,你不知道嗎?”傾城冷冷開口說著,語氣里有著堅硬。
她煩躁不已,君瑾玥這是怎么樣,交代遺言一般嗎?希望得到她的允諾,這樣可以放心一些嗎?
憑什么他們都覺得可以將事情的麻煩丟給她處理,死了有時候是解脫,活著有時候反而是一種痛苦,這個道理對于她和君瑾玥來說都是致命的。
君瑾玥早就有了輕生的念頭,所以她三番兩次的打算將她的君瑾一湊到一推,她都沒有挑明了說,但是卻不代表她會感激她的好意?
“君瑾玥,我最后說一遍,自己的男人,自己照顧,不管你有什么事情?君瑾一,永遠都不會是我舞傾城的責任。”傾城有些心狠的開口說著,隨即不再理會君瑾玥的躺下閉上眼眸。
君瑾玥也跟著沉默了良久,沒有說些什么,眼眸當中卻開始閃爍著心酸之意?
她只是想讓二哥好過一點啊,二哥愛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愛得要死,她又不是不知道,竟然所有的感情全都打水漂了,這個女人怎么會這么殘忍。
該死的,每次看到二哥傷心的模樣,她就心疼不已,這個女人真的很過分哎,理直氣壯的享受著二哥的所有付出。
一想到這里,她就心酸的,想到自己,整個人有些賭氣。
終于安靜的躺下,不再說話,這一夜,他們都安靜的躺在床上,也相安無事,同時也都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