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了然的點頭,好東西肯定是要在最後的。隨著主辦方的話音落下,不少人都上前近距離觀看,有拿著放大鏡的,還有細細撫摸紋路的。
做了大半輩子的玉石生意,早就是半個專家了,而其中不少還都是個高手。盛會這纔算是真正的開始了,一羣人熱熱鬧鬧的討論,似乎在估價,主辦方也不著急,把舞臺讓給他們。只等他們研究完後,給出價格,纔是他們的事。
原本還興致勃勃,東張西望被帶來增長見識的年輕人,在他們嗡嗡討論了半個多小時仍然沒有結(jié)論後,終於興趣全無,無聊的坐在座位上。一羣人圍著一塊破石頭有什麼可看的,還看得那麼起勁。
一個長相可愛嘟嘟嘴的少女不滿的嘟囔道:“全世界人齊聚的盛會,還以爲(wèi)多有意思,早就知道這麼無聊,我就不來了?!?
旁邊一男生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無奈道:“早就跟你說沒什麼可玩的了,是你自己非要來,現(xiàn)在嫌無聊了吧。”
“哼”女生小嘴一撅,回給男生個後腦勺,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觀察起那些異國人面孔來了。男生也不在意,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少女的小脾氣,轉(zhuǎn)過頭去,盯著前面的原石。他將來還要接手家族生意,不能像妹妹那樣任性,自然要多下點功夫。
女生環(huán)視了一圈,餘光掃到什麼,眼神一亮,興沖沖的搖自家哥哥的胳膊。
“哥,哥,你看那個女生長的多漂亮,跟書裡說的公主似的?!?
男生高擡手,在女生腦袋上輕輕落下:“早跟你說了,不要看那些沒營養(yǎng)的書,整天公主,王爺?shù)?,對這本小叔哭的希拉呼啦的,腦子都看壞了?!笨刹皇锹?,誰家夸人好看,也沒有這麼誇的,這是什麼形容詞啊,還公主。就算真好看,也應(yīng)該是夸人靈動秀美,俊美靚麗等等的形容詞吧。
女生晃了晃腦袋,把他的大手從自己頭上晃悠下去,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都OUT了,成天就知道生意生意的,跟個小老頭似的,哪裡知道我們年輕人的世界。你知道艱拆裝死是什麼意思嗎?知道逗比是什麼意思嗎?知道娘炮是什麼意思嗎?你造嗎?造嗎?”
男生嘴角一抽,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這個妹妹實在是太能鬧騰了,能不能說話人。認輸?shù)呐e雙手做投降狀,伸手示意她請遍,只要不打擾他就行。
女生看他認輸?shù)臉幼?,可愛的臉蛋滿意的笑了,跟個紅蘋果一樣,圓嘟嘟的,萌死了,繼續(xù)觀察她的公主去了。
晴和正在穿透石頭,看看裡邊有沒有玉,就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盯著她。納悶的扭頭看著視線來源,這丫頭是誰?長的倒是挺可愛,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活潑的很,眼神清澈,倒是沒有惡意,但是她不認識這丫頭啊,這麼盯著她幹什麼?
女生一見晴和看見她了,高興的衝她揮揮手,水靈靈的大眼睛垂涎欲滴的看著晴和,哇,正面看,更像公主呢,給人很高貴的感覺。呃,女生突然有些頹廢,她做夢都想成爲(wèi)這樣的女生,優(yōu)雅,高貴,可惜她完全不是這一路線的,要是硬裝,到有點小丑的意思。
晴和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個無害的小公主,一身靈動的氣質(zhì),像個小精靈一樣。但是隨著她的長大,還有她異於常人的心性,一安靜下來的時候,倒是給人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當(dāng)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女生此時看到的就是晴和靜若處子,雅若墨畫的一面,還有她骨子裡透出的尊貴氣息。
晴和眨巴兩下眼睛,這個可愛跳脫的丫頭認錯人了吧,竟然那麼熱情。本著基本的禮儀,晴和嘴角淺淺勾起,掛起招牌淺笑,算是迴應(yīng)她。
女生眼睛瞪大,頓時興奮了,小手使勁的拍著自己旁邊的胳膊:“哥哥,你快看,公主對我笑了呢,一笑起來,更好看了。絕對是公主範(fàn),尊貴威嚴霸氣,滋滋滋,真是太美了?!?
青年正在認真的觀察他們是怎麼辨別原石的,就被自己家瘋癲的妹妹幾巴掌給拍了回來。
“井小櫻,哥哥正忙著呢,你自己玩吧,不要打擾我?!?
沒人給她分享,井小櫻頓時感覺到自己被忽視了,當(dāng)即氣呼呼的嬌嗔道:“哎呀,哥哥,你怎麼那麼無趣呢,不就一塊破石頭嗎,你們都看了快一個小時了,那麼喜歡買回去慢慢研究唄?!?
青年聽到他的話,差點一口水噴她臉上,表情有些扭曲的看著她:“我的好妹子,你知道你嘴裡那所謂的破石頭多少錢嗎?買回家研究?哥哥真心買不起這樣的試驗品?!?
井小櫻的納悶的眨了眨小鹿似的眼睛,呆萌呆萌的:“不就一塊破石頭嗎?老爸成天讓你下功夫,你買回去研究,不就是下功夫了嘛。”
“平時讓你多瞭解下自家的生意,你看都懶得看一眼。那麼一塊石頭,底價就是兩千萬,你讓你哥哥買個兩千萬的試驗品,回去研究嗎?”
井小櫻驚悚了,驚訝大喊:“這麼貴?裡邊還不一定有玉呢,就要這麼貴,傻瓜纔買呢。”
青年無奈了,跟她說再多也是驢脣不對馬嘴,思想完全不在一條線上,扭頭繼續(xù)學(xué)習(xí)去了。賭石向來都是個刺激的行當(dāng),一夜暴富,一夜乞丐,天堂與地獄不過一線之差。除了靠自己本事,也還要靠運氣,七分努力,三分天命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比如說眼前這塊原石,雖然說要加兩千萬,但是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有,兩千萬買的就是小櫻所說的破石頭。又或許裡邊是塊價值連城的好玉,兩千萬的本錢完全是賺了,那就是翻了好幾番的利益。
外行人或許覺得他們賺錢容易,運氣好,得著一塊好料子,就可以以此發(fā)家了。但是行內(nèi)人都知道,這東西玩的就是心跳,有多少人承受不住自殺的?比比皆是。
秦紹嘗扭著頭:“怎麼樣?”這丫頭眼光準(zhǔn)的要死,又小氣的要命,肯定不會空手而歸的。
晴和點點頭:“四千萬?!背^四千萬,就沒什麼意義了,裡邊的料子還不錯,但是還沒有那麼珍貴。
秦紹嘗頓時笑容滿面:“好嘞?!边@丫頭一開口,他心裡就有了譜,雖然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判定的,離那遠就這麼有把握,但是根據(jù)他以往的經(jīng)驗,聽這丫頭的話絕對不會吃虧就是了。
秦紹嘗邁著小步,昂首挺胸的上前,裝模作樣的上前研究兩下,開口喊道:“兩千五百萬?!逼鋵嵅还炙麄兟绻麤]有晴和,他肯定也是謹慎爲(wèi)主,畢竟那是兩千萬不是兩千塊,誰也不想花高價卻最後什麼都撈不著。這個盛會就是如此,雖然料子好,有很多的珍惜好玉,但是價格也絕對比外面高的離譜,是賠是賺,就各憑本事了。
而且因爲(wèi)大部分人的小心謹慎,盛會有時候要持續(xù)三四天才會結(jié)束。
主辦方聽到有人喊價,這纔回到臺前:“現(xiàn)在有先生出價兩千五百萬,還有沒有要加價的?”說完,男人環(huán)視一圈。
衆(zhòng)人擡眼看了秦紹嘗一眼,他們其實也看的差不多了,再看也看不出花來,但是總想在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如今有人喊價了,衆(zhòng)人也根據(jù)自己的結(jié)論,紛紛出價。
“兩千八百萬,發(fā)發(fā)發(fā),好兆頭啊,哈哈?!?
“切,你八千八百八十八萬兆頭不是更好,我出三千萬?!?
“三千五百萬。”
“三千七百萬。”
“三千六百萬?!?
“三千六百五十萬。”
價格幅度喊的越來越小,晴和眼珠一轉(zhuǎn),看來這裡的人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秦紹嘗眼神掃了眼那些蠢蠢欲動,還準(zhǔn)備在叫的人,直接喊出晴和給他的底價,免去了中間喊價。
“四千萬。”
主持人響亮的聲音迴盪在會場:“好,這位先生出四千萬,還沒有要再繼續(xù)加價的了,如果沒有,那麼,這塊原石,就屬於這位出價最高的,先生了。”不得不說,這主持人很會抓住人的心裡,聲音該大時大,該頓句時頓句,弄得人心裡緊張兮兮的,總是覺得如果不加價好似就要錯過了什麼好東西一樣。
“一點一點加有什麼意思,我直接給出我的底價,五千萬,還有沒有再加的了,如果沒有這東西就屬於我的了?”一個長相略微粗狂的男人說道,看似沒有腦子粗魯?shù)脑捳Z,眼底卻精光閃爍,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會場一片靜默,沒有人說話,似乎在認真考慮,還既不繼續(xù)加價了,距離他們心底的價格差多少。
原本已經(jīng)快要接近尾聲的喊價,沒想到卻迎來了一輪高潮:“伍仟伍佰萬?!?
“……”
主持人滿意的看著第一塊原石,第一塊原石就讓場面熱了起來,是個好開場,最後原石是以七八五百萬成交。有人歡喜,有人失落。
接下來就是激動人心的時刻了,開始解石,讓衆(zhòng)多老闆們看看,自己放棄了原石的選擇究竟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看沒看走眼。而得到原石的主人,更是緊張期待的等著真相揭曉的一幕?;蛟S這就是賭石的樂趣所在吧。
秦紹嘗別人搶了先,卻沒有一點沮喪的表情,反倒是興致勃勃的跟著衆(zhòng)人圍在解石機器的旁邊,找了個好位置,以便看的更清楚仔細。賭石就是如此,他要是心臟承受能力這麼弱,不過是被人搶了先,就接受不了,那後面豈不是要心臟病發(fā),進醫(yī)院了。
“出綠了,出綠了?!毙\(zhòng)人激動的大喊,眼睛死死盯著。如果不是知道來參加盛會的人,都有自家的玉器店,他們早就已經(jīng)開始喊價,問買家賣不賣了。但是現(xiàn)在自家都有店,肯定是不會把到手的好東西賣給別人了。
“噓?!毙\(zhòng)人緊張的看著,一直到師傅擦邊,露出全貌,忍不住唏噓了一聲。
原石的主人搖了搖頭,玉雖然好,但是還不值他出的價,但好在虧的並不多。
秦紹嘗回頭看了眼那個一直淡定坐在那裡的丫頭,暗暗豎起個大拇指,真的像她說的一樣,如果超過他們的預(yù)算,就真是沒意思了。
他有時候真的很懷疑,這丫頭成仙了不成,怎麼就能看的那麼準(zhǔn)呢。帶著她就如同帶個作弊器一樣,穩(wěn)賺不賠。雖然奇怪,但是他秦紹嘗還是有自己原則的,有些事並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晴和好就是他好,這是毋庸置疑的。
何況兩人除了老闆跟員工的關(guān)係,這丫頭對他也是有知遇之恩了,還救了他女兒桃桃一命,這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的。他現(xiàn)在的所有,都是這丫頭給他的,如果他真的做出了什麼有損梅玉軒或是這丫頭的事,忘恩負義,那跟之前那個害了他的合夥人還有什麼區(qū)別。
“姐姐,你長得真好看?!鼻绾驼堄信d趣的看他們拿出的第二塊原石,就感覺到旁邊一股風(fēng),席捲來一道香味,倒是不難聞,有種水果的清淡的香味。只是這個丫頭有些怪了吧,她又不是男人,竟然會對一個同性過來搭訕,還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晴和對她圓溜溜轉(zhuǎn)動眼睛倒是挺喜歡,清澈見底,再加上她有點嬰兒肥的臉蛋,一看就是個單純的人兒。
“謝謝,你長得也很可愛。”晴和淺笑衝著她說道。
井小櫻瞬間激動了:“真的嗎?真的嗎?我長得真的很可愛?”
晴和挑眉:“沒人這麼跟你說過嗎?”憑她這副可愛到爆的長相,應(yīng)該很多人這麼誇她吧,難道她的欣賞力跟大衆(zhòng)的不一樣?她覺得可愛,人家不覺得?
井小櫻嘟嘟嘴,囔囔道:“切,那些人就會誇我懂事漂亮,有教養(yǎng)懂禮貌那些,纔不會說我可愛呢,我家人也都叫我小魔王?!?
晴和上下打量她一眼,瞬間瞭然,既然能來這,這女生家世一定很好。那些巴結(jié)她家的人八成說的也都是場面上的話,現(xiàn)在不是都說,女生長的不漂亮纔會誇可愛嘛,他們自然不會這麼誇她了。不過,小魔王?這麼一個可愛的小丫頭,誰見了都會喜歡的吧,她家人竟然會給她起這麼個稱呼。
小丫頭剛纔還有些萎靡呢,晴和納悶的看她不過幾秒鐘,就好似被充滿了電一樣,恢復(fù)了戰(zhàn)鬥力,繼續(xù)在她耳邊說起話來。
“……”
過了一會,晴和頭疼的撫了撫額,回給她個略顯苦澀的笑容。這誰家的丫頭,也太自來熟了吧,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沒想到她竟然能找到話題一直說。害的她想看前面的原石都沒法專心,早知道她就不誇她可愛,讓她以爲(wèi)找到有共同語言的人了。
“姐姐,你你也對那些石頭有興趣嗎?哎呀,不要吧,多無聊啊,我哥哥就喜歡那些破石頭,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也喜歡那些難看的要死的東西呢?不如我們一起出逛逛怎麼樣?聽說這裡雖然不大,但是有很多有特色的東西呢,我們?nèi)タ纯窗?。”井小櫻看晴和一直往前看,好像都沒有仔細聽她說話了,嘟囔起來。
晴和正苦於怎麼應(yīng)對她呢,一道猶如天籟之音的男聲,就把她解救了,使她脫離苦海,不對,是脫離這丫頭的茶毒。
“小櫻,我不過一會沒看著你,你怎麼就跑這來了。不要打擾別人,走,快跟我回去?!本∪话逯?,訓(xùn)斥道。
可惜,這副故作嚴肅的兇相卻沒有一點威懾力,最起碼小櫻是不怕的,笑嘻嘻的反駁:“哥,我纔沒有打擾別人呢,我跟姐姐聊的可好了呢。”
井小然之前只注意自己妹妹,沒看到她旁邊的人,一聽她這麼說,這纔看到妹妹旁邊的女生是多麼的出塵絕色。
自己妹妹跟她一比,頓時有些黯然失色了。小櫻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但是也有自己吸引人的一面,天真,聰穎,活潑可人。但是跟她旁邊的女生一比,好似沒有一點可比性,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容貌,只是靜靜坐在那,這女生就已經(jīng)能夠奪人眼球了,明明年紀差不多的啊。
井小然笑了笑:“不好意思,這丫頭恬噪的很,打擾了,我這就帶她走?!?
晴和淡淡點頭:“還好。”真不愧是哥,太瞭解他妹妹了,但是對人家哥哥說人家妹妹的壞話,她雖然不喜歡應(yīng)酬,但是腦子還是好使的,不會沒事找抽。
井小櫻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堰€好當(dāng)成是誇獎她的意思,不滿的對自家哥哥嘟囔:“哥,就你事多,我跟晴和姐姐聊的好著呢,還約好一起去外面逛街呢?!鼻绾徒憬闳碎L的好,名字也好。不像她的名字,那麼俗,小櫻小櫻的,就因爲(wèi)自家老媽喜歡櫻花,而老哥是個男生總不能叫櫻這個字吧,於是這個字果斷就輪到她頭上了。
晴和嘴角一抽,敢問她什麼時候跟這丫頭約好了,她怎麼不知道。
井小然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妹妹的思維邏輯,並沒有把這句話當(dāng)回事,只是衝晴和禮貌的點點頭,就把不情不願的人帶走了。
“晴和姐姐,我等著你啊,咱倆一起出去玩。”井小櫻抓緊時間回頭說了一句,就被哥哥連託帶拽的拉走了。好在現(xiàn)在所有人都去圍著那塊破石頭了,不然她豈不是丟臉?biāo)懒恕?
晴和僵硬的笑了笑,對她沒理頭的話懶得理睬。這丫頭說話顛三倒四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無厘頭。就像她剛纔,也沒說時間地點,就說等她,請問她要去哪找這個丫頭。
這盛會還真是如同袁紹嘗說的一樣,一開就開了三天,這些人不止沒有半點不耐煩,一個個仍然跟打了雞血一樣,興致勃勃的坐在座位上等著。只因爲(wèi)這最後一件珍寶,已經(jīng)放在臺上了。
這件壓軸的寶貝,規(guī)矩有些不一樣,誰都知道最後的原石他們盛會的寶貝,任由大家喊價還不知道喊道什麼時候,並且容易惱。所以主辦方容許大家在規(guī)定的一個時辰內(nèi),上臺近距離觀察,然後把自己心中的價格寫在紙上。
最後由工作人員現(xiàn)場打開,誰的價格最高,東西就歸誰,完全公開,公平,公正,不存在一絲作僞。
晴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相比臺上的東西她倒是更好奇,誰有這個本事,能看透石頭表面,來爲(wèi)他們定價。比如這最後一塊原石,他們怎麼就知道這裡邊一定是珍寶呢,當(dāng)然了,玉石界有這樣的高手,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卻從沒出過錯,這就有點讓人意外了。
晴和眼神不經(jīng)意掃到原石,懶散的身體突然坐直,驚訝的盯著那塊奇怪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