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很成功,這當(dāng)然還要感謝納塔。回來的時候,一身輕松的眾人就告起了狀。
給晴和講訴他們的血淚史,納塔都快得強迫癥了。裝好箱子檢查好沒有問題的武器,納塔卻還是讓他們打開,又重新挨個檢查一遍。如此,反復(fù)了三遍,要不是因為交易時間到了,說不準(zhǔn)她還得在折騰一遍。
就連穆爾都無奈的任由她折騰了,畢竟她是為了天使好。晴和聽了,促狹的看了眼旁邊正用眼刀子殺人的納塔。
納塔瞪了眼那告狀的臭小子:“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都跟小孩一樣,找晴和告狀啊。”
一人笑嘻嘻的湊過來:“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在老大眼里,我們都是老大的孩子,多大都是孩子,怎么就不能是孩子了。”說著還轉(zhuǎn)頭沖晴和擠眉弄眼的喊道:“是不是,老大。”
晴和嘴角一抽,你們想多了,我是絕對生不出這么多孩子的。
晴和不說話,納塔更是不客氣的反唇相譏,一行人吵吵鬧鬧著。
晴和笑了笑,坐在旁邊看著他們打鬧,好似一個家長一般,縱容著自己的孩子。這次是他們第一次跟白道的人交易,心里一定會不安的,現(xiàn)在就當(dāng)他們是舒緩下緊張的情緒了。其實,都是為了天使好,他們雖然嘴上告著狀,可是哪次不是老實的配合納塔的檢查,一個不落,就擔(dān)心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現(xiàn)在好了,接下來,他們就會慢慢進(jìn)入白道人的視線中了。他們都知道晴和的最終目的,天使成立的最終目的。天使要做世界上最大的軍火商,橫走黑白兩道,這是個艱難的過程,其中出現(xiàn)一點瑕疵,都會造成萬劫不復(fù)的下場。可是一旦成功,他們就真的可以擁有超然的地位。
而晴和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軍火女王,是她一手創(chuàng)立了天使,給了他們這條通天梯,他們相信天使早晚有一天可以傲視天下。雖然她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可是她就是他們心中的神,每次來都會跟著他們一起訓(xùn)練,指導(dǎo)他們是,雖然手段殘忍了些,但是進(jìn)步是飛快的。這或許就應(yīng)了那句話,痛并快樂著,即便每次晴和走時他們都跟爛泥一樣,四肢酸軟趴上也不起來了,可是依然希望她可以經(jīng)常出現(xiàn),指導(dǎo)他們。
他們也知道,如果事事都要老大親力親為,每天跟他們混在一起,那他們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所有,他們只能期待著晴和偶爾的降臨,這個在兄弟有難,會毫不猶豫以他們安全為主的老大,上次納塔出事,老大親自帶著人前去,將納塔完好無損的帶出來,他們都看在眼里。并且驕傲著,能跟著這樣的老大,是他們這輩子的福氣。
時間就這么不溫不火的過著,從來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改變。
谷明浩給晴和打了電話,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晴和可以直接進(jìn)入星辰學(xué)院,其他的考試就免了,但是智商測試是不可能避免的。這個晴和也猜到了,星辰學(xué)院的存在就是為了挑選合適的學(xué)生前往仙地,怎么可能在這方面松懈呢。何況,適當(dāng)?shù)膱猿中┰瓌t,倒是可以更好的提高星辰學(xué)院的地位,保持那份優(yōu)越感。
這個星辰學(xué)院倒是會做人,為人處事圓滑的很,既照顧到了谷明浩的身份,賣了個好,又能留有他們的最后底線。將其他一系列繁瑣的東西都取消了,這也算是給足了谷明浩面子。畢竟這不是在本國,而是得到了各個國家支持,地位尊貴超然的星辰學(xué)院,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是很好了。
而且,聽谷明浩的意思,哪怕晴和的智商測試不過關(guān),如果她想,也是可以留在那的。呵呵,這可真是有意思了,留了句似是而非的話,是想要谷明浩承星辰學(xué)院的情吧。
谷澈聽說晴和要出國念書,而且,后天就走,當(dāng)即就約好了一群人給她送行。
這次就連蔣晨和李斯文也來了。
納蘭雪不舍的嘟著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晴和,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要走了,真是,以后寢室我們豈不是就少了一個人。”
晴和撲哧一樂;“我在這,也是不回寢室的,有什么區(qū)別?”
納蘭雪立刻反駁道:“當(dāng)然有了,最起碼我們是知道你在的,還可以經(jīng)常見到你,可是你出國后,以后想見你一面都難了。”
向蘭蘭嘆口氣,也是一副依依不舍樣子:“晴和,你要去多久啊。”
這個,聽江賢天說,每一個新生在星辰學(xué)院待滿一年后,才會進(jìn)入上面人的視線。這一年時間,除了是要考核學(xué)生的實力外,還有就是觀察每一個學(xué)生的性格,畢竟將來是要進(jìn)入仙地,不得不謹(jǐn)慎。
如果進(jìn)入了上邊人視線,那就會有專人來給進(jìn)行各項檢查,畢竟不是每個人的身體都可以開發(fā)出潛在異能的。這個過程繁瑣著呢,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既不能高調(diào)也不能低調(diào)。過于張揚高調(diào),在那種地方會成為所有人的攻擊對象,處理人際關(guān)系隨機應(yīng)變也是一個考核的標(biāo)準(zhǔn)。而如果一味的當(dāng)個丑小鴨,也不會得到上邊人的青睞。
這個度倒是很難把握,江賢天只扔下一句好自為之就閉關(guān)修煉去了。
唉,扯遠(yuǎn)了,晴和苦笑一聲:“預(yù)計要兩三年吧。”這還是順利的情況,仙地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這么久?”柳芽也瞪大了眼睛喊道。
程敬學(xué)目光深沉,抬頭瞥了眼晴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什么。飛吧,飛的遠(yuǎn)遠(yuǎn)的,飛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或許他就會慢慢放下了。晴和一直都不是只家養(yǎng)的麻雀,她是要翱翔天際的雄鷹,誰也束縛不了她,廣闊無垠的天際才是屬于她的。自己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她永遠(yuǎn)都不會屬于自己。
或許,他該學(xué)著放手了,而不是將感情壓抑在心底,讓他如此痛苦。這個風(fēng)華無雙的少女注定是要飛的更高更遠(yuǎn)的。而這個旅途中,即便他像,可是陪伴在她身側(cè)的也不會是自己。
想到那個俊美如神祗,尊貴的男人,程敬學(xué)眼底愈發(fā)暗淡了,那個氣勢強大,霸氣,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有種落荒而逃感覺的人,才是配的上晴和的人。
其實,納蘭雪他們并不知道晴和去的星辰學(xué)院究竟是什么地方。憑他們的身份,還沒到達(dá)那個高度,是不會知道究竟星辰學(xué)院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只是奇怪,那么多好學(xué)校,國際上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學(xué)校晴和不去,怎么偏偏要去一個犄角旮旯的學(xué)校呢。
是的,星辰學(xué)院的位置在他們眼中就是個犄角旮旯。Y國不是Y國,M國不是M國的,還弄個交匯處,你說萬一哪天兩個國家打起來了,那什么學(xué)院的還不就成炮灰了。
可是谷澈幾個家族中的人卻知道星辰學(xué)院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它的確不像復(fù)旦那些人人皆知的學(xué)校有名,可是它的存在,卻代表了權(quán)勢和地位。
凡是里面出來的人才,不論你選擇在哪個國家發(fā)展,都會是個讓人仰望羨慕的佼佼者。而且不一定非要選擇回到自己國家,它是受二十多個國家共同保護的,里面的人才有資格選擇他們的去向。
當(dāng)然,里邊除了看中身份背景外,也是有特殊存在的。例如星辰學(xué)院里面的老師會定期出去挖人,碰到好的苗子,智商高超過人的,也會給他們開綠燈,并且減免昂貴的學(xué)費。
但是這類學(xué)生,想要在一群公主太子爺中周璇,生活,也是極其不容易的。因為對這些高高在上的公主太子們來說,他們就是自己在無聊生活中的調(diào)味劑而已。
谷澈聽到他們談?wù)撔浅綄W(xué)院偏僻什么的,突然想到什么,直接就說了出來:“晴和,谷莉莉和大伯母就是去的Y國,說不定你還能碰到。”
納蘭雪幾人不知道谷莉莉是誰,可是姓谷,自然就是他們的家人了,是以都沒有說話。
晴和瞳孔閃爍了一下,眼瞼微垂,并沒有說什么。
谷澈尷尬的笑了笑,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嘿嘿樂道:“那個,Y國大了去了,估計你們是碰不到的。”
其實,谷莉莉最后如何,晴和并沒有在關(guān)注,不過是些不相干的人,不值得她浪費精力。而且,用腳想她都知道,精明以家族為重的老爺子是不會讓他們留在國內(nèi)的。
只是沒想到,連那個女人都一起去了。
晴和無所謂的呵呵一笑,隨口問道:“老爺子怎么說?”
谷澈自然明白她問的是,對這兩母女消失對外的說辭,答道:“對外說是谷莉莉去國外留學(xué),身體不太好,大伯母跟著一起去照顧了。”
妻女都走了,谷澈突然想到那個懦弱的大伯,眨著大眼,好奇道:“大伯沒說話?”
在這種家庭,是不允許離婚的,否則就會成為一樁丑聞,所以即便老爺子在厭惡大伯母,也只能將人送走。除非有一天那女人死了,大伯才可以再娶。其實對于大伯這對奇葩夫妻,她挺好奇的,按理說,當(dāng)初兩人要死要活的要在一起,要不然就,一個終身不娶,一個終身不嫁的,應(yīng)該甜蜜的很才是,最不濟也該是相敬如賓吧,可是她一點都看出來兩人感情有多好。
甚至,女兒遭受了這種事情,那個大伯竟然連句話都沒有。其實,按照大伯母那種性格,結(jié)婚后將本性暴漏了出來,一點沒有當(dāng)初的小鳥依人,男人會厭惡是肯定的。可是,兩人畢竟是真的好過,他對妻子,對女兒都冷漠的有些過分了。
谷澈蹙了蹙眉,眼底似乎有些失望,搖了搖頭:“沒有。”大伯作為一個男人,妻子女兒做錯事的時候不勸阻,出了事,哪怕錯的是他們,可是他也是丈夫,是父親啊,竟然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說,還真不配當(dāng)一個男人。
以前,他只是覺得大伯懦弱,沒有主意,膽小,大伯母又強勢,所以什么都聽大伯母的。可是現(xiàn)在覺得他不像個男人,一點責(zé)任感都沒有。他記得小時候,大伯還是挺疼莉莉的,會把她背在肩膀上,猶如一個慈父般,可是慢慢的,就變了,但要說不疼莉莉了,也不是。因為他雖然不怎么說話,但是莉莉有什么要求她都同意,莉莉做錯了事,他也會幫著擺平,把莉莉當(dāng)成一個公主寵著,可是這次……。
估計在場就只有羽少哲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了,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
納蘭雪不滿的叫喊,舉起酒杯:“喂喂喂,家事就回家說去啊,今天咱們可是為了給晴和送行的,來,大家干杯,祝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一路順風(fēng)吧。”
谷澈也歉意一笑,站起身:“對,今天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大家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等下次人在這么齊的時候,就只能是幾年后了。”
孫楠不客氣的錘了谷澈一下:“說什么呢,晴和難道還不回來了啊,假期的時候不就能見面了,最多幾個月唄。”
“好了,不說那些了,大家干杯。”
“干杯……。”
他們還在里面喝,晴和到走廊里透透氣,身上隱隱帶著甘醇的酒味。平時她都是不喝酒的,他們都知道,從來不勉強。可是今天破例,下次想要聚齊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所以她到是喝了點。
程敬學(xué)從屋子里出來,就看到手搭在欄桿上的晴和,纖弱的肩膀,瘦弱是身軀,可是卻好像蘊藏著無窮的能量。酡紅微醺的側(cè)臉完美而動人,讓人心神蕩漾,身上隱約散發(fā)著凄涼孤寂的氣息,讓人看的心疼,有種想要把人抱在懷中的沖動。
晴和早就聽到后面的腳步聲了,可是見人一直沒過來,似乎一直在看自己,只好懶洋洋的回過頭來,淺淺一笑,關(guān)心道:“喝多了嗎?過來吹吹風(fēng)會舒服些。”剛才就見到他似乎沒少喝。
程敬學(xué)心神一蕩,拳頭緊握又松開,平復(fù)自己因為她一句關(guān)心的話,就加速的血液和心臟。
“喝多了嗎?過來吹吹風(fēng)會舒服些。”明明是在普通不過的朋友間的關(guān)心,可他還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看著那個臉上帶著一抹柔和笑意的人兒,身上似乎散發(fā)著圣潔之光,眸子似水,滿是真成,腳步不受控制的緩緩走過去。
喝了酒的聲音有些暗啞,配上那張俊逸稍顯頹廢的面孔,當(dāng)真是有迷人的資本。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出國留學(xué)?還是去星辰。”程敬學(xué)終于問出了他想問很久的問題。
她不是那種需要以此來證明自己優(yōu)秀的人,她有自己的生意,要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還要上學(xué),已經(jīng)很忙了,怎么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對朋友晴和不想撒謊,可是也不能說謊,只好敷衍道:“想要換一個環(huán)境生活看看,星辰不好嗎?”
感覺到她話中的敷衍,程敬學(xué)苦笑一聲,心臟處悶悶的:“好,很好。”星辰不好,還有哪里好呢。里面都是真正的皇室公主,太子,而且個個學(xué)生都不是浪得虛名的,并不是那些無所所事事的二代們。她這樣真正的公主,或許那才是她適合的圈子吧。
感覺到他的落寞,晴和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卻沒有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這屬于隱私,他們只是朋友,何必事事都要探究呢。
程敬學(xu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內(nèi)心苦澀不已,為什么不問呢,問了,他是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說出自己的心事了呢。呵呵,還真是一點幾乎都不給他啊。
她總是將尺度掌握的這樣好,這樣恰到好處,朋友就是朋友,不會越雷池一步,也不會給人任何錯覺。自己不是明知道嗎,可還是一廂情愿的陷進(jìn)去了,和別人有何相干呢。
猶如一股清泉沁人心田的嗓音響起:“還是進(jìn)去吧,不然一會被人抓到我們出來躲清凈,少不了又要多喝一杯了。”
程敬學(xué)從自己的思緒中猛然驚喜,有些渾噩的腦子驟然清醒多了。看著率先走進(jìn)去人的背影,窈窕而纖細(xì),僅僅是一個背影,卻如此的風(fēng)華奪目。回想谷澈受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這個看似清冷冷漠的人兒,卻展現(xiàn)出了自己的另一面,讓他震撼不已的另一面。
一個明明這般柔弱的人兒,可是小小的身體卻蘊藏著無窮的力量,用她自己的方式,守護親情。她或許有自己的很多秘密,不可以跟他們這些朋友分享的秘密,但是她卻從來沒有隱藏過自己不是嗎?
呵,程敬學(xué)突然緩緩牽起了唇角,眼神有釋然也有堅定。這些日子的頹廢仿佛只是為了得到她的一個眼神,一句話,他就會有了繼續(xù)前進(jìn)的力量,就會滿足。
既然忘不掉,何必讓自己這么痛苦呢,不忘就好了。這樣的女人難道不值得自己愛一輩子嗎,不值得自己珍藏一輩子嗎。
晴和早上的時候,接到了谷澈的電話,說是來給她送早餐。
晴和直接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了他,谷澈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在外面住,可是卻從來沒有來過。估計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不僅是在外面住,而且還是跟一個男人一起住,不知道他會不會瘋。
想了想,晴和還是走到了鞋柜前,把那雙獨屬于微生月人的拖鞋放在里面。拿出嶄新的故意多準(zhǔn)備出的一雙男士拖鞋放在前面。
谷澈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商標(biāo)還在上面的拖鞋,一看就知道是買來給客人準(zhǔn)備的。只是他后面還跟了條晴和沒想到的尾巴。
晴和笑著招呼道:“少哲也來了,拖鞋在右手邊柜子里自己拿。”這小子最近跟他們走的近,他的性格晴和也不反感,所以對他倒是挺好的。
谷澈拎了早晨放在桌子上,大眼睛四處打量晴和這個溫馨的小屋,不住的點頭。
“晴和,明天你就走了,星辰那種怪學(xué)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假,要不然中午回去吃頓飯吧。”谷澈等晴和吃完了飯,說道。
晴和掃了他一眼:“誰居然能請的動咱們堂堂谷少爺來當(dāng)說客啊。”
谷澈一噎,訕訕的笑了笑:“嘿嘿,我就知道瞞不過你。還不是爺爺知道了你要出國的事,給我爸打電話的時候提了一嘴,我爸又跟我提了一嘴,我這不就順便提了這么一嘴嘛。”
看他那故意搞怪的樣子,晴和撲哧一樂,瞪了他一眼:“說順口溜呢。”
谷澈連忙上前諂媚的給晴和捶肩:“我這不是擔(dān)心咱們的公主殿下不給小的這個面子嗎,怎么樣,考慮考慮啊。”
這次的事是谷明浩給她辦的,而且她這一去又不知道會多久,于情于理她去一趟也是應(yīng)該的。
于是做出一副思慮良久的樣子,在谷澈緊張的眼神下,跟太后一樣,伸出手:“那就勉強給你這個面子吧,扶本宮起來更衣。”
谷澈立刻屁顛的上前扶住:“多謝公主給小的這個面子,小的必將感激涕零,永生難忘。”
“呵呵,看來咱們的谷大少爺還有當(dāng)小廝的潛力啊,這要是在古代,絕對能成為一代名小廝。”晴和打趣道。
谷澈腦門一黑,聲音拉長:“公主殿下,小的聽說過一代名將,一代名師,就是沒聽說一代廝啊。”
羽少哲看著他們這般肆無忌憚的打鬧,眼里有些羨慕。他看的出來,這個看著挺有意思的晴和,其實卻很難親近。這樣的人,必須得付出十二萬分的真心,或許才能得到她的一點真心,她能對谷澈這般,一定是谷澈付出了太多,得到她的認(rèn)可。
羽少哲原本是不想去的,谷澈雖然也不是老爺子親孫子,可畢竟是一個姓的,他卻還跟他們隔著一層呢。可是谷澈跟晴和都去,又說坐一會就走,晴和還得回來收拾明天走的東西呢,羽少哲這才同意。
其實,晴和空間里就是個超市了,什么沒有,說收拾東西不過是個借口而已,但是合情合理不是。
谷澈提前打過電話了,老爺子聽起來還挺高興的,說叫人做好飯菜等著他們。
幾人在晴和家聊了一會,又出去隨便逛了逛,快要中午了,這才往谷家去。
谷澈跟羽少哲一人拎了一個大袋子,是一套滑雪服,工具他們有,可是衣服都是以前的了,他們準(zhǔn)備過幾天去滑雪,正好就直接買新的了。
幾人一進(jìn)去,就感覺到屋子中的氣氛有些奇怪。飯是做好了,香味在門口都能聞到,可是這,人,似乎不太對啊。
大哥一個人坐在一側(cè),沒有一絲表情,另一側(cè)坐著二伯和二伯母。而一個穿著略顯寒酸的女人坐在沙發(fā)的角落里,身體微微蜷縮著,恨不得把自己縮進(jìn)沙發(fā)里,懷里緊緊的摟著一個小孩,奇怪的是,地上竟然還跪著一個,大伯竟然在地上跪著。而坐在上位的谷老爺子,臉色陰沉的嚇人,散發(fā)著冷氣,正瞪著地上的大伯。
二伯和二伯母臉色也極其難看,這氣氛怎么看怎么有些詭異啊。
三人站在門口是進(jìn)去也不是,不進(jìn)去也不是,他們是小輩,大伯做錯了事,被爺爺訓(xùn)斥,被他們看見不太好吧,可是,沙發(fā)上哪女人和孩子是誰啊。
老爺子正在氣頭上,一時沒有注意到門口。三人一喜,對視一眼,立刻就要往外溜。
可是,一個軟糯還偷著驚喜的童音突然響起,屋中的人也這才注意到他們來了,讓晴和幾人不得不停住腳步。
“姐姐,你怎么在這?”
晴和眼皮一跳,我說我是來賣地瓜的你信嗎?