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這個教授在音樂界旭日中天的地位,她早就想投入他的門下,所以她的嘴巴突然就放得很甜的和他套起了近乎。
“陳教授,這里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還讓你特意留下來,實在抱歉,是我剛才太沖動了……”
說到這里,她忙殷勤的從登記處拿來一把椅子,并不動聲色的向前傾著身體,大夏天的天氣,她的衣領(lǐng)本來就開得低,她這么一傾身,那對渾圓簡直讓站在她旁邊的男生恨不得把眼睛給黏上去。
木槿香故意裝著不自知,語氣帶著點嬌滴滴的對那個監(jiān)考老師說:“陳教授,你請坐。”
陳教授這時回頭看了一眼木槿香,出現(xiàn)在他視線范圍內(nèi)的,就是木槿香胸前的那兩坨呼之欲出的渾圓。
陳教授有點意外的輕咳一聲,先是對她說了聲“謝謝”,然后表情淡然的又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木槿香表情有三秒的僵滯,然后裝著毫不所覺的對他笑笑,才站直身體退到一邊去。
葉瑾音填好表格后,等在旁邊的那個大二男生剛想把表格收過去,半途卻被陳教授拿了過去。
陳教授在看了一眼葉瑾音的資料后,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驚訝,臉上卻波瀾不驚。
他用隨意的語氣問:“你是葉家人?”
葉瑾音并不驚訝這人會這么問,她直接承認:“是。”
陳教授并沒繼續(xù)問,他只是把報名表格還給了那個男生,眼中卻多了一抹深思。
然后他直接對她說:“好好表現(xiàn)。”
說完就離開了。
等陳教授離開后,木槿香立刻就狠瞪了一眼葉瑾音,然后很沒禮貌的搶過她那張報名表,看后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嗤笑著嘲諷道:“我說這是誰這么大牌呢?原來是葉瑾蕓家那個連五音都辨不全的廢材堂妹呀!”
木槿香的聲音本來就沒有刻意壓低,其他人又隨時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葉瑾音覷了一眼木槿香,心里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冷笑,但是她并沒打算和她理論。
這人她見了兩次,次次都特意針對她,如果她沒看錯,這人這是在嫉妒她?
其他人倒是被木槿香的爆料勾起了八卦之魂,她卻在這時朝葉瑾音露出算計得逞的一笑,然后就故意保持了沉默。
她這種把話說一半留一半的做法,簡直讓人想入非非,腦補不斷。
葉瑾音微瞇著眼睛看向她,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嘴角卻露出了邪魅的一笑。
有些人,她越是不想理會,就越是得意忘形,既然這樣,那就別怪她對她不客氣了。
木槿香瞬間打了個寒顫。
——
音樂學院的招生考試本來就根據(jù)地域性分成了好幾天考,今天是第一天,主要針對的是帝都的學生。
考生有上千人,說多不多,他們很快就填完了表格,隨后他們就被領(lǐng)著去了一處多媒體大教室進行第一輪的考試——筆試。
考試卷子只有一張a4紙,但是很多人在看了上面的內(nèi)容后,一些人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還有一些人咬住了筆桿。
那上面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生僻刁鉆,不是讓你說古今中外那些音樂大家的代表作,就是對那某一個時間段出現(xiàn)的音樂所表達的感情的理解。
葉瑾音雖然記憶力很不錯,這幾天也一直在網(wǎng)上查,但畢竟時間太短,她還是有很多不會,她最后就直接挑著她會的回答了。
試卷考試結(jié)束后,眾人又被統(tǒng)一領(lǐng)到了音樂學院的一座琴房里面。
音樂學院分了很多系,一千多人選擇的系別不同,所以到了各系別考官面前的時候,每個系別就沒有那么多人同時排隊了。
葉瑾音選的是管弦系(管弦系又分為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與豎琴、低音提琴、木管、銅管、打擊樂、室內(nèi)樂、古典吉他)。
選擇管弦系的人相對要多一點,葉瑾音排在二十幾號。
前面的人進去面試,后面的人則在大廳里面等著叫號。
葉瑾音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不到半分鐘,她的周圍就坐滿了人。
能夠來報考音樂學院的人,沒有雄厚的金錢家底根本就不行,因為這里每年的學費就是普通高校的好幾倍,更別說平時需要購買練習的樂器,以及這樣那樣的等級考證。
所以說,再坐的人家庭條件都不會差到哪里去,他們相對窮人家的孩子就要世故了許多。
雖然剛才木槿香說過葉瑾音五音不全,但是既然她在五音不全的情況下還能來報考帝都音樂學院,就說明她的家里不是有人就是有錢。
眾人立刻就想到了她來時坐的那輛高級跑車。
這樣的人,沒有人會傻得無緣無故去得罪她。
加上她實在長得太漂亮,氣質(zhì)又太出眾,很多男生可以說對她都是一見鐘情,要不是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zhì)太讓人望而卻步,早就有男生上去搭訕了。
每個面試生有差不多五分鐘的時間,當叫到葉瑾音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多小時以后了。
“三十二號,葉瑾音。”
葉瑾音從座位上站起來,從容不迫的走向考場。
考場內(nèi)此刻正坐著四五個監(jiān)考老師,葉瑾音進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小聲討論著前一個考生的水平。
葉瑾音一進來,他們就停下了話題。
其中一個考官就是剛才那個陳教授,他看見葉瑾音后,臉上閃過一抹一言難盡。
其他人表情卻各有不同。
葉瑾音先是不解,片刻后終于想起來,原身能夠參加音樂學院的招生考試,本來就是葉老爺子私下走的關(guān)系。
在他們眼里,她就是一個走后門,又沒有本事的考生。
這時,其中一個考官突然開口:“葉瑾音吧,你可以回去了,到時候等我們的通知就行。”
葉瑾音故意露出一年茫然的問:“不是還要考試樂器嗎?”
說話那個考官聽她這么問,表情差點冷下來,他以手掩唇輕咳一聲才沒有方面說出難聽的話。心里卻想著:廢物就是廢物,連臉色都看不懂,難道葉老爺子沒有告訴她,她今天只是來走個過場嗎?
另外一個女監(jiān)考老師看起來比較高冷,他應該早就不屑葉老爺子這種做法,又迫于他音樂界的威信而不敢開口。
現(xiàn)在聽葉瑾音這么一說,就虎下了臉,他直接不客氣地說:“我勸你最好不要來報考管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