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8 手上拿著窩窩頭
大年三十的晚上,窗外歡天喜地慶祝辭舊迎新,鞭炮聲滾滾,電視里姜昆樂呵樂呵的講著改革開放三十年,“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演員字正腔圓,咬字清楚,于是周某倫的大作被人說成了山東數(shù)來寶。
正在吃蟹黃的莫曉然沒忍住“撲哧”一下,噴了出去。
“哈哈哈哈~~~”樂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周某倫就在現(xiàn)場,不知道他聽了會是啥感教,山東數(shù)來寶,“當里個當,當里個當”莫曉然腦子里突然響起了這古樸雋永的旋律。
要是中國早開放一百年,數(shù)來寶說不定就是全世界人民的最愛。
唉,可惜了。莫曉然巴拉巴拉眼前的米飯,幽幽一嘆。
對面餐桌上,風曄一邊吃著碗里的青菜,一邊瞪著曉然。他越看她越納悶,咋滴?看到帥哥感慨了?他伸著脖子拼命往電視機里猛瞧。
周天王正和宋阿姨合唱辣妹子版本草綱目。
這有什么好看的?他不屑的一撇嘴,他自認比電視上的那兩位加起來還好看的多。
哎?這可是好時機!
“不許動!”這話在風少來說聽了非常多遍,早已置若罔聞,然這一回他從曉然嘴里聽到了熟悉的詞。
“……”風少不甘心的收回細白的手指,趁著曉然不注意,『舔』了『舔』手指。
嘖嘖,真鮮!
“都說了,你不能碰這個。”
莫曉然站起身,將裝螃蟹的盤子移到自己的跟前,手叉腰。“你剛剛退燒,不能吃這么寒涼的東西。喏,饞了就吃這個。”她一面說,一面把一盤炒豆芽和燒豆腐放到空位。
風曄看看那勾勾呀呀的豆芽,再拿筷子戳戳豆腐,清淡到?jīng)]有一滴葷腥。
手上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
他突然想起了這句話,俊顏一陣抽搐,十字花兒冒出。
要肉沒肉,要酒沒酒,連海鮮…都全在那條死羊嘴邊上…
一只破羊?qū)W吃什么海鮮,也不怕不吸收!
風少吃不到螃蟹、牡蠣、對蝦,只能眼睛秒殺曉然。曉然可不管這些,吃得相當開心,“咯吱咯吱”別看羊平時吃青草,她一口小牙還真厲害,那么硬的螃蟹殼幾下就被咬開,她邊看節(jié)目邊把螃蟹肉往嘴里倒。
“……”
風少眼睜睜的看著“蟹入羊口”,他低頭看看碗里的青菜,越看越氣。
媽媽的,這也能叫年夜飯?
分明是喂兔子!
心中一口惡氣不出,他今晚又要發(fā)燒。
“啪!”的一聲,他放下筷子。
“媽了個死羊,你當老子是兔子是不是?給老子拿來!”他說著伸出兩條胳膊要搶那盤霸王蟹。
媽的,那是別人拿來孝敬他的。下午,他流著口水看著又肥又鮮的大螃蟹經(jīng)曉然的巧手,三下兩下變成了一盤鹽焗蟹,一盤香辣蟹,本以為晚上可以大快朵頤一番,怎知道這只死羊根本就沒打算讓他碰螃蟹一下。
莫曉然下意識的一縮脖子,他的嗓門太大,震得她耳膜鼓鼓的。
她第一個反應便是牢牢的抱住裝螃蟹的大圓盤。好在這張餐桌夠大,風少伸長了胳膊離螃蟹還是差一點。
“不給不給!你不能吃,吃了會病得更厲害。”曉然抱著螃蟹滿屋子『亂』跑,別看她腆著肚子,動作靈活依舊。經(jīng)歷過兩天高燒的風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圍著曉然一路圍追堵截,終于把曉然『逼』到了角落里。曉然驚恐的看著風少,此刻他的眼睛比薄雅祁還綠,看得她怕怕的,他該不是想把她也吃了吧?
整整兩天了,他沒吃一滴油,沒吃一塊肉,眼前又是羊,又是蟹,他恨不得撲上去直接咬住那個盤子…
“拿來!快點兒給老子拿來!”
“不給不給,就不給!你有本事…就來搶!”莫曉然瞅準了時機,從風少爺?shù)囊赶裸@出。本來風少可以捉住曉然,顧及她肚子里的羊?qū)殞殻L少下手猶豫了一下,曉然就這么一溜煙兒躲到了衛(wèi)生間…
媽的!真他媽的沒用!風少猛捶自己的腦袋。
就差一步,螃蟹就能到手。
衛(wèi)生間里傳來了詭異的聲響。
他用胡子想想也知道那是什么聲音。
“小然兒,你出來吧,我不搶了。”氣死老子了,媽媽的!這叫什么事!
“喂!快出來吧,我說不搶就不搶。”
咦?都說了不搶,這個死丫頭還不出來,在里面干嘛呢?
風少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不見曉然的動靜,心里有點著急。這個丫頭該不會是動了胎氣吧?今天又是做飯,又是跑跳的…
正在他打算撞門之際,衛(wèi)生間的門忽地打開,曉然哭喪著臉從里面走了出來。
懷里抱著個空盤子。
里面的螃蟹呢?風少腦子里燈泡一亮,他低下頭看看土耳其羊羔絨地毯,這里有一個蟹殼,那里有一個蟹腳,那兒還有一半螃蟹身子…
原來盤子里的螃蟹,在二人追逐之際,自己跳到了地毯上,它們不忍見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自盡了。
“唉,算了算了,別傷心了。”莫曉然率先拍著風少的肩膀,安慰道。
切!剛剛是哪個臉苦得跟苦瓜似的?可不是他。
“反正你也不能吃,我又不能多吃。”小女子倒是很想得開,她自己坐到飯桌上開始低頭猛扒飯。
風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連忙跑到衛(wèi)生間,打開垃圾桶…
嚯!里面還有好多螃蟹啊。
蟹殼里還有飽滿的蟹肉,但是每個殼上都有一個整齊的羊牙印…
媽的,這個死丫頭!寧可咬一口丟掉都不給他吃,氣死氣死!風曄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扒了羊皮做副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