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下去了好一會兒,才把阿爾法帶上來。
阿爾法今年已經55歲,但是他生得高大,加上平時經常鍛煉身體,所以看起來才40出頭的樣子。
阿爾法有一雙狠厲的眼睛,他在上來時臉色陰沉,一看就是氣得不輕。
但是他在看見秦墨寒時,臉上突然就換上了熱情的笑,“秦總,好久不見?!?
秦墨寒僅是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示意他:“坐?!?
阿爾法也不客氣,直接走到服務員給他拉開的位置上坐下來。
然后他看見了葉瑾音,眼中立即現出毫不掩飾的驚艷。
“都說秦爺艷福不淺,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未婚妻,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秦墨寒身上的氣勢突然暴漲,他不高興的手一抬,站在旁邊的丁成就掏出槍指著了阿爾法的太陽穴。
阿爾法眉心一跳,舉手投降。
秦墨寒毫不掩飾的威脅他:“當心你的眼睛,如果你不想要了,就直接留在這里?!?
阿爾法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陰狠,嘴上卻很識時務的說:“我還要把這雙眼睛留著看世間美景,當然不愿意留在這里?!彼闹写丝虆s是一片猙獰。
葉瑾音雖然沒有去看阿爾法的表情,但是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扭曲,她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人沒來之前那么拽,還故意讓他們等,剛才他有多得意,既然他敢一個人上來赴宴,就要做好被虐的準備。
秦墨寒這才收回目光,直接吩咐餐廳經理上菜。
作為e國黑手黨頭目,阿爾法除了陰狠手辣,膽大包天外,還有兩項特別的技能——就是賤和不怕死。
剛才丁成用槍指著他,他其實是故意示了一下弱,現在在等上菜的空間,他又開口說:“聽說秦夫人演奏的曲子能夠治愈暴躁癥,我最近幾天一直著急上火,心情暴躁,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聽秦夫人演奏一曲。”
秦墨寒剛想開口,葉瑾音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搖搖,示意她來對付這人。
秦墨寒就閉上了嘴巴。
葉瑾音抬眼看著阿爾法,特別好心的告訴他:“只要墨寒還在f國,你會一直著急上火,所以我彈不彈曲子都一樣治不好你的暴躁癥?!?
阿爾法突然語塞了幾秒鐘,接著他像是神經質的放聲大笑起來。
好像葉瑾音說的話很好笑一樣。
然后他說:“沒想到秦夫人說話這么有意思?!?
接著又說:“秦夫人不彈曲子,怎么知道會不會治愈我的暴躁癥?”
葉瑾音表情平靜的回他:“我還沒有對牛彈琴這種愛好。”
阿爾法:“……”shit!姓秦的女人怎么這么伶牙俐齒!要不是我的人全部在外面,還輪得著你一個女人在我面前放肆!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內心發狠的想著回去了就派人來把這個女人抓回去肆意侵虐,表面笑嘻嘻的說:“沒想到秦夫人不但人美,嘴巴也這么厲害。”
葉瑾音一下子就感覺出了阿爾法對她的惡意,她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一抬,瞬間從咖啡杯中舀起一小勺咖啡,用內力化成一滴珠子直接朝阿爾法射去。
“額!”這顆咖啡化成的珠子正中阿爾法心臟處,他痛得下意識捂住心口,呻1吟一聲。
然后他猛地用陰霾的目光看著葉瑾音。
葉瑾音裝出一副怕怕又無辜的表情,然后直接撲進了秦墨寒懷里,把自己藏了起來。
“墨寒,阿爾法的表情好恐怖,我怕?!?
秦墨寒特別配合,滿臉心痛的抬手安撫著葉瑾音的背,眼神如刃的射向阿爾法:“阿爾法,你如果不想吃今天這頓晚餐,可以滾了。”
阿爾法簡直想拍桌掏槍,他今天是鬼迷心竅了,才答應來赴這頓明顯的鴻門宴。
葉瑾音感受到阿爾法氣得胸悶氣短,嘴角掀起一抹得逞的笑。
這時,餐廳經理帶著人來上菜。
今天這頓晚餐豐富得堪稱皇家宴席。
阿爾法平時雖然也很奢侈,但是和秦墨寒這種有錢大佬比,他竟然有一種自己是一個窮逼的感覺。
菜色上好后,樓下大廳突然傳來了音樂聲。
阿爾法下意識轉頭朝樓下看。
只見一群穿著很有帝國特色旗袍的美人坐在那里彈奏各種樂器。
下面的美人雖美,但是和葉瑾音一對比,簡直就是山雞和鳳凰的區別,阿爾法直接就沒了欣賞美人的心情。
然后他收回目光,打算把話題進入正題。
他今天敢來,肯定不會空手而歸。
只是,這個時候秦墨寒和葉瑾音卻直接把目光放在了下面的舞臺上,臉上還現出一副正在享受音樂的樣子。
阿爾法握緊手中的刀叉,要不是旁邊還站著一群秦墨寒的保鏢,他絕對會把手里的刀叉擲過去。
一曲結束,秦墨寒和葉瑾音才收回目光。
阿爾法開口:“秦總今天請我吃晚餐,難道就沒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談?”
秦墨寒用你很煩的目光看了一眼阿爾法,“沒有。”
那樣子,還真像只是為了請他吃一頓晚餐而已。
阿爾法信了秦墨寒的話才有鬼。
他反而提高了警惕,雖然他膽量大,喜歡挑戰。
但是他可不愿意一直吃悶虧。
所以他突然用隨意的口氣對秦墨寒說:“聽說秦總在d國有一處兵工產業,不知道秦總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
秦墨寒抬眼看了他一下。
阿爾法繼續:“和我合作,價格好商量。”
秦墨寒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點點,看起來像在考慮他的話一樣。
過了片刻,他說:“看來你已經見識過我手里彈藥的厲害了?!?
秦墨寒的語氣很平順,但是阿爾法卻感受到了他話中濃濃的諷刺。
阿爾法一想到那天他派去的人全軍覆沒,秦墨寒卻把他住的地方炸了一處,他的表情就有片刻的扭曲。
不過他很快就壓下了暴虐的情緒,臉上依舊笑得大度又從容,“秦爺哪里的話,道上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我們這也算正常的切磋。”
秦墨寒竟然同意的點點頭,“對,成王敗寇。”
阿爾法:“……”shit!
“原來這桌晚餐阿爾法閣下不喜歡。”秦墨寒目光緊盯著阿爾法手里那把被扳彎的叉子,突然朝候在旁邊的餐廳經理說:“立即重新準備一桌e國餐過來?!?
餐廳經理在阿爾法炯炯的目光下從容不迫的答道:“是!”然后就去廚房吩咐廚師了。
葉瑾音抬眼用‘你真難伺候’的目光看著阿爾法。
阿爾法這時卻收起了心里的暴躁,一副他就是難伺候怎么的模樣特別狂拽的坐在那里。
在廚師重新準備晚餐的時候,葉瑾音突然對秦墨寒說:“墨寒,阿爾法是客人,晚餐準備還要一點時間,我們在這一段時間里,總不能怠慢了他?!?
秦墨寒轉頭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壞主意,但是卻很配合的開口問:“你有什么建議?”
葉瑾音看著繃緊神經的阿爾法,說:“聽說阿爾法射擊特別厲害,要不我來和你比比?!?
阿爾法立即拒絕:“我不和女人比!”那表情,明顯就是看不起她的模樣。
然后他看著秦墨寒,雖然他不削和葉瑾音比,但是卻想和秦墨寒來比比,所以他用激將的語氣說:“秦總難道不敢親自和我比?”
秦墨寒嘴角彎起一抹不削的弧度。
葉瑾音說:“你連我都比不過,怎么好意思和墨寒比?”
“哼!”阿爾法冷哼,“狂妄!”
葉瑾音抬眼:“你敢和我比嗎?”
阿爾法:“要是你輸了,我怕你到時候哭鼻子,而且……”
阿爾法說到這里,故意看了一眼秦墨寒,陰陽怪氣的說:“整棟樓全部都是秦爺的人,我擔心到時候你輸了,秦爺會沖冠一怒為紅顏?!?
葉瑾音自信的笑:“墨寒不是那種人,而且……你贏不過我。”
“哈!”阿爾法簡直想把葉瑾音抓過來給槍斃了,他再一次有點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參加這個明知道是鴻門宴的晚宴。
不過阿爾法是自負的,自負的人一般不知道什么叫畏懼。
而且別以為他真的會一個人來參加今天的晚宴,想到他暗地里面的安排,他突然就有恃無恐起來。
他用不正經的語氣說:“既然秦夫人這么有自信,那我就當陪秦夫人玩玩了?!?
“哼!”秦墨寒不高興阿爾法用這種語氣,冷哼一聲,說:“如果你輸了就把你的一只手指留下吧?!?
阿爾法猛地用陰狠的目光看著秦墨寒:“那如果秦夫人輸了,你就無條件的給我提供一噸槍支彈藥。”
秦墨寒同樣用凌厲的目光看著他,“野心不小,等你贏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