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剛稍微被老周提議去吃早茶暖了一下,不想忘記了身后還有這個瘟神!我和老周相互對視了一眼,他無奈對我擺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的沖我搖頭晃手,意思說,他最大,我也沒辦法!跟他走吧!
我白了老周一眼,暗地里不知道罵了他幾百次沒出息。一邊暗罵著,一邊就跟在陳瑞身后走。
一支煙的功夫,陳瑞推開一扇木門,招呼了我兩進去,我正眼一看,嘿!這不是我進來時那個審訊室嗎?他不會是看了老周從我牢房里帶出的日記想問我昆侖石的事情吧。這個想法如同一道白光,在我腦袋里閃電一過!疑惑的百般推斷,我就跟在老周的身后走了進去。
剛剛一進去,我就發現地上有一個單膝跪地的老百,頭發全是灰塵,乍一看后腦勺一頭雞蛋大小的青包。我看著身影覺得挺熟悉的,就走到他面前,彎著腰看。雖然他雙手捂著臉,一聽到我走上前來的腳步就躲躲閃閃,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跪在地上的那老百,正是那個小人嘴角的小劉。我不由冷笑一聲,暗呼大快人心!沒想到這狗腿子報應居然來得這么快!小劉聽到我冷笑的聲音,明白我看出他是誰,索性也不捂著臉了,雙手垂直往下一擱,怨毒的眼睛直沖沖的怒視著我。這一個動作我就看到小劉的臉上像被什么人潑了紫色墨水一般,紅一塊,紫一塊,凸起來的,凹下去的,都硬生生的成et了!我是強行的忍住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很奇怪嗎?”一直背對著我的陳瑞突然轉過身,不冷不熱的開口對我說道。
我假裝沒聽見陳瑞在說什么,用手輕輕摸了摸小劉浮腫的豬頭臉,用一副憐惜的聲音還有可憐同情的表情輕聲開口問他道:“哎呦,小劉…是誰眼睛沒帶在身上,連你都敢打呀?說給表哥聽聽,等表哥放學幫你揍回他,你看表哥我這一身彪呀!小學的時候都沒人敢碰我這么一下”!我從來就沒有試過用這種語氣說話,感覺特別的別扭,估計是聽油水肚呆過的原因,我也能怎么諷刺人了。
小劉一聽到我的話,氣得鼻子都歪了,指甲在地上劃上劃下的,皮都蹭破了!不過他現在就像一只在主人身邊的狗,主人不發話,他也不敢叫,只能用喉嚨低沉的吼聲宣泄心中的不痛快!
“你要玩到什么時候”?陳瑞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冰冷冷的看著我對我道。
“哦”!我怪叫一聲,手在小劉的衣服上擦了擦剛才摸小劉時他臉上滲出的油。
“你找我什么事,說吧!我聽著”!
“這個家伙剛才自作主張幾乎快把你弄死,我已經幫你收拾過他了,你這回舒坦了”?
他這一說,我頓時一個疑惑涌上腦子,難道不是陳瑞示意小劉把我帶到那間鬼牢房,這么整我的?疑惑間我就開口問道:“你什么意思?不是你故意讓他那么做的”?
“我要弄死你,有一千種不同的方法,這么卑鄙的做法,我還沒有到用到它的地步”。陳瑞的口氣很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屑,就像現在高處的人,看對地處人的那種螻蟻目光。
這世界上有很多兩種裝逼最成功的人,一種是嘴巴能忽悠死人的人,一種是本事實力很強的人,很明顯,陳瑞是屬于第二種,他驅鬼的那身本事就足以說明一切!
我雖然被他這句話,壓抑的很不爽,但還是強行忍著這種感覺,臉上的的氣氛的神色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復了平淡如水!
“你這么急的把我找過來,不會就是跟我炫耀你身手強大吧”?!
陳瑞搖搖頭,抬手擺起一個讓我繼續猜的手勢。
其實我早就想到他找我過來無非就是為了兩件事,一是昆侖石,二是日記本,*不離十!不過我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順著他擺出的手勢又問:“難道是打了小劉,叫我過來解氣舒心舒心的”?哎呀!我驚叫一聲:“你做人真仗義,憑你這一點,我收你在我手下做小弟了”!
陳瑞一聽,聽得眼角跳了幾下,伸手對小劉揚了揚叫他出去。小劉還算聰明,看見陳瑞的手勢頭向下一點,彎著腰便推開門,走了出去。臨走關門時,還不忘向我投來一個怨毒的眼光。陳瑞見他走出去了,坐在我對面的審訊椅上,手一個平伸,示意我也坐下。我屁股剛一碰到了椅子就聽到他開口問我的聲音。
“你不要跟我裝瘋賣傻了,我知道你很清楚我叫你過來得目的,你是聰明人”!
我端正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
“你不開口,我也不好瞎猜測,弄錯了你會以為我自作聰明”。
“夠了”!陳瑞終于忍不住了,吼了一聲,站在我身后得老周不禁被嚇出了一個激靈。“那我就直說了吧!我找你就是想問你昆侖石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在不在,老周給你得日記本不是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嗎?反正我對你沒什么威脅,更不會礙著你,你干脆就把我放了吧,省的你看著我心煩”!我側臉撇了他一眼說道。
“你是說這本”?說著,他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本黑色封皮得書,翻到其中一頁,然后借著光滑得紅木案桌甩到我面前。“你自己看”!
我一看,這不是那本黑色日記本嗎?沒來得及細想他的用意,日記本全然順勢滑到了我的眼前。不假思索,我眼睛全部注意力都投到了那頁被陳瑞打開的日記本上!
(1972年7月29日,妖王墓考古第七天,領頭陸廣水爬進了巖漿池,尋找昆侖石,剩余七人原地休整……省略號無數)是舅爺!怎么會!他怎么會爬進巖漿池,上面的形容詞“爬”!讓我很難理解,正如當初大貴從里面爬出來一樣讓我絕對不敢相信!那巖漿池的溫度我是親身體驗過的,燒的的汗毛一根不剩了,要知道那時我身上還穿著厚厚的登山服,你更加會難以理解那個溫度!除非舅爺是金身不滅,肉身成神,不然一被說爬進去了,在旁邊站著都能把他折騰得夠嗆!我忍不住又翻了一頁:
(1972年7月30日,妖王墓考古第八天,陸廣水并沒有上來,我們一行人進來的時間已經大大超出了預想的時間,水和食物已經所剩無幾,在這個高溫升騰的空間里,水是我沒唯一最想要得到的黃金!隊伍里的氣氛十分不穩定,饑餓還有死神已經在朝著我們招手!有人爭議離開這里,要是在這么干耗著,我們全部都得喪命于此!……我們重新規劃了一下可以用手指頭計數的水和食物,最終決定只能在等他一天,如果他一天之后不出來,我們就會確認他死亡的事實,離開這里!……)
(1972年8月1日,他還是沒有出來,我們再也沒有足夠的經歷可以等待陸廣水!于是在原地留了一點食物,如果他還能夠出來,這里的食物供他走出妖王墓還是有可能的。面面相覷了一下,我們7人就原路返回)……在往后邊翻閱,全部變成了章章黃色的白紙,看樣子,寫到這里,已經沒有了!日記本里再也沒有關于舅爺生氣的介紹。但我清楚的知道舅爺還活著,而且撫養了我十四年!不過舅爺為什么爬進巖漿池,我都無法琢磨得透,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也是為了尋找昆侖石!
我合起日記本大概知道了陳瑞想要問我的問題,他的意思是日記本介紹了我舅爺去尋找昆侖石再也沒有出來,可能啊,舅爺已經死在里面了。所以昆侖石還在我手上,最好讓我把它交出來!
我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是想說陸廣水死了,昆侖石沒能帶出來,然后我幾十年后進去撿了一個羊落吧”!
“不是”!
“那是什么”?我追問
“他沒死,現在還沒有死,所以昆侖石有可能被他拿了出來,不過更有可能的是他處于什么目的把昆侖石留在里面了”!
“沒死?這有怎么說”?我又問。
“因為,他曾在2個月后出現在云南,而且好像從廣西一下子就跳到了云南一樣,也就是從這個地方一下子就穿到了那個地方一般,沒有任何蹤跡可以尋找”!
云南?又是云南?我深吸一口氣,陳瑞捕捉到我神色的變化,敏銳的看著我,如同鷹犬一般的眼睛好像要把我看透了一樣。
“想知道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