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幽蘭回到房間,摸著胸口的火蓮,心里卻想的是,如今御龍大亂,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平息,而冷影那邊狀況如何,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給冷影送火蓮去郎?
可是這火蓮不開,送去也是廢物。
不如去問問流云,這火蓮的催開方法,他可知道了?
想到這里,萬俟幽蘭便出了房門,準(zhǔn)備去御龍書院找流云。
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門,萬俟幽蘭卻嚇了一跳:“沈?qū)煟俊?
月光之下,在萬俟幽蘭門前負(fù)手而立的白衣人,不是沈天宇又是哪個锎?
“你可知道,今天獨(dú)孤掌門留下的信里,都寫了些什么?”沈天宇的表情非常的疲憊。
“我……”萬俟幽蘭沉吟半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絕對不是你說的那些。”
“對,其實(shí)那封信,是關(guān)于你的。”沈天宇微微一笑,說不出的苦澀:“可否進(jìn)房一敘?”
萬俟幽蘭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將門關(guān)好:“我已經(jīng)查過,方圓三丈,隔墻無耳,沈?qū)熆梢苑判拇竽懙恼f了。”
“嗯,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先問你一個問題吧。”沈天宇看一眼萬俟幽蘭,這真是有大將風(fēng)度,臨危不亂:“你是不是得到了火蓮?”
“對。”萬俟幽蘭沒有猶豫,說了實(shí)話。
“那你可知道,什么樣的人才能得到火蓮?”沈天宇繼續(xù)問道。
“這……”萬俟幽蘭想了想:“當(dāng)然是能排除萬難的人了?”
“不是,這火蓮,只能是四大家族的人,才能得到,不然,其他血統(tǒng)不純正的人碰了,火蓮會立即枯萎。”沈天宇一字一頓的說。
“枯萎?”萬俟幽蘭手伸向胸口,想即刻把火蓮掏出來看看。
“不必了,你是四大家族的人。”沈天宇想了想,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我是四大家族的人?”萬俟幽蘭失聲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和四大家族勾結(jié)!”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天宇看著萬俟幽蘭疑惑的表情道:“我的意思是,你具有四大家族的血統(tǒng),你就是四大家族中某個家族的人!而且不可能是旁支!”
“什么?”萬俟幽蘭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沈?qū)煟銘?yīng)該知道我的身份,雖然我入學(xué)的時候,流云說的我們是空谷之國的人,但是后來我向獨(dú)孤掌門坦白過,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踏蘭大陸的人,是萬俟家族的現(xiàn)任家主,萬俟幽蘭。”
“我知道,但是現(xiàn)在毫無疑問,你是四大家族的人。”沈天宇面無表情的重復(fù)一遍:“這火蓮,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可能!”萬俟幽蘭的回答同樣斬釘截鐵。
沈天宇嘆了一口氣:“你不承認(rèn)我也沒辦法,但是我希望你知道,這是獨(dú)孤掌門危機(jī)關(guān)頭傳出來的信。其實(shí),就算是他的遺書,我想,他不可能扯一個彌天大謊。”
“而且他再三要求我告訴你真相,現(xiàn)在告訴你,其實(shí)并不是明智之舉。萬一你是柳家或者是陳家的人,那豈不是令你左右為難?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手刃親人,最多是保持中立,那我們御龍豈不是更加勢單力薄?所以我告訴你,不可能是騙你。”沈天宇苦口婆心的分析著。
其實(shí)剛剛?cè)f俟幽蘭就想通了,縱觀自己在萬俟家族的地位,真的有可能不是親生的。而且天下神物不可能輕易改性,既然這火蓮有四大家族獨(dú)特的歸屬感,那自己真是無德無能能拿到。而且沈天宇說的也對,這個時候說自己是四大家族的人,的確是給御龍?zhí)矶拢皇仟?dú)孤虛清的要求,沈天宇斷斷不會做的。
“其實(shí)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一是我不太相信,二是如此關(guān)頭,不管你信與不信,都是擾亂軍心。但是獨(dú)孤掌門說,我御龍從不利用別人,以誠相待,否則與魔教與四大家族的那些人沒什么區(qū)別,你到底怎么樣抉擇,我都不會也不能逼你。”沈天宇道。
萬俟幽蘭電光火石間,涌上心頭的卻是悲憤,她心頭閃過的念頭是,這么多年,自己在萬俟家族受盡欺凌,竟然沒有家族中的一人尋找自己?
自己為什么永遠(yuǎn)是棄子?
自己為什么剛剛得到安定,卻又不是自己的?
她萬俟幽蘭,為什么要受這么多的磨難?
沈天宇悄無聲息的退出去,留下萬俟幽蘭自己,呆呆的想著這一切……
整個房間回蕩著一股嗜血的氣息,讓山門之外的奇珍異獸都不安起來,風(fēng)搖樹動,無數(shù)的野獸低低的吼起來……
整個御龍山,風(fēng)雨凄凄!天地似乎為了萬俟幽蘭在哭泣悲鳴!
在半山腰的那座四合院里,一個正妖嬈大笑的女人也受到震動。
占了萬俟幽蘭房間的,除了恬不知恥的柳傾城,還有哪個?她走火入魔之后,被送回到家,柳三變大怒,說柳傾城丟了他的臉!
本來要將柳傾城打入冷宮當(dāng)做棄子,但是當(dāng)時正和魔教教主談交易,看著眼前已經(jīng)發(fā)育完全的柳傾城,還有根本不成器的兒子,柳三變當(dāng)即想了個主意。
最終,魔教教主出手,救下了柳傾城,而且傳給了她一半的魔教功力!
柳傾城得意的殺回了御龍書院,她心儀已久的四合院!
而且隨著四大家族的勢力滲透,她在御龍書院是唯我獨(dú)尊!
正笑得前仰后合的柳傾城忽然停下,眉目間滿是驚恐:“莫非是她回來了?”
她面前,一個全身黑衣黑帽黑斗篷的人聲音低沉的說:“如今既然入了我門下,你就不用怕她了,只要你對我忠心……”
柳傾城信心滿滿的道:“是。要不是教主大人把我從走火入魔中救出來,還殺了獨(dú)孤虛清,我柳傾城絕對不會有今天!我一定對教主大人忠心耿耿……”
“好!”黑衣人嘎嘎大笑,瘆人又難聽。
但是柳傾城卻是絲毫不厭惡,還獻(xiàn)媚的對黑衣人道:“既然知道萬俟幽蘭的身世,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去折辱她?她一心對付的人,竟然是她的至親,不知她知道這個消息,會作何感想?”
“不!還有很多消息,我們應(yīng)該綜合利用。”黑衣人的言語中透露出無限的惡毒。
“哦?教主大人還有什么消息?”柳傾城追問道。
“你可知道,那萬俟幽蘭來御龍是為了什么?”黑衣人看著柳傾城的焦急的神色,想想自己身上的傷,決定今晚……
“不是為了這御龍的掌門之位嗎?在會武中她出了那么大的風(fēng)頭!還不是為了技壓群雄奪得這掌門之位!”柳傾城想起萬俟幽蘭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萬俟幽蘭碎尸萬段。
“不!你錯了。”黑衣人道:“這萬俟幽蘭來此,乃是因?yàn)樗牡艿埽f俟冷影得了重病,她要去御龍后山找火蓮!”
“火蓮?就是傳說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洪荒異種?”柳傾城微微蹙眉:“我怎么沒聽說過御龍山有這個東西?”
“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嗎?”黑衣人忽然一甩衣袖:“既然如此,你就自行修煉,然后去超越萬俟幽蘭吧!”
“傾城不敢!請教主大人責(zé)罰……”柳傾城趕緊跪倒在地,面前的黑衣人可是魔教教主,連父親都忌憚三分,自己怎么能得罪他?而且若是他一怒之下,不管自己,憑借自己的實(shí)力,哪一年才能追上萬俟幽蘭,一雪前恥?
看著柳傾城的表現(xiàn),黑衣人滿意的笑了,一把把柳傾城拉到懷里:“你啊,還是太嫩了……不光人嫩,心也嫩……”
黑衣人撫摸著柳傾城的小手,聲音中充滿令人惡心的淫欲:“我怎么舍得罰你呢?”
柳傾城不敢有任何的不滿,生怕惹得這個黑衣人勃然大怒,還得嬌聲道:“請教主示下……”
“……據(jù)我所知,這萬俟幽蘭已經(jīng)得到了火蓮,因?yàn)檫@火蓮,乃是我魔教千萬年前的一個分支所藏,就在這御龍山附件……”
“……雖然我并沒有找到,但是這神物出世,以我的功力,還可以感一二,就在昨日,我察覺到了異動,而我埋伏在后山的眼線說,看到萬俟幽蘭從后山出山了!”黑衣人一陣氣憤,他們魔教的東西,他苦苦找了這么多年,竟然落到了萬俟幽蘭手里,他怎么能不傷心氣憤!
“那教主你怎么不殺了她?”柳傾城的眼里要噴出火來,這萬俟幽蘭,不僅力壓群雄在御龍學(xué)院大出風(fēng)頭,現(xiàn)在還得到了火蓮,她的功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你以為我不想?”魔教教主想起來就氣憤不已,本來在荒無人跡的后山截殺萬俟幽蘭是額好機(jī)會,但是當(dāng)時他正被柳傾城的父親柳三變委托,去紫禁峰對戰(zhàn)獨(dú)孤虛清!要不然……
“哎呀,教主,你弄疼我了……”看著黑衣人的眸子變得血紅,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也用力,柳傾城不安的說。
黑衣人一下子平靜下來,陰測測的看了柳傾城一眼,這個小妮子,你父親壞了我的好事,就讓你來補(bǔ)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