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路、爭霸天下 錯綜複雜
錯綜複雜
跟她的身份有關?難道是龍麟國出了什麼事?嗯,不可能啊,如果真有事,朱雀樓必會有消息傳來,唔,她這段時間一直昏迷著,就算有消息,她也不可能收得到,心中一動,停住腳,傾狂轉回頭來,疑惑的眼神看向顧長平,隨即問道:“什麼消息?與我國有關?”
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顧長平想了一下便道:“我也不知道跟龍麟國有沒有關,這十幾日我們在監控天月邪教的同時也派了堡中弟子在暗中探查被天月邪教所控制的江湖各派,卻發現杜刀門、金扇派、天狼寨、神鞭門,黑拳派,鐵針門……總共二十幾個門派因深信天月邪教在江湖上散播的謠言,派出大量的精英前來靖州,連各派掌門也暗中抵達,卻被邪教用蠱蟲控制,那天來的那些江湖人士都是這二十幾個門派的合起來一半的精英……”
傾狂邊聽,邊暗想:關於這一點,她早已猜出,這些個門派雖則不是江湖上的大門大派,但也是有名有望的名門正派,竟然會明目張膽向邪教靠攏,圍攻擎雲堡,除了被控制住,絕沒有第二個可能,既然天月神教當日的圍攻目的並不是爲了滅了擎雲堡,自然不會出盡各派精英,比如各掌門就沒有出現,相信剩下的那一半實力更強。
這時只聽顧長平略頓了一下,又道:“十日前,堡中弟子來報,各派掌門不堪一直被控制,暗中想反抗,謀思著各種辦法想解除身上的‘疳蠱’,似乎還有人提議,向我們擎雲堡求助,而我們本來也有想過出手爲他們解蠱,少了這些江湖人士的相助,要對付天月邪教就更容易了,只是沒想到,在我還未去找他們的時候,弟子又傳來一個詭異的消息。”
“詭異的消息?”傾狂眉峰一動,他之前所說的與龍麟國可能有關的消息,應該就是這個‘詭異的消息’了。
“嗯,五日前,金扇派掌門突然不顧身中蠱蟲,當著天月邪教黃狼的面,大罵他們邪門歪道,結果當然被催動了‘疳蠱’,然而就在他即將被蠱蟲折磨至死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紗笠男子救了他,甚至於還幫他解了蠱……”顧長平接著說道,在說到金扇派掌門當面反抗天月邪教的時候,語氣甚是不屑,這位金扇派掌門,他曾見過一面,表面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實則爲人陰險,暗中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虧得還有臉自稱什麼正義之士。
“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其他各派聞訊後,紛紛找這個男子幫他們解蠱?”在顧長平一頓間,傾狂星眸精光一閃,揚了揚脣問道,心下已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哼,如果金扇派掌門真的如此大義凜然的話,就不會爲了‘武雲山上有上乖功法’這個謠言而不顧江湖道義想對擎雲堡下手,以至於反被人家控制住,如果真置生死於度外的話,怎麼早在被植入蠱蟲的時候不反抗,非得等到這時候,何況,世上的事真有如此之巧?突然就莫明其妙地蹦了一個人能從黃狼的手中救出他,而且那麼剛好還懂得解蠱的男子,如無意外,那個紗笠男子就算不是天月神教的人,也必然是與之關係密切。
與天月神教關係密切而又與可能與龍麟國有關?猛然一個人影躥進腦海裡,難道會是他?
“你知道?”顧長平一驚,她纔剛醒來,怎麼可能知道?隨後一想,以她的聰明能猜出來,也不無意外,當即讚賞一笑地點了點頭道:“沒錯,依弟子傳回來的消息,金扇派掌門解蠱之後便請紗笠男子爲其門下所有中蠱的弟子解蠱,而其他各派不知從哪聽到這個消息,也在暗中請紗笠男子爲其解蠱,三日前,有消息說,各派已經完全解了蠱,徹底脫離了天月邪教的控制,暗中相繼離開靖州,然而這事太奇怪了,邪教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們解蠱離開,所以我開始懷疑是天月邪教又有什麼陰謀,所以暗中派了弟子跟蹤而去。”
停頓了一下,又道:“更奇怪的是,依暗中追蹤而去的弟子回報,各派的弟子確實回到自己的師門沒錯,但是各派掌門卻暗中隱藏了行蹤跟著紗笠男子往北方而去,後來不見的蹤影,但依路線,那是往齊月國國都的方向。”雖然還不知道紗笠男子是誰,什麼身份,但其詭異的行蹤,不免讓他懷疑,這事怕已不止是江湖的事,極有可能已經涉及各國朝廷。
“看來我沒猜錯,真的是他。”傾狂微不可覺地嘆了一聲,想起那個如大哥哥般寵著她,護著她的溫潤男子,心下不免一黯,他們終究只能做敵人麼?
收服這些江湖人士看來這就是月鈞楓來靖州的原因了,他是打算將江湖也給扯入各國的爭霸中了,這二十幾門派本身並不是什麼大門派,但在江湖中還是有點勢力,且江湖各派間的關係本身就錯綜複雜得很,就如杜刀門門主的女兒是武林三大世家陳家三公子的夫人,沾親帶故的,收服了這二十幾個不大不小的門派幾乎等於將半個江湖勢力收入囊中。
“他?你猜出紗笠男子是誰?”顧長平疑惑地問道,看來這件事還真的是涉及到各國朝廷了。
“齊月國太子,月鈞楓。”傾狂一字一頓說道,又掃了一眼震驚的四人,道:“在來靖州的路上,我就發現了他,當時他跟天月神教的黃狼在一起,所以,什麼解救各派掌門根本就是一場戲,一場將這些門派收服的戲,不用說,金扇門的門主也跟著在做戲,想來早就真正地投靠了天月神教了。”
真的是一場精采的雙簧戲啊!從對這些門派下蠱,他們的目的就不只是利用他們來圍攻擎雲堡,更重要的是收服他們爲齊月國效力,然而他們很明白用蠱蟲充其量只能控制他們一時,並不保險,依擎雲堡對蠱術的瞭解,絕對能幫他們解蠱,到時候,他們非但不能控制他們,而且必然也會被他們反過來報復,但如果由身爲一國太子的月鈞楓在他們急欲擺脫天月神教的時候出手相救,必然能讓他們感恩戴德,甚至極有可能爲了求他出手相救而做出什麼保證,再者無論這些門派是否是被控制,他們與天月神教共同圍攻擎雲堡這件事卻是鐵板釘釘的事,一些自詡正道代表的大門大派就算明裡不會對他們怎樣,暗裡必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只怕在心裡早就將他們劃入邪道,這些,他們都明白得很,而如果他們投靠一國太子,自然能得庇佑,有齊月國在後面做後盾,其他各派自然不敢對他們怎樣。
而月鈞楓這時若再以一國之太子的身份在救了他們之後,親口保證以齊月國爲後盾,助他們在江湖上呼風喚雨,更甚於在一統天下後,許他們高官厚祿,自然可讓他們毫不猶豫地投進齊月國的‘懷抱’之中。
“齊月國太子?他竟然跟天月邪教有關?”雲道恆不勝噓唏道,想不到一國太子竟然與邪教相勾結,目光一閃,又對傾狂道:“師叔,江湖不理朝廷事,各國間的爭霸,本來江湖人士是不參與其中的,我們擎雲堡在江湖中也算是半隱的門派,一向很少理事,但是,今日,我可以向你保證,一旦江湖介入各國戰爭,擎雲堡立即出世,聽從你的差遣。”
“對對,師弟儘管放心,師兄永遠支持你,不管你要做什麼。”雲擎天拍拍胸脯保證道,朱安興和顧長平也堅定地點了點頭。
溫暖一笑,傾狂目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夜幕降臨,回到房間,點起燭火,走到牀邊,牀上的兩隻‘狐貍’依舊睡得香,得了,她今日註定沒牀睡覺,嗯,反正她都睡了這麼多日了,精神正好,就讓他們睡著吧!
這時,一陣微風吹拂,燭光一閃,在燭光的照耀下,雲玄天毫無防備的睡顏美得幾乎讓她窒息,一雙勾魂的桃花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燭火的照耀下投射出兩道淡淡的陰影,有種神秘的美,鼻樑微挺,略厚的嘴脣微張,可能因爲十幾日未休息的原因,嘴脣有點灰白,輪廓分明的臉龐也是透著蒼白。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號稱楚雲第一美男子,是全國未出閣女子削尖的腦袋想嫁的夢中情郎,但是從未想到,他竟可以集英俊、妖冶、純真於一體,闡釋出的是獨屬於他雲玄天的特有魅力。
“小狂兒……”正當傾狂欣賞美男欣賞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聲朦朧低吟的聲音從雲玄天的口中逸出,低吟婉轉,魅惑人心,撥動她心裡的那條蘇麻的琴絃。
傾狂心頭狠狠一跳,一驚,以爲他醒了,卻發現他依舊緊閉著眼,睡得正香甜,原來只是在說夢話而已,也不知做了什麼好夢,嘴角高高揚起,顯得十分開心。
夢到了她嗎?連做夢都不忘了她麼?傾狂心頭又是一跳,一直以來,如果說她不知道他的情意的話,那麼她真的可以直接去撞牆投胎了。
從十年前被她捉弄,成爲天下笑柄的他,在六年後,他帶著目的到龍麟國,處處與她作對,處處粘著她,纏著她,再到後來元都的那一場劇變,直至今日的追隨而來,這一路走來,他對她的感情,就算是感情白癡也能感覺得到,何況她不是,再說,他那副唯恐全天下人都不知道他愛上一個‘男人’的樣子,估計她身邊的人也沒一個不知道。
不可否認,她很感動,她並不是一個容易感動的人,但是這樣一個掏心掏肺的男人,又怎麼能不讓她感動呢?
“狐貍,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傾狂凝視著雲玄天,低聲一嘆,幫他捻了捻被角,便起身走到窗邊。
推開花窗,夜風迎面撲來,九月的天氣已經有點涼了,然而因擎雲堡所處的地理位置,此時頸畔的絲縷長髮輕揚,劃破寂靜的是清新而溫暖的味道,是曾經熟悉味道,是她在凌哥哥懷抱裡感受到的氣息。
仰起頭,一輪明月高懸於天際,散發著清幽的明光,灑落於地,傾泄於她身上,如母親溫柔的手般,撫摸著她的每寸皮膚,勾起她心裡的那一片柔軟。
夜暮下,萬物彷彿一片沉默,幽靜空曠,她就在這萬籟俱寂中想著那個天使少年,那個帶著陽光清新氣息,溫暖著她心的少年,那個帶她去撲蝶,笑傲紅塵的少年,那個在雪藏山上與她一同馳騁追逐,憐惜體貼她,因一個吻而將自己‘**’給她的男子,那個與他月下合奏,心靈契合的男子,那個……帶著迷一般的男子……
星眸映照著明月,傾狂不禁又回憶起那天晚上在密林發生的事,她的凌哥哥如此的陽光溫暖,而那一天,她卻只感到陰冷,令人心窒的陰冷,但是當她扶住他那一瞬間,他身上的陰冷氣息卻頓時消失得無蹤,雖然虛弱不已,卻依舊是給予她溫暖安全的那個凌哥哥,彷彿那種陰冷的感覺只是個錯覺而已,可那絕對不可能是錯覺。
凌哥哥,你,到底是什麼人?在明宗那一派中,你又扮演著怎樣的一個角色?那一晚,你到底發生什麼事?爲什麼會變得那麼陌生?爲何會爆發那麼強的力量?
眉頭不可察覺一蹙,傾狂心下不禁煩燥起來,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一陣夜風吹過,傾狂凝望著明月半響,伸手將窗戶關上,甩去一切思索無緒的煩思,她並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暫時想不通,那就先放下,終會有明白的那一天,而且她心裡深信,那個帶給她陽光的天使,是不會傷害她的。
回頭看了依舊做著好夢的雲玄天一眼,傾狂搖了搖頭,暗自失笑,有點不明白,自己今晚是怎麼啦,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感性了,唔,大概是月色太過迷人了吧!
轉身,朝外室的書桌走去,鋪開紙,提起筆,略一思索,便快速在宣紙上寫了起來,很快,白紙上鋪滿的墨跡,一張如網般的關係網出現在其中。
看著自己畫出來的那張‘關係網’,傾狂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樣。
紙上,幻炎樓、紫衣軍師、齊月國、明宗、冰炎雙胞胎、天月神教、銀面男子、青衣老者、赤衣男子、灰衣男子、魔聖天……連成一個網,魔聖天旁邊又連著聖武真人、老頭、聖靈仙子,圈成一個圈,注著隱門四聖,而齊月國聯著的一邊畫的是龍麟國、楚雲國、鳳堯國、天元皇朝、燕雨國、韓霜國,當日七國並立的局面。
想了一下,再次提起筆,劃去已經消逝的三國,卻沒有劃去幻炎樓和紫衣軍師,看著這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傾狂再次陷入了沉思,右手手指一直在整個關係網中來回移動著。
不知不覺,初晨的陽光照**進來,透過窗戶灑在紙上,已經保持著這副沉思樣子一夜的傾狂一指重重地點在紙上寫著銀面男子的地方,嘴角輕輕一勾,她已經漸漸地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事,然而卻依舊有些地方朦朧朦朧地,還無法想得清楚,但這些便已經足夠了,其他的,她會有找到答案的一天。
輕呼了一口氣,舉起雙手,伸了一下懶腰,拿起畫著關係圖的紙張,手一動,傾刻便將其化爲灰燼,想了一下,便拿起一張新的紙張,提筆,在上面寫了幾句話,再捲成一小卷,走到外室窗邊,拇指和食指放在脣邊,無聲的哨響聲便傳天際飄散開去,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一隻帶著金絲邊的白鴿便從天際飛落在傾狂的手上。
將紙卷塞入金絲鴿腳邊的小木筒,傾狂手一動,金絲鴿便撲閃著翅膀朝天空飛去,速度竟是十分之快,不用多久,便失去的蹤影。
接下來的三日裡,傾狂半點也沒閒著,一頭埋進了‘雲元天訣’功法的鑽研之中,由於要同時修練兩種功法,所以她不敢冒冒然然地修練,一個弄不好,真如雲擎天所說的,輕則一身修爲被廢,重則走火入魔,甚至喪命,只有先將其研究個透徹,至少得有八成把握纔可修練。
同時,對於滅掉天月神教,她儼然成了‘總指揮’官,一切消息,朱安興和顧長平都會第一時間告之於她,然後聽取她的意見,一個針對天月神教的網,已經在她計策下,悄無聲息地展開,可憐的天月神教一點察覺也沒有,還自以爲已經控制住了擎雲堡。
至於月鈞楓那裡的事情,已經不單是江湖中的事,而是屬於各國明爭暗鬥的事,擎雲堡此時不適宜介入,因而,她讓顧長平把跟蹤月鈞楓還有各派掌門的弟子召回來,她另有一番打算。
雲玄天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也就是說他霸佔了傾狂的牀霸了三天三夜,所以這幾天,傾狂只就能睡到原本雲玄天住的房間裡,而不用說,鳳舞萱也是睡了三天三夜,倒是靈氣消耗過大的靈風只休息了二天便又躥上躥下的,精神百倍。
“嗯……”輕輕‘嗯’了一聲,雲玄天長長的睫毛搧動了幾下,便睜開眼來,呆呆地看著牀頂半響,似乎還在迷糊之中,突然雙眸一睜,猛然坐起身來,掃視了四下一眼,小狂兒呢?
醒來看不到傾狂,令雲玄天的心裡十分不安,立即翻身下牀,顧不得穿鞋子,便向門外衝出去,邊跑邊大聲喊著:“小狂兒……”他怕,他怕睡覺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覺而已,他怕小狂兒已經出事了……
“哎喲……”拉開房門,橫衝直撞的他與剛同樣急匆匆要進門的某人撞了個正著,由於衝力過大,兩人齊齊在倒坐在地上,一手撫著被撞疼的額頭,一手撐在地上,又同時怒氣衝衝地瞪向對方。
“趕著去投胎啊你……”待看清相撞的人是誰時,兩人又同時開口衝著對方吼了一句,由於都是剛剛醒了過來,聲音都帶著沙啞。
“哼……”冷哼了一聲,兩人同時爬了起來,向前跨進一步,結果一個要進,一個要出,誰也不讓誰,就這樣卡在門口。
“鳳舞萱,給本太子讓開。”雲玄天大吼的了一聲,他現在急著去找小狂兒,這死女人竟然在時候擋他的道。
“你是太子了不起,我也是太女,少說廢話,別擋我去找我家的狂狂。”鳳舞萱也不示弱,擺了擺手,又向前移了一小步,就想進門去,結果雲玄天像樽大神一般堵在那裡,讓她進不得半分,一怒,一個凌厲如刀光的目光就這樣射過去。
“什麼你家的狂狂,少胡說。”雲玄天才不怕她的如刀般的目光,瞪圓了眼,一道更凌厲的目光迎上去,真氣一提,就準備動手,把擋在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打開去。
鳳舞萱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衣袖一動,隱隱的真氣也散發出來,一副‘想打架,誰怕誰’的樣子
“兩位這麼好興致啊!”眼見兩人就要動手,斜地裡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如輕風拂過般飄到劍拔弩張的兩人耳裡,輕易地拂去他們的怒火,瀰漫在兩人之間的戰火傾刻消散無蹤。
兩人同時揚起笑臉朝發出聲音的某處望去,這一望,不禁讓他們倒吸了一口氣,眼眸裡涌上了癡然。
只見迴廊邊上,一個白衣少年斜倚在木柱邊上,如玉般的臉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動著熠熠的光輝,黑髮如瀑,雙眉如墨畫,朱脣輕勾,狂肆凜然,閃著黑亮精芒的眼眸端的是奪魄懾魂,只是那樣隨意地站著,一身絕世無雙的風采便足以讓天地萬物黯然失色。
好一個白衣勝雪,俊朗不凡的公子!好一個風姿卓絕的絕世少年!兩人不禁同時在心裡深深在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