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把栓木船的繩子解開以后,就跳上船拿著船篙試了試手感,很快就準備就緒。
“丁成會劃船?”葉瑾音見丁成在那里試著劃了一下船,抱著懷疑的態度。
丁成朝葉瑾音露齒一笑:“夫人你放心,我們訓練的項目中包括劃各種船。”
秦墨寒這時牽著她的手走到木臺邊上,說了一句:“他沒問題。”就先下了船,然后把她抱下去。
等兩人坐在木船后面特意為游客準備的木板上后,丁成就把小木船劃了出去。
挨著岸邊的地方有很多荷花荷葉,只有一條特意留出來的水路夠木船通過。
葉瑾音看著在晚風中搖晃著的荷花,指著一朵對秦墨寒說:“墨寒,前面那朵荷花開得好漂亮。”
秦墨寒一手摟著她的腰,就著她手指指著的地方看過去,等船劃到那里,他直接把那朵荷花摘了下來遞給她。
葉瑾音接過荷花,放在鼻端聞了一下,說:“很香。”
秦墨寒從他們坐的木板下面拿出一個籃子,對她說:“可以摘點蓮蓬。”
葉瑾音點點頭,目光掃向四周,看見大蓮蓬就讓丁成把船劃過去,秦墨寒再把那個蓮蓬摘下來。
荷塘水在荷葉的倒映下泛出碧綠的顏色,清澈見底的水下有小魚小蝦嬉戲,一些浮在水面上的荷葉上還停留著青蛙。
到了傍晚,正是蟲鳴蛙叫的時候,葉瑾音看著此情此景,突然來了奏樂的興趣。
她把整艘船打量了一圈,并沒有找到樂器。
這時,摟在她腰間的那只手動動,葉瑾音看向秦墨寒。
秦墨寒開口:“摸一下我的衣兜。”
葉瑾音帶著好奇把手伸向他的西裝外套衣兜里面,一下就碰到了一個硬物,她稍微一摸,就猜到是什么東西了。
她笑瞇著眼睛拿出來。
是一個很小巧精致的口琴。
“你怎么帶了口琴。”
秦墨寒看著她笑意盈盈的眼睛,但笑不語。
其實他現在走到哪里都會在兜里放一個小樂器,就是為了讓她在有奏樂的興趣的時候隨時都不會失望。
雖然他沒有說,但是葉瑾音卻猜到了他的心思,心里高興,把另外一只手里的荷花放在籃子里,直接就吹奏起口琴來。
清麗婉轉的琴音緩緩響起,漸漸如荷塘里面的水波般朝四周擴散,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荷塘中,琴音成了大自然最美的音樂,讓人不自覺感覺到寧靜致遠,同時心中又升起一股淡淡的喜悅。
在琴音中,四周的魚兒聚集到船的四周,歡快的在水面上跳躍,就像在和著琴音跳舞一樣,就連停在荷葉上的青蛙也像是在合著她的琴音一起唱歌。
那些正在花間飛著的蝴蝶,更是翩翩起舞跟著他們。
就連離得遠的船只也在聽見琴音后把船停在了荷塘中間,怔怔的看著這邊,明顯就是被美妙的琴音給吸引陶醉了。
丁成看著此情此景,心里想寫:還是夫人奏的曲子最好聽。
秦墨寒一直偏頭看著葉瑾音,心中是被她的琴音挑起來的喜悅。
一曲結束,葉瑾音就把口琴放回了秦墨寒的口袋中。
秦墨寒這才開口問:“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葉瑾音朝他笑,“這首曲子叫《小荷》,只是一首很普通的民謠曲子。”
秦墨寒點點頭,就沒有繼續問。
船依舊朝河邊的方向劃。
葉瑾音見籃子里面已經采滿了蓮蓬,就沒有再讓秦墨寒摘。
她直接拿出一個蓮蓬,慢慢的剝著吃。
這時,從不遠處快速劃過來一條小船。
坐在船上的是兩個外國人,他們一讓船家把小船劃過來,就帶著激動又高傲的語氣說:“這位小姐吹的口琴實在是太美妙了,我是r國xx音樂劇院的負責人,我旁邊的是劇院的總策劃,不知道這位小姐又沒有興趣去我們國家加入我們的劇院演奏?”
秦墨寒在他們的船劃近的時候就把葉瑾音摟進了懷中,所以那兩個人只能看見葉瑾音的一點點側臉。
葉瑾音還沒回答,秦墨寒直接就不客氣的拒絕了:“沒有興趣。”
“哎!你們考慮一下啊。”那人明顯很驚訝。“我們xx音樂劇院的報酬是很豐富的,就這位小姐剛才吹出來的曲子,直接就可以年薪百萬。”
“呵!”
不止秦墨寒冷笑,就連劃船的丁成都忍不住在心里面冷笑了。
年薪百萬,這人是在開玩笑的吧,他家爺一秒鐘都能賺那么多,夫人開一場音樂會就能賺數億,這人的百萬在他家爺和夫人眼里,根本連零頭都算不上!
那艘船上的兩個人一聽秦墨寒冷笑,就以為他嫌少了。
兩人對視一眼,剛才說話那個人繼續開口:“價錢我們可以商量,如果這位小姐的演奏能得到廣大觀眾的喜愛,我們可以給小姐你提成。”
葉瑾音聽后抬頭看著秦墨寒,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眼中寫著:這兩人真煩人。
秦墨寒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的意思,身上直接散發出濃濃的氣勢,冷漠的說了一個字:“滾!”
那兩人沒有預料到秦墨寒會這么的不客氣,在片刻的震驚后,那個總策劃直接不滿的大叫道:“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們邀請你女人去演奏,是給了你們天大的機會,你們最好不要不識抬舉,到時候后悔就晚了。”
秦墨寒直接對丁成說:“把船開走。”
丁成一聽命令,直接就把船快速的劃了出去。
丁成劃船比本地人還要干練,很快就把那兩人甩了一段距離。
在他們船后,是那艘船上的兩人更加不滿的叫囂。
說著他們到時候肯定要后悔的話。
葉瑾音覺得聒噪,直接把手伸進荷塘里面撩起一些水,用內力化成水滴朝后面的兩人彈去。
緊接著,后面就傳來了人落水和掙扎的聲音。
葉瑾音這才從秦墨寒的臂彎中回頭看過去,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秦墨寒放在她腰間的手緊緊,輕聲在他耳邊說:“調皮。”
葉瑾音轉眼看著他,認真的和他說:“這些人太聒噪了。”
“想要教訓他們和我說一聲,懷了寶寶不許用力。”
葉瑾音知道秦墨寒的用力是說的不許她用內力。
她就討好的朝他笑笑,乖巧的點頭:“知道了。”
不過她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打算怎么教訓他們?”
秦墨寒轉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翹,先對丁成說:“把船開慢一點。”
接著彎腰從座位下拿出一個彈弓,再從她沒有吃完的那個蓮蓬上取下兩顆蓮蓬,直接把蓮蓬夾在彈弓上,以極快的速度轉身,直接就朝已經被船家救上岸,正跟著他們的船劃過來的船上的兩個人彈去。
緊接著,那兩個人本來就沒怎么站好的人又掉進了荷塘中。
葉瑾音轉頭看著那兩個人在荷塘中拼命掙扎著呼叫救命,船家一臉“臥槽,這兩個人是故意掉下去的吧”的一言難盡表情。
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秦墨寒這才對丁成說:“劃快點。”
丁成得令,船篙朝水中一撐,船直接就快速的劃走了。
后面那艘船不在跟上來,丁成把船劃到中間水域的時候又減慢了速度。
葉瑾音把頭靠在秦墨寒肩膀上,和他一起看著在西斜的夕陽照射下顯得更加恬靜美好的荷塘,欣賞著一朵朵盛開的荷花,不時把手放在水里劃拉一下,別提多愜意了。
船在荷塘中劃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接近對岸。
在船只靠近岸邊時,從河邊傳來的大聲呼喝聲就傳進了耳中。
觀景臺離河邊至少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荷塘邊上是水泥路和樹林。
秦墨寒把葉瑾音抱上觀景臺,他才上去。
兩人等丁成把船栓好后,才朝河邊的那條水泥路走去。
越接近河邊,呼喝聲越大,其中還有女人帶著激動的尖叫著某人名字的聲音。
三人一繞過那片樹林,就看見了河堤邊圍滿了人,其中還有很多老人小孩提著粽子和蓮蓬穿梭在人群中叫賣。
葉瑾音朝河堤邊看了一眼,對秦墨寒說:“我們中午來的時候就沒有這么多人,沒想到這個時候會這么多人。”
“明天會更多人。”秦墨寒說著示意她看河里的龍舟,只有七只,證明還有三只沒有劃。
葉瑾音聽他們說過,所以明白的點點頭,然后她開始找秦元帥。
“不知道爸爸現在在哪里?”
秦墨寒也跟著她一起朝河邊看,并沒有看見他們的父親。
葉瑾音倒是看見了正趴在河邊修葺的欄桿上伸長脖子朝河中看著,和其他女生一起叫著誰誰誰加油的姜琦、譚美玲和袁珍珍三人。
她就拉著秦墨寒的手,說:“姜琦她們在那邊,我們也過去。”
秦墨寒直接跟著她朝那邊走。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著河里面練習的幾只龍舟,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兩人。
他們一走到人多的地方,秦墨寒就直接摟著葉瑾音的腰,把她保護在懷中,就怕她被誰不小心給碰著了。
丁成也站在葉瑾音另一邊,邊走邊攔住那些不小心激動后退的人。
三人很快走到姜琦她們旁邊。
姜琦一只腳直接提著,明顯就是把身體所有重量都壓在了圍欄上。
譚美玲立即就發現了葉瑾音他們,轉頭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瑾音,你們過來了。”
“嗯。”葉瑾音答了一聲,在姜琦和袁珍珍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就把目光轉向了河中,很快就找到了秦御景他們劃的那條龍舟。
這個時候所有劃龍舟的人都掌握了技巧,不再像中午那樣時不時會撞著另一條龍舟了。
葉瑾音直接看向敲鼓手江裴飛,見他敲得有模有樣,氣勢還算足,就放心的收回了目光看向其他人。
站在船頭搖旗喊號的小黑明顯對這件事很熟練,而且她每次都能精準的指揮著眾人,聲音也清亮。
秦御景和東方朔坐在第一個劃槳的位置上,其他人依次坐著,配合已經很默契,站在船尾掌舵的農家樂老板自不必說,同樣能很精準的避開其他龍舟。
“看來他們練習得還不錯。”葉瑾音得出結論。
“是還不錯。”譚美玲說著指指另外一條全由外國人組成一個隊伍的龍舟,“不過那一條龍舟劃得也很好。”
葉瑾音就把注意力放在那條龍舟上。
那條龍舟上全是很強壯的外國男人,尤其是搖旗喊號手,敲鼓手和掌舵手,都是身材特別高大的壯漢,一看就充滿了力量。
譚美玲說:“我聽說明天賽龍舟最后還有一個搶彩球的環節,所以大家不止要比速度,前三名還得靠他們把龍舟駕穩當了由搖旗喊號手搶彩球,不然一個不注意就會翻船。”
葉瑾音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個環節,突然轉頭對秦墨寒說:“真有這么一個環節,到時候敲鼓手起到的作用就更大了。”
秦墨寒還沒說話,姜琦就不解的問:“不是應該劃槳的和掌舵的更加重要嗎?”
姜琦問的話也是其他人不解的,幾人就直接看向她。
葉瑾音:“你們應該看過古裝電視里面的戰場,一個戰場上,除了將軍的指揮,戰士的勇往直前,最重要的是什么?”
作為音樂學院的學生,姜琦立即就猜到了:“當然是戰鼓。”
“對!敲鼓手給大家的就是精神上的鼓舞和支持,尤其在龍舟賽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敲鼓手起到的作用就不止鼓舞士氣,還能擾亂對手的注意力。”
譚美玲和袁珍珍都很驚訝:“原來敲鼓手這么重要。”
“對。”
姜琦一聽這話,就一臉后悔的說:“早知道我當時就不該和美玲比了,不然我也能上戰場。”
“你可拉倒吧。”譚美玲直接懟她:“還上戰場呢?你沒有聽瑾音說嗎,敲鼓手最重要的是鼓舞士氣,就你那沒有二兩肉的小身板,能在最后環節爆發,把鼓敲得最響。”
姜琦不服氣,正要和她互懟,葉瑾音直接打斷她:“御景他們把這些龍舟比過很簡單,最重要的是那幾艘本地人組建的龍舟。”
三人都覺得有道理,臉色就都變得嚴肅起來。
葉瑾音不再說話,直接轉眼看向秦墨寒。
秦墨寒直接說:“你不能去參加。”
葉瑾音不滿的朝他嘟起嘴角,她都還沒有說,他就堵住了她!
秦墨寒直接把她攬緊,低聲在她耳邊說:“比賽不安全,你去參加,我會很擔心。”
葉瑾音立即就服軟了,“好吧,我不參加。”
秦墨寒這才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走著過來的王冬梅和那些保鏢也找了過來。
保鏢一圍過來,他們這里就變得比較醒目,站在其他地方的人本來剛才在看見葉瑾音和秦墨寒的時候就在偷偷的打量這邊,現在更是時不時的偷看一眼,然后暗自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葉瑾音他們并沒在意,葉瑾音對丁成說:“派人去找一下我爸爸,看他在哪里。”
丁成立即指派了兩個人朝人群中找去。
不多時,河邊已經亮起了路燈。
應該是特意為了龍舟賽做的準備,河道兩邊不止到處都是路燈,河堤上還有一整條燈,在停放龍舟的階梯上面,還有一個很大的探照燈。
這個時候來看練習的附近村民越來越多,過了差不多七八分鐘,兩個去找秦元帥的保鏢才返回來。
“爺,夫人,元帥去了附近的一個村支書家,現在正在朝河邊走過來。”
葉瑾音和秦墨寒相視一眼,葉瑾音對秦墨寒說:“有可能村里面那幾只龍舟隊伍也會過來,到時候看看他們會不會練習。”
秦墨寒朝她點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葉瑾音也就把目光又轉回到了河里面的那幾艘龍舟上。
在秦元帥還沒過來之前,他們身后突然傳來兩道不滿的聲音:“原來你們在這里。”
“我們落水,是不是你們下的黑手。”
葉瑾音聽出是剛才在荷塘里面遇到的那兩個人。連頭也不回,秦墨寒更是直接無視了兩人。
那兩人沒想到葉瑾音他們三番兩次無視他們,加上在荷塘里面的兩次落水,他們更加不滿了。
只是當一個人正要開口的時候,丁成示意兩個保鏢:“把他們拖走,別打擾了爺和夫人的興致。”
兩個保鏢直接走向兩人,在兩人驚嚇了一跳就要大聲怒斥想要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時候,其中兩個保鏢一個健步走上去就捂住了他們的嘴巴,然后把他們拖著就朝路口走了。
那架勢,明顯就是打算把人拖到沒人的地方,先把他們教訓老實了才放過他們。
等保鏢把那兩個人拖走以后,姜琦幾人才回過神來。
“瑾音,他們是什么人?”姜琦小聲問。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兩個人。”
姜琦卻理解成那兩個人應該是在覬覦葉瑾音的美貌,直接義憤填膺起來:“那兩個人一看就不是我們帝國的人,長得猥猥瑣瑣的,明顯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說得對。”
“不過那兩個人還真是有勇氣,敢在秦大少這里放肆。”姜琦說著,悄悄看了一眼秦墨寒,輕聲和葉瑾音說:“秦大少不會把那兩個人給咔嚓了吧。”
說完還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葉瑾音被她這種夸張的反應逗笑了,故意意有所指的說:“墨寒又不是殺人狂魔,而且這里這么多人,眾目睽睽之下怎么會把他們咔嚓了。”
姜琦聽了這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然后還很贊成的猛點頭。
就連譚美玲和袁珍珍都忍不住掩唇偷笑起來。
秦墨寒見葉瑾音和她們說得高興,眼中是一片柔和。
姜琦三人看見這樣的秦大少,心中直乎受不了。
不一會兒,秦元帥就和幾個村子里面的村支書一起走了過來。
走在他身邊的花副官一眼就看見了秦墨寒他們,忙對正在和村支書說話的秦元帥說:“元帥,大少他們在那邊。”
秦元帥就笑著對那些人說:“你們不用特意招待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要去我兒子媳婦那邊了。”
一個村支書一聽這話,就驚訝的說:“難道大少,大少夫人也來了,那我們去給他們打聲招呼再走。”
“別,我家老大脾氣不好,你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秦元帥雖然是笑著在和他們說話,但是語氣中帶著威嚴,所以幾個村支書直接就打消了過去打招呼的想法。
“那元帥,我們就過去了。”
“去吧去吧……哎!等一下。”秦元帥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叫住他們說:“明天我家御景他們比賽,你們不許放水。”
幾個村支書先是一頓,明顯就是想要內部操作一下的。
秦元帥一看他們的反應就猜到了他們的想法,直接嚴厲的說:“這種敗壞社會風氣的事情你們敢做,當心老子收拾你們。”
秦元帥一嚴肅著臉,威嚴盡顯,直接就把幾個村支書給嚇著了。
他們忙不迭朝他點頭保證:“不會,不會,我們絕對不會對二少他們放水的。”
秦元帥這才滿意,“這還差不多。”
然后直接帶著花副官朝葉瑾音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
“爸爸。”葉瑾音一看見秦元帥走近就叫了他一聲。
秦元帥每次聽見葉瑾音用脆生生的聲音叫他,心里就沒來由的涌起一股喜悅,尤其想著她肚子里還懷著他們秦家的雙胞胎,直接就用和藹寵溺的目光看著她了。
“小音音站在這里累不累,要不要讓人給你拿一個凳子過來坐?”
“不累。”葉瑾音朝他搖搖頭。
然后和秦墨寒同時朝旁邊挪挪,給他讓出了一個觀看河里面的位置。
“爸爸,幾個村子里面組織的龍舟隊今天晚上來了嗎?”
“來了,就在對面。”秦元帥說著就朝對面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