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裡安少吊兒浪當地坐在那裡,售車經理親自跑前跑後把所有手續(xù)給辦好,然後親自把車鑰匙遞到晏晨的手裡。
“晏小姐,這是您的車鑰匙。”經理笑瞇瞇地看著晏晨。
晏晨接了過來,掂了掂,扭過頭看著一旁的安少。
“要不要出去兜兩國圈?”
“你行嗎?爺可金貴著呢!要是出現(xiàn)什麼差錯,就是十個你也不夠賠的。”安少斜了一眼晏晨,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踢著鞋子晃晃噠噠地來到車前。
一旁的陸塵趕緊把車門打開,請安少上車。
安少是一臉嫌惡地坐了進去。一會兒嫌坐墊不舒服,一會兒又嫌裡面味道難聞,總之是各種挑剔。
晏晨早已經習以爲常了,不以爲然,打開駕駛室門坐了上車。
“親家滴,坐好了。”晏晨略顯得有些興奮對安少說道,隨後手拍了拍方向盤,打響,腳底在一踩油門,車子“轟”的一下子向前駛去。
“你給爺小心一點。”安少的小心肝嚇得“砰砰”亂跳,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不讓這個女人開了。
他還是有大好的日子沒過,還沒有和女人同過牀,還沒有生兒育女,就這樣沒了,他一定會從墳墓裡跳出來掐死晏晨的。
當然前提是晏晨還活著。
“放心好了。”晏晨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雙眼直直看著前方,速度越來越快。
陸塵跟在後面手心爲安少捏了一把汗,絲絲咬住前面的車不放,就怕眨眼的功夫,出現(xiàn)什麼一些無法挽回的局面。
車窗外的景物飛快地向後倒著,晏晨把車裡的音樂放到最大聲,滿頭的秀風隨著風飄舞起來。
“瘋女人,你慢一點。”安少大聲在對晏晨說道。
晏晨對著安少勾脣一笑,腳底向下一踩,直接到二百,車子呼的一下向著車上駛去。
“死女人,你瘋了。”風中傳來安少的怒喝,轉眼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山頂,晏晨張開雙臂頭微微上揚讓山風任性地吹過來。
而那一邊,安少艱難地打開車門,一下車就開始嘔吐不止。
“死女人,你想是不是想害死老子?”安少扶車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晏晨。
那目光,恨不得在晏晨的身上戳幾個血窟窿出來,更恨不得把晏晨凌遲處死。
晏晨扭過頭瞇著眼睛看著安少,雙用一攤,臉上有些無辜,“我哪知道你暈快車?”
“回去老子再跟你算賬。”安少惡狠狠地丟了一句話,接著又“哇哇”地叫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爺拿水拿毛巾。”
晏晨一臉的爲難,“安少,我是有心而力不足,車上沒有備水。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一會兒陸塵就上來了。”
安少氣得把車門“砰”的一聲摔上,然後走到車頭前面,就開始用腳猛踹車頭。
“你瘋了?”晏晨大驚,一把從後面抱住晏晨,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一回頭看到車上那幾個腳印子,忍不住臉黑了。
“安靜,這是我的車,你給我踢壞了,你給我賠。”晏晨生氣地對安少說道。
“不就是一輛破車麼?爺踢壞了再給你買。哼!”安少傲嬌地揚起了腦袋,鼻孔朝天。
晏晨恨不得一腳踢在安少的屁股下,直接給他踢趴下了。
有錢就了不起麼?有錢就可以這麼任性麼?
安少不知道晏晨所想,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不屑地說道,老子有錢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也有錢啊!老子有錢就是可以任性,來來,你可以任何一個給老子看看。
陸塵到達山頂時正好看到晏晨和安少大眼瞪小眼,一個不屑鼻孔朝天,一個是一臉憤怒,只差沒噴安少一臉的口水,兩個人是互不相讓。
又鬧開了?
陸塵無奈。
安少啊!女人是要哄的,要哄的,怎麼動不動就生氣呢?剛早上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還親熱地挽在一起,這纔多大的功夫,兩個人又扛上了。
真是天生一對活冤家。
“女人,別用那種眼神看爺,再看小心爺把你的眼珠子給摳下來。”安少涼涼地說道,眼睛一斜看到陸塵,立刻把火撒在陸塵的身上,“你死哪裡去了?怎麼那麼慢,連一個女人都跑不過,盡給老子丟人。趕緊給爺拿水和毛巾。”
陸塵是一臉的無辜,乖乖地閉著嘴巴不說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哪裡又說錯了,安少又要遷怒在他的身上了。
陸塵從車裡拿出水和毛巾遞給了安少,隨後不露痕跡地退後了一步。
“你去看看她的車,不就一輛破車麼?有什麼大驚不怪的?哼!”安少不耐煩地對陸塵揮揮手。
際塵這纔看見,剛剛還嶄新嶄新車,車保險槓的位置赫然有幾個鞋印子。
陸塵這下恍然大悟,肯定是安少亂髮脾氣用腳踹車惹得安太太不高興了,陸塵從車裡拿出一塊毛巾噴水打溼,然後又跑到車身前面把那幾個鞋印子擦乾淨,用手摸了摸,最後鬆了一口氣擡頭笑著對晏晨說道:“一點劃傷也沒有,再說可是一二百萬的車,又不是紙糊的,踢一下踹一下,不礙事。”
晏晨一看車沒事,心裡的氣也去了一半,現(xiàn)在回過頭想想自己其實也有錯,誰知道這傢伙暈快車,平時看他挺好的。
“安太太,你也別怪安少,剛剛你開得實在是太快了,我開車跟在後面就心驚膽跳,提心吊膽的,更別說是安少了。”陸塵是一臉的後怕,他不敢想象,要是安少真出了什麼事情,那老爺子非得把自己活剝了不可。
晏晨訕訕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心中餘下的那點氣也全消了。
歸根結底,這都是自己的錯。
算了算了,自己大人有大量就跟他一般見識了。
晏晨心裡這樣想著,慢慢地向安少走去,關心地看著他,放柔聲音問道:“現(xiàn)在感覺好一點沒有?”
安少直接甩給晏晨一個白眼,把手裡的毛巾扔在晏晨的懷裡。
晏晨也不生氣,呵呵地笑著,拿起毛巾向安少伸去。
“死女人,你又幹嘛?”安少警惕地看著晏晨。
“別動,上面有水,我?guī)湍悴烈徊痢!标坛啃α诵Γ焓钟妹碓诎采俚淖旖遣亮瞬粒坏皖^,看到安少的鞋子上好像沾上髒東西,蹲下身子用毛巾幫著安少把鞋子擦乾淨。
“好了乾淨了。”晏晨歡快在叫了一聲,一擡頭就看到安少傻愣愣地看著她。
“怎麼啦?”晏晨站了起來,伸出手指在安少的眼前晃了晃。
安少回過神來,臉色有些不自然,輕咳了一聲把眼睛投向別處,過了一會兒,悶聲悶氣地說道:“爺從今天開始允許你喜歡爺。”
晏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彆扭的傢伙。
“怎麼?你不願意?”安少惱羞成怒。
“沒有,我樂意至極。”晏晨呵呵地笑著,伸手挽住安少的胳膊,妖嬈嫵媚地看著他,風情萬種地說道:“安少,這是我的榮幸。不知道安少能不能賞個臉,坐我的車下車呢?”
安少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不能。”說完撥開晏晨的手直接打開車門坐在主駕駛位置上。
“老公。”晏晨不悅地看著一眼安少,拉長聲調試圖對安少使一個美人計。
“今天你叫什麼都不管用,趕緊上車,要不然爺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安少直接無視晏晨,冷冷地說道。
晏晨無奈,只得悶悶不樂地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小臉一片緊繃。
“以後再給爺開快車,爺讓交警把你的駕照給吊銷了。”安少發(fā)動車子沒好氣地說道。
“你…?!”晏晨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安少,“做人不可以這麼無恥的?”
安少聽了晏晨的話,輕飄飄散地一個眼神刷了過來。晏晨直接閉上嘴巴不說話,眼睛看著窗外。
安少這才滿意,給車子調了一個頭,向山下駛去。
回到市區(qū),安少就和晏晨分手了,晏晨開著車回孃家,安少去公司上班了。
“安少,這是你要的王主任的資料。”一回到辦公室,陸塵就把手中的一疊資料放在辦公桌請安少過目。
“你撿重點地說一說。”安少斜了一眼辦公桌上的資料,沒動。
“好色。”陸塵直截了當地說道。
“哦!”安少滿意地點點頭,“只要有弱點就好辦,約他出來,給他找?guī)讉€女人。”
陸塵的臉上一片凝重,搖頭,“安少,事情恐怕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今天我讓公關部的人約了一次王主任,結果沒想到他拒絕了。”
“拒絕?”安少的眉頭皺了皺,坐了身體,問道:“什麼原因?”
“什麼也沒說,就說身體不舒服。”陸塵對這個理由不相信,眼前沒幾天就要投標了,這個時候王主任對他們避而不見,一定是有原因的,形勢對他們極其不利。
“他孃的,這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安少一下子火了,手指開始在桌子上急促地沒有節(jié)奏地敲著。
陸塵抿著嘴巴不說話,他深知安少的脾氣,在這個時候打擾安少,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明天你親自給他打電話,他要是再推,你直接拉上幾個女人去他家,把他們全脫光了擺上幾個姿勢給爺拍幾張照片回來。”安少的手指停了下來,對陸塵吩咐道。
陸塵無語。
安少,你能正常一點麼?陸塵的心裡淚流滿面。
“安少,這可是一個法制的社會,這王主任好歹是政府的人,真的惹惱了政府,別說郊區(qū)的那塊地了,就是我們手上其他的幾個項目恐怕都得完蛋。”陸塵苦著一張臉對安少說道。
安少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是不是他有什麼把柄被邵華給抓住了?”
陸塵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有可能。”陸塵點頭說道。
“這事還得你親自出馬,最後能找到他,問清楚情況,如果他真有什麼把柄在邵華的手上,你答應他,幫他解決這件事情。”安少吩咐道。
陸塵點頭,“嗯,晚上的時候我再約約他,看看他能不能出來一趟。”
“嗯·”安少點頭,開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過了一會兒,一看陸塵還站在那裡,不禁有些奇怪了,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還有什麼事?”
陸塵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
安少一下子怒了,手裡的文件夾就朝著陸塵直直地飛了過去,陸塵躲閃不及一下子被砸了一個正著。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給爺吞吞吐吐的,趕緊說。”安少不耐煩地說道。
陸塵這下不敢遲疑了,立刻說道:“安少,我們從未涉及到到房地產,先不說資金的問題,我們最大的困難就是沒有關於這方面的專家,我們爲什麼不和邵氏集團合作?他們蓋房子我們建商場,這樣不正好是一舉兩得嗎?”
安少盯著陸塵突然一陣邪笑,身子向後面一靠,兩條腿又疊在桌子上了,斜著眼睛漫不經心地說道:“誰跟你說老子要爭那塊地了?”
“…?!”陸塵愕然,一臉不解地看著安少。
“跟你說吧,爺根本就沒想過搞什麼房地產,爺參與競爭,就是提高土地的價錢,讓邵華那小子出出血。”安少得意地說道。
陸塵恍然大悟,現(xiàn)在他終於明白安少爲什麼要這樣做。
“安少,我明白了,你先忙,我出去做事了。”陸塵從地上把文件夾撿起來,擦乾淨,又放在安少的面前,說了一聲,關上門出去了。
安少又開始低下頭認真地處理手頭上的文件。
晏晨開著車回家去了,晏爸爸出去了,晏媽媽正在家做飯,聽到有人敲門,晏媽媽手裡舉著鏟子趕緊過來開門。
“先去洗個手,飯一會兒就好了。”晏媽媽對晏晨說道,手裡提著鏟子又起了廚房。
晏晨放下手裡的包包,換上拖鞋跟在晏媽媽的身後進了廚房。
“我爸呢?”晏晨問道。
“家裡沒醬油了,下樓去買醬油去了。”晏媽媽一邊炒菜一邊說道。
“嗯!”晏晨打開水籠頭開始洗手,過了一會兒發(fā),她看似很隨意地問晏媽媽,“媽,如果我哥和伊月離婚了,你會生氣嗎?”
“你說啥?你這個死丫頭,成天不說一點好。”晏媽媽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
晏晨甩了甩手,笑著說道:“我就是打個比方,你看伊月每天好吃懶做還愛貪小便宜,家裡有點東西全往回家拿,我哥娶了她算是倒大黴了。”
“這話可別當著伊月和你哥的面說,要不然你哥準得發(fā)火。”晏媽媽小心地叮囑著。
“你是不是也覺得伊月不配我哥?”晏晨略有些興奮說道。
“這是你哥不在這裡我才說說,我第一眼看伊月就不喜歡,第一天進門的時候坐在客廳裡一動也不動,就算不會做飯,洗個菜什麼之類的你總該會做吧,其實我也不想她做什麼,關健是她太不會來事了。”晏媽媽直搖頭,當初要不是晏強喜歡非要娶她,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家庭條件好怎麼啦?那是孃家的,結婚過日子靠得是兩個人,你看現(xiàn)在,他們小兩口不就奔出來了?
“那如果有一天我哥和伊月離婚了,你會怪我哥嗎?”晏晨再一次問道。
“離婚上癮了是不是?再跟我說離婚,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出去,別盡給我說一些我不愛聽的話。”晏媽媽現(xiàn)在最聽不得離婚兩個字,晏晨離婚差點沒要了她的老命,要是晏強再離婚,她都不知道怎麼面對街坊鄰居了。
如果一個離婚是人家的不對,再有一個離婚,她就該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教育問題了。
晏媽媽把晏晨推出了廚房,“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住了。
晏晨一陣沉默。晏媽媽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擔心,衝到嘴邊上的話她不敢再說下去了。萬一真的把晏媽媽氣在哪哪,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晏晨心裡想著,然後走到客廳拿起包包給晏強打了一個電話。
晏強正在相親。
他一開始就根本不願意來,但是拗不過朋友一再說,沒辦法只好來了,心裡想著,反正也就是見一面而已。
沒想到這一見面,兩個人以後還真的成了。當然,這是後話。
張小玉匆匆來到約定的地點,臉上有些紅暈,鼻子尖上出了一點汗。
“對不起,我來晚了,孩子在家鬧著不讓走。”張小玉坐在晏強的對面,一臉歉意地看著晏強。
“你有孩子了?”晏強的眼底明顯有些失望。
朋友沒說對方的信息,只是告訴他女方長得很漂亮,結婚沒多久丈夫得了絕癥死了,這幾年一直是一個人在生活著,挺不容易的。
朋友也是一片好心,這都結過婚的也沒什麼好挑剔的。就是見個面,能成就不成,不能成以後碰到合適的再介紹。
張小玉一提聽晏強提到孩子,臉上立刻亮了起來,“是啊一個女孩子,今年四歲了,平時送幼兒園,今天有點不舒服就放在家裡。”
晏強突然被張小玉臉上的亮光吸引。這種光亮他從來沒有在伊月的臉上見過,也不曾在之前的那個小護士的臉上見過,一時之間不禁有些看呆了。
張小玉的臉猛地一紅,微微低下頭,手指緊張地捏著自己的包包。
晏強驀然間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好一會兒這才說道:“那個,你想吃什麼?儘管點。”
張小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開了。
晏強越以顯得不好意思了,不敢看向張小玉的臉。
“我們AA制吧!”張小玉突然間對晏強說道。
“嗯?!”晏強擡眼看向張小玉,一臉的愕然。
“我們只是見個面先了解了解,我也沒道理花你的錢,再說了,日後我們就算無緣在一起,我也不想讓人在背後說我的閒話。”張小玉輕輕地對晏強解釋道。
晏強越發(fā)對張小玉刮目相看了,心中對張小玉起了一絲好感。
“好,就依你的。”晏強點頭,這一會兒人放鬆了不少。
“我平時出來吃飯吃的少,你點吧!”張小玉把菜單推到晏強的面前。
晏強倒也不客氣,拿起菜單就開始點菜,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晏強拿起來一看,是晏晨。
“我出去接個電話。”晏強抱歉地對張小玉說道。
張小玉笑了笑,“沒事,去接吧!”
晏強起身拿著電話去了外面。
“哥,你在幹嗎?”電話剛一接通,晏晨的聲音就從裡面?zhèn)髁顺鰜怼?
“我在外面。”晏強含含糊糊地說道。
“媽把飯做好了,你回來吃吧!正好我有事想和你說。”晏晨說道。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
“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晏晨一起立刻就來勁了。
“女的,朋友介紹認識的,今天第一次見面。”晏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感覺怎麼樣?”晏晨緊張地問道。
“還行,感覺挺不錯。人瘦瘦的高高的,頭髮長長的,雙眼皮,結過婚,老公得病死了,有一個小女孩子,跟妞妞同歲。”晏強把詳細情況對晏晨說道。
“你們在什麼地方?我也過來看看。”晏晨一聽晏強這樣說,忍不住有些想要過來看看。
“你可千萬別過來,等我們處得差不多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看的。”晏強是一口拒絕,怕說得時間太長讓張小玉等得著急了,趕緊把電話掛了,轉身向回走。
晏晨手裡捏著電話一陣無語。
他的感情也來得太順利了一點,纔剛剛和那個護士分手,接著又開始下一段的戀情,這走出感情的陰影也太快了一點吧!
快的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晏媽媽這時從廚房走了出來,不耐煩地晏晨說道:“你下樓你去看看你爸,這都下去半天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上來,我這鍋裡還等著用呢!”
剛說著話,門從外面打開了,晏爸爸一臉喜氣洋洋地走了進來。
“你個死老頭子,買個醬油你跑北京去了?趕緊給我,再不上來我們都要下去找你了。”晏媽媽沒好氣地從晏爸爸的手裡把醬油瓶子奪了過去,轉身向廚房走去。
晏爸爸也不生氣,呵呵地笑著。
“爸,你怎麼啦?中彩票了?”晏晨奇怪地問道。
晏爸爸向晏晨招招手,憨厚地笑了笑,說:“晨,樓下的那輛紅色的跑車是你的吧?”
“爸你行啊,還知道跑車呢!是我的,你女婿給我買的,漂亮吧!二百多萬呢!”晏晨摟著晏爸爸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
“我哪裡認識什麼跑車?是小區(qū)的人說的。”晏爸爸對跑車不跑車的沒什麼研究,他最主要是希望晏晨幸福。最近網上流傳一句話,如果一個男人愛你,就看他肯不肯爲你花錢。
晏爸爸是記住了這句話,你看晏晨一沒好的身世,二又沒什麼好的工作,那安靜肯爲晏晨花錢,不是愛她是什麼?所以晏爸爸是一臉的高興,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
“爸,我和你說一件事情。”晏晨看了看廚房,看晏媽媽還在忙碌,就把晏爸爸拉到陽臺上,把晏強的事情又相親的事情跟晏爸爸說了。
晏爸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晏晨好不容易不讓他操心了,現(xiàn)在又該爲晏強操心了。唉!這當父母的總有操不完的心。
“爸,我剛試了一下我媽的口氣,我媽現(xiàn)在特別不想聽到離婚這兩個字,我剛一說,她就把我給轟出來了。”晏晨無奈地對晏爸爸說道。
“就伊月做出那樣的事情了,難道不離婚還和她過?”晏爸爸是老實人,但是老實人也有一個犟脾氣,在晏強和伊月這件事上,他是絕對支持伊月和晏強離婚,一點也不能忍受。
“那怎麼跟媽說呢?”這是晏晨最爲難的地方,編個理由?說兩個人性格不合?晏媽媽一定不會相信,讓伊月和晏強復婚的可能性都有。
晏晨又不敢讓晏媽媽知道伊月出軌的事還必須,要是依晏媽媽的脾氣,知道伊月給晏強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一定會上門撕了伊月。
現(xiàn)在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晏晨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多生出一些事情來,她只想平平淡淡健健康康地過著日子。
這樣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等到你哥這個女朋友談差不多的時候,讓他領回來給你媽媽看看,那時候再說不也遲。”晏爸爸也不知道該怎麼晏媽媽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總有一天會找到一個解決的好辦法。
晏晨也沒有好的建議,只能贊同晏爸爸的話。
這時晏媽媽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了過來,“晏晨,手機響了。”
“哦!”晏晨答應了一聲,小跑著來到客廳。
“小靜打來的。”晏媽媽把手機遞給了晏晨。
“哦!”晏晨接過手機按了接聽鍵,剛一接通,安少不耐煩的聲音從手機哪頭傳了過來:“女人,你中午回家吃飯嗎?”
“我在我媽吃飯,今天就不回去了。你和奶奶說一聲。”晏晨一邊說著話一邊向餐廳走去。
晏媽媽已經把飯菜全擺出來了,有晏晨愛吃的紅燒排骨,晏晨用手指夾了一聲排骨放在嘴裡吧嘰吧嘰地啃了起來。
“女人,你是不是一邊跟爺說話一邊在吃東西?髒死了。”安少突然用嫌棄的聲音說道。
“親愛滴,你要是在這裡的話,我餵你,呵呵!”晏晨突然間玩興大發(fā),用語言挑逗安少。
“…”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
半天沒有聽到迴音,晏晨還以爲安少那貨把電話掛了,把手機拿過來一看,顯示正在通話,晏晨有些奇怪了,對著手機餵了幾聲,裡面還是沒有傳來一點動靜。
晏晨搖了搖手機,嘴裡喃喃自語,“手機壞了?不可能,纔買的沒多長時間啊!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女人,給爺開門。”突然手機裡傳來安少不耐煩地聲音,接著有人用腳在踹門。
晏晨嚇了一大跳,手裡的排骨一個沒拿穩(wěn),直直地手裡掉在地上。
這貨不會就是因爲她剛剛的一句話而跑上來的吧?
晏晨在心裡打嘀咕,一想到剛纔的話,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這貨在這附近,她一定不會這樣說。
“女人,你還不給爺開門?”電話又傳來安少不耐煩的聲音,踢門的聲音更大了。
“誰呀?”晏媽媽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解下圍裙一臉詫異地走了過來。
晏爸爸也從陽臺走了過來,心裡也在犯嘀咕,這大中午的誰會來?
“你們女婿來了。”晏晨訕訕地笑著,把手機掛斷,然後小跑著去開了門。
門外安少一臉不悅地看著晏晨,“在搞什麼鬼,讓爺等了那麼長時間。”
晏晨突然間有些不敢看向安少,低聲說道:“這不是來了麼?”
安少站在門口沒動,似笑非笑地看著晏晨,風華絕代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女人,說話可是要算數的。”安少突然間漫不經心地說道。
晏晨的臉一下子紅了,嘴脣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纔好,好半天這才囁嚅地說道:“我剛纔和你鬧著玩的。”
“玩?”安少挑了挑眉毛,把手機拿了出來,說道:“爺剛剛很不湊巧地錄了音,要不要現(xiàn)在放出來聽聽?”
“錄音?”晏晨突然間擡眼看著安少,眼中明顯地懷疑,這人得多無聊纔會幹出錄音這種無聊的事?
“不信?”安少貌美如花的臉上全是笑容,從晏晨的身邊擠了進去,這時,一個聲音在客廳裡響起。
“親愛滴,你要是在這裡的話,我餵你。呵呵!”
晏晨一聽,頓時恨不得打個地縫鑽進去,這貨果然就是那個最無聊的人,她早就該想到的啊!
丟人啊!丟死人了。
晏晨在心裡哀嚎一聲。
晏爸爸和晏媽媽在聽到晏晨的聲音時,老兩口同時一怔,隨後老兩口會心一笑,原來這小兩口在玩親熱呢!
都是從年輕那會兒走過來了,晏媽媽清咳一聲,一本正經對晏爸爸說道:“老頭子,走和我下樓買幾樣東西回來,我一個人拎不動。”
晏爸爸一臉茫然,他不記得家裡還缺什麼啊!正想開口,晏媽媽拽著他的胳膊不由分說就向外拉。
晏晨一臉無語。
晏媽媽能不做得這麼明顯麼?
晏爸爸被晏媽媽給拽走了,把空間留給了這對小兩口,臨走的時候還笑瞇瞇地看著晏晨。
晏晨不自然地挪動步子,關上門,慢慢地挪動步子向餐桌走去。
“你就不能走快一點?爺可是餓了。”安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今天直接忽視椅子乾不乾淨的問題,一屁股坐在上面,斜著眼睛看著晏晨,看暈晨慢吞吞的樣子,心裡忍不住得意地狂笑,但是臉上卻不顯水不顯水的。
晏晨在安少的面前坐下,默默地低著頭,默默地端起碗,默默地向嘴裡扒飯,就是不敢看向安少。
“女人,你今天要是敢騙爺,爺一定讓你好看。”安少咬著牙齒恨聲說道。
晏晨有心想噴安少一臉的口水,你一不是殘廢二又不是沒手,爲什麼要讓她喂?
可是,
她不敢。
這件事是她先挑起來。
晏晨哪裡知道就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這貨就當真了,也怪自己,一開始沒有問清他在什麼地方。要是問清了,也就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副尷尬的局面了。
晏晨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
“我只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晏晨低著頭小聲地說道,不敢看向安少。
“你看爺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安少斜著眼睛看著晏晨,心裡在狂笑,女人,你終於有一天落在爺的手上了,哈哈…
安少眼裡滿是得意的笑容,毫不掩飾。
晏晨被逼得沒辦法,最後索性大大方方的,反正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都睡在一起了(當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不就是喂個飯麼?有什麼可難的?
“用誰的碗?”晏晨擡眼看著安少,硬著頭髮說道。
“爺不嫌你。親都親過了。”安少最後一句話在喉嚨裡嘟囔,沒敢說出來,憑他對這個女人的瞭解,她要聽見準把碗扣在他的臉上。
晏晨認命地找了一個勺子洗乾淨,開始奶媽的苦逼體驗。
“爺要吃肉。”安少跟個大爺似的雙手抱在胸前,用下巴指著紅燒排骨。
晏晨乖乖地用筷子夾了一塊肉遞到安少的嘴裡。
安少從來沒覺得這排骨到底有多香,但是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平時不喜歡吃的菜,今天吃起來格外的香,就連米飯散發(fā)著陣陣清香,格外誘人。
“給爺一點菜。”安少又提出要求了。
晏晨順從地給安少夾了一筷子菜,放在碗裡,就著米飯用勺子遞到安少的嘴邊。
安少滿意地嚥了下去。
有人伺候的感覺就是好啊!安少的眼睛彎彎地看著晏晨,臉上全是笑,就像一朵燦爛的豔麗的花朵,看得晏晨心裡一陣盪漾。
晏晨承認自己被安少吸引了,誰讓安少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呢!就這張顏值高的臉爲他拉了高分,要不然就他那變態(tài)樣臭脾氣她早就把他踢得遠遠的,還會給他餵飯?
晏晨覺得自己沒出息,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家長得好看呢!
她愛所有一切美好的事情,包括長得好看的男人,偏巧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貌美如花,想不讓她沉醉都難。
安少的視線一直停在晏晨的臉上,看著她時而苦惱時而竊喜時而皺眉時而舒展的臉不禁心中疑惑萬分。
“女人,你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吃藥。”安少一臉認真地對晏晨的說道。
“…”
晏晨一頭霧水,擡眼不解地看著安少。
“爺知道爺長得好看,但是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看,口水都流出來了。”安少一臉嫌惡地對晏晨說道。
晏晨下意識地用手去摸。手還沒有碰到下巴,安少突然間大聲笑了出來。
晏晨這才知道被戲弄了,微瞇著眼睛看著安少,把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在安少的面前,說道:“自己吃。”
安少心情好也不和晏晨計較,笑瞇瞇慢騰騰地把碗端起來,眼皮擡也不擡,對晏晨說道:“把你父母叫上來吃飯,這大中午的跑出去也不知道熱得慌。”
“還不是你害的。”晏晨白了一眼安少,心裡暖暖的,起身換了鞋子打開門走了出去。
屋裡獨留下安少一個,房間裡靜悄悄的,但是安少從來沒有像今天像現(xiàn)在心裡無比的暢快,從頭髮絲到腳尖都透出一個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