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絕汐躺在草地上,身邊躺在胡逸跋和東宮錦,看著滿天星光,絕汐臉上的笑愈發陰冷,見到鬼醫她非虐死他不可。
絕汐在麪粉上滾了滾,麪粉還蠻舒服的,一夜好眠。
上午的陽光有些刺眼,絕汐揉了揉眼,舒展了身體,扭著腰身,像一條無骨的蛇一樣,慵懶爬就起來。奇蹟就這樣出現了,絕汐不敢相信的再次揉了揉眼,她的眼前,石碑,石碑竟然再次出現。
她推了推身邊的兩個人,胡逸跋和東宮錦先後醒來,順著絕汐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石碑後都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這一次,絕汐對著山谷聲嘶力竭的大吼了一聲,“鬼醫,你丫的,第二次了,我們第二次見到石碑了,你還不給我們滾過來,歡迎我們來谷。”
“呵呵……”遠處傳來蒼老的笑聲。
越來越近,終於來到了面前,定睛看去,竟然是面具男。
絕汐驚呼了一聲,“面具男,怎麼是你?”
“正是我。”
“我靠,你是鬼醫?”絕汐忍不住爆粗口。
“我靠,我真是鬼醫。”面具男學作絕汐的樣子。
“我靠,尼瑪真像周星馳。”
東宮錦已經無語,還真沒見過絕汐爆粗口的樣子,這也太讓人意外了,絕汐到底有幾面?
“周星馳是誰?”面具男不解的問。
“我要進谷。”絕汐挑了挑眉,提出條件。
“你先告訴我。”
“你先讓我進。”
“你自己過來就是了。”
“走著。”絕汐對著東宮錦使了一個眼色,就拉著胡逸跋進谷。
經過面具男身邊時,絕汐說了一句,“無厘頭大師。”
剛走進谷中,迎面就撲來一股花香,絕汐吸了吸鼻子,這便是春天的氣息,蝴蝶,滿天紛飛的蝴蝶,這簡直和谷外是兩個世界,這種感覺真是奇妙。一下子,絕汐就喜歡上了鬼醫谷,這簡直是世外桃源。
絕汐眼尖的看到一隻粉色的蝴蝶,她追著粉色的蝴蝶肆意的笑著,東宮錦跟在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胡逸跋被面具男牽了過去。胡逸跋的命脈被面具男握著,只要胡
逸跋稍微不安分,手臂就會一陣疼痛。連喊話的力氣都沒有,感覺整個人就被面具男掌控了。
等到絕汐回過頭時,已經看不到胡逸跋和東宮錦了,只感覺周身浸染在一片粉紅。粉色,是絕汐最愛也是最恨的顏色,絕染,一身粉色的絕染,她彷彿看見一身粉色的絕染朝著她走來。
“爲什麼要留我一個人面對所有的黑暗?”絕染痛哭的跪在絕汐面前。
“我累了。”絕汐無所謂的回答。
“那一槍死的是我,絕汐,我最愛的妹妹,你殺了我,那一槍的溫熱至今還殘留在我胸口。”絕染擡起滿是淚痕的臉,她眼裡有的是狠絕。
“絕染,你又何嘗不是我最愛的姐姐,我是那樣的愛著你,也是那般的恨著你,我嫉妒你,你知道嗎?我嫉妒你的天真無邪,我嫉妒你的天真無邪是用我的一切換來。”絕汐不再冷峻的臉龐,此刻帶著莫名的狂熱,她的眼滿滿都是炙熱、偏執。
“絕汐,我同情你,你活著比不上一條狗。”絕染的面容開始扭曲,近乎癲狂。
絕汐一把推開了絕染,“不,你不是絕染。”
東宮錦走上了前,一把抓住了亂叫亂晃的絕汐,“絕,你怎麼呢?”
粉色全都破散,絕汐撲到了東宮錦的懷中,“絕染永遠不會這樣,她會原諒我的一切。”喃喃自語。
“糟了,她是中了惑心粉。”
“什麼惑心粉?你是鬼醫,你來看看啊!”東宮錦焦急的對著後面的面具男喊叫道。
“沒事,讓她睡上三天。”
從東宮錦的懷中拉過絕汐,一到了面具男懷裡,絕汐就安靜了下來,不再叫嚷,緩慢的緩慢的入睡了。
東宮錦警惕的看著面具男說,“這是怎麼回事?”
面具男指了指漫山遍野的野花說道:“這叫惑心花,它的花粉有蠱惑人心的功用,香味淡雅,十分好聞,心中沒有很深的執念,自然不會中惑心粉。這幾十年間,中惑心粉的人還真是屈指可數,看來絕小姐,心中的執念很強。”
“你是壞人。”因爲面具男的鬆懈,胡逸跋終於能說話了,並趁機從面具男的掌控中逃脫。
胡逸跋一離
開面具男就趕忙跑到了東宮錦這邊,他撩起衣服,讓東宮錦看看掐痕,卻什麼都沒有,白淨淨的一片。
“我沒有惡意,讓我好好爲你治病。”面具男抱著絕汐說道。
見他們沒有反應,面具男徑直的抱起絕汐飛起,朝著自己的藥屋飛過去,東宮錦也趕忙抱起胡逸跋跟上,且不論面具男要做什麼,用絕汐的話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絕汐其實並沒有暈,自小的訓練,早就讓她忘了暈倒是什麼滋味,她只是不想睜開眼,她還想多看一眼絕染,要說二十一世紀,她最不捨的就是絕染了。
管它幻覺還是什麼,她要多看一眼絕染,那樣粉紅的絕染,姐姐,自小相依爲命的姐姐,“對不起”,絕汐在心裡默默唸著,“對不起,絕染,再見,絕染”。猛的睜開眼,絕汐不是那麼容易示弱的。
“你醒了。”面具男在藥屋前放下了絕汐。
“三天,不必了,鬼醫還是好好爲他治療。”絕汐手微微擡起指向隨後而來的東宮錦懷中的胡逸跋。
“這是自然。”面具男微微頷首,半邊臉上帶著蠱惑的笑。
東宮錦對著絕汐喊了一聲,“他不是好人。”
絕汐沒有移開步子,脣角上揚,等著東宮錦的來到。
東宮錦飛到絕汐的身旁,胡逸跋眼睛瞪的老大,憤恨的看著面具男,他的手臂現在還隱隱作痛了。
面具男眼角一挑,滿是挑釁意味,看了看胡逸跋,再看向絕汐。
絕汐看了一眼胡逸跋,緩緩開口,“傻蛋,過來。”
“哦。”胡逸跋聽話的朝著幾步開外的絕汐走來。
微涼的手,熟悉的觸覺,絕汐已經習慣了與胡逸跋的親密。
絕汐歪著頭,將胡逸跋推給了面具男,“治好他。”
胡逸跋一臉無辜的沒有反抗,面具男在觸到胡逸跋的那一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人總是對同類,很有好感的,胡逸跋對面具男是絕命的吸引,他有種感覺,他的衣鉢有傳人了。命運的線,他總能參破一些,他不僅是醫師,他更是玄門傳人,每每看到感興趣的人,他總愛偷看別人的命盤。他後半輩子,恐怕少不得要與這三個人糾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