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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愛慕?!

在一陣吸氣聲后,大殿中進入了一種詭異的靜謐,眾人在冷夏和這個女子的身上徘徊著、比較著,這天下怎么會有如此相似的面容……簡直就是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若不是兩人的氣質天差地別,單憑那張完全相同沒有一絲差別的臉孔,恐怕沒有人能區(qū)分的開。

戰(zhàn)北烈的鷹眸瞬時虛瞇起,大步走到大殿中央,看也沒看那個女人,利劍一般的鋒銳視線掃過慕容哲,直接牽起冷夏的手朝著坐席走去,那意思:唔,帶媳婦回去看戲,看看這慕容哲還能耍出什么花樣。

冷夏的目光在那個女人臉上掃過,悠然一笑,隨著戰(zhàn)北烈一同回到坐席上。

那女子霎時間又縮了縮,低垂著頭朝后退了幾步,靠近慕容哲身邊,仿似只有這樣才是安全的,然而在眾人看不見的視線下,那眼底的恨意猶如刀子一般射向冷夏。

慕容哲安撫的拍了拍女子的肩,滿意的看著殿內眾人或驚訝,或疑惑,或猜測,或忖度的神色,眼角含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拂袖朝著上方拱了拱手,朗聲道:“皇上……”

“咳咳咳咳……”蕭鳳正將一塊糕點送入口中,待看清那個女子的面容后,頓時噎住,素手揚起指著那女人直咳嗽,打斷了慕容哲的話。

好不容易拍著胸脯壓了下去,蕭鳳甩開宮婢順氣的手,在戰(zhàn)北衍寫滿了“胎氣啊!”的緊張目光中噔噔噔的跑下來,圍著那女子周身打著轉,然后再看著冷夏確認了一遍,奇道:“冷夏,這女子竟然和你這么像,難道是你的雙生姐妹?”

她說完又歪著腦袋想了想,狐疑的小聲呢喃著:“不對啊,老娘怎么沒聽過安寧公主有雙生姐妹的……”

冷夏緩緩端起桌上的一個茶盞,送到嘴邊吹了吹后,淺淺的啜了一口,才淡淡的回道:“我自然是沒有雙生姐妹的,這事不妨問問三皇子!”

眾人又將視線從那女子與冷夏身上移開,看向滿腔急切的心情被蕭鳳打斷了的慕容哲,他很滿意眾人的態(tài)度,接著方才沒說完的道:“本殿自然是沒有雙生皇妹。”

上首的戰(zhàn)北衍狐貍眼微瞇,怪不得方才的問安聽起來似曾相識,竟連聲音都和冷夏一模一樣,他摸索著下巴笑的高深莫測,問道:“三皇子何意?”

慕容哲大步上前,大義凜然的站在大殿正中央,高昂著頭指著冷夏,憤然喝道:“因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皇妹!”

嘩!

這句話所產生的威力,絕對不亞于一枚炸彈在大殿中炸開,眾人還沒來得及從同樣面容的詫異中回神,又被這更大更驚悚的消息震住,堂堂烈王妃竟然是個冒牌貨?

“哦?三皇子如此說可有根據?”戰(zhàn)北衍情緒沒有絲毫波瀾,捧著酒杯虛靠在龍椅之上,眼眸微瞇視線清冽中已有明顯的不悅。

慕容哲不知是沒有看出,還是故意無視,他只顧狠狠的瞪著冷夏,等待她臉上出現(xiàn)驚惶失措,出現(xiàn)慌亂心虛,出現(xiàn)一系列冒牌貨該有的表情。

可等了小片刻,對方竟然是毫無反應,就連本應懷疑的戰(zhàn)北烈,也是老僧入定般面無表情,無喜無怒。

慕容哲心下沉了沉,自尊受挫,言辭更是毫不留情,聲色俱厲:“在座的各位皆是手眼通天,自然知道我皇妹在遠嫁途中,曾有一個丫鬟莫名死于長安城外的木清河,那婢子與皇妹一向主仆情深,貼身婢女無辜橫死,可她……”

慕容哲顫抖著手指指著冷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悲悲戚戚道:“她竟連那婢女的尸首也沒收!這等喪心病狂冷血無情之人,如何會是我的皇妹!再結合她來到大秦之后的種種作為,分明是性情大變,和在西衛(wèi)之時南轅北轍全然迥異!”

不少人聽見這分析都開始在心里暗暗琢磨著,慕容冷夏那個公主的“廢物”可是天下皆知,性情膽小,無才無德,可是大秦這個烈王妃卻是膽識過人,淡定從容,身手凌厲,還有那賭術、射箭、蹴鞠等一系列技藝,那是一個養(yǎng)在宮闈深閨中的公主絕對絕對不可能精通的。

慕容哲見各方勢力已經開始懷疑,緊跟著嘆道:“我那時并未多想,直到此次來大秦途中,竟無意在一農戶家中見到此女子,本殿當時也與各位是一般想法,世上怎么會有第二個安寧公主?誰料皇妹見到我后哭訴她的一路遭遇,我這才得以肯定,這位才是我的皇妹,而長安城里的烈王妃,根本就是一個假冒之人!”

慕容哲一手拉著那瑟瑟發(fā)抖“慕容冷夏”,一手指著冷夏義正言辭:“若非那個婢女忠心以命相搏,我皇妹早就死在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手里!”

戰(zhàn)北烈殺氣漸漸散開,桌下的大手毫不猶豫的握住冷夏的,信任和愛意由溫暖的體溫傳遞著,堅定而厚重。

冷夏看向戰(zhàn)北烈,在他的眼中未找到任何質疑,哪怕連一絲的好奇都不曾有,一顆心就如照射在了暖春艷陽般的溫暖和炙熱下,回以微笑,無需言語!

蕭鳳越聽越震驚,不敢置信的在冷夏身上尋索,盯著她瞧來瞧去,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件多么奇怪的寶貝一樣。

冷夏并不要求所有人都相信她,也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揣測,但是蕭鳳不同,她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真心的鄭重的放在心尖的朋友。

蕭鳳看了小片刻,終于研究完了,撐著腰站起來,像是失了興趣一樣,撇撇嘴說道:“冷夏,幸虧是你來了,看那女人那個樣子,老娘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女人雖然和你長的有些像,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最好看,真的假的老娘可不管,反正我就認定一個你!”

冷夏勾了勾唇,正要說話,就見蕭鳳探著腦袋湊到她耳邊,小心的瞄著上首戰(zhàn)北衍的神色,唧唧咕咕的說著:“那你家是哪里的?你還回去不?回去的話記得捎上老娘一起啊,老娘不想生孩子了,咱們找個時間跑路吧……”

某人堅決貫徹了以往的發(fā)散性思維,噼里啪啦說著一堆對于跑路之后的美好幻想,對于三皇子的質疑,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

冷夏的嘴角抽了一抽,失笑搖頭,一雙鳳眸中暖意融融。

就在這時,戰(zhàn)北衍悠然的聲音在殿內響起:“三皇子不過是一面之詞,人都是會變的,冷夏到了大秦改變了在西衛(wèi)的膽小,唔……”

他摸摸鼻子,笑的一派高深,瞇著雙狐貍眼說著瞎話:“也許是大秦的風水比較好。”

開玩笑,冷夏那可是救過咱媳婦的命的,他可不想晚上回去跪搓衣板,再說了,看看北烈和她那副情深似海的模樣,拆不得,拆不得!

退一萬步講,哪怕冷夏真的是個冒牌貨,她為大秦做的卻是沒的說,品性放在那里,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戰(zhàn)北衍若是看不出來,也就算不得千年老狐貍了。

慕容哲一愣,隨即自信滿滿的解釋道:“皇上,這可不是哲的一面之詞,皇妹的舅舅舅母可以作證,別人都有可能認錯,可這至親血脈就肯定不會錯!”

說罷,朝后面東楚使節(jié)的坐席打了個眼色,坐席中立時站起來兩個人,躬身小跑到大殿中央,正是何永生和何張氏。

兩人行過禮后,何永生恭敬的說道:“皇上,下臣曾以言辭試探,下臣的妹妹何琇進宮之時只有七歲,父親早在多年前已經逝去,而下臣當日故意將時間模糊到十二歲,并言父親因家貧將妹妹送進宮中,烈王妃竟是毫不知情!”

這話無疑是說明了,她對慕容冷夏的一切毫無所知,不過是一個替代了公主前來和親的西貝貨!

慕容哲指著冷夏,目光得意洋洋,表情悲憤難當:“你還有什么話說!竟如此膽大假冒我西衛(wèi)公主,是不是意圖破壞大秦和西衛(wèi)的關系,你若現(xiàn)在說出來,我與皇上,烈王爺可饒你不死!”

他想當然的說著,此時已經證據確鑿,只要皇上和烈王對她身份產生哪怕一絲的質疑,他都有機會偷梁換柱,只要將這個女人攥在手中,那個秘密就是他的!

冷夏看也不看他,悠然飲著手中的茶,她是不是西衛(wèi)的公主如今已經不重要了,慕容哲在大殿上的這一番質疑,對她來說,對戰(zhàn)北烈蕭鳳戰(zhàn)北衍來說,不過跳梁小丑而已。

只是有一點她心下有些想不明白,那個試探自己的帕子,她知道那個帕子有問題,卻猜不出這問題到底出在哪里,今日何永生也未將此事說出來。還有慕容哲的態(tài)度,感覺他的目的并非全然是要將自己置于死地,而是……挑撥她與大秦的關系,讓他們對自己產生懷疑。

慕容哲見冷夏的面上悠然沉著,未有半分慌亂,再看殿內其他的人,戰(zhàn)北衍瞇著眼睛倚在龍椅靠背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蕭鳳還在嘻嘻哈哈的趴在冷夏的耳朵邊說話,戰(zhàn)北烈更是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冷夏,對他說的是什么全然不在意。

慕容哲攥緊了拳頭,心下暗恨,若是這個行不通,就先把“慕容冷夏”送進烈王府!

“本來這是你們兩國的事,和奴家沒有關系,只是……”就在這時,一直悠然看著好戲的花千托著腮糾結道:“奴家也好奇的很,三皇子說這女子才是真的安寧公主,那三皇子的意思現(xiàn)在要怎么做?”

他抖著手里的帕子站起身,扭腰擺臀的走到大殿之中,對戰(zhàn)北烈嬌媚的眨了眨眼,輕笑道:“難道,真假公主都嫁給烈王爺?”

花千嘴上說著和他沒關系,可是那眼睛在戰(zhàn)北烈和兩個冷夏之間瞄來瞄去,論誰都能聽出其中八卦的味道。

“慕容冷夏”咬著嘴唇再向后退了一步,完完全全的縮在慕容哲身后,臉上羞紅了一片,那嬌滴滴的怯意直讓在場的眾人看的直點頭,這個膽小懦弱的絕對是真的“廢物公主”,沒跑了!

“娥皇女英,倒也是一樁千古佳事。”突然,自這女子進殿后就沒說過一句話,悠然飲著酒的東方潤將目光落到“慕容冷夏”的身上,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溫和笑語:“也該問問公主的意思。”

她著重強調了公主二字,然而這兩個字聽到“慕容冷夏”的耳里,卻讓她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同之前的故作姿態(tài)不同,她的眼睛跟著閃了閃,避過東方潤的目光,悄悄的攥起了拳頭。

慕容哲雖覺得疑惑,卻沒多想,拍著她纖柔的肩膀,勸慰道:“皇妹不用怕,說出你的想法,相信皇上和在座的諸位會還你一個公道!”

“慕容冷夏”低著頭,由上至下從內而外都給人一種羞羞怯怯唯唯諾諾的感覺,以一把和冷夏完全相同的嗓音,蚊子一樣細語道:“本宮……本宮……愿意。”

愿意?最后這兩個字說的眾人一陣莫名其妙,然而心思轉了轉迅速明白了過來,這愿意是愿意的前面兩個提議,嫁給烈王啊!

“呸!”蕭鳳正和冷夏嘰咕嘰咕的咬著耳朵,驟然聽見這句話,呼的一下站起來,一雙杏目狠狠的橫了“慕容冷夏”一眼,高聲道:“想的倒是美,你愿意,北烈有了冷夏,還用得著你愿意嗎?”

慕容哲臉色鐵青,在心里破口大罵這大秦的皇后沒素質,恨恨的一拂袖,高聲說道:“皇后此言差矣,皇妹金枝玉葉又如何能同那個女人相提并論!”

“不錯!”蕭鳳還未說話,一聲低沉的聲音率先響起。

此時眾人才反應了過來,這一直以來兩個當事人竟沒發(fā)表過絲毫的意見,好似兩個看客一般,觀賞著殿內諸人的表演。

“和本王的王妃相提并論……”戰(zhàn)北烈站起身,負手而立俯視著慕容哲,一雙鷹眸內冷意蔓延,棱角分明的唇緩緩的勾了勾,才冷聲嗤笑了一聲:“她也配?”

戰(zhàn)北烈說這話的時候一絲目光都沒分給“慕容冷夏”,猙獰沉厚的殺氣壓在慕容哲的身上,直壓的他喘不過氣流下了一滴冷汗。

大秦戰(zhàn)神冷冷一笑,溫柔的牽起冷夏的手,徑自朝著外面大步走去,這戲也看完了,天色也不早了,媳婦該困了。

身后的蕭鳳看著兩人并肩相攜的背影,揮舞著拳頭歡呼了一聲:“北烈好樣的!”

再后面的大殿內,每個人心思各異,復雜的目光在兩人的背影上掠過,深意無限。

大殿外,鐘蒼和狂風雷鳴侯在馬車前,正討論著殿內發(fā)生的事。

狂風一張剛毅的臉上布滿了疑惑:“這個世界竟然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鐘蒼板著一張撲克臉搖了搖頭:“應該是易容術。”

雷鳴撇嘴,以看傻子的目光鄙視著狂風:“哪里一模一樣了,小王妃美多了!”

說起這個,狂風連連點頭:“這是自然,偶像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三人一見到出來的冷夏和戰(zhàn)北烈,頓時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狐疑的在冷夏的面上瞄來瞄去,然后再次點點頭,果然偶像美的多了!

還有小王妃究竟是不是西衛(wèi)的和親公主呢?

冷夏直接無視了三人那三道火辣辣的好奇視線,掀開簾子跳上馬車,戰(zhàn)北烈頓時被三人直勾勾的眼神引出了警惕性,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三人望天,王爺,咱們可沒肖想偶像的意思。

馬車緩緩前行,冷夏將心里的揣測說出來:“慕容哲今天的舉動不對勁,不只是想將我這個不受控制的公主趕走,而是……”

戰(zhàn)北烈倚著車廂,點頭接上:“而是在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

冷夏鄭重其事的看著他的眼睛,淡淡道:“我是慕容冷夏。”

這是母獅子對他的解釋!戰(zhàn)北烈緩緩的彎起了棱角分明的唇,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里,輕輕摩挲著,道:“你說過的,你是,也不是。”

這個問題他并不想追根究底,他對冷夏的身份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雖然這個猜測有點匪夷所思,他在等,等冷夏完全的敞開心扉,完完全全的接受他,親自將這件事告訴他。

戰(zhàn)北烈以指腹順著冷夏手心的掌紋描繪著,聲音中含著掌控一切的篤定:“靜觀其變。”

冷夏歪著頭笑了笑,調侃道:“唔,不若將那個女人收進來,一模一樣的娥皇女英,戰(zhàn)神好福氣。”

戰(zhàn)北烈頓時黑了一張臉,這母獅子,一點醋都不吃!

他一方面為冷夏對他的信任滿心的歡喜,又在另一方面因為冷夏無所謂的態(tài)度覺得郁卒,自從喜歡這母獅子以來,他的心眼兒是越來越小了。

戰(zhàn)北烈無視掉冷夏話中的戲謔,模糊重點的嗤笑了一聲:“一模一樣?一個西貝貨罷了。”

冷夏看著他這副別扭的模樣,越發(fā)的覺得有趣,鳳眸危險的瞇了瞇,道:“真的是一模一樣,就要收進房里了?”

某人將后槽牙咬的嘎吱嘎吱響,轉瞬突然鷹眸一亮,雙眼放光直勾勾的瞅著冷夏,母獅子難道是因為吃醋,所以故意在這樣激他?

大秦戰(zhàn)神驚喜萬分,幸福了,傲嬌了,小心肝顫抖了,他湊近了冷夏,試探道:“你……在吃醋?”

冷夏輕嗤了一聲,懶得理他,閉目養(yǎng)神,開玩笑,殺手之王堅決不能承認自己吃醋!

回到烈王府,冷夏對著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趨十分自覺的邁入臥房的戰(zhàn)北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戰(zhàn)北烈直接無視了這白眼中蘊含的各種負面情緒,徑自走到床榻邊上,對著她咧嘴一笑,坐下,再咧嘴一笑,向床內挪了挪,還是咧嘴一笑,脫靴子。

冷夏悠然抱著手臂,也不言語,就看大秦戰(zhàn)神靴子脫了,襪子脫了,外袍脫了,只著了件薄薄的里衣掀起被子,鉆進去,躺下,然后以那漆黑如墨的眼眸,擺出一副大型流浪犬的無辜小眼神看著她。

冷夏一步一步朝著床榻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了戰(zhàn)北烈的心尖兒上,那顆小心臟忽上忽下?lián)鋼潋v騰就快跳出了心房。

看他方才表現(xiàn)的那么淡定,心里絕對是緊張又忐忑的,生怕母獅子一個袖箭飛過來,然后冷著張俏臉大喝一聲讓他滾蛋。

冷夏走到床邊,撇了撇嘴,和戰(zhàn)北烈方才一樣,徑自把鞋襪外袍脫下來,躺了上去,閉眼,睡覺。

嘶……

戰(zhàn)北烈倒抽一口冷氣,他這么做不過是同平日一樣,攜著美好的小愿望試一試,卻也知道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他從來沒想過母獅子真的會同意他留下來。

手臂一揮,一股內力將燭火熄滅,噗的一聲,房間內頓時一片黑暗。

黑暗中,兩排白牙反射著亮晶晶的光,戰(zhàn)北烈樂的嘴巴都合不攏,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在咕嚕嚕冒著幸福的粉紅小氣泡,喜滋滋的感受著躺在身邊的冷夏,這是老子媳婦!

自然,其他的小心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動作是萬分不敢有的,他小心翼翼的伸出鐵臂,摟著冷夏的腰,另一只大掌找到她的手握在手里,滿足愜意的閉上了眼。

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抹淡淡的輕弧,冷夏感受著枕邊那人的火熱溫度,也漸漸睡去。

微風輕拂,紗簾飄搖,月光寂寂,滿室溫馨……

翌日一早,冷夏就在戰(zhàn)北烈火熱的懷抱中睜開了眼睛。

身側的人睡姿極為老實小心,還保持著昨夜睡前的姿勢,一臂摟著她的腰,一掌握著她的手,唇角猶自彎著,帶著幾分滿足的笑意。

冷夏的心竟一時因著這笑顫了一顫,這人,自從和自己相處以來一直小心翼翼,從不越界分毫,昨夜只是同榻而眠,就讓他開懷成這樣。

冷夏輕輕嘆了口氣,被戰(zhàn)北烈握著的手緊了緊,也不再起床跑步,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床榻上的戰(zhàn)北烈緩緩睜開眼,一雙鷹眸內喜不自禁,綿綿愛意毫不掩飾的流淌著,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嗯,繼續(xù)睡覺,抱著媳婦睡覺。

清歡苑外,狂風狐疑的看了看天色,疑惑道:“怎的今天這么晚了,小王妃還沒起床跑步?”

雷鳴雙拳緊握,目含熱淚,感嘆道:“這就是愛的力量!”

狂風撓頭,不解問道:“啥……啥力量?”

雷鳴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這虎了吧唧的,只有閃電能和我產生共鳴!

狂風回以鄙夷的一瞥,吧唧吧唧的撇了撇嘴,那你還老是拍他腦袋!

戰(zhàn)北烈和冷夏再次起床之時,已經快到晌午了,兩人之前各自醒了幾回,都因為不愿打擾到對方,不敢變換姿勢,接著又睡了過去。

戰(zhàn)北烈身為大秦戰(zhàn)神,自是從來沒有過睡懶覺的時候,每天大事小事一大堆,哪里曾這般清閑過。

冷夏上一世身為殺手之王,更是從不會放任自己大睡特睡,每日早晨固定的時間起床開始各項訓練,只有保持了身體的最佳狀態(tài),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周福站在門口,小聲的問道:“王爺,您起了嗎?”

聽到戰(zhàn)北烈應了一聲,他在腦子里尋思了半天沒想到該用什么來稱呼那個女人,只好說道:“西衛(wèi)找的那假公主……來訪。”

皇宮向來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地方,每日皇宮內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第二日一早準會插上翅膀飛到百姓的茶余飯后去。昨夜宮宴上的事那么嚴重,今日一早就在長安城中傳遍了。

冷夏和戰(zhàn)北烈同時皺了皺眉,問道:“一個人?”

“是,丫鬟車夫都被留在了門外,她一個人進來的。”周福撇撇嘴,那個女人還真是和小王妃長的一模一樣,摘下面紗的時候可嚇了他一跳。小王妃不是真的西衛(wèi)公主?他對這個是無所謂什么想法的,反正小王妃是咱小王妃就成!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既然那個女人一口咬定自己才是真的公主,自然要來和未來夫婿聯(lián)絡感情,但是她是不是西衛(wèi)公主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很,竟然還敢單槍匹馬的跑到烈王府里,不可謂不是膽識過人。

冷夏輕輕勾起嘴角,笑道:“唔,我去會會她。”

說著就要起身,起到一半突然又倒了下去,揉著酸麻的手臂翻了個白眼,昨日一整夜加今天一早晨,就沒換過姿勢!

戰(zhàn)北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更何況是媳婦不舒服,幾乎在冷夏倒下去的一瞬間,他一把將冷夏摟進懷里,眼神真誠無比,一副絕世好丈夫的模樣,鄭重其事道:“娘子胳膊酸,為夫替你捏捏!”

說完,以極其虔誠的態(tài)度上下打著旋給冷夏捏著,那力道不輕不重,那姿態(tài)要多低有多低,那眼神兒幸福的冒泡。

冷夏翻了個白眼,一把揮開他趁機吃豆腐的手,在大秦戰(zhàn)神無限哀怨的目光中,起身,換衣服。

戰(zhàn)北烈回去他的臥房洗漱換衣,冷夏獨自去了客殿。

客殿內,身著軟銀輕羅百合裙的女子輕輕啜著手里的一杯茶,愜意的觀賞著烈王府內的裝潢擺設,聽到聲音,她緩緩轉過頭來,那張和冷夏一模一樣的臉上帶著抹靦腆的笑容。

冷夏不舒服的壓下了胳膊上站起的汗毛,驟然見到“自己”這副模樣,實在是一個很詭異的感覺。

“慕容冷夏”見到她自己單獨來此,臉上的靦腆頓時收了起來,眼中的怯意極快的轉變?yōu)橐环N似恨似怨的復雜目光,變臉功夫非同一般。

冷夏沒有絲毫的意外,昨日見她在大殿上那般表現(xiàn),就猜到了她是特意的演出廢物公主的膽小懦弱,演技這般好的女人又豈會是個善茬。

冷夏直覺這個女人曾與自己有過交道,這張臉想必是易了容的,可她眼中給自己了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

冷夏直視著她的眼睛,想從中找到幾絲端倪,“慕容冷夏”迅速的掩下了眸中的情緒,端著茶盞的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冷夏徑自走到主座上坐下,并不說話,冰涼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徘徊著,客殿內的氣氛一時極為詭異。

“慕容冷夏”在這冷冽逼人的目光下,漸漸開始有些焦躁,她將手中的茶盞放到桌子上,輕輕的吸了口氣,轉向冷夏,以那和她完全相同的嗓音,率先說道:“本宮……”

這話只說了兩個字,就被冷夏唇角的一絲諷刺給打斷,“慕容冷夏”緊緊的攥了攥拳,又是這副表情,永遠一副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表情,仿佛在她的腳下,其他人皆是螻蟻!

“慕容冷夏”壓下心頭的羞憤和酸楚,此時只有兩個人在此,她也沒有必要再裝,微微不穩(wěn)的聲音繼續(xù)說道:“本宮今日是來拜會烈王爺。”

冷夏覺得有趣,她挑了挑柳眉,輕笑了聲,語調悠長的問道:“我們認識?”

“慕容冷夏”的手指輕輕顫了顫,避過這個話題,徑自說著:“本宮一直生活在西衛(wèi),又怎么與你這種人相識?”

“我這種人……”冷夏唇角彎了彎,輕輕呢喃了一遍,話中有話:“好像你很知道我是哪種人……”

這句話說的極輕,仿似嘆息,“慕容冷夏”抬起頭,有幾分迷惘的眼睛看著她,眼中朦朦朧朧似有水流輕輕涌動,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斜開眼眸掩飾著自己眸底的情緒,硬聲硬氣的譏嘲著:“本宮的意思是,你這種卑賤的人!”

冷夏微微一笑,輕緩的聲音涼涼的說道:“你的臉是我的,聲音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一個沒有自己的人,冠著我的身份的人……”

冷夏每說一句,“慕容冷夏”的臉就白了一分,她突然恨恨的瞪著冷夏,從牙縫里擠出:“誰都能說這句話,只有你不行!”

冷夏篤定的陳述:“你恨我。”

“慕容冷夏”冷冷的嗤笑了幾聲,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的味道,既似對冷夏的怨恨,又似對她自己的悲憫,咬牙切齒的說著:“是!我恨你!我要搶走你的一切,你的身份,你的榮華,你的男人,只要能讓你不痛快,我就是痛快的!”

她的目光仿似利刃射在冷夏的身上,只是那目光中,冷夏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竟感覺到了……

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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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鴿子……可會迷路?第28章 爺的苦第30章 單純,太單純了!第68章 長安,久違了。第64章 做人可不能忘本第59章 王爺,速來!第74章 新年,抓周第60章 有這么傻嗎?推薦煞妃狠彪悍第67章 小不點出生了!第59章 王爺,速來!第49章 烈王萬歲!第31章 搶閨女第28章 老娘幫你!第11章 三個男人第48章 殺機第28章 老娘幫你!第14章 被二愣子鄙視了?第29章 制作炸彈第7章 不要命了嗎?第52章 讓你看上頭母獅子第40章 蕭鳳,等我。第12章 忍!第11章 扭曲的審美觀第18章 牛 X 的夫妻入v公告第54章 不服?打到你服!第9章 老頑童第72章 自相殘殺?第42章 告訴你一個大秘密第38章 吃霸王餐?第74章 新年,抓周第8章 冷夏VS戰(zhàn)北烈,完勝!第71章 天衣無縫第24章 第一戰(zhàn)第75章 歡樂旅途第33章 戰(zhàn)神V5第19章 這樣就搖好了?第36章 這個潑婦是皇后第63章 兩聲尖叫第42章 告訴你一個大秘密第52章 讓你看上頭母獅子第43章 為了老子的小冷夏第46章 女人怎么了第47章 齊聚格根城第40章 蕭鳳,等我。第40章 慘絕人寰!第43章 為了老子的小冷夏第31章 搶閨女第22章 羨慕嫉妒恨第57章 戰(zhàn)神追妻(三)第15章 該死的芙蓉!第70章 危險的感覺第33章 戰(zhàn)家三夫妻第55章 撿了個大便宜第76章 圓房需要情調第42章 要生了?第57章 再遇老頑童第60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堅持就是勝利第55章 撿了個大便宜第67章 小不點出生了!第36章 大結局下(完)我們是一家人第70章 拋物線第59章 王爺,速來!第36章 這個潑婦是皇后第17章 王爺是下面那個?第29章 爽,太爽了第71章 妻奴扎堆第77章 媳婦,圓房吧!第75章 你是我的人第3章 夜半,對月流淚第8章 這是一群狼第8章 冷夏VS戰(zhàn)北烈,完勝!第31章 催眠第14章 銀子第24章 不按套路出牌第76章 賀禮第30章 單純,太單純了!第17章 窮的叮當響第3章 夜半,對月流淚第28章 爺的苦第7章 這個世界玄幻了!第56章 戰(zhàn)神追妻(二)第64章 不會是個帶把的吧第64章 做人可不能忘本第34章 老娘的……戰(zhàn)利品第20章 師傅,有話,給你第73章 我信她,她信我第64章 做人可不能忘本第45章 冷夏揚威!第14章 銀子第25章 你給我上來!第14章 銀子第35章 大結局中第46章 鴿子……可會迷路?第29章 小歌謠我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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