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都可以開心的,大家都能夠好好的,阿浩,你要好好的,一定要。
“傻瓜我從來不是為了這句話。”穆鄭浩伸出手想要抱住肖菲,卻伸到一半頓住,臉上掛回了拒人千里的冷表情,“我走了。”
說完便站起身子,將水杯扔進(jìn)垃圾桶,同時倒掉了水中的那一串項鏈。
穆鄭浩摸了把臉上的淚,笑著離開醫(yī)院,肖菲我愛的姑娘,從今后你要好好的,不管未來如何,我永遠(yuǎn)會是你最堅強(qiáng)的后盾。
“穆鄭浩!”肖菲看著穆鄭浩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形,叫住了他,“謝謝你來到了我的生命,記住要笑!笑著面對人生,記住我的名字肖菲。”
肖菲一邊說一邊流著淚,她知道她是自私不想讓穆鄭浩忘記自己,但也想讓他幸福,她很矛盾,卻無法放開對白修斯的責(zé)任,畢竟他為了她才會這樣的。
手術(shù)室的燈光關(guān)起,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中出來,肖菲連忙上去問道:“醫(yī)生修斯他怎么了?”
“他的生命已經(jīng)挽留回來,只是他以后可能無法行走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醫(yī)生說完便走開了,只是臨走時看了眼肖菲。
肖菲呆了呆,白修斯的腿因為她不能行走了,她果然就是天生的禍水……
“肖菲?”睡夢中桑枝被一聲電話吵醒,打開手機(jī)一看,見是肖菲,再看了看時間,心中便是一驚。
肖菲現(xiàn)在打過來,難道她出了什么事嗎?
肖菲站在醫(yī)院的天臺上,迎著冷風(fēng),“桑枝……”
“肖菲,你怎么了,你在哪里?風(fēng)這么大?”桑枝聽著電話那頭傳來呼呼的風(fēng)聲,懸著的心更被提高了,她有些怕這個傻丫頭做傻事。
“桑枝,修斯他不能行走了。”肖菲坐在天臺上,握著手機(jī),盯著天上的繁星。
“……”
桑枝心中有些無奈,卻也有些驚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肖菲她好似很受傷的樣子,我該怎么安慰肖菲。
“桑枝你不用怕,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看著樓下的如螞蟻般的人類,自嘲的勾了勾唇,“桑枝我不會做傻事,桑枝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突然覺得我自己好生惹人厭。”
“肖菲……”
“桑枝如果不是我沒用我又怎么會被陳冰逮到機(jī)會,讓她因此要挾修斯,修斯也不會因此而送了雙腿,桑枝我就像個禍水。”肖菲說著說著淚水就落了下來。
桑枝握著手機(jī)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沒想到就這幾天,肖菲遇到了這么恐怖的事,她差一點就再也看不到肖菲了。
“桑枝我……有些累了。”
桑枝靠在床頭,看向窗外的月亮,“肖菲你打算怎么辦?”
“我要照顧他……”肖菲想了想,冷靜的說。
“你愛他嗎?”
桑枝不解,她沒有肖菲這般的想法,她認(rèn)為不能因為白修斯救了肖菲,肖菲就該用一生去回報她,人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但絕對沒有到,要用這樣的方式回報。
肖菲張了張嘴,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知道……”
以前是愛的,現(xiàn)在……她不確定了……
“肖菲既然你不確定,你又為什么要用這種方法去回報白修斯,這對你們對穆鄭浩都不公平,你這樣是會讓你們?nèi)烁拥幕靵y。”桑枝氣的直吼。
她從未想過肖菲也會這般的無知,在她的眼里肖菲一直是個非常有主見的女孩,可是在感情上她處理的太亂了。也傷了好多人,她這樣只會把自己逼向死路,也會讓身邊的人更加的受傷。
“桑枝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我能怎么辦?白修斯她是為了我才這樣的!穆鄭浩也走了,我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桑枝對不起我要冷靜一下。”肖菲掛斷電話,轉(zhuǎn)身走下了樓去,有個男人還躺在病房等著她。她不會再讓他一個人了,以后也不會了,這是她給自己定下的誓約。
肖菲走到房內(nèi),輕輕撫摸著白修斯的俊臉,此刻的他是這般的安靜,這么的完美,沒了平日掛在臉頰上那虛偽的笑容,只剩下平靜,現(xiàn)實著他是陌生人。
“你怎么這么傻?”肖菲被包成粽子的臉靠在了白修斯的胸膛上,“修斯我會照顧你,一直到永遠(yuǎn),不過修斯不能嫌棄我以后變丑了,雖然醫(yī)生說傷口淺,可是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自己長丑了。”
肖菲笑著說,眼眶中的淚水還在打顫,肖菲與白修斯的手十指交叉,“修斯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就很想嫁給你!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是多么的溫柔,可是我想告訴你啊!不開心可以不用笑的,那樣好丑啊!”
“而且啊你還很自大,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奇怪的人,我呢一直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是你第一次讓我見識到,一個人還能夠這么的復(fù)雜。一張臉全是笑,可是眼神中卻可以演示不同的情緒。”
剛才我打電話給桑枝了,可是桑枝好像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她問我愛你嗎?我居然答不出來,我想你會給我答案的是吧?你會讓我重新愛上你的對吧,我知道修斯是最厲害的了。”
“但是修斯,你什么時候能醒?我好怕好怕,一個人也好孤單,我好像氣到桑枝了,我把她的電話給掛了,可是我當(dāng)時心真的很亂,修斯,你說桑枝會怨我嗎?修斯我好怕好怕……”
“修斯……你能早點醒來嗎?你醒來之后我一定不再嫌棄你了,也不再說你什么了。我們結(jié)婚然后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修斯我等你……可是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嗎?”
肖菲沒有察覺修斯的臉頰上滑下了一道淚痕。
夜悄悄的過去,桑枝坐在床上,很久很久,她就保持著這一個動作。
肖菲我好寒心,你就這么掛斷了電話,難道我們不是好朋友嗎?為什么你會這樣?肖菲是什么將我們之間的感情沖淡了,還是你已經(jīng)離我太遠(yuǎn),或者是我要求的太多。
“扣扣扣——”
桑枝擦了擦眼淚,掀開被子打開門,就看到門少庭與宸安站在門口。
“你哭了。”門少庭伸出手擦干桑枝眼角的淚水。
她出了什么事?這個堅強(qiáng)的女人,除了宸安的那件事從來沒見過她哭泣,她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這么傷心。
桑枝退后一步,目光卻閃躲著,“沒有……”
門少庭看著逞強(qiáng)的桑枝不知該說她什么好,手搖了搖宸安,把爛攤子丟了宸安。
宸安鼓起小手錘了錘門少庭,這才泄憤,小步跑到桑枝面前,“桑枝抱抱!”
宸安心中卻不停地埋怨他的父親,這個嫌棄麻煩的門少庭,卻又是個麻煩制造體,不停地給他跟桑枝制造麻煩,真是個可惡的人類。
“乖。”桑枝看著鼓著小臉的宸安,將他抱起來,不重不輕的捏著宸安的小臉,柔聲道,“宸安吃過早飯了嗎?”
“沒有,我要吃桑枝做的!”宸安小手搖著桑枝,撒嬌道,“好不好啦?”
“好~”桑枝抱著宸安,笑著說,臉上的失落一掃而散。
桑枝放下宸安,讓她自己玩去,自己則到了浴室間,先將自己洗漱了一遍,這才開始給宸安做飯。
桑枝看了看廚房的食材,準(zhǔn)備做瘦肉粥,瘦肉粥味道還是不錯的,當(dāng)作早飯也是個比較好的選擇。桑枝選好食材便開始下手,洗菜做粥。
不一會兒廚房中傳來一陣陣清香,把宸安跟門少庭肚里的蛔蟲給叫了起來,宸安人小沒多大顧及直接跑到了廚房眼巴巴地盯著桑枝,耷拉著小腦袋,就像只渴望被人喂食的小貓兒,可愛的讓人就想抱起來蹂躪。
而門少庭則是下意識的將腿交疊起來,皺起了眉頭,目中寫滿了不耐煩。
怎么還沒好?有點餓……
桑枝做好了瘦肉粥剛想朝著門外喊,就見兩人站在門口,僵了僵,輕聲道“好了……”
“咳咳……”這一大一小的人,皆是干咳了幾聲掩蓋自己的尷尬,兩人的申請如出一轍,真不愧是來一家人。
兩人見桑枝盯著自己,更是連耳朵都紅了,咳得更加的勤奮了,眼神閃爍,腳下步伐卻加快了些,走到了餐桌前,坐在凳子上,兩人皆抽出帕子在餐桌上擦了擦。
桑枝端著粥走了出來,兩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桑枝,啊是她手里的粥。應(yīng)了那句話,要想抓住一個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而桑枝非常的慶幸她擁有一手的好廚藝,雖然她現(xiàn)在沒有想抓住門少庭的心情與想法。
桑枝將粥放在門少庭與宸安面前,笑著說:“好了開動吧。”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
餐桌上只剩下一陣瓷器敲打的聲音,桑枝看著吃的正歡的兩人,嘴角彎了彎,給自己也盛了一碗,擦了擦桌面與筷子,這才開始吃粥。
有人說潔癖是病,也許這一家三口都有把,其實他門只是太愛干凈了而已。
門府中林鳶坐在庭院中,喝著咖啡,曬著太陽好不愜意。
是的她林鳶又回來了,過慣了貴婦般的日子,讓她回到以前的生活,這讓林鳶怎么受得了,更何況她已經(jīng)為門少庭都做了這么多事,難道她就要這樣前功盡棄嗎?說真的,林鳶放不下,她要抓著門少庭,就算他怨她恨她,她也要賴著他,一直一直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那時候他們老了,走不動的時候門少庭就知道誰才是真的愛他。
一仆人低著身子,小聲的回話:“少夫人,少爺去桑枝家了。”
在門家,在門少庭沒有在的時候林鳶便要下人叫自己少夫人,她享受這一刻,在下人面前她是個可怕的,因為沒有了在門少庭面前的溫婉,只剩下了冷血,與反復(fù)無常。所有的下人都怕被林鳶記住,怕丟了門府這個工作,這個工資待遇極高的工作。
林鳶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咬碎了一口銀牙,目中滿是陰冷:“門少庭你好樣的!桑枝既然你不仁那么就別怪我不義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