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汐不喊還好,這一喊,惹得東宮錦分了心,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大刀劃破了腰,腰間的肉嫩著了,東宮錦忍住痛,不服氣的想要再來過。
凌徵宇卻收了刀,不想繼續(xù),“我不喜歡和小孩子過招。”
東宮錦一張俊臉立馬就紅了,嫩生生的臉,全是不滿,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他非要打的凌徵宇心服口服。
絕汐卻開口阻止,“阿寶,退下。”
東宮錦咬著牙,眼裡都是不甘心,再回頭看了看絕汐,絕汐搖著頭,他只好忍氣吞聲退了下來。
胡逸跋壞笑著歪著頭看著東宮錦,眉毛還一挑一挑,把絕汐輕佻的樣子學的十成十。
“哼!”東宮錦從胡逸跋身邊經(jīng)過,不滿的冷哼一聲。
絕汐立在了他們的前面,歪著頭,看向凌徵宇,眼裡似笑非笑,“我看你最想過招的恐怕是我,只是你好歹一代大俠,忍心和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嗎?”絕汐無所謂的攤開手,她不信凌徵宇敢出手。
刀出,凌徵宇的眼裡迸射出一股恨意,刀指絕汐,在絕汐的鼻尖停了下來,嚇得一旁的胡逸跋和東宮錦暗暗的捏了一手汗。
絕汐看著眼前的大刀,臉上依舊無所謂,用手指輕輕的彈開刀身,“本少真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凌徵宇微微點頭,收了刀,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在他的手裡,玩出了花樣,絕汐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是冷著臉,硬撐著笑。
“你的臉,讓我看的生厭,如果不留點教訓,我就不是惡俠凌徵宇。”
絕汐算是忍夠了,破口大罵,“我管你是不是惡俠凌徵宇,我看你就是一個**,哪邊涼快哪邊玩去,滾。”
“還沒有人從我刀下逃過。”匕首脫手而出,如風一般從絕汐臉旁劃過。
要不是胡逸跋拉過絕汐,那把匕首此刻肯定在絕汐臉上劃上一道血口,匕首被東宮錦接住了,他看了看鳳形的匕首,與自己手中龍形的匕首似乎正好一對。
見東宮錦正在將兩個匕首合在一起,
凌徵宇急了,脫掉了身上的斗篷,露出那張俊朗的臉龐,惹得樓下看好戲的人一陣尖叫,還從未看過這般俊朗的男子。
絕汐揉了揉太陽穴,這張臉似乎在哪看過,那是一張完全屬於男性陽剛的臉,劍眉星目,與東宮錦和胡逸跋相比,凌徵宇這張臉要顯得成熟多了,撲面而來的都是男性荷爾蒙。濃眉大眼的凌徵宇,如果忽略不計那難聽的男音,他簡直就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男神,他偉岸的身軀,他高高隆起的鼻樑,還有他堅忍的雙脣,緊抿著,帶著難以抑制的性感。
刀在接近,絕汐的眼神愈發(fā)深邃,她怎麼想不起來,恍惚之中,宛若隔世。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快的刀,胡逸跋推開了絕汐,刀狠狠的插進了胡逸跋的肩膀。
“是他。”絕汐驚呼,小時候的記憶再一次侵襲。
他明明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絕汐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那些被父皇母后安排在身邊的美男們,每年都會有一次競技場的格鬥。絕汐想起那年,只剩下兩個男孩的對決,胡逸跋和一個俊朗異常的男孩子,兩個人都那麼優(yōu)秀。她送了一把龍形匕首給胡逸跋,她送給那個男孩子是鳳形匕首,兩個是一對的,正如她送的匕首那般,一決雌雄的時候,那個男孩子死在了胡逸跋的手中。她一直記得,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皇族的骯髒,原來那麼多美人哥哥不是離宮了,只是死在了彼此的手中。她的駙馬必須天下無雙,她突然懂了,爲什麼凌徵宇會這般恨著自己,是這把龍形匕首殺死他的,如果那是他的話。
凌徵宇冷笑的看著絕汐,“是你殺了他,是你那把龍嘯匕首,我要殺了你。”
胡逸跋恍然大悟,大叫著,“有什麼衝著我來,是我殺的,那把龍嘯匕首是我的。”
“你到底是誰?”絕汐癱軟在地上,大喝著。
“我是他的侄子,我們家族不興,從小,我的玩伴只有比我還小的叔叔。有一天,叔叔被一羣人抓走了,再見的時候,他一身鮮血,手裡緊緊攥著那把鳳棲匕首,他告訴我,有一把龍嘯匕首與這把鳳棲匕首一對,就是那把匕首要了
他的命。你敢說,不是你害死他的。”凌徵宇從未這麼恨一個人,他本來只是想教訓教訓這主僕斷袖,沒想到竟然讓他看到了害死叔叔的仇人。
絕汐艱難的直起身體,“不是我,你這是冤枉,妄斷,這把匕首是我高價從別人手裡買來的,你有沒有腦子,這把殺人兇器,難道就不會輾轉在不同人的手裡。”絕汐差點沒嘔死,雖然俊哥哥是死在胡逸跋的手下,可是那也是bi不得已的,不是他死就是你亡。胡逸跋已經(jīng)受傷,她要保護他們。
“就是你。”凌徵宇沒有理xing的說,近乎獸類的嘶吼,樓下的人見流血了,嚇得全跑空了,這是一場仇殺,他們也不敢再看好戲了。
絕汐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讓凌徵宇看出一點破綻,“你去查。”絕汐吼的比凌徵宇聲音還大,“如果是我殺的,你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如果不是我,你就是亂殺無辜。”
凌徵宇被絕汐吼的冷靜了下來,狠狠的用刀柄敲打在自己的頭上,聲音中透著深深的苦痛,“你們快走,我控制不了自己。”
東宮錦扶住受傷的胡逸跋,緊跟著絕汐身後,三個人飛快狂奔,跑了很長一段路,絕汐才氣喘噓噓的扶著牆,平復心跳,嘴裡不滿的咒罵,“靠,流年不順,遇上個瘋子,胡逸跋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胡逸跋看了看肩上的傷口,血一直沒有止住,青龍大刀,果然不愧是用龍血開封的刀的,鋒利的緊,一旦被傷,傷口無法止血,要麼血流盡而死,要麼生不如死。
胡逸跋慘白的臉上卻笑的陰森,在江湖混的都是要還的,當初用計殺了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如今被他的侄子所傷,這也是活該,自己做了那麼多虧心事,以後肯定要下十八層地獄,再看一眼絕汐,爲了她什麼都值得。
“他就是瘋子,每次一犯病,肯定有人遭殃。”胡逸跋捂著肩頭的傷口說道。
“你傷,要不要緊?”絕汐見血一直不停的流,擔憂的問。
“血盡而亡。”胡逸跋認命般用輕鬆的語氣的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