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青逸不由升起一絲憐憫,望著窗外說道,“如果惠兒在就好了,你們情同姐妹,也至少有個照應,平常間也能夠往來,只是現在卻不知道她在哪里。”
若云聽罷,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是不想看見惠兒,而是覺得在他的心里,始終是擔心著惠兒的安危,想著她,念著她,不由起了一絲酸楚來。
“陛下,還沒有她的消息嗎?這已經好些日子了,臣妾也時常想起她,想起那些和她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真希望能夠早日和她重逢。”若云喃喃的說道。
軒青逸嘆息一聲,眼神里充滿憂郁,說道,“朕又何嘗不是呢?只是朕時而做夢來,夜夜驚醒,真是擔心她出了什么事情,這樣的話,朕會內疚一輩子的。”
若云聽在心里,暗想,惠兒,你的命可真好,有一個軒武帝愛著你還不算,如今又一個青逸帝也對你牽腸掛肚,我什么時候,可以有你一半的福氣就好了。
我不求有兩個權傾天下的男人,僅僅眼前這一個,就算是奢侈了,青逸帝,你為何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呢,難道在你的心里,我對你的情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嗎?
“陛下,臣妾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惠兒會沒有事的,她經歷了那么多的磨難,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一定不會出事,你要保持好的心態,才能更好為國操勞。”若云不由勸說起來。
“朕明白,你早些回去歇息吧,朕還有一些手頭上的事情要處理,改日,朕會抽空,到云月宮去看望你的。”軒青逸一臉的祥和,這些話,卻說進了若云的心里。
若云有一瞬間的感動,她激動的說道,“臣妾一定會恭迎陛下的到來,臣妾告退了,皇上你也早點歇息著,別累著身子了。”
說罷,她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在殿外,看著滿天的星光,今夜,月牙彎彎,微風習習,牽動著她的心思,皇宮沉浸在燈火通明中。
若云不禁嘆息一聲,自從和惠兒一同來到這個世界上,自從失去了飛云莊,孤獨感是越發的強烈,而對軒青逸的愛,也成了一種極度的奢望。
都說養在深宮人不識,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樣的容顏,還經得起多少個這樣的日日夜夜,自己活在這里又是為了什么呢?既然不能回去,就要想辦法得到想要的。
如今,這青逸帝當了新的皇帝,卻一直不娶,雖說朝廷大臣給他選了妃子,養在皇宮里,可是他卻從來不去臨幸,這一切,難道就是為了惠兒嗎?
而她現在不在這里,為何自己不趁著這個機會,慢慢用真心真情去融化青逸帝這顆心呢,或許總有一天,他會接受自己對他的愛。
在同一個夜空下的北原帝國,經過了一個白天的躲躲藏藏,軒武帝和惠兒從潛伏的松樹嶺開始向前邁進,這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風過,波濤陣陣,全是樹葉嘩啦的聲響。
說是松樹嶺,卻不以松樹為主,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樹木,春日里萌發的雜草和藤蔓漫山遍野,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惠兒警惕的看著四周,這里屬于荒山野嶺,真不知道潛藏著什么危險,軒武帝一路拉著她的手,一刻也沒有分開過,這個特殊的時候,她感受到他的溫暖。
“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雖說我記下了路,但是想走出這個地方,還需要特別小心,你在這里稍后,我上去探探路,別亂跑。”軒武帝回頭對惠兒說道。
惠兒放開他的手,說道,“你小心才是,不用擔心,快去快回。”軒武帝點點頭,一飛身便到了樹頂,腳下生力,沖向了不遠處一顆高大的樹木。
在頂端,放眼望去,接著微弱的星光,看見遠方燈火點點,想必,那里就是地圖上所謂的飛沙鎮了,只要過了這個松樹嶺,就有希望了。
之所以選在夜晚逃離,就是想要趁著夜色的保護,軒武帝正要折身返回,卻發現附近有火光閃耀,他立即貓下了身子,觀察動靜。
只見不遠出似乎有人影出沒,看樣子,那些北原國的官兵追蹤到這里來了,速度還真是快,看來自己的計策并沒有起到多少效果,也或許,這些家伙從四面八方全程追趕。
惠兒正在等待軒武帝的歸來,卻也發現了四周有官兵的蹤跡,她警惕的藏到一棵大樹的后面,想要躲避這些人的追捕,眼看,北原軍就要遠去了。
她卻聽見了身后有嘶嘶的響聲,她趕緊回頭,卻見一條毒蛇正吐著信子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這毒蛇就張著大嘴撲了上來。
逼不得已,惠兒立刻運氣阻擋,順勢揮出了一掌,她在情急之下,打出的靈力是一道烈火,也是她常用的招式,雖說將那毒蛇化成了灰燼,可是卻發出了火光和響聲。
也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被那追來的官兵發現了蹤跡,很快,一群人就向這邊沖了過來,惠兒見狀,立刻逃離,卻被另外一個方向趕來的官兵阻擋了去路。
對方人多勢眾,為首的一個校尉大刀一揮,拿著火光一照,呵斥道,“什么人?原來就是你,抓起來,送回去,向國王請賞去,這可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話音剛落,一群人像是惡狼撲食般沖上前來,惠兒可不會坐以待斃,她暴喝一聲,就和這群官兵打斗起來,憑著她的修為,這些家伙一時間還奈何不了她。
可是這校尉卻是個陰險狡詐的人,他趁著惠兒無暇顧及這邊,取出了一只弓箭來,這是一支帶著毒的箭,他漸漸瞄準了惠兒,一松手,那毒箭嗖的一聲破空而去。
毫不知情的她哪里知道,有人背后放冷箭,等她感覺到,已經來不及了,眼看這箭就要射中自己,她瞪大了眼睛,卻知道自己無法躲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