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石化的朝臣,傾狂向同樣呆住的太監總管使了個眼色,太監總管又是愣了愣纔回過神來,尖著不太穩的聲音道:“退朝?!?
尖銳的喊聲終於讓一衆石像活了過來,雖然心臟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了,再驚嚇下去,他們非得休克不可,不過還是捨不得就這樣下朝,但是再不捨也得下朝,總不能賴著不走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卑俟俾毓蛳鹿突实?,目光都未曾離開過龍階上那白衣少年,戶部尚書多年來一直與錢打交道,更是非常想衝上去,請教請教那麼大的軍響,是從哪弄來的,若她的手中真的有那麼多錢的話,那簡直用富可敵國還不足以形容啊!
莫龍愷站起來,自豪地一笑,拉過傾狂的手道:“好狂兒,隨我來?!比会崞炔患贝乩鴥A狂走,激動啊激動,他有好多問題跟她探討探付。
被丟下的羣臣依依不捨看著皇帝拉著太子離開,第一次上朝上到百官都捨不得離開龍極殿,簡直是絕無僅有,沒辦法,只能怪傾狂的魅力太大了,並肩王則哀怨地看著兩父子離開,怎麼能丟下他呢!
前往御書房的路上,一衆太監宮女都可見如此奇景,皇帝拉著太子箭步如飛地朝前走著,後面跟著的太監總管追得氣喘噓噓,迎面而來的太監宮女還未來得及行禮,眼前已經不見了行禮的對象了。
被動地被拉著走,傾狂很有種飆汗的衝動,皇帝老爹這也太不鎮定了吧!
莫龍愷猛得停了下來,害得傾狂差點撞上,摸了摸鼻子,帶著鼻音,不解道:“父皇,怎麼啦?”
“哎,差點忘了,昨晚跟傲塵約好了,走走,我們去愷蕓殿?!蹦垚鹨慌念~頭,不待傾狂說什麼,便拉著她改而往愷蕓殿走去。
傲……傲塵!這下傾狂真的是狂飆汗了,凌哥哥真是太厲害了,這麼快就搞定皇帝老爹,聽聽這語氣,完全就把他當自家人看待,哪還有一點敵意?。?
到了愷蕓殿,傾狂纔是真正的時凌傲塵佩服得五體投地,瞧瞧,這,這到底誰是他們的女兒??!把她這個正牌女兒給丟在一旁,他們倒像是一家三口在那聊得熱火朝天。
強,太強了!傾狂無比錯愕地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心頭巨蕩,幸福之感油然而生,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她決不允訐任何人破壞這樣的幸福,決不。
凌傲塵似是能感到傾狂的觸動,衝著她柔情一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迸出火光,底下的手十指交握。
莫龍愷和楚蕓煙自是發現他們之間的互動,兀自笑開,楚蕓煙看著這兩孩子,是真心地白欣喜祝福,莫龍愷爲了愛妻和愛子,雖是接受了凌傲塵,但心裡還是有點彆扭,這可怪不得他,總得給他時間適應吧!
愷蕓內殿裡再現昨日之歡聲笑語,不管過是多了一個人,惹得殿外的太監宮女紛紛精測這位破例住進愷蕓殿思閣的絕色男子是他們太子殿下的新男寵,而且是絕對的受寵,一些當初看好楚雲太子的太監宮女紛紛在心裡可惜著,甚至在等著他回來搶回傾狂。
不知不覺,竟已是日落西山,雖是快樂不知時光,然而傾狂從未忘記中了‘睡蠱’的何悻蘭。
看著殿外的夕陽,即使不捨,傾狂還是再次‘丟下’他們三人繼續聊,自己起身要離開,在踏出殿門之前,莫龍愷突而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狂兒,你跟文鴻那孩子感情好,有空記得去看看他,這孩子事母至孝,楊夫人的逝世一定對他打擊很大?!?
腳步一停,傾狂眉頭一緊,點了點頭道:“狂兒知道了?!闭f著便往跨步而出,殿中三人目送她離開,各有心思。
聽雪樓,花魁的房間裡,何悻蘭躺在牀上,兩鬢汗珠連連,牀頭站著兩個眼角各有一道血蟲圖形的男子,正是星言和星淵,兩人臉色蒼白,一臉緊張地盯著牀上的何悻蘭。
“奇怪,怎麼還沒醒?。∥覀円呀浳顾攘艘惶斓难?。”眼角帶著血紅蟲形的星淵整個虛弱地坐在牀邊,不解地喃喃道。
“就是,我們的血是一切蠱蟲的剋星,這種‘睡蠱’真厲害,都一天一夜了,還不能把它逼出來。”星言捂著手腕靠在牀邊,極其疲憊道。
這時,牀上的何悻蘭突然動了一下,接著整個人坐了起來,嚇得星淵星言跌坐到地上,拍著胸脯猛盯著她瞧。
何悻蘭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突而胃裡一陣翻騰,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吱呀’就在這時,門打開了,傾狂和葉影走了進來,看到這個情景,急忙走到牀邊,傾狂眼疾手快的扶住要倒下的何悻蘭,眼角往地上那灘血瞥了一下,只見在那堆烏黑的血之中有一條三寸長的血蟲正在翻滾個不停,生命力還真強。
不用等傾狂吩咐,葉影立即出劍,速度之快讓星淵星言根本看不出他是如何出劍,只感覺眼前一道劍光閃過,再看之時,一襲黑色衣袍的葉影依舊如樽石像一般隨伺在傾狂身旁,而他手中的劍根本就不像有出鞘過,然而那務生命力強悍的蠱蟲已被攔腰斬斷。
“哇,好快??!哎喲……”星淵星言張大著嘴巴大讚道,想站起來,結果卻因爲失血過多導致極度虛弱,又重重地跌坐下去。
傾狂一手搭在何悻蘭的脈搏上,緊崩的臉龐終於鬆開,見星淵星言兩人虛弱的模樣,笑了笑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兩兄弟,悻蘭已經沒事了?!?
“嘿嘿,能幫上師傅的忙,流點血算什麼?!钡玫絻A狂的稱讚,兩兄弟高興得嚯地一下站起來,撓撓頭,手一揮,豪邁道,結果一站穩,差點又要摔倒了。
“呵呵,你們這一天一夜也辛苦了,做爲獎勵,師傅已經讓人給你們準備了補血大餐,先回房去休息吧!”所謂的補血大餐可是傾狂讓人精心準備的極品,全都是皇宮大內珍藏的聖品,什麼千年人蔘啊1天山雪蓮啊!全都被她給當成普通食品給弄來。
“哦耶!”一聽到有大餐吃,兩個餓了一天一夜,又放血放了一天一夜的兄弟,高興地蹦了起來,向傾狂打了聲招呼便飛奔出去,別怪他們有了吃的忘了師傅,實在是再不補充補充他們就要跟他們師傅說拜拜了。
“咳咳……老,老大?!陛p咳了幾聲,何悻蘭漸漸地從迷糊之境中找回了神智,感到自己正被人抱著,是如此的溫暖,眨了眨眼,當抱著自己的人映入眼簾時,所有的神智立即在一瞬間回來了,那一刻,滔天的驚喜涌了上來,抑制不住地驚叫出聲,眼眶一紅,滿目熾熱。
“別激動別激動。拍了拍何悻蘭的後背,傾狂好笑地說道,食指一伸,勾起她的下巴,調笑著道:“只不過是半年沒見,我美麗的悻蘭怎麼把自己給搞成這樣,害得爺我實在心疼得緊啊!”
此話是調戲也是真心,在她的心裡,對於這些親人朋友,只要是受一點傷都會讓她心疼不已,何況這一次她給她來個昏睡不醒,還差一點一睡不醒,聿好最後還是醒過來了,她提起的心這才終於放下,‘睡蠱’雖是至毒的蠱蟲,但只要是解了蠱,都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癥,而且真的會如睡醒那般,精神充沛。
“老大你又調戲人家。”嬌羞地紅了紅臉,何悻蘭的心狂跳起來,燭光搖曳之下,她的老大還是如此的豐神俊朗,習慣性地勾著的邪肆笑容能挑動起任何女子的心,深邃靈動的眼眸充滿著自信,端的就是一個光芒四射的狂傲貴公子,即使明知她是女子,也不禁心動不已。
站在牀邊的葉影十分嫉妒地看著傾狂抱著何悻蘭的手,心裡暗自嘟靠著,老大這次回來怎麼不調戲他啊!粹蘭才一醒就能被調戲,不公平!
汗,如果正調戲花魁調戲得不亦樂乎的傾狂聽到葉影心裡的抱怨,絕對的淡定不了,非得從牀上摔下來不可。
正當葉影在心裡像個怨婦一般嘟囔個不停的時侯,只見得何悻蘭捂嘴嬌笑,如若無骨的倒傾狂的懷裡,玉骨攀上她的眉頭,嬌嘖著道:“老大你好狠心??!不聲不響地離家出走,還出去那麼久,只梢過一次信回來,然後就完全消聲匿跡了,害得悻蘭好擔心??!”說著,眼眶紅了紅,欲泣未泣,惹人憐愛。
真不愧是豔名響遍天下的花魈,此等模樣,試問有哪個男人能抗拒得了,試問有哪個男人能不憐惜,試問有哪個男個人能不心疼得恨不得把心都給她掏出來。
傾狂雖不是真男人,也免不了心中一麻,當然不是如那此臭男人一般被勾引到了,而是因爲她的話,發自肺膀之心的話,她真的很幸貓,離家半年,卻被這麼多親人日日夜夜惦記著,這一世,她從不孤單。
葉影握著劍身的手一緊,顯然也是想起了這段時間以來的擔心,如鷹般的眼眸微微溼潤起來,回憶起失去她消息的這些日子,心完全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當日,正當他們加緊修練之時,負責保護出行的莫異軒等人的暗鷹卻突然回來交給他一個錦囊,終於收到她送回來的消息,正開心不已,卻不想,錦囊中的內容卻是在事先告訴他們,她將會有危險,而且有可能水遠回不來,讓他們在她失去蹤跡之時,出動全部暗衛,嚴密保護皇帝等人的安全,再秘密派玄羅軍混入各路駐守邊境的軍隊,青龍城提前冶練大批武器,白虎山莊要準備好足夠的資金以供大戰之用。
可想而知,這隻錦囊所帶來的話給了他多重的打擊,跟在她身邊十年,他豈會不瞭解她,如非真的遇到不可戰勝的敵人,她是絕不會送來這隻如同‘交待後事’的錦囊,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什麼都不管,就追著她而去,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他都想在她的身邊,最後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要照著她的話去做,堅信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打倒她,堅信她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果然,她真的回來,安全地回來了,也由於她的‘未卜先知’,皇宮才能確保無虞,明炎、楚雲⒎鏌⑷返芯嘔岱直鴇蛔柙諑逅恰⒍緯嗆頹嗄牽髀肪璨趴贍芎斂歡暇?
現在,她又站在他的面前,真好,只要能繼續隨侍在旁,他,別無所求
“影,影,發什麼愣?。俊鄙焓衷谌~影的面前晃了晃,傾狂歪頭,好笑地看著兀自發愣的葉影,這纔多久沒見??!怎麼整個人都像傻了一般。
“呃……老大,什麼事?”恍過神來,葉影剛毅的臉上泛起紅潮,隨入鼻的清香深入骨髓,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都快迷醉了。
“該我問你什麼事纔對,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連我叫了你這麼多遍都沒聽到?!眱A狂好笑地說道,卻讓葉影的泛紅的臉更加紅潤起來,這哪像是赫赫有名的天極門聖使啊!分明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愣小子。
“沒,沒想什麼?!边B連搖頭,葉影慌亂的樣子逗得傾狂和何悻蘭哈哈笑了起來。
何悻蘭邊取笑著葉影邊在心裡暗暗地嘆息著,果然只有在老大身邊,聖使纔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心裡那塊大大的空缺才能被填滿,其實又何止是他,天極門中的每一個人,哪一個不是因爲老大才活得像個人,她給他們的不僅是生命,還有靈魂,沒有她,他們誰也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影,你真的很逗啊!”傾狂拍拍葉影的肩膀,心情大悅地笑著,在葉影的耳根子整個都要燒起來時才放過他,輕咳了一聲,隨意在牀邊坐下,對何悻蘭問道:“悻蘭,你一向行事都很小心的,爲何這次會這麼不小心中了‘睡蠱’?在齊月國你發現了什麼?”
說到這裡,葉何悻蘭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變得十分凝重道:“老大,這次去齊月國,悻蘭發現了一件驚天內幕?!?
驚天內幕傾狂挑了挑眉,是什麼樣的內幕能讓悻蘭如此凝重?
“齊月皇月狄秋不是真正的月狄秋?!焙毋m一語驚兒煞了傾狂和葉影。
星眸閃了幾閃,傾狂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現今的這個齊月皇月狄秋並不是真正的月皇室子孫,而是有人假扮的?而且不是最近這段時間,是齊月這一任帝王月秋枚從頭到尾就是個假冒的,是嗎?”
“老大你真厲害我這才說了一句,你就全說中了?!焙毋m目光炙熱,簡直對老大崇拜死了。
何悻蘭熾熱的目光,傾狂習以爲常,淡淡一笑,這不難猜??!她說的是‘齊月皇月狄秋不是真正的月狄秋’,而不是說‘齊月皇月狄秋不是真正的齊月皇’,那便很清楚,這一任的齊月皇從頭到尾都是現在的這一個,只是他並不是真正的月狄秋,不是真正的月皇室的子孫。
如此說來,長久以來令她困感不已的問題就能解開了,自從在北境見過風鳴暗兵後,她開始便以爲月鈞楓或是齊月皇是紫衣軍師和幻炎樓背後的主人,甚至於後來的天月神教也以爲是齊月國的勢力,但是在知道明宗多年行走各國的目的後,便立即推翻這個想法,直至後來的銀面少主、南渭城段家、青衣老者,還有魔聖天,明炎遺臣,從月鈞楓的表現,她本以爲是齊月國早跟明炎勾結在一起,只是後來當明炎禱天之時,月鈞楓隨著跪下時,她便糊塗了,就算是合作伙伴,月鈞楓身爲一國太子根本無須跪在臺下,而且當明炎歷代先皇的牌位掀開的時候,她注意到他那雙溫和朦朧的眼眸中帶上了尊敬,那種雖不若明炎那班遺臣般熱烈,卻也差不多。
這就不免奇怪了,照理說,明炎復辟所要討伐的人之中便有齊月國皇族,即使兩方暫時合作,或是再進一步,齊月國已經暗中歸降天炎,月鈞楓也無須這麼投入,真把自已當明炎後人,而且月鈞楓不是白癡,齊月皇雖然病怏怏樣但也不會是傻瓜,明炎那夥人這麼恨原七國皇族,就算齊月歸順,當他們得天下之時,也絕不會放過他們,又何必早早地做這種與虎煤皮的傻事呢!
猜了千萬種可能,硬是就沒有猜出這一種,現在這個驚天內幕確實很好地解了她的解感,如果現在的月狄秋從頭到尾都是他人假扮的話,那麼這個人必然是明炎遺臣中的一個,而身爲齊月皇唯一一位皇子的月鈞楓自然也不是月皇室的子孫,而同樣是明炎的人,所以月鈞楓暗中建立的風鳴暗兵不是爲自己,不是爲齊月皇,也不是爲齊月國,而是爲了明炎,因而當日在北境,紫衣軍師能統領風鳴暗兵,能主導那場戰爭。
恍然都明白了,然而還是有一點不通,這個齊月皇是怎麼假扮的?難道真正月狄秋的親人看不出來嗎?中秋宴會之上,她見過他,不可能是用了易容術,再高明的易容術,都絕難逃過她的眼睛,那麼就只能是一個原因,他跟真正的月狄秋面貌十分相似,相似到足以以假亂真。
“悻蘭就是因爲發現這個內幕而被下了睡蠱?” 以指輕釦著牀椽,傾狂一臉沉思道,對於齊月國,漸漸地已有一條清晰的路線出來。
“嗯,當戰事一起,我便仔細分析了三國朱雀員傳回來的消息,依潛在楚雲國的柳權,鳳堯國的顏璇,和齊月國的尹衙傳來消息,這段時間,這三國的皇帝和掌握大權的朝臣行爲都十分怪異,不同往常,而尹衙他們三人總感覺到被人監控般,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最後,思前想後,我便決定親自前往三國查探,而他們傳來的消息,我覺得齊月國最爲詭異,便先前往齊月,然而在那裡查了好幾天都查不出有什麼不對,只是當我準備放棄前往楚雲國時卻發現齊月皇的弟弟德王暗中頻頻在會見朝中老臣?!焙毋m點了點頭道。
“這便是你十幾日前傳來消息說的疑點?”葉影微蹙著眉頭,看著傾狂分析道:“齊月德王體弱多病,性喜佛道,不喜歡朝政瑣事,多年來極少見客,如今卻在暗中會見朝臣,確實有很大的問題?!?
“他發現了現在的齊月皇不是他哥哥月狄秋?”銳利的光芒閃過星眸,傾狂沉吟著道,雖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老大猜得沒錯,當我發現這個疑點後,便想辦法接近這位德王,終於在十天前從他的口中知道這件驚人的內幕。”點了點頭,何悻蘭邊回憶著邊道:“德王說,自月前,這位本該病怏怏的齊月皇突然精神大好,一改往日面容蒼白的樣子,還下旨取消齊月帝皇的稱號,向突然冒出來的明炎稱臣,更甚至於爲了‘討好’明炎暗中屠殺了一千明皇室成員,更以雷霆手段震懾住朝臣,將所有大臣都嚴密監控起來,一發現不對,滿門抄斬,德王心思細膩,對於這個性情大變的齊月皇感到懷疑,在一次試探中,終於讓他發現了這個驚人的內幕?!?
頓了一下,何粹蘭繼續道:“德王從小與月狄秋的感情很好,自然很瞭解真正的月狄秋,但是這個齊月皇既然能冒充了這麼多年,連個太子都生出來,可見他假冒得無可挑剔,只是有一件很小的小事,就只有德王和真正的月狄秋知道,所以當德王心生懷疑,有心試探時,齊月皇便露陷了,自此,從不理事的德王暗中準備奪權,然而他沒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那個齊月皇監控著,而我也因此泄露了行蹤,德王被殺,我雖然逃了出來,卻中了睡蠱,沉睡不醒,幸而尹衡暗中相救。”
“監控德王的人能躲過你的眼線,可見其隱匿行蹤的本事有多強!”黝黑深邃的眼眸厲光一閃,傾狂眉梢一動道:“對你下‘睡蠱’的人,你可看清是何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