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冷冷地從林歡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想說些什么來反駁,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說不出。事實上,夜星是她的王,她的主人。正如南宮孤月所說,夜星做什么選擇,她都無權(quán)干涉,林歡本無需對她做解釋的。
南宮孤月刮了刮鼻,竟然不由分說地抓起紅玉的手,對她邪魅一笑:“小紅蛇,你主人和我姐姐一定有話要說,咱們別在這里煞風(fēng)景了,跟我走吧!”話音一落,只見兩道人影同時消失在屋內(nèi)。
偌大寢殿內(nèi)只剩下林歡與夜星。并非第一次獨處了,但林歡突然覺得渾身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個,那個……星星,我不是自愿嫁給藍(lán)宇的,我是……”
夜星眼里盛滿笑意,溫柔地說:“我知道。”眼神牢牢鎖定她,腳步卻慢慢跨了過去。
林歡心下警鈴大作,警惕地望著他說:“我和他什么也沒發(fā)生,他只是……唔……”
忽然,林歡整個人騰空被抱起,夜星一把抱起她,任憑林歡在他懷里撲騰,將她抱到床上,雙唇便突兀地含住了蓓蕾。兩唇相接,都忍不住一陣顫抖。有多久啊,他們?nèi)找顾寄钪@熟悉的芬芳,卻又都盡力克制著自己。今夜,他們中間不再有那些問題了,只管盡情地?fù)砦恰?
夜星壓在林歡身上,一手緊緊摟住纖腰,一手從腦后扣住她的腦勺,迫不及待地吮吸著。吻如雨點一般落在林歡的額上,鼻翼,唇間,耳垂。一路密密麻麻,吻越來越密集,從纏綿到火熱,兩人壓抑的感情似乎在一瞬間被釋放了。
夜星突然起身半跪,冰綠色的雙眸狠狠盯住林歡。
林歡被他瞧得渾身發(fā)麻,媚眼如絲,聲音慵懶地問:“星星,怎么了?”
夜星咬牙切齒地說:“死女人,你竟敢拋棄我,竟敢說不要和我在一起!看來,我要讓你徹底成為我的女人,你才不會再逃跑!”說著,那只壓在身下的大掌開始不安分地在她纖細(xì)光滑的皮膚上游走。溫暖的手掌所過之處,一陣細(xì)微的酥麻感覺,像觸電般涌遍全身。林歡忍不住“嚶嚀”一聲,嬌羞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星星……不要……唔,別這樣……”無奈那雙手的主人根本不肯聽從,手掌劃過平坦的小腹,直驅(qū)她最私密的領(lǐng)地。
林歡一陣顫栗,輕輕捧住那張英俊邪魅的臉,紅唇欣喜地吻著身上的男人,喃喃道:“不會的……星星,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永遠(yuǎn)都不會!我愛你,我是你的女人!”
夜星一愣。片刻,欣喜若狂地?fù)碜×謿g,激動地回吻著,在她耳邊呢喃:“女人,你記住,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手掌慢慢抽回,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沖動,只是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像第一次抱住她那樣,兩人緊密地纏繞著,一夜好眠。
清晨時分,林歡的美夢被煙雨一聲驚呼打斷:“公主,陛下駕到!”
林歡一驚,猛地?fù)伍_雙眼,幸好,枕邊已沒有夜星。急急忙忙穿衣梳洗,藍(lán)宇毫不避諱地大踏步進了寢殿。
“愛妻,昨晚睡的好嗎?”藍(lán)宇一見林歡就戲謔地問道。
林歡白他一眼:“大清早的,你不用上朝嗎?”
藍(lán)宇繞到林歡面前,深深看她一眼,問:“你好像不歡迎我?”一睜眼他便想看看她,這樣的感覺是對任何女人都沒有過的。換了其他妃嬪……好吧,那些被他趕出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受寵若驚,偏偏她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又是那種威嚴(yán)的壓迫,仿佛四周空氣瞬間變得冰冷。罷了,在暴君的眼皮下生活,還是不要惹怒他為好。林歡不由嬌笑道:“臣妾是怕你耽誤了朝政,落了罵名。”
藍(lán)宇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深邃的眼眸似要看到她靈魂深處:“在我心中,你比朝政重要。”
那樣的深情與溫柔,差點讓人喘不過氣來。林歡想要移開視線,下巴卻被猝不及防地轉(zhuǎn)過來,被迫與他對視。尷尬又曖昧的氣氛在室內(nèi)流轉(zhuǎn),藍(lán)宇輕咳一聲,煙雨與其他太監(jiān)宮女識相地退了下去。
英挺逼人的劍眉慢慢靠近,薄唇就要湊了上來,林歡心中直打鼓,是一把推開他,還是?
關(guān)鍵時刻,冷驚風(fēng)忽然闖進來,半跪叩首道:“陛下!”
藍(lán)宇驟然轉(zhuǎn)身,皺眉低喝:“什么事?”
“冷心殿又死了一名宮女,這已經(jīng)是第七個了,屬下想……”
“冷驚風(fēng)!”藍(lán)宇不慍不火地打斷他,目光卻凜冽無比。
冷驚風(fēng)感受著兩道冰冷的寒意,挺直了背脊。
“這點小事,也值得你來擾了孤王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