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人a走到離秦墨寒還有三步遠的時候,沈錦文突然站出來擋了她一下。
女人a一只手里的酒杯差點沒拿穩。
沈錦文推推眼睛上的眼鏡,帶著歉意的說:“抱歉,我沒注意。”
心里卻想著:總裁身上已經散發出冷氣了,識相的就快點退回去,我已經幫了你,就看你有沒有那個眼色了。
明顯女人a沒有那個眼色,她臉上依舊帶著甜美的笑:“沒關系。”
然后繞過他,打算把手里的其中一杯紅酒遞給秦墨寒。
在她繞過沈錦文的時候,站在旁邊的其他人全部都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葉瑾音已經走到了女人a身后。
眾人看著她走過來,下意識朝后面退了一步,給她留出更大的空間。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的總裁夫人到底想對女人a怎樣。
其實說起來女人a這個時候也沒有做什么,她作為區域經理,過來敬總裁的酒很正常,如果總裁夫人在這個時候發脾氣,就顯得太小家子氣。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拭目以待,有擔心的,有激動的,還有看熱鬧的,這一刻,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在葉瑾音身上。
葉瑾音早就感受到了四周的目光。
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走到女人a身后,站在那里一臉平靜的看著女人a把酒杯遞給秦墨寒。
“總裁,我敬你一杯。”
秦墨寒在葉瑾音走過來的時候,就一直把目光讓在她身上,所以根本就無視了女人a。
所以在女人a把酒杯遞過來的時候,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繞過她走向葉瑾音。
他走到葉瑾音面前問:“寶貝累了嗎?”
葉瑾音嘴角突然翹了一下,她指指站在他身后,手里的酒杯遞出去,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明顯尷尬的女人a,“她給你敬酒,你怎么不接?”
秦墨寒一臉嚴肅的說:“你懷孕,我不喝酒。”
然后還不滿的轉頭看了一眼女人a,冷哼一聲。
他這一聲冷哼,直接嚇得女人a手抖了一下,酒杯里面的紅酒灑出來好幾滴都不自知。
秦墨寒語氣冷厲:“這么沒有眼色的人,怎么能管理好一個區域的經濟,明年降一級。”
秦墨寒最后一句話是對沈錦文說的,這些事情由沈錦文起草文件。
沈錦文不動聲色的給了女人a一抹同情的目光,再朝秦墨寒點頭:“是,總裁。”
女人a聽了這話,簡直晴天霹靂,但是這個時候她還不敢求情,因為她很清楚總裁的脾氣,如果她這個時候表現出驚慌失措去求情,別說明年降級,有可能她會直接滾出秦氏。
畢竟秦氏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也最不缺的就是想要坐上她那個位置的人。
女人a剛才的自信全在這時轉為后悔,但是她卻并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明明她把目的掩飾得很好,應該沒人知道她的其他心思,難道她就因為和總裁敬了一杯酒,就落得這種下場?
其他人看著女人a的下場,卻繃緊了神經,沒有人同情女人a,也沒有人嘲笑她,全部有種杯弓蛇影的感覺,尤其是那些女人,就怕下一個倒霉的是自己。
雖然她們也不知道女人a怎么就因為在總裁夫人懷孕,總裁不喝酒的情況下去給總裁敬了一杯酒,就會落得這個下場。
那些還對秦墨寒帶著幻想的女人直接就歇了心思,不敢再用敬酒這種方式去冒險試探。
所以說,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葉瑾音算計好的。
她抬眼看著秦墨寒,眼中露出得逞般的笑。
她的第一步很成功。
秦墨寒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其中的關鍵,嘴角同時輕揚。
他終于知道他的小女人今天為什么非要和他一起過來了。
原來是想宣誓主權。
秦墨寒想到這里,心情愉悅,直接走近她,把她攬進懷中,低頭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問:“寶貝累不累,想不想回家?”
葉瑾音微瞇著眼睛朝他笑,然后偏頭看了一眼剛才和她坐在一起聊天的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突然就有一種腳底發寒的感覺。
葉瑾音這時開口:“還早,我想再玩一會兒。”
秦墨寒見她說得認真,就點點頭。
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耐心再讓那些人圍著他奉承巴結,直接攬著她的腰帶著她朝休閑卡座的方向走。
沈錦文看著總裁說丟下所有人就丟下所有人,心里雖然無奈,但還是挑起了組織所有人繼續在年會上吃喝玩樂的重任。
等場面恢復之前的熱鬧,沈錦文才走到一直站在那里,剛才還一副女強人姿態,此刻卻面如死灰的女人a,語重心長的問她:“你知道你今天錯在哪里嗎?”
女人a心急的問:“沈,我到底錯在哪里?難道就是因為敬了總裁的酒?”
本來打算和女人a在暗中較量的另外兩個女人也在,其他女人也沒有走遠,所以她們全部停下來,把耳朵張開。
她們也想知道女人a到底錯在哪里,才會被直接降級。
要知道,坐在女人a這個位置后降級,接下來一年內會很難過。
沈錦文發現很多人在偷聽,就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故意提高聲音,說:“對,你最大的錯就在敬總裁的酒,總裁不喝酒是因為總裁夫人懷孕了,他擔心酒氣會讓總裁夫人不舒服。”
說到這里,他突然掃了那些偷聽這邊的女人一眼,臉色突然轉為嚴厲:“總裁對總裁夫人的在乎,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所以我勸你,不該有的心思一定不要有。”
說著他再次掃了其他女人一眼,在那些女人身體一震的時候直接就離開了。
女人a站在那里,臉色發白,明顯已經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另外兩個女人也是,她們直接就打消了不還有的念頭。
葉瑾音和秦墨寒在休閑卡座坐下來以后,眼角余光一直注意著那邊。
她見沈錦文在女人a那里說了幾句話才離開,就猜到沈錦文對女人a說了什么。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微翹,這才收回目光。
秦墨寒見她收回目光,攬在她腰間的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腰肢,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現在高興了嗎?”
葉瑾音看著他的眼睛笑,然后認真的說:“作為總裁夫人,我有權利讓那些女人知道,她們的總裁是我一個人的。”
說著她還感嘆著加了一句:“前段時間我看了好幾部豪門斗的電視,沒想到那些女人竟然和電視里一個套路,果然藝術來源于生活啊。”
秦墨寒:“……”
他突然不確定,到底是該禁止她看這些電視,還是讓她繼續看。
不過這種‘心機girl''''''''的她,他也喜歡得緊。
秦墨寒直接把手覆蓋在她肚子上,寶寶們這時正在活動。
秦墨寒的手到哪里,他們就踢到哪里,惹得兩人不約而同的揚起了嘴角。
既然沈錦文已經把下半場戲給提前結束了,葉瑾音就沒有再在這里呆的心思,她也累了,就和秦墨寒一起離開了年會。
走出秦氏酒樓,酒樓外依舊圍了很大一圈人。
兩人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上車。
直到隔開那些興奮的人,坐上車以后,葉瑾音才想:如果她今天不過來,不知道那些女人還會想出什么方式來接近墨寒。
不過就剛才那個女人接近她家墨寒的那種方式她都不高興,所以她決定還是不知道的好,不然她不敢保證到時候會怎么整治那些女人。
能做到秦氏高層的位置,肯定有所長處。就讓她家男人在工作上奴役她們好了。
——
秦氏年會結束,其實秦氏并沒有放假,那些乘飛機過來的秦氏高層又乘飛機回去繼續工作去了。
畢竟帝國過年,其他國家并不過年。
秦墨寒自從去年開始,到了過年期間至少要給自己放十天假。
這段時間他在家陪葉瑾音。
秦元帥今年沒有在家里面準備年貨。
接下來幾天葉瑾音和秦墨寒就在家里呆著,秦墨寒把除塵的任務交給了喬治全權負責,所以整個元帥府又到了一年中大掃除的熱火朝天中。
除塵、掛燈籠、擺鮮花。
幾樣事情做下來,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九。
葉瑾音懷孕正式進入第七個月。
她現在晚上睡覺更加不踏實,總是感覺怎么睡怎么不舒服,所以晚上要醒很多次。
秦墨寒心疼她,半夜起來摟著她讓她側身睡,所以這幾天兩人早上都會起晚一點。
葉瑾音因為身體笨重,現在什么事情都是秦墨寒代勞。
秦墨寒幫她穿上衣服鞋子,兩人才一起朝洗漱間走。
到了洗漱間,秦墨寒讓她站在空曠的地方,他先幫她擠好牙膏,她才上前刷牙。
刷好牙,秦墨寒給她洗臉。
葉瑾音感受著毛巾柔軟的觸感,嘟囔著說:“你這樣要把我寵壞的。”
秦墨寒翹起唇角,邊輕柔仔細的給她洗著臉邊說:“我只想把你寵的無法無天。”
葉瑾音等他把毛巾從她臉上拿開以后,對他皺皺鼻子,心里卻甜絲絲的。
兩人洗漱好去了前院,竟然發現客廳里面多了一個人。
葉瑾音看見那人,驚喜的說:“小黑,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