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以爲傾狂會如避瘟神一般厭惡地推開他,然後甩袖離去的時候,傾狂卻突然無比興奮地拉住他的手,揚起紅脣,笑得十分之滲人,笑得凌傲塵頭皮發麻,背後一股涼氣直往上躥。
“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跟你體內的另一個人是不是有時還能對話,你們能不能知道對方做過的事?。磕懿荒芨惺艿綄Ψ降乃枷耄诔蔂懨靼翂m的時候,身爲凌傲塵的你是怎麼樣一種狀態……”還尚未表達自己的怕怕,凌傲塵便被某個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絕色美女給他拋出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他腦袋打結,連她並沒有討厭他這個認識都沒反應過來,愣著一張陽光帥氣的臉,傻傻在看著她那一張一合的紅脣,直想就這樣堵了上去。
一時太過激動,傾狂拋出一大堆問題後,卻沒有得到回覆,不禁推了推像個傻瓜一樣的二愣子,撇了撇嘴:“發什麼愣,回神了,快回答啊!”
別怪她如此失態,實在是太激動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她竟然在古代遇到了患有人格分裂的‘患者’,雖然她對醫術不是十分之熱衷,但是對於這種心理方面的案例卻是十分的感興趣,特別是人格分裂,奈何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在現實中遇到過這類‘病例’,現在終於給她遇到一個,尤其他還是因爲修煉了魔功才導致如此,更是十分感興趣。
怔愣中的凌傲塵被一推,頓時清醒過來,看她灼灼地發亮地眼眸就好像發現稀世珍寶般,頭皮麻到不行,不明白她怎麼那麼激動,難道她不怕他嗎?不覺得他是怪物而對他敬而遠之嗎?
這樣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凌傲塵提起的心並未放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不怕我嗎?不覺得我這樣是不正常的嗎?”
“怕?爲什麼要怕,凌哥哥認爲這天底下還有讓我莫傾狂怕的事嗎?不就是人格分裂癥嗎?有什麼不正常的。”傾狂眉梢一挑,紅脣一勾,神態甚是狂妄,揮了揮手,一臉的無所謂。
“呃……”凌傲塵被她那無所謂的態度給噎住了,怎麼被她這一揮手,感覺根本就是小事一樁,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呢!還有什麼人格分裂?怎麼從未聽說過,但聽她所言,根本就是稀鬆平常的。
對了,他不該忘了,他的子風是如此的與衆不同,他怎能以尋常人的心態去猜測她呢?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不是嗎?她是他獨一無二的子風??!是世所無敵的莫傾狂。
緊繃的心豁然開朗,仰頭爽朗一笑,攬過傾狂,撫了撫她的髮絲,戲謔一笑道:“子風別急??!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都把凌哥哥問蒙了,怎麼也得讓我緩一緩啊!”
“我已經給過你時間了,還沒緩過來啊!快說。”傾狂舉起拳頭晃了晃,一臉流氓地威脅道,在凌傲塵不注意的時候,黝黑的瞳眸快速地泛起了深深的笑意,凌哥哥還是笑起來好看,苦著一張好像世界末日到了般的臉,實在是暴殄天物。
凌傲塵佯裝一臉怕怕,拍了拍胸脯道:“我說,我說,女俠請先別動怒,小的這就說……”
“嗯哼。”嗯哼了一聲,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禁各自笑開了。
凌傲塵攬著傾狂,晃了晃,一臉滿足地深吸了口氣,一一回答傾狂的問題道:“當我變成明傲塵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封困在靈魂深處,能清楚地知道‘他’ 所做的事,能知道他在想什麼,想要做什麼,所有的一切都知道,但是無法出來,無法阻止‘他’,就像被綁住了一般,而當我是凌傲塵的時候,他也能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們彼此能知道對方所發生的一切事,包括所思所想,卻影響不到對方的任何決定與舉動,至於子風說的,與‘他’對話,卻是從未有過?!鳖D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麼,奇怪地問道:“不對,子風你會這麼問,是不是表示,你對這種‘病’有所瞭解,甚至曾經見過有人是像我這樣的‘怪物’……”
“凌哥哥……”凌傲塵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傾狂低沉不悅的聲音打斷:“凌哥哥,你再侮辱自己一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說著,撇了撇嘴轉過頭去。
聽著他口裡一聲聲以自嘲悲涼的語氣口口聲聲地以‘怪物’來自稱自己,她是莫名得覺得心裡堵著,就好像是自己心裡最寶貝的東西被人唾棄,看不起一般,很不舒服,就算嘲弄的是他自己本人,也不行,要說她霸道也行,本來嘛!不霸道就不是她莫傾狂了。
沒料到傾狂如此反應,凌傲塵先是一愣,爾後像是明白過來什麼,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都快咧蕉雍罅?,最后像中了六合彩以掗嬾头开怀大笑,一时訙了,他脷J諑討襝鋼ι?,抱着倾狂绢j昂笞笥衣一?,幸好溜湸T際薔ジ呤鄭共恢劣詰糲呂矗閌悄侵閃南鋼ψ笥疑舷亂“詰醚現兀透辭鍇頻摹 ?
“這樣子盪鞦韆,倒是還從未試過,雖然很好玩,但是本姑娘只想跟我傲然於世,自信滿滿的陽光天使凌哥哥玩,不想跟一個連自己也嫌惡的傢伙盪鞦韆。”傾狂嫌惡地聳了聳鼻道,看都不看凌傲塵一眼,整個身子卻是放鬆的隨著細枝在高空上搖擺著,倒真是愜意到不得了。
如果這時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以爲自己見到了一對神仙眷侶,那樣的隨意悠然,羨煞了多少凡夫俗子。
“哈哈,好好,子風,是我的錯,都是凌哥哥的錯,子風這麼在乎我,我不該說這種自棄的話?!绷璋翂m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修長的手臂一攬,緊緊擁著傾狂,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掩不住笑意道:“子風,我真的想不到,我在你心裡有這麼重要的地位,我真是太幸福了,這麼幸福的我,全天下的人都要嫉妒我,如果再不惜福,說些讓子風生氣的話,那就真的該下十八層地獄了,哈哈……”
“傻子。”耳邊聽著他爽朗的大笑聲,背後清晰地感受到他因開懷的笑意而猛烈撞擊的胸腔,傾狂星眸盈盈,滿是濃濃的笑意,低頭笑嗔了一聲。
“能當你的傻子,我樂意?!币宦暤偷偷摹底印亲屃璋翂m樂得找不到北,連他媽姓什麼都快忘了,抱著她,一邊晃得更過分,一邊昂著頭,笑嘻嘻地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看著這樣一副小孩子模樣的凌傲塵,傾狂一指用力地往他胸前戳著,可惜某人已經開心地把所有的痛感都給關閉了。
“好了,少得意了,本姑娘可是很忙的,趕緊繼續講,不然別怪本姑娘立即走人。”最後再用力狠狠一戳,傾狂撇了撇嘴,作勢要飛身下去道,星眸裡的笑意卻是未曾消散,她喜歡看到如此小孩子氣的凌哥哥。
“別別……”明知她是在耍著他玩,凌傲塵還是一臉緊張地拉住傾狂,暗下嘀咕著:“難得能聽到你如此重視我的話,讓我多開心一下也不行嗎?什麼時候這麼急性子了?”
“嗯?” 聽到他嘀咕的傾狂忍住滿腔的笑意,挑了挑眉,拉長了音,直把凌傲塵嚇得趕緊‘正襟危坐’,下一秒,又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孩一般,嘴角邊卻勾起怪異的笑容,聲音也變得幽幽起來:“子風,還刻在北境臨別前的那一晚嗎?”說著思緒好似又飄到老遠的地方。
“嗯?”奇怪於凌傲塵怎麼突然把話題轉到這裡,傾狂轉回頭,看著擱在她肩膀上的頭顱,突地,那破廟裡的那六具乾屍躥入腦海裡,再一想當時的情景,還是血煞魔元大法,噔,一絲靈光閃過,難道說,那六個人是凌哥哥殺的,不,不,該說是明傲塵殺的,是他吸乾了他們真氣精元,將他們變成乾屍?
看著傾狂靈動的眼睛一轉,凌傲塵便知道她已經猜出來了,揚脣笑了笑,讚賞道:“子風真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沒錯,當時,那六個流氓膽大包天地竟然想調戲你,那一刻,我氣得已經動了殺唸了,但我怕明傲塵一出來會嚇壞了你,也怕他會做出什麼事,所以我只能默運靜心訣,壓下殺念,只打傷了他們,但是想不到……最後還是壓制不住,看到濺在你潔白衣裙上的血跡,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往上衝,只想宰了那幾個混蛋,情緒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也不想控制,所以在與你分手之後,明傲塵就出來了,然後就到破廟殺了那六個人,如果我沒猜錯,那時你也有回頭,想殺了他們,卻被明傲塵搶先了?!?
“嗯,沒錯,我去到破廟的時候就見到六具乾屍,可是,不對耶!”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但還是聽著覺得有點奇怪,眼眸一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探討人生重大問題的模樣道:“你因受到刺激而讓明傲塵出來,這一點,我能理解,但是明傲塵出來後,爲什麼會跑去殺那六個人,照理說,就算他能知道你的事,感受到你的思想,但我對於他來說,應該算是個陌生人吧!像他那種陰鷙邪氣的個性,自然是不會做虧本的事,難得出來一次,他沒理由爲了我專門跑去殺那六個人,這根本就對他沒什麼利益可言,那點小小的真氣精元,相信他也不會看在眼裡,那麼,除非……”
點了點紅脣,豁然眼眸一睜,道:“除非他不止能知道你的所有的事,而且完全接收你所有的思想感情?甚至跟你有同樣的感情,也就是說,你們在這一方面,根本就是一個人,是不是?”如果是這樣,倒是有點複雜,跟她所認知的人格分裂倒是有所不同。
人格分裂算是一種心理疾病,在現代,只要不是太過孤陋寡聞都會知道,患這種癥狀的人也不在少數,依她在前世所瞭解到,所謂的人格分裂,大致分爲兩類,其一是因心性失憶癥;其二是多重人格癥,凌哥哥的情況接近於多重人格癥中的雙重人格,學術上定界是‘在個體內存在兩個獨特的人格,每一個人格在一特定時間佔統治地位,這兩個人格彼此之間是獨立的、自主的,並作爲一個完整的自我而存在’。
雖然同一個體具有兩種完全不同的人格,但在某一時間,只有其中之一明顯,每個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記憶、行爲、偏好,可以與單一的病前人格完全對立,通常其中一種佔優勢,但兩種人格都不進入另一方的記憶,幾乎意識不到另一方的存在,就好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般。
但是依凌哥哥所言,倒是與她前世所瞭解的人格分裂是有點不同,起碼他能知道體內另一個他的事,而且還能知道對方的思想,甚至擁有相同的感情,這倒是一個特殊的案例,他應該不只是單純的人格分裂那麼簡單,嗯,得好好研究研究,既然他是因爲體內的魔功而淪入魔道,後來又因爲修道,修煉極其正氣的功法,而讓體內的正氣與魔氣同時存在,纔會變成‘兩個人’,那麼在理論上,要想徹底根治他這個‘病’,就只能殺了明傲塵,或者將兩人合二爲一,最終由一個意識來永遠主導這個身體,那麼就還是得先去除魔性,只要明傲塵的意識不再被魔性所控制,自然就可‘藥’到病除。
然而相反的,如果他體內的魔性佔上風,吞食了屬於凌哥哥的意識,真正的入魔道,那麼便是誰也救不了他,這個世上將會少了一個正氣的陽光天使,而多一個恐怖的邪魔,十歲便已將魔功修煉至第六層,十四年後的今天,又該到了何種恐怖的境界,或許如果他真的入魔,將會成爲又一個將魔功練至巔峰的魔王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傾狂的星眸一黯,隱於衣袖下的小手握成拳,她絕不能讓後一種可能出現,絕不能讓凌哥哥從這個世上消失,絕不。
“我的子風果然聰明,不用點都能通?!绷璋翂m仰頭一笑,輕輕地捏了捏故作深沉模樣的傾狂的鼻子,天??!她怎麼能這麼可愛呢!他真的是愛死她了,每一個表情動作都快讓他的心給融化了,軟成了一灘水,麻了,醉了。
“沒錯,我和他完全有相同的感情,我對你有怎樣的感情,對‘莫傾狂’有怎樣的感情,他也如我一般,所以凌傲塵欣賞莫傾狂,喜歡子風,愛著子風,明傲塵也欣賞莫傾狂,喜歡子風,愛著子風,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傷了或是碰到子風一點,連我也不行,他有太強太強的佔有慾,而我也一樣,子風是我心裡永遠最愛最寶貝的人,這一生一世,不,是生生世世,我凌傲塵都會永遠如初地愛你,疼你,寵你,絕不允許任何人動你一分,包括他?!?
凌傲塵灼灼的目光直望進傾狂的靈魂深處,清亮的眼眸中一直壓抑的濃濃深情再也無法控制,表面平靜,清朗如月,然而胸腔裡的那顆心都快跳出來,或許剛讓她知道自己的‘不正常’就表白,並不明智,但在這一刻,他真的忍不住那濃濃的愛意,尤其是見她並沒有嫌棄他,反而還道出那一句讓他的心至今還顫抖個不停的話,雖然只是普通的一句話,然而他能明白其中所包含的情愫,聰明的他,豈能不趁熱打鐵呢!
想不到凌哥哥還是挺奸詐的,趁機又來了次真正的真情大告白,這一次是赤luoluo的真心大告白,在聽到‘愛’這個字時,不可否認,傾狂的心真的是深深地顫動起來了,絲絲甜甜的暖流包圍著她整顆心,那樣的又暖又甜,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前一世,不是沒有人跟她說過愛這個字,相反,每一天跟她說這個字的人可用一打來形容,然而卻又有多少個是真心的呢!‘愛’這個字從那些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她只覺得他們是在沾污這個神聖的字眼,讓她厭惡,想吐。
重生之後,卻是第一次,真真實實地聽到一個男人跟他說‘愛’這個字,用自己的生命,用最誠摯的心向她訴說愛意,許下生生世世的承諾,這一刻,聽他訴說愛意,她覺得很甜蜜,很開心,彷彿擁有了全世界,壓抑太久的濃濃情意充滿了整個胸腔,將空虛太久的心給填滿了。
深邃的星眸泛起如潮般的波瀾,傾狂眼珠一轉,撞進了他熾熱的眸光裡,如海般深邃的清亮眸光像是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著她的靈魂,沉溺於其中而不可自拔,看著他爽朗俊逸的面容,感受著他深情而悸動的凝望,恍然間,傾狂有種錯覺,他癡心苦苦等待了她千萬年,只盼她有朝回首,而她穿越千年而來,只爲與他相遇,剎那光華間,是靈魂最深處的悸動。
伸手,一手撫上眼前這張完美的俊臉,另一隻手捂上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這種感覺,這種熾熱的感情,就是她歷經兩世,從未感受過的愛嗎?
凌傲塵激動而顫抖地凝視著眼前的如花容顏,看著她星眸裡毫不掩飾的波濤翻涌,感受著在他臉上滑動的柔嫩小手,隔了良久良久,或許也只是一瞬間而已,那雙翻涌著波濤的眼眸豁然一亮,宛如撥開雲月,驟然升起的旭日,盈滿著令天地萬物爲之失色的嫣然巧笑,讓他那一顆已經跳得很不規律的心,就要破體而出了。
傾狂瞇著眼,在凌傲塵怔愣的瞬間,傾身過去,蜻蜓點水地在他性感的薄脣上親了一口,激動得某人黑亮的瞳眸立即轉化爲幽幽的深藍,還未退開,攬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下一刻,柔弱香甜的紅脣便被噙住,隨之而是爲的是一個熾熱而又溫柔得小心翼翼的深吻,也算是傾狂此生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吻。
周圍清新的氣息漸漸地變得灼熱而曖昧起來,良久良久,在當事人看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吻技還有待加強的凌傲塵從窒息中回過神來,不捨地放開傾狂,抑制不住滿心的歡欣,泛著深暗藍光的眼眸帶著慾望地凝視著那兩瓣飽滿的紅脣,好想再來一次,可又怕嚇壞了傾狂,只得調起全部的心神壓下滿腔的衝動。
其實他根本就無須這麼辛苦,這麼一個深吻,對於傾狂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豈不知,她此時心裡正想著:好甜??!味道一如想像中的美好,可惜太快結束了,凌哥哥的吻技太差了,都不懂得換氣,以後得多教教他,要是不行的話,她倒是不介意由她來韉跡歡ǜ桓齦昝賴姆ㄊ餃任恰?
如果凌傲塵此時有讀心術的話,非得惱羞成怒到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憐他還在那裡默唸靜心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收緊手臂,緊閉上藍眸,真實地感受到懷裡人兒的心意,直至這一瞬間,他還是不敢置信這是真的,他的子風真的迴應了他嗎?這一瞬間,他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只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成爲永恆,突然間,對於那一刻的到來,他不再擔心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擁抱了許久,凌傲塵才勉強靜下心來,再次開口,企圖將注意力引到未說完的事情上:“子風,雖然明傲塵也愛著你,但是他卻又與我有所不同,在他心裡,最重要的還是霸業,所以……”
尋了舒服的位置靠在凌傲塵的懷裡,傾狂倒是不吃驚,挑了挑眉,接下去道:“所以他絕對可以爲了霸業殺了我,尤其是在已經知道了我是莫傾狂之後,如果他再出現的話,難保不會真的動手殺了我,或者是利用我的身份做出什麼危害我的事來?!?
依那魔頭那霸道自私的個性,絕對是百分之百會這麼做,畢竟像他那樣,從小便以統一霸業看得比生命還要重的人,絕對會爲了霸業犧牲掉所有可犧牲的東西,包括最愛的人,包括他自己。
“嗯?!?點了點頭,凌傲塵將下巴抵在傾狂的頭頂,恢復黑瞳的眼眸閃著堅定甚至是絕然的光芒,以極低沉的聲音繼續道:“子風,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他有傷害到你的機會。”無論受盡怎樣的苦,在沒完全把握之前,他絕不能讓他再出來,就算阻止不了,他還有最後一步,無論如何,誰也別想傷害到他的子風?;蛘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